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症父亲救子急呼:除了“心”我一无所有

时间:2022-10-04 03:20:45

绝症父亲救子急呼:除了“心”我一无所有

儿子竟然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冬日正午的阳光暖暖地照着孙义杰的全身,这样的温暖总会让人滋生出慵懒,想攥紧每一丝每一缕的阳光来享受。

孙义杰坐在院落中,看着眼前的家徒四壁,想着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儿子孙洪波,想着从18岁起就患有精神分裂的妻子和已经双目失明的高龄母亲,还有已经到了肝硬化晚期的自己。生活仿佛在经历一场飓风,七零八碎的物什都一起砸向了他,他却无处可藏。他的生命已经开始进入倒计时,医生说,可能只有3年的时间了,而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在有生之年,给儿子治好心脏病。

孙义杰是安徽省定远县大桥乡的一个农民,如果不是因为带儿子看病,可能现在的孙义杰还不曾走出过他居住了几十年的乡镇。孙洪波是孙义杰唯一的儿子,另外,孙义杰还有两个女儿。

活泼好动的儿子竟然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这是孙义杰没有想到的,直到孙洪波9岁那年,孙义杰才开始意识到儿子有点“小毛病”。那天,孙义杰正在家里捶打豆子,西落的太阳将他的侧影投射在干涸的地面上。捶打了一会儿,有些疲惫的孙义杰抬头看了看太阳,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洪波可能快回来了。然后,低头继续捶打着。很多个日子里,孙义杰就是靠着头顶的太阳来计算时间的。

没多大工夫,门外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孙义杰抬起头,望着院门的方向,几个孩子搀扶着洪波出现在他的眼前。孙义杰一怔,慌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跑过去,一个孩子抢先开了口:“叔叔,洪波在路上晕倒了。”“怎么了,洪波?”孙义杰一边开口问着,一边接过儿子。“半路上觉得头疼得厉害,到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晕倒了。”洪波说话的时候,眼里有一丝委屈,孙义杰看着有点心疼。

孙义杰把洪波扶进屋子,让他躺下休息,然后用热毛巾敷在他的头上。孙义杰看着儿子有些束手无措,只是呆呆地在床边坐了好久。休息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洪波慢慢好了起来。

那天之后,洪波偶尔还会犯头疼病,每次孙义杰都会给他敷上热毛巾,以缓解头疼。

2002年10月21日的晚上,吃过晚饭的洪波和两个姐姐在一起玩,无事可做的孙义杰也在一旁陪着几个孩子。快10点的时候,洪波突然跟孙义杰说:“爸爸,我有点头疼,想睡觉。”“那快睡吧。”孙义杰根据以往的经验得出结论,“多休息”是治疗洪波头疼的良方。于是,孙义杰就和妻子、儿子一起躺下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孙义杰被身边洪波的哭声惊醒,洪波说自己头疼得厉害。孙义杰慌忙打开灯,看到洪波正抱着头,表情痛苦,嘴唇发紫。“洪波,怎么了?怎么了?”孙义杰抱起儿子喊着。可洪波已经没有了回答的力气。孙义杰意识到问题严重,他一边轻轻放下怀里的洪波,一边说:“等着爸爸,爸爸去给你找车,送你去医院。”孙义杰抬头看看墙上的钟表,已经晚上11点多了。叮嘱了妻子和女儿照顾好洪波之后,孙义杰出了门,他要去几里外的另一个村子,他听人说那里晚上有出租车。

已是深秋,出了门的孙义杰感到深深的寒意,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然后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去。这条他白天走了无数遍的路,此刻却走得并不平坦。夜,并不漆黑,孙义杰的头顶上正有一轮明月,但第一次走这样的夜路,孙义杰还是有些发怵。周围没有半点人影,身边一点点后退的是路边的树木和地里的庄稼。

但很快,对病痛中儿子的担心驱散了孙义杰对夜路的恐惧。洪波,你一定要好好的,等爸爸找车来接你去医院。孙义杰一边走一边想着,不知不觉发现自己的眼角湿凉湿凉。

看似不算遥远的路,用双脚走起来却是那么漫长,孙义杰走了将近1个小时才走到要去的村子:他找到一个出租车司机,坐上车向家里驶去。

孙义杰是把洪波背上出租车的,他回到家的时候,洪波已经浑身无力、双腿发软,甚至还间歇性的意识模糊。大女儿陪着孙义杰一起坐上出租车,送洪波去了医院。

洪波被推进急诊室的时候,孙义杰无力地瘫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他的心揪到了极点,洪波到底得了什么病7医生给洪波做了B超和心电图,他被查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诊断的结果让孙义杰深感意外,他没想到洪波的身上竟然潜藏着这么严重的病。洪波的病情暂时稳定下来了,但医生告诉孙义杰,如果洪波再不及时做手术就会随时有生命危险,而手术的费用是4万多元。

4万多元!这对于孙义杰一贫如洗的家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他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眼前一片茫然……

洪波在医院住了3天之后孙义杰带他回家了,一路上孙义杰的眉头始终没有展开,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凑那几万元的手术费。他没有兄弟姐妹,熟悉的街坊邻居也都不富裕。

走之前,一定要治好儿子的病

洪波的手术暂时无法进行,孙义杰只能让儿子靠吃药来做保守治疗。从医院回来后的日子里,孙义杰比以前更加辛苦地在田间劳作着,他希望庄稼能够多一些收成,好给洪波积攒做手术的费用。孙义杰知道,家里每多一分钱,洪波的手术就多一分希望。然而,灾难却接踵而来。

2003年7月,孙义杰在地里耕田,不想牛突然发了脾气,将他的腰顶伤,他当时疼得晕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孙义杰慢慢醒了过来,他无力地抬起头,发现牛已经没有了踪影,就连犁也被它带跑了。孙义杰想站起来,去找找牛,却发现自己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最后还是路人发现了他,将他背回了家。回去后,街坊四邻都劝孙义杰去医院检查一下,可一想到昂贵的费用,他还是没有去。他知道,自己多花一分钱,洪波就离手术远一步。安置好孙义杰之后,好心的街坊又帮他找回了牛。

被牛顶伤之后,孙义杰就一直感到腰部隐隐作痛。2003年12月的一天,疼得受不了的孙义杰去了医院,B超检查显示,他的脾脏已经烂在腹腔内,并且导致严重的肝硬化。无奈之下,孙义杰于2004年做了脾切除手术,手术一共花去了1万多元,其中5000元钱是全村人给孙义杰捐的,拿着那一沓凝聚着全村人关爱的钱,孙义杰眼睛里热乎乎的……

14天之后,病情基本稳定下来的孙义杰出院了,回家靠药物维持治疗。可身体虚弱的他已经干不了农活,很多热心的邻居在忙完了自家的农活之后,就会过来帮助他:还有好心的邻居去了有关部门,帮孙义杰一家申请到了最低生活保障金。一份份情让孙义杰无以回报,但他一笔笔都记在了心里。

孙义杰的身体仍在一天天变差。2006年7月的一天,孙义杰突然大口大口地吐起血来,看着地上那一摊摊殷红的血,孙义杰的心里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但他却没舍得去医院。然而,一直到第二天晚上孙义杰还吐血不止。洪波在一旁劝着他:“爸爸,去医院看看吧,万一再严重了怎么办?”是啊,万一自己垮下去,谁给儿子治病呢?孙义杰看了看洪波,那双原本应该无忧无虑的眼睛里却充满了忧郁。孙义杰点了点头,他决定第二天去医院。

这一次,医生告诉孙义杰,他已经是肝硬化晚期,并伴有上消化道出血,最多还能活3年。

只剩下3年了!那小洪波怎么办,他才14岁啊!孙义杰感

觉脑袋里嗡嗡作响,他躺在病床上,无力地闭上了眼睛,温热的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流了出来,他用掌心轻轻抹了抹。

几天之后,孙义杰出院了。回到家的孙义杰停止了自己一直服用的治疗肝硬化的药物,他想省下更多的钱,去给洪波治病。

一定要在自己离开之前,把洪波的手术做了,把他的病治好。孙义杰开始抓住分分秒秒的时间。

2006年底,孙义杰怀揣着筹来的钱带着洪波去了省立儿童医院寻求治疗。医生说,洪波所得的心脏病是非常复杂的肺动脉闭锁合并室间隔缺损,从他目前频繁出现缺氧的症状来看,病情已经非常严重了;目前救洪波的唯一方法可能就是心肺联合移植了。

孙义杰又带着洪波去了北京,医院的结论基本相同。由于没有移植的供体,也没有移植的费用,孙义杰父子只能无奈返回家中。为了自己的病几经奔波,洪波似乎意识到什么,在从北京回来的火车上,他看着孙义杰充满忧愁的脸,说:“爸爸,两个姐姐都在外面打工,也不能陪在你身边。万一我有什么事,你们就再抱养一个孩子吧,但一定别忘了,还叫‘洪波’啊!”洪波一边说着,一边坚强地微笑着,但孙义杰却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2007年3月27日晚,洪波再次发病,孙义杰又带着他去了省立儿童医院。去之前,孙义杰已经在心里悄悄萌生了一个想法。

“我的生命已经不长了,我想把自己的心脏移植给儿子,只要能救他的生命。”当孙义杰说出自己的想法时,在场的医护人员都被感动了。但洪波却拉着孙义杰的手哭了,“爸爸,不行!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不能换你的心脏。我的病治不好就不治了……”孙义杰摸着洪波的头,却说不出话来。

省立儿童医院的内科主任告诉孙义杰,心肺联合移植的供体很难找,孙义杰的心脏并不一定就适合小洪波,而且,进行活体移植,这在法律和伦理上都难以通过。

孙义杰又一次带着儿子失望地回到家。这次回去之后,孙义杰开始了寻求救助的行动,在一个朋友的推荐下,他拨打了本刊的电话。孙义杰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得到好心人的帮助,凑齐小洪波二三十万的手术费,然后治好他的病。

“洪波还小,他的路还长啊……”孙义杰的语气里有无奈,却也有期望。春天已经到了,孙义杰仿佛看到了远处的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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