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问句 11期

时间:2022-10-06 02:49:12

“中国很大,一定有不少首都吧?上海是你们国家第几个首都?”

“上海人买得起汽车吗?”

看着我的司机TT先生认真而诚恳的脸,我确定他不是在和我开玩笑,但是我又无从和他细说解释,于是只能简单地告诉他,这20年,中国人过得很好。看着他落寞略带悲伤又支吾不语的脸,我心中不觉一痛。我没有心境嘲笑缅甸人孤陋寡闻,要怪就只能怪缅甸这个在世界版图上占据不大面积的小国,在过去数千年里被列为首都的城市实在太多。1857年曼德勒是缅甸王国历史上最后一个王朝——雍笈牙王朝的国都,而到了1885年又沦为英国人的殖民地,在二战中除皇宫、市内的寺庙、英国殖民统治的政府大厦外,大部分建筑被悉数毁去。而最近这几十年里,缅甸政权几度易主,活生生地把一个世界稻米输出大国,给变成了世界十大贫穷国。不听、不看、不接触的闭关锁国政策,让缅甸人的思想停留在了四五十年前。而今天,自由似乎让这个国度在佛音之外,听到了另一个声音,一个由一名女性呐喊出的声音。

还是说说我到达曼德勒(Mandalay)的第一天吧!TT先生把我送到下榻的旅馆已是深夜,除了路旁偶尔有昏暗的烛火跳动,不见一丝光亮。客栈老板举着蜡烛早就在门口等候。见面后立刻歉意地说到:“刚停电,但我们有备用电源,至少能让冷风机工作几个小时。”这一切对老板而言是愉快的,至少他不用像往日那样忍受半夜军队的搜查,顺带着让他们顺走些皮夹里的钱物,也不用担心街上与你擦肩而过的,是军警的密探和告密者。我也学着他那样耸耸肩,进了房摸黑洗了冷水澡,耳边仿佛想起去年来缅甸的第一夜,那此起彼伏的哨声……

来世找佛陀 今生寻纳特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打算去实皆山上看日出。实皆城(Sagaing),位于曼德勒西南部21公里处,伊洛瓦底江西岸。城郊的实皆山一带有超过600座寺庙,超过6000名僧侣和尼姑在此修行。山路陡峭,植被繁茂。远远看去,山上的佛塔星罗棋布,金碧辉煌,耀眼夺目。山顶建有贡慕都佛塔及纳特神庙,周围有800根灯柱。此山被奉为众神出没地,过去这里充满了炼金术士及明咒师,现在则是纳特信徒及佛教徒心目中的圣山。

缅甸最早期住民所信奉的是泛灵信仰。在缅人之前,住在这一地区的是骠人(Pyu)与孟人(Mon),佛教的传入并没有使它消亡,反而和佛教结合更具生命力。缅甸人相信全缅甸有37个重要纳特神灵,他们可能是动物、亡灵、山峰或是河流,简言之就是自然万物。传说纳特母神生前有一丈夫,她的丈夫负责每天送花给蒲甘国王。一天丈夫因故迟到了,国王就把他给杀了。他的家人等了他一天都没回家,后来知道丈夫被杀。她们非常的忿怒,就跟丈夫的哥哥、两个儿子及其他族人,都拿起了武器跟蒲甘国王作战,结果全部被杀害。老百姓知道他们都是无辜的,就建庙祭祀,结合其他印度神祇,形成了37尊“纳特”的起源。除了母神外,有的人死后变成褓姆神、妇女神、游玩神、河神、马神、农神、牛神、酒鸡神、森林神、海神、学校神、医神、愿望神、富贵神或战斗神……缅甸人至今仍然相信及崇拜他们,认为他们会带来运气和繁荣给祈祷者,并会带来祸害给那些不尊敬他们的人。事实上缅甸人的纳特崇拜和佛教分工明确:来世的事找佛,今生的事找纳特。许多佛教宝塔都是建立在纳特神庙的原址上,不然就是纳特神像融在佛教寺庙之中。

行至山顶,到处都是讨食的野猴子,我慢慢欣赏风景,不料却被一群猴子给缠上了,一只猴子用双手扯住我的裤管,不让我走,要我给食物,跟山大王一样。一个原本闭目诵经的印籍女子过来帮我解了围,随后依旧站立闭目诵经,神态安详。我逛了半小时,忽然有一人从佛塔内出来,拿了一大堆钱往空中撒,一群游客立刻抢作一团,后来连续撒了三次。我找了一个当地人来一问,原来是一有钱人为求佛祖庇佑,到此参拜并发钱给大家高兴高兴。人来人往,先前那位闭目诵经的女子,她还是一样的姿势,神情专注,令人敬佩。

一千元养活三千人

出实皆古城,往西南行约21公里,有个被称之为“不朽之城”阿玛拉普拉(Amarapura)的地方,很多西方人都喜欢去那里怀古,去感受历史遗留在那里的斑驳,不过最吸引我的,是那个著名的Ganayon Kyaung僧院。这个僧院之所以出名,因为人口众多,光日常在里面修行的僧侣就超过3000人,还不包括在外游方的。如果说在曼德勒聚集了整个缅甸超过60%的僧侣的话,那这里又占了其中的一大半。

我到达的时候,正好是早上10点,僧院门口和尚们都已经捧着钵整齐的排起了长队。TT先生告诉我说,在这里,至今还坚持着施与受、过午不食的传统佛教习俗。和尚们吃着布施而来的配菜,荤素都有。原始佛教对荤食并没有禁忌,僧院不时有团体送来食物,给僧人及信徒享用。至于缅甸的僧人,可自由选择吃荤或吃素。一般而言,平日化缘得到什么,他们便吃什么。边说边带我往里走,走到厨房,着实让我乍舌,大块的猪肉、鸡、鱼、鸡蛋都是布施而来的,且每日都有人专职负责烹饪。只要1000美金就能维持僧院里所有和尚1个月的食物供给。

说话间,正巧一个身高只有及腰的小和尚从我面前走过,我连忙叫住了他。

“我能看看你里面的东西吗?”我指着他的钵说道。

他脸红着打开给我看,我又被吓了一跳,几乎够我吃2天的白饭。

“就只有米饭吗?”我继续问。

他摇头,带我去了他们吃饭的地方。我第一次见到有这么多和尚同时用餐。僧院的执事僧侣一人占一圆桌,上面摆放了7、8盘不同的菜肴。小和尚这里则是面对面的20人坐一排,每人之间摆了4份小菜。我不好意思问,执事和尚是因为有身份所以食量也多一点,还是因为小和尚们年纪小,所以菜少点。

“这些你都吃的完吗?晚上肚子会饿吗?”我问小和尚。

“吃不完,带回去,饿了偷偷吃,但是不能被师傅知道。”和尚们吃着布施而来的配菜,荤素都有。缅甸的佛教对荤食并没有禁忌,僧院不时有团体送来食物,给僧人及信徒享用。走出僧院,步入象牙般的白塔之下,青山碧水,春色煞人,在参天的古树群里,寥寥檀香陶肺熏心,绕梁的经卷晨鼓徐徐入耳。心旷神怡中,悠然而生的是宁静与安祥,所有的烦恼和执着荡然无存,一时间如悟到了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禅修真谛。

返程途中,偶遇一妇人正布施于当街的残疾的百姓,妇人戴着眼镜,已不再年轻,眼神无意中一碰,她笑得灿烂,如沐春风。这路是去往僧院的必经之路,每日里前去礼佛的受众不下数百人,但是这路上既不见乞者,更不见残者故意暴露肢体于人前以博取怜悯。念想一些俗世之人,不舍贪念嗔痴,却喜观礼大道场,天天求佛祈福,不明这敬佛的真正道理,把供奉当作一种形式。而在这个饱受烽火硝烟之苦的国度,物质上的贫穷并不妨碍他们从往日的书经黄卷中获取大悟,呼一声名号,念一句竭愿,慈悲为怀,广施博爱。正是这样一份虔诚的恭敬心、一份充足的清净心使得这里的女人笑的妩媚,男人笑的满足,孩子笑的无邪,老人笑的智慧,而佛则笑的慈悲。

火车站惊魂记

蒲甘(Pugam)这个被几乎所有旅游攻略称之为“千塔之地”的地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被冠上了“魔幻”的名号。去过的人都爱拿蒲甘和吴哥窟做比较,虽然这两者同属东南亚三大的佛教遗址之一,但前者胜在规模巨大,后者则以雕刻精美闻名于世。或许因为缅甸长期闭关锁国,之前又对西方人实行严格审查的缘由,给这个地方也带来了不少传奇色彩,也于是让我这趟蒲甘之旅充满了未知的变数。

在火车站我遇到了Lee,中国人,也去蒲甘。看了看她的票,真巧,就坐我旁边,票号还连着。于是我问道,“你也是今天上午买的票吗?”

“不,我3天前买的。可能看我们都是中国人,所以给安排坐一起吧。”

我心里暗想,这个售票员还真是厉害,在没有电脑联网的情况下,还能把我们2个给排一起了。

火车站不大,总共才4个站台,只是没有任何可供识别的文字标注。于是不得不揣着车票四处询问。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能说英语的,只见他皱着眉头说,我也是这趟车,就这个站台,不过这车晚点了,大概要晚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晚上10点,但是站内没有任何火车的踪迹,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我立刻冲到站长办公室,出示护照、车票,说明来意。站长微笑着说,晚点了,车要临晨2点才来,不过你们可以在我里面的办公室休息,车来了我会叫你们。站长办公室不大,但是几张大沙发,也够4,5个人横躺下来休息。这个时候才发觉,整个车站只有我们2个外国人。

刚坐了不到10分钟,还商量着躺下是否合适,就见外面跑进来一工作人员,按例询问了一番,查验了护照和车票。然后微笑着说,“车凌晨1点就能来,还是这个站台,不过这里我要锁门了,你们要到外面去。”

我连忙说,“刚才站长让我们在这里休息的。”

“哦,现在站长已经下班回家了。”他依然微笑着回答,但是态度强硬。

凌晨1点,依然没有车来,再次来到了办公室。还是那位工作人员,“很抱歉,车晚点了,要4点才来,我建议你们出站,找个旅馆住下,待在这里会不安全。”一时间,我无法理解他这个不安全的含义,看着窗外,原先就地而卧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和Lee对望了一眼,咱们走吧,去旁边的饭店吃东西熬时间吧。

凌晨2点,饭店里依然人声鼎沸,老式的发电机突突突地响,电视里播着缅甸某一男一女歌星的演唱会,令我讶异的是几乎都是翻唱台湾早期歌手的名曲,如齐秦、姜育恒、王杰……后来在缅甸各处旅行的时候,始终能听到翻唱的中文歌曲,听着听着,突然就停电了,发电机坏了!凌晨4点,很累,很冷。在旱季,别看缅甸白天30多度,晚上通常都只有十几度。还是没有车来,心里一阵怒气,冲到站长办公室。依旧是那位工作人员,“对不起,晚点了,车要5点来。”“5点不来的话,我们就退票。”“退票窗口6点开始上班。”

早上6点,我叫醒已经睡着了的Lee,打算去退票。话还没说完,旁边一个老兄拍了拍我然后说道,“车来了,不过要翻过一座桥,去对面那个站台上车。我和LEE大笑,一说退票,这车就来了啊。”

绿皮车,木头座椅,就如同30年前中国火车的样子,这正是我们的车。而当我再次醒来,已经是4小时之后,只觉得摇晃的厉害,一个趔趄,火车正以左右各摇摆30度的高速前进着。很多天以后,听到西方的游客谈论缅甸的火车只一句话,没出轨是你幸运。

对面一个身着传统笼基的女士正微笑着看这我,我想起攻略上说,外国人是专有车厢,可环顾四周除了我和Lee以外,看不到第三个外国人。于是我尝试和微笑着的女士沟通,没想到她听不懂我的英文,却可以用极为缓慢的中文和我对话,细问之下原来是当年抗日远征军的后代。外国人车厢早已经取消了,头等车厢倒是存在的,这个就是头等,至于票价,缅甸人600缅币,外国人9美金,折合约10000缅币。

当天边的落日的红辉降临,当那抹斜阳将入眼的塔尖镀上一层金色,与红土地交相错落,而后上升,氤氲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气象时,我知道我终于踏上了蒲甘的土地,虽然已经迟了整整12个小时。

探访茵莱湖的

在掸邦高原上接近茵莱湖(Inle Lake)的最南部有个叫山卡(Sankar)的地方,在那里随时可以见到绑着头巾的掸族或勃欧族人,那里族群林立,光在册记录的就有30多个少数民族,长期以来一直被列为,近几年才开放观光。根据导游提供给我的信息,我决定一探茵莱湖的源头。

一早从鸟水镇码头出发,搭乘配有马达的长形快艇,经过5、6公里的河道,便驶入湖心。清晨的湖区又湿又冷,还蒙着一层雾气。船在湖中破浪前进,不时与因达人擦肩而过,他们那种独特的用脚划浆的方式令人惊叹叫绝。划船者站在船的尾端,一只脚踩在船板上,一只脚悬空荡浆,如用左脚划船,则用左手握住浆把;用右脚划船,则用右手握浆。划船时,手、腰、脚同时用力,使小船飞速向前行驶,而不划船的手和脚却起平衡作用。这里的渔民捕鱼不用鱼网,而是用竹子编成的“罩鱼笼”,看准鱼换气时出现的水泡把鱼笼直水里去,若手有被震动之感觉就把鱼叉从罩鱼笼上端的孔中去,把捉在罩中的鱼用叉挑上来。在茵莱地区,居民一出门就是遇到水,从小就练会了用单脚划船的技术。茵莱人为什么用脚划船? 一些学者认为茵莱人一辈子生活在水上,从不走路,为了保持四肢发育平衡,才出此绝招。

过去山卡长期被列为,游客必须先要在金岛小屋(Golden Island Cottages),办理通行证及雇用当地导游方得进入该区。前行约2小时后在Hmawbe桥检查站接受检查,人不必下船,船也无需靠岸,检查人员从桥上用绳子垂下个小水桶,将刚才办理的通行证置入其中即可。

码头附近有许许多多沉在水中的古老佛塔羣,见证过去的辉煌及时间的消逝,很具苍桑美感。坐落在山卡城中心的旧塔及佛像,大都是3-17世纪所建造的。参观完古城旧址,我决定去探访居住在这里的勃欧族人,信步走到一户酿酒的人家,盛情的勃欧人立刻邀我入内吃饭,而我也借此得以见识他们制酒的过程。先将发酵的糯米,放入密闭的大铁锅内,下面烧以大火,上面置有陶瓮含水,中间有一长条铁管连接酒瓶,根据加热变蒸汽成水滴的原理,糯米酒就从铁管内一滴一滴的掉入酒瓶内,形成酒精纯度达22%的糯米酒。吃饭的时候,我旁边围了许多土著小朋友,像往常一样我拿了铅笔、糖果分送给他们。少部分拿了就走了,但多数小朋友还是盯着我看,于是我开始担心,我给的东西是不是触犯了什么他们的忌讳?主人家看出了我的窘迫,连忙解释说:“他们好奇,没看过外国观光客,你现在是动物园里的动物。”

东方又西方 愉悦又不可预知

我从云南瑞丽入境,一路往南,穿越缅北部,经过木姐、曼德勒、蒲甘、东枝、茵莱,仰光(Yangon)将是我在缅甸的终点。一路的尘土滔天,从来都没有对仰光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这里从07年开始就已经不再是首都了,更何况长期以来伴随贫穷的必定是肮脏和拥挤这个想法已经根深蒂固。但是真正到了这里,却发现,原来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仰光让人惊艳。街道干净整齐笔直如棋盘格,视野开阔,绿树成荫。南北向四条干道,东西向街道以数字命名,从第一街到第七十街依次排序下去,想迷路都难。英国人长期的统治带给仰光极强的伦敦色彩,在东南亚其它一些旧英国殖民地里,建筑多为白色或淡黄色,而这里建筑物均由深红色砖砌成,白色或淡黄只用来勾砖缝或饰线,另外最重要以代替伦敦浓雾的是黄花盛放的绿树。

市中心以苏雷宝塔为起点,在英国殖民时期这里也是最热闹的地方。现在这里依次坐落着市政府、财政部、法院、仰光总医院等,无一不是英国人百年前遗留至今的维多利亚式建筑。此外基督教堂、清真寺、印度神庙等宗教建筑也随处可见,要不是街上穿着笼基的男男女女提醒我身在缅甸,一时间真以为自己身在欧洲了。

据佛教传说,释迦牟尼成佛后,为报答缅人曾赠蜜糕为食而回赠了八根头发。佛发被迎回缅甸,忽显神力自空中降下金砖,于是众人拾起金砖砌塔。瑞光大金塔(Shwedagon Paya)是这个城市的坐标,也是缅甸的标志,它的金碧辉煌,它的琉璃砖瓦,每一样都是那么的美丽。

世界闻名的仰光大金塔,始建于2,500多年前,高达百米,塔顶镶着4,300多颗宝石。整个高塔被68座小佛簇拥及以星期一至星期日而划分的7个生肖神围拥着大塔而形成金色塔林,形似扣在地上的钟,内部用砖砌成,其顶端之宝伞则悬有1,000多个金铃和400多个银铃,伞下有一颗镶有7,000多粒宝石的黄金钻球,顶端的大钻石重76克拉。金塔四周是巧夺天工的佛像、神殿、庙宇及楼阁,在缅甸万千佛塔之中,最为宏伟华贵;另外东西南北四个门均设有电梯,方便游客进出。大金塔本身是用70公吨的黄金造成,也是世界上最贵、最大的塔,它与柬埔寨的吴哥窟、印度尼西亚的婆罗浮屠一起,被誉为“东南亚三大古迹”,再加上中国的万里长城和印度的泰姬·马哈尔陵,统称为“东方五大奇观”。

缅甸人将它称作“瑞大光塔”。“瑞”即金之意,“大光”是缅甸的古称。系全缅最大之佛塔,塔内之各式佛像、古钟、老菩提树等皆有可观,由于塔下藏有释迦牟尼佛的头发及法器,所以对缅甸人来说,金塔除了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地外,更是他们的精神支柱,一生中无论如何都要到此参拜一次。

在仰光另一个去处就是唐人街,因为在这里是缅甸华人最集中的地方。从早上7点左右一直到午夜始终都是车水马龙,一片兴旺热闹的景象。晚上6点以后,夜市登场,杂货店、糕饼店、金店、彩券店、服饰店大放光明,手工艺店铺和小吃摊挤满了路的两旁,水果、沙爹、海鲜……到处人潮汹涌。

看着夜市里的灯火辉煌,不觉让我心生疑惑,这条不到2公里的唐人街上金店密集,居然有20间之多。而且从踏入缅甸第一天起,遭遇停电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一度我还把缅甸戏称为“免电”,但是在仰光,我看不到蜡烛,甚少听到手拉发电机的轰鸣。后来听当地华人谈及此,近年来中国与缅甸政府建立友好邦交,以前电力不足才被迫点蜡烛,如今中国协助缅甸兴建发电厂,解决了电力不足的问题,当地华人也受到礼待,没有从前那么苦了。

现在,或许我们仍然无法完美地拼出缅甸的全貌,这个古老神秘的佛教国度。我想,快乐不是因为拥有得多,而是欲望得少。也许,当我们放下了浮燥的追逐,放下了浮华的表相,人生本质的快乐才会被彰显,人类发自本心的幸福才会被认同。乞愿众生,离苦得乐,心生无限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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