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无复辅音浅谈

时间:2022-10-08 09:46:23

摘 要:上古声母正在逐渐的完善,复辅音的问题仍有许多分歧,学者们多从音韵角度对其进行论证,本文从文字学角度来阐述古无复辅音,对其提出一些佐证。

关键词:复辅音;文字学

中图分类号:H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4)15-0094-01

上古声母是指两汉以前的声母系统。目前得到大多说学者认同的上古声母系统有28个和32个两种意见。现在许多学者对于上古声母还有许多自己的见解,尤其是是否有复辅音。

复辅音的存在与否在学术界一直是一个热门话题,认为古有复辅音的学者从谐声,形声字,方言,亲属语言等找到了许多证据,但笔者认为他们的证据仍有许多不通之处。上古声母仍然是一个不断发展的过程,我们一直在努力找到更多的证明来复原上古声母系统。现从方言,文字学方面提供一些新的材料,来对这一说法加以佐证。

一、方言

认为古有复辅音的学者认为孔――窟窿,――突,――不律,茨――蒺藜,霾――不,前面的词由后面词的演变,所以从音韵学的角度来说是由复辅音产生的。

语言中有形式和内容之间的对应,二者之间的最初对应关系是任意性,即什么样的形式对应什么样的内容是根据说这种语言的人的约定俗称决定的。所以对于某一事物的最初命名可以根据不同地区的人的认识等原因而不同,所以会产生以上对同一事物的不同称呼。这种不同的说法可以在不同的方言中的到印证,我们以山西方言中的一些词语加以佐证:

1.普通话中的“筐”,山西方言发“不罗儿”。

2.普通话中的“动一动”中的“动”,山西方言中说为“葛雍”。

我们似乎可以假设其实在对各种事物命名的时候,各种地方对他的称呼是不同的,而现代汉语是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以典范的现代白话文著作为语法规范的普通话。因此在吸收各地方言的时候肯定有所取舍。

而且文字是由图画产生的,最初对于某个图形的阐释,可以用一个字,也可以用几个字,只要可以作为交流工具即可,因此不同地域的人在传承的时候就按照自己所了解到的语音进行传播,因此形成了方言。而现代汉语在吸收方言的时候必然有取舍的不同。如普通话中表示“角”“坳”或“角落”,有个双音节词,“旮旯”,读如「ka‘!ay,是以北京方言词汇中接纳吸收过去的。

二、形声字的声旁

一般情况下,声旁应该精确地表示形声字的读音,但由于种种原因,大多数形声字都跟声旁不同音,甚至差别很大。那么在此基础之上的谐声是否正确就值得商榷。

首先,在形声字创造之初,就存在用不完全同音的字充当声旁的情况。如声旁应该用简单的字来充当,在选择声旁时,为了照顾这方面的条件,有时就在语音条件上放松一点。即使现代人为形声结构的简化字所选择的声旁,并不一定跟这个字完全同音。古人汉字比现代少,在造字时可能会用同一个简单的偏旁给多个音不相同的字做声旁。

其次,古今语音的演变。有少数形声字本来跟声旁完全同音,后来由于彼此的语音演变情况不同,读音就有了差异。更为显著的是声旁和形声字的读音本来就略有差异,读音的演变使差异更为扩大。例如:“分”是非母字,从“分”声的“扮”“颁”“”是帮母字。在上古以至中古初期,清唇尚未从重唇音分化出来,非母读如帮母。所以“分”和“扮”等的关系式声同韵异。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是声韵皆异了,因此“份”“粉”“芬”和“扮”等出现了不同的声母。

三、假借字

假借就是借用同音或音近的字来表示一个词,被借字的读音,跟借它来表示的那个词的音,可以仅仅是相近的,而不是完全相同的。所以一个字的本义跟假借义的读音往往有差异。有时候一个字还会有两个以上即跟本义不同音,彼此也不用音的假借义。总之,假借时常造成一字异音的现象。

如声母的“滥”“蓝”“篮”“褴”的声符是声母读[ ■ ]的“监”,而由“监”得声的“槛”“鉴”等字的声母却仍读[ ■ ]。根据考察《说文》,“监”的意思为“临也”,即站在某事物的旁边,向下看之意。声母为[ ■ ]的字都有看的意思,是“监”字的引申。而声母为[l]的字则没有相关的意思,是借“监”表音。前文已经说过假借字不必同原来的音完全相同。

第二人称代词先借“女”表示,后来改为汝水的“汝”。从现代汉语来看,二字声母的差异很明显,但是在上古语音中,“女”是泥母字,“汝”是日母字,泥母和日母极接近,所以当时“女”和“汝”都可来表示第二人称的假借字,因此后来形成了两种不同的音系:声母为[n]“”“钕”“”,声母为[r]“如”“茹”“洳”“铷”。

四、同义换读

由于另一个词的意义跟他相同或相近而借用这个词的文字,是同义换读。这种文字情况也可能造成从同一个字的声母而出现两类声母。

古代把干肉叫做“腊”,音同“昔”。后代称一种腌肉为“肉”,有人就把“腊”当做“”的简体用,简化字采用了这个简体。由此产生了声母是[l]的“蜡”“猎”,声母是[ ■ ]的“”“惜”。

通过以上对于复辅音的论述,就会发现虽然我们能够找到一些可以证明上古音有复辅音的例证,但这些例证是否是人们过度对新发现现象的牵强附会,而忽略了其原本就存在的现实。

参考文献:

[1]裘锡圭.文字学概要[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

[2]赵倩.上古复辅音研究情况概述[J].涪陵师范学报,20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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