从山东方志看元代西域人的华化与儒学

摘 要 华化的西域人即使官品不高，位居下僚者，在其所辖地区，仍能发挥应有作用。通过对山东地方志中所记载的西域人的资料进行整理分析，进而了解其华化情况，从而为民族融合现象添一佐证。

关键词 华化 民族融合 山东方志

陈垣先生所撰《元西域人华化考》八卷，其中所蕴含的民族融合观点，至今仍然给人以启迪。杨志玖先生以此为基础，完成《元代西域人的华化与儒学》一文，着重论述了西域人学习儒学后在政治上的表现及其影响，所列举人物事迹多出于《元史》，如畏兀儿人廉希宪，雍古部的马祖常，回回人赛典赤・瞻思丁等。而尚有许多西域人物的事迹散见于各地方志，他们大多声名不显，影响不大，《元史》亦未为作传，但正如杨先生所言，华化的西域人“即使官品不高，位居下僚者，在其所辖地区，仍能发挥应有作用”。本文试图列举几位在地方上作出贡献的华化西域人，为元朝时民族融合这一现象添一佐证。

据《道光重修胶州志》记载，博士孙若拙称色目人普颜不花“其贤由天性云”。普颜不花在至治元年任州达鲁花赤，能听断曲直，分别是非，“虽吏人文士不及”，善于居中协调，遇到突发状况时，也总是身体力行，一马当先，不辞劳苦，“以期成功，在任五六年”。

在《道光重修胶州志》中，提到畏兀儿人燕帖木而，其父撞兀，曾经任监州，延佑元年燕帖木而“复来监州”。燕帖木而在任期间，曾经大修文庙圣像，“鉴池功宝创始学士”，刘庚称他“亲仁善邻，足以风世云”。

在《元史・燕帖木儿传》中有顺帝后答纳失里之祖父床兀儿及燕帖木儿与此监州父子同名，所历时代亦合，虽字形稍异，但元朝人语言有音无字，音相近的一般可互用。不过，后者为皇亲国戚，不能下为州官，并且《元史・燕帖木儿传》中说其为钦监人，与畏兀儿相去甚远，入元后以国为氏者非一人，此外，睿宗元孙也名为燕帖木而，三人各有成就，并非一人。

据各地方志中的资料，元朝时同名者甚多。如脱欢一名，仅见于史册者就有十余人之多。而在地方志中，最为后人所知的则是《道光重修胶州志》中记载的。脱欢，籍失考，顺帝时，山东盗匪横行，朝廷在沂州设立分枢密院，“脱欢以佥枢密院分镇至州”。适逢刘福通派遣手下毛贵攻打州城，脱欢力战而死，祀名宦忠义二祠。

据《康熙新修齐东县志》记载，探马赤，于大德十年任齐东监县。其祖父名为不鲁不花，曾为本位断事官，“岁奉命抚安居民”。其父名为不列阿土，任教武校尉，担任达鲁花赤一职，兼管诸军奥鲁劝农事。探马赤是袭其世爵，为人处世温良恭俭，好贤向善，以兴学为己任，创立学宫，招集子弟，培养人才，大力推行教育，“士民举仰慕之”。探马赤也因“劝学”而有传。

在山东各地方志中，像探马赤这样的，为数不少，如《同治黄县志》中的立忍居，延佑年间任达鲁花赤兼诸军奥鲁，劝农事，有文庙碑可据。其他如《咸丰金乡县志略》中的也孙台，木梁课；《光绪鱼台县志》中的\罗歹，吉思；《光绪嘉祥县志》中的\落，利尼赤，舍剌歹秃满歹；《同治重修宁海州志》中的木八剌。由此西域人的华化程度可见一斑。

在《民国重修新城县志》中，简短记载了回鹘人合剌普华的生平。合剌普华幼侍母奥敦氏，居益都。少遵父（岳U帖穆尔）命习经史，记诵精敏，“世祖召给宿卫”。历任宁海路达鲁花赤，广东都转运盐使，“大兵征交趾，属护饷道，死欧贼之难，赠户部尚书”。据《元史・普颜不花传》记载，普颜不花曾经上疏言：“亲肺腑，礼大臣，以存国家之体。兴学校，奖名节，以励天下之士。正名分，严考课，以定百官之法。通泉币，却贡献，以厚生民之本。”由此可见，合剌普华的思想已经被华化了。

蒙古人用强大的武力打下了天下，汉族人用传承千年的儒家思想将其同化，孰强孰弱似乎已经不再重要，被华化的西域人在自己的职位上用儒家思想造福一方。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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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陈垣.元西域人华化考[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

[6]杨志玖.元代西域人的华化与儒学[J].元代回族史稿，2003.

作者简介：

岳明浩（1990―），男，山东烟台市人，山东师范大学齐鲁文化研究中心硕士研究生。

（作者单位：山东师范大学齐鲁文化研究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