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冯定同志的《人生漫谈》

时间:2022-10-09 09:33:12

最近展开的对冯定同志几本书的批评,的确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它反映出我国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进一步深入和群众阶级觉悟的进一步提高。我们也愿意本着学习的精神参加这次讨论,以便通过讨论提高自己的认识。

冯定同志的错误观点,在他的许多书中,不是个别的,而是一贯的。如果说他的《共产主义人生观》、《平凡的真理》和《工人阶级的历史任务》等书是前几年写的,那么最近出的《人生漫谈》一书,就证明了冯定同志在《共产主义人生观》中所坚持的错误思想到现在也并没有改变。所不同的只是:冯定同志感到像《共产主义人生观》里那样裸地宣传资产阶级人生观,是太露骨了,因此,《人生漫谈》在写法上比《共产主义人生观》更加隐蔽。不过人们只要仔细研究一下,就不难看出,《人生漫谈》仍然是一本背离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思想,大量宣传资产阶级思想的坏书。这里,我们仅就贯串全书的两个基本问题,提出我们的看法。

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阶级论,还是资产阶级的人性论?

在阶级社会里,如何看待人的本性,从马克思主义出现以后,一直存在着两种根本对立的观点:一种是马克思主义的观点,这就是说的:“在阶级社会里就是只有带着阶级性的人性,而没有什么超阶级的人性。”①这是科学的、历史唯物主义的阶级论。另一种观点是资产阶级的人性论,它主张:人与人之间都有共同的人性,人与人之间应该同情和友爱,而不应该对立和斗争;这是几百年来资产阶级一贯用以麻痹劳动人民的阶级意识的一种骗术。在这个问题上,冯定同志恰恰正是反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阶级论,而坚持资产阶级的人性论的。

冯定同志的人性论是他谈人生问题的基本出发点。在他的《共产主义人生观》和《平凡的真理》等书中是如此,在《人生漫谈》这本书中也是如此。

冯定同志在《人生漫谈》的第一节“初谈”中说:“有关人生问题的谈法,不外两种:一种是将个人和社会、阶级分离开来,而且谈得比较抽象;一种是将个人和社会、阶级结合起来,而且谈得比较具体。”他自我标榜是“将个人和社会、阶级结合起来”谈人生问题的。这段话是对读者的一个极大的欺骗,他虽然自我标榜是“将个人和社会、阶级结合起来”谈人生问题的,而实际上贩卖的仍然是人性论的货色。就在这一节里,他抬出“社会性”来顶替阶级性。他说,在阶级社会里,人“既具有社会性,又具有阶级性。”“社会性和阶级性,是有密切关系的。从逻辑观点来说,不承认人有阶级性,还不是同时也就否认了人有社会性;但是不承认人有社会性,可正是同时也就否认了人有阶级性。”这样,在他看来,在阶级的社会里,人除了阶级性以外,还有共同的社会性,这个“社会性”在他看来是更为根本的,阶级性只是其中一个部分。那么他的这个离开了阶级性的共同的社会性,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冯定同志为了论证这一点,于是从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两个方面举出事例来加以说明。他说:“人的物质生活是社会性的,这从人离开了社会就无法生存,就可说明。”他举出西方小说里写的飘流孤岛的鲁滨逊和我国封建时代的隐士为例,说明这种人如果离开了社会生产品的供给就无法生活,所以人人都离不开社会,人人都

有这种社会性。他又说:“人的精神生活是社会性的,这从人离开了社会就有孤独感,就可说明。”他紧接着还解释说,就是不离开社会,这种“孤独感”、“共鸣”和“同情”等心理状态,也是人人都有的。他并举出中外小说的例子:俄国沙俄时代小说中的马车夫死了独生子,因为没有人可以谈话,就“源源本本向马诉说”。《祝福》中祥林嫂的儿子被狼吃了,于是逢人便说,一直到人家都能背下来而感到厌烦还是说。他说:“这种求人共鸣或同情的心境,正是从反面表示了人是不甘孤独的。”所有这些,难道不是清楚地表明冯定同志无非是要我们相信,不管什么阶级的人,他们都是有共同的“社会性”的吗?这种所谓共同的社会性,不就是所谓共同的人性又是什么呢?这一点正是他《人生漫谈》的理论基础。

现在让我们来进一步看看冯定同志所标榜的“社会性”到底是什么货色。

马克思列宁主义者认为,在阶级社会里,一切人都是作为一定阶级的人而存在的,人的社会本性是由人的阶级地位决定的,由于人的阶级地位各不相同,人们的社会本性也就不同,所以,在阶级社会里,人的阶级性就是人的社会性。根本不存在离开阶级性的社会性。离开了人的阶级性,就无法辨别人的社会本质。在阶级社会里,由于人们的阶级地位不同,无论在心理、感情、思想、意识、观点等方面都是各不相同的。他们对于人类社会历史发展中的一切事物,无论政治、经济、文化等,都有截然不同的看法和要求,都是按照本阶级的利益来对待和处理这些事物的。刘少奇同志说:“一定集团的人们,长期站在一定的阶级地位,即站在一定的社会生产地位,以一定的方式,长期的生产着、生活着与斗争着,即产生他们的特殊生活样式、特殊的利益、特殊的要求、特殊的心理、思想、习惯、观点和气派,及其对其他集团人们与各种事物的特殊关系等等,而与其他集团的人们不同,或者相反。这就形成了人们特殊的性格、特殊的阶级性。”刘少奇同志还说:“在阶级社会中,人们的一切思想、言论、行动,一切社会制度,一切学说,都贯串着阶级性。贯串着各种不同阶级的特殊利益与要求。我们从人们各种不同的要求、学说及思想、言论、行动中,即可看出他们不同的阶级性。”②可见,在阶级社会里,谁要是企图寻找什么除开阶级性之外的社会性,谁就必然成为资产阶级的人性论者。而冯定同志所说的“社会性”,正好就是这样抽象的、脱离开阶级的、共同的人性。

冯定同志首先以人类从来就过的是“群居”生活来说明在阶级社会里人们有共同的“社会性”,这是完全不正确的。因为用“群居”证明人人有共同的“社会性”就是从抽象的“人类”出发,把“群”看成是一个一个人的集合体,而不管他们之间是个什么关系。中国古代唯物主义哲学家荀子所说的“群”就是这个意思。而冯定同志却认为荀子所说的这个“群”“正好就是社会的意思”。这正好反映了冯定同志的抽象的人性论观点。

社会的人绝不是一个个孤立的人的集合,而总以一定的生产关系为基础的。阶级社会总是以一定的阶级关系为基础的。如果把阶级社会看成抽象的“群居”,就必然否定了阶级的对立和斗争。大家都是“人类”,大家都要群居,“不管是平等的也好、或者是不平等的也好,总得发生密切的关系”,那就正像恩格斯批评费尔巴哈的人性论时所说的:“彼此相爱吧,大家不分性别和等级都来互相亲嘴吧,——大家一团和气地痛饮吧!”恩格斯指出,这种错误是和费尔巴哈只看到“自然和人”,但是“自然和人”依然只是空洞的名词,不能说出任何确定的东西有关。恩格斯指出,要把费尔巴哈的抽象的人转向现实的活生生的人,“……就必须从这些人的历史的行动上去研究这些人。”③他的这些话,今天对于我们如何观察人仍然有极深的教益,所谓从历史行动上,也就是从人的社会实践别要从阶级斗争中来研究人,才能了解间题的本质。否则就要堕入人性论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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