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硬”度

时间:2022-10-03 01:36:17

谁说男人就一定只许是至刚至阳的硬汉?现实生活中,男人所表现出来的“脆度”――或者说韧性,肯定是不一样的。的确有的男人“强悍”,骨子里迷恋着金属的铁血情结,玩着哈雷摩托,甚至成为一名狂热的哈雷布道者;也有男人以创意立身,虽说他的舞台就是三尺灶台,可他一样乐此不疲,以自己游走于不同城市、不同文化的经历,奉献精彩,不可不谓弹性十足;更有一位,身为男性,并且已经是堂堂的卫生宣教专家,他却最终选择了为女、为产妇、为初生婴儿服务的“月子中心”作为自己的事业,甘当“奶爸”,这何尝不是男人身上一股极端的韧性?

刚性篇――

“哈雷教父”秦焕:一个人行走

文:李靳 摄影:摄魔坊

1903年诞生于美国的哈雷・戴维森摩托车被称为“机器和人性融合的超级金属明星”。整整一个世纪过后,哈雷摩托早已不再是一般意义上的交通工具,而被哈雷迷们视为“男人们的精神图腾”。哈雷可以按照顾客的要求定制,可以按照顾客的想象改装,每一辆哈雷各不相同,不仅表现在配置或者外形方面,而且拥有独一无二的灵魂。而在国内,提到哈雷就不能不说秦焕,做为国内目前惟一的哈雷俱乐部――北京汉马哈雷机车文化俱乐部的发起者,秦焕是第一个将哈雷文化带入中国的使者,他被誉为“中国哈雷教父”。

洋务派V.S民族情结

曾留学海外的秦焕,一直以自己是中国人为荣,为此他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美国公民权,理由很简单,“因为我是个中国人!”在美国的一家餐厅中,秦焕曾一拳把一个日本人打出了玻璃窗,正是因为这位日本人说了侮辱中华民族的话。在警局,秦焕告诉警察:“我这一拳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我们中国人,因为他侮辱我的民族!我就要教训他,让他知道中国人不会任人欺负!”美国警察对秦焕肃然起敬:“虽然我们必须依照法律处罚你,但是我个人非常敬佩你!”的确,秦焕的身材虽谈不上强悍,但是营造出强悍的民族精神是秦焕一直致力追求的境界。

秦焕的民族情结由来已久,他的祖上是满清八旗中的镶黄旗,因为家族的背景,让秦焕的所受到的教育和文化熏陶、对生活的感悟、民族精神的传承也是不一样的,正是这种不一样,才成就了今天的秦焕。秦焕认为自己依然是贵族,至少是在精神层次上少有的贵族。

在上个世纪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秦焕的祖父为了逃避战乱流亡到海外,但是到了50年代,祖父又坚持回到祖国。尽管别人讥讽他为假洋鬼子,但是秦焕说,只有像他的那些人才能真正的懂得如何爱国!秦焕称祖父、父亲、包括自己都是“洋务派”,但是爱国的洋务派,是为了师夷长技以制夷!

生活V.S哈雷

其实,如果没有遇到哈雷,也许秦焕的生活会是另外的一种轨迹,谨小慎微、逃避,但是庆幸的是秦焕遇到了哈雷,所以哈雷成就了今天的秦焕,这就是哈雷的精髓,让全世界HOG(哈雷拥有者)痴迷的魅力。

上世纪90年代初,在美国学习美术设计的秦焕通过一位导师,第1次见识到了哈雷。从此他开始真正进入哈雷的世界,此前他和很多人一样,都只是在报纸、杂志上见到过传说中的哈雷摩托。在与哈雷更深入的接触中,秦焕被哈雷背后的一些故事所打动,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哈雷在艺术和文化方面的深层意义,老师给他的指导让他明白了,“骑哈雷的男人,可以世故,但不世俗;可以沧桑,但不沉沦;可以激情,但不做作;可以成功,但不受名利禁囿。”3年的熏陶,他逐渐地享受到在哈雷车上那种自由飞翔的感觉。

“哈雷不是我的交通工具,而我的兴趣爱好和生活方式。我选择它,是因为它带给我的不只是刺激和冲动,更多的是一种征服、驾驭的感觉,一种超越自我的经历。”秦焕说,“男人大都从小都有一种做英雄的梦想;他们都张扬自我、崇尚自由;都需要找一个能释放自己、释放热情的地方;还有一点很重要,他们大都事业有成、有钱有闲――高达4、5万美元的购置费和无底洞般的服饰和配件方面的投入,不是谁都能消费得起的。所以年纪稍长的人是玩哈雷比较正常的年龄,还因为这个年龄的稳重和热情会积聚得更深沉,而年轻人的热情更浮躁,他体会不了哈雷的深度。”

“玩”哈雷十几年,秦焕认为,哈雷的最大乐趣在于可以自由的改装,只要你注入自己的精神、理念、激情就能把它打造得更适合自己,折射出自己的生活品位。哈雷就这样的已经成为了一种秦焕生活不可缺少的一种东西,像血液那样涌动在秦焕的体内,每一分每一秒!

自由V.S孤独

“自由”是秦焕快乐定义中,最为重要的两个字。曾经作为美国一个大型公司设计师的秦焕却喜欢光着脚在公司里走来走去,他喜欢这种艺术家在自己画室般的随意,他的举动遭到公司管理层的反对。虽然,这份工作薪水颇丰,但是如果有很多束缚感的话,也不会开心,于是秦焕索性辞职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秦焕放弃了很多机会,因为他拒绝束缚,害怕自己失去自由,害怕失去自己的快乐。人生苦短,他不能忍受让自己不快乐!

2003年在美国,秦焕遇到了一个流浪艺人,他弹着吉他,乞讨度日,秦焕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艺人说,他在追求流浪的感觉,他觉得这种生活才是自己这个时间段想要追求的!内心深处的孤独,不被世人理解,对自由的向往,坚定自己的选择,有着同样情怀的秦焕和这个流浪艺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因为他能够深切的理解这个流浪艺人的选择,曾经的秦焕的内心也曾经有过这样的苦恼和挣扎,他也有过同样的选择,即便是很渺茫,但是秦焕相信前方一定会有希望,秦焕坚持着自己的选择走到了今天。

是秦焕的特立独行造就了他今天的孤独,他不愿意敞开自己的心扉,因为他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理解和明白自己的选择和想法,那又何必把自己的思想强加于人呢!如果注定是孤独的,那就保持内心的淡定与平和,才能有天高云淡般的旷达与洒脱,才能在繁华的闹世中,依然有最真实的自我。既然选择了远方,也许前面的道路依然坎坷,即便自己跌跌撞撞,但是秦焕既要呐喊,也要求索,还要努力,这是他的宿命――那就是要一个人行走。

弹性篇――

“食品工作者”梁子庚:永远期待下一个惊喜

文 摄影:叶孝忠

有一种人,如城市的候鸟,由一座城市飞往另一座城市,他的行李也装满了各座城市的智慧和回忆。因为不怕离开,他在任何一座城市都能如鱼得水,亮出各式绝招,重新开始。

梁子庚(Jereme Leung)就是这样的人。精湛的厨艺,如一双稳健的翅膀,带领他飞。这些年来,梁子庚先后住过香港、文莱、泗水、雅加达、吉隆坡等。4年前,梁子庚放弃了新加坡四季酒店里高薪稳定的职位,毅然空降上海,甚至胆敢在一座陌生的城市,为还摸不清脾性的客人供应他当时并不擅长的上海菜。这个经常让媒体誉为亚洲最年轻最有才华的行政总厨,目前是外滩3号黄浦会的掌舵人。

“我一直都是一个喜欢变化的人,完成一样事情后,我总是在期待下一步是什么。这样人生才能丰满有趣,也能不断给别人带来惊喜。”不断给别人带来惊喜,成了梁子庚的座右铭,如果你是黄浦会的常客,你必然更能深刻理解这句话的含义。现在黄浦会成了社会名流品尝上海菜的最新据点,访沪的好莱坞巨星、国内外政客都曾是黄浦会的座上客。

一些菜肴离开了当地,就产生了变化,理解其源头和发展对我再重新诠释这些菜肴更有帮助。

陌生感对梁子庚来说都是一次生命的扩展和延续,更是他前进的动力。“每次面对不同城市和文化,从中学习,对于创作更有帮助。所以我经常到中国各地找吃,甚至到一些穷乡僻壤,了解一些菜肴的做法,因为一些菜肴离开了当地,就产生了变化,理解其源头和发展让我再重新诠释这些菜肴更有帮助。”他更愿意称呼自己为食品工作者,厨师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焰,但是食品工作者则表示了他和材料之间那种亲密关系,对材料充满了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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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庚出生于香港,在长洲度过童年,13岁随父母移民新加坡,曾出任亚洲7家顶尖中餐馆的行政主厨,2001年获世界美食论坛颁发最具有潜力的厨师奖,2000年获美国餐饮服务学院五星钻石厨师奖。

梁子庚坦陈自小就不太适应传统的教育制度,而喜欢厨房的气味和环境。母亲的家族曾经在新加坡开中餐馆,当其他孩子还在为升学烦恼的时候,13岁的梁子庚已经拿起锅铲,在厨房里帮忙。“那个年代当厨师是很辛苦的,没有正规的训练,老师傅要教你做菜,还要看他的心情,一定要对食物很有Passion的人,才能忍受下去。”

4年前,当时的梁子庚是新加坡四季酒店中餐厅的行政主厨。一天,外滩3号的负责人来用餐,然后直接和梁子庚接触,问他是否愿意到上海开餐馆。“我当时并没有去过上海,也不知道上海的发展怎样,但既然有人提供机票,我觉得来看看也无妨。”

当时的外滩3号还是一栋未经修复的老楼,陈旧破落,但依旧能感受到这座城市曾经停驻的风流。“我隐约感觉到外滩3号将是一个了不起的计划,后来晚上自己一个人到外滩走走,就更深刻的感受到这座城市的魅力。”华灯初上,外滩的老楼被点燃,梁子庚才看清楚这座有潜力的城市,曾经那么的风光,现在又恢复了光彩。“上海自上世纪初就是一座华洋杂处的城市,而上海人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也比较高,这里餐饮十分发达,竞争也很激烈,不好的餐馆自然会被淘汰掉。”

餐馆的概念,由菜色到摆设都由梁子庚负责,并照顾到所有的细节,甚至餐桌上的烟灰缸都由梁子庚亲自挑选,由跳蚤市场寻得,不少是真正的30年代的老东西,有些还破了一角,但是因为曾经有人使用过它们,自身就散发了远久岁月的故事和芳华。“传统的东西,只要你在适合的地方重新使用它们,就能赋予他们新的生命和意义,这就和做菜的哲学一样。”

创意不是标新立异,而是不断听取前辈的意见,再筛选一些适合现代社会的元素重新发展。

面对挑剔的上海食客,梁子庚自然不敢怠慢。外地人挑战上海菜,更是容易让上海人以“不地道”为由一棒打死。

初到上海,梁子庚花了一年半的时间来筹备黄浦会。梁子庚虽是中餐厨师,但传统上海菜对他而言是陌生的。“前3个月,我就通过朋友邀请了不少百年老店的老师傅,一些已经80几岁了,还持着拐杖,亲自教我怎样做传统的上海菜,后来我也到图书馆和旧书摊去找了好多20年代的旧杂志里刊登的食谱,去学习传统的上海菜,并且不断邀请上海朋友来试菜,听听他们的意见。创意不是标新立异,而是不断听取前辈的意见,再筛选一些适合现代社会的元素重新发展。中国人经常自诩自己的文化渊远流长,中国人的确发明了不少东西,但是却没有follow up,也是因为我们太过于执着传统,害怕变化。”

梁子庚还是个十分注重摆盘的厨师,一道道的佳肴,十分赏心悦目,叫人不忍心破坏厨师的心血。“一个空白的盘子对我来说正如一个画家的画布,每次“作画”前,我都会深思熟虑,除了在味觉上给人惊喜,也希望为顾客提供视觉的享受,一顿饭可以演绎为一场全方位的餐饮体验,应该让客人有各种感官的满足。”

梁子庚最近还出版了一本名为《新上海菜》的食谱,书里也透露了一些他对上海菜的独特见解。“上海菜,正如这座城市一样,包容性和兼容性特强,虽不在菜系里,却自成一派。20年代已经有很多外地的影响,因此要创新上海菜,也比较容易让人接受。”

“比如说上海传统菜里的烟熏蛋,一般做法是在煮熟的蛋上面洒盐,而我想如果用鱼子酱来替代,同时能保留了咸味,也让这道菜在视觉上更为漂亮,创新和传统并非对立,而是了解它,并通过适当的变通,让它变得更有趣,更容易让现代人接受,我的上海菜不是fusion,你闭上眼你都能吃得出同样的味道。”

梁子庚的日常业务十分繁重,每两个星期就要为黄浦会设计新菜式,还经常“抛头露面”,到世界各地去参加慈善活动。另外他也给上海的女性杂志写文章,教导上海女性们怎样做一些健康又简单的菜。梁子庚喜欢阅读,在黄浦会厨房的办公室里,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和食物有关的书籍,他还有不少写书计划,打算和法国最大的松露供应商合写一本有关松露的新书,他负责介绍云南松露的情况,另外他还大玩Crossover,作为惟一受邀的亚洲厨师,和外滩3号的设计师Lyndon Neri合作,推出一系列的名厨餐具,于10月起在黄浦会的精品店发售。

目前梁子庚正忙着筹备位于北京金融街的黄浦会。这家餐馆就设在受保护的传统四合院里,菜色以北方菜肴为主。要怎样为略为粗糙的北方菜设计一个全新面貌肯定将会是另一更大的挑战。

韧性篇――

“奶爸“朱嵘:不务“正”业,男大未婚

文:朱砂 摄影:翁广解

他是正牌的医科大学毕业生,大学读的是牙科专业,工作后,很“不幸”地被分到了专门做预防宣教的科室,不靠医术,而靠口才出成绩。

30多岁的时候,他有了点名气――因为做一档夜半谈性的节目,他被广大听众认识,并尊称为“朱医生”――这位朱医生为大家解答的是有关性的困惑,与牙齿没有关系。

40岁来了,他开始自己的创业――开一家母婴会所,服务对象是坐月子的妈妈和未满月的宝宝。

起步,8个房间的月子房

40岁那年,朱嵘担任所长的爱吉瑞丽母婴会所在上海开张了。这个尚未婚配、更没做过父亲的男人,穿上白大褂,立志在照管刚出生的婴儿和刚生完孩子的妈妈的“月子”领域闯出一片天地。

爱吉瑞丽母婴会所占据着武警医院宾馆的2楼。朱嵘说,其实早在1998年左右他就开始留意类似月子中心的机构了。这在国外已经成为一个不错的产业,做得红红火火,但在中国还是一片处女地。掰着指头算算,仅上海每年出生的人口就非常可观。月子中心一定会有市场。“我在北方,看见一些卫生院利用闲置的病房和床位改的月子中心,条件很简陋,但是那样也有人去。我就想,如果在上海开这样的月子中心,硬件设施和软件的服务都做的更好些,一定会有市场。”

2000―2001年间,朱嵘和朋友合作开起了一家专门提供坐月子服务的公司。“那家公司做的还不错的,只是后来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我退出了。”

那次经历为朱嵘积累了经验也增长了信心――这条路走得通。2006年,爱吉瑞丽母婴会所开张。武警医院宾馆的2楼被装修出了8间月子房、1间配餐室、1间婴儿房、以及几间办公室。朱嵘每天9点到这里上班,晚上下班后还要赶去电台录节目。看着朋友们休年假出国旅游,朱嵘疲惫着却也快乐着。

由于生产导致体内激素分泌的巨大变化,坐月子期间的产妇情绪总是非常脆弱多变。几乎每一个来爱吉瑞丽母婴会所的产妇都在坐月子期间经历过产后抑郁症的痛苦。

“有位妈妈老觉得自己的宝宝长的不够好,总想多给宝宝喂点奶,觉得那样对孩子更好。有一次,我们的一个护理员看到这位妈妈在喂宝宝母乳,就说了一句,孩子刚刚吃过午饭,现在不需要喂的。没想到那个妈妈当即眼泪就落下来了。”朱嵘说这样的事情可能大多数人都无法理解,但是作为专业人员,他要求护理员们理解妈妈们这时的状态,“由于生理的变化,她们的情绪特别容易失控。对这些妈妈说话一定要耐心温和。要理解她们的情绪化。”

也是这位母亲,在坐完月子后,她的宝宝到医院体检被评为当月的冠军宝宝,她乐坏了,买了蛋糕送到朱嵘这里,分给每一位工作人员。

理想,500人次/年的接待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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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吉瑞丽的母婴SPA室很大。一道透明的玻璃墙隔开妈妈与宝宝。宝宝游泳、做按摩、洗澡、称体重的过程妈妈爸爸可以透过玻璃看到。很难想象从给小宝宝游泳的桶到SPA间内的灯罩都是朱嵘自己设计的。“特别是那个灯罩,换过好几种方案。”为了不刺激婴儿的眼睛,又安全环保,朱嵘没少费心。“最后决定用薄薄的纱松松地悬起来,散热不会有问题,光线柔和,清洁起来也方便。”这个让朱嵘特别得意的点子居然是在他高烧41℃的时候想出来的。

除了这个灯罩,婴儿房的灯也是朱嵘的创意――晚上所有的宝宝都会集中在婴儿房。婴儿房里的灯不是在天花板上,而是安在比婴儿床略低一点的墙壁上。光线很柔和,亮度足够护理员完成各种操作。“这样设计的最大好处是不会刺激小宝宝的眼睛。”

有人来参观时,朱嵘总是很乐意把这一切与人分享。既是一份专业的精神,也是一种成就感。这个超级奶爸的创业路,就在这一个一个精致的细节里走下去。

“我的理想是,能够把这整栋宾馆都变成我们的会所。我算过,那样的话,每年我们最多可以接待500个产妇在这里坐月子――只是500个,你知道吗?上海现在1年的新出生人口是13万!”500与13万,相差多少个0?于是朱嵘便有了信心。于是,他也一点不担心其它月子中心相继开业。“多一点人做,这个行业才会起来,市场才会培育起来。”

朱嵘说,现在来他这里坐月子的产妇基本属于“三高”女性――高学历、高收入、高龄生产。“她们更容易接受新事物,但她们也不迷信专家、医生的说法。你告诉她一个什么事情,她会自己通过网络、书籍、期刊去核实查对,她们有自己的主意。”而目前来说,会选择到专业机构坐月子的女性,最主要的也就是这个群体。针对她们,朱嵘也在琢磨更多的服务,比如帮助恢复形体的瑜珈、专业的心理辅导等等。

虽然预期市场潜力不小,但毕竟是个新事物,一个月两三万人民币的消费着实不低,来住的人多吗?朱嵘说,现在8间月子房已经有6间住了人。而会议室里的磁性黑板上,一个个红色的小点组成的曲线,划出了未来半年的预定状况――看上去情况很不错。

朱嵘介绍说,开业不到半年,就有一家专门做医疗器械的厂家找上了门,希望向爱吉瑞丽免费提供他们的产品。“那个老板对我说,他和北京一家开的比较早的月子中心合作过,非常成功。他很看好我这里。他愿意先免费提供一些产品给我们使用。希望将来我们发展了,可以和他们有很好的合作。”

成长,30岁那年的变故

成功晋级“超级奶爸”的朱嵘其实自己至今未婚,而且,他自称将来结婚了也不打算要孩子。“生儿育女责任太大了。”朱嵘是后第1批进入上海中学读书的学生,在物质并不富裕的岁月里,父母把朱嵘和弟弟都培养成了大学生。“他们真的付出了太多太多。”

朱嵘说,自己是在一夜之间成长的。那年他30岁,母亲患脑瘤动手术。看着病榻上的母亲,朱嵘忽然感觉到自己肩上的责任。手术后母亲的意识渐渐清醒,但却始终无法开口说话。朱嵘灵感忽至,上街买来一个只会哭、笑、叫爸爸、叫妈妈的洋娃:。“当妈妈怀里抱着娃娃,听到娃娃喊妈妈的时候,她忽然就‘哎’了一声!”从那以后,妈妈一天天恢复了语言功能。

至今,回忆起这段往事朱嵘依然觉得感慨――“妈妈养育了我30年,付出了30年的辛劳,而我只是在那时开始才回报她,即便如此也只有短短的3年。我觉得自己实在无力承担做父母的艰辛。”

做宣教业绩斐然,做电台节目受到好评,做母婴会所也风声水起。朱嵘想了想说,成功的核心是做好一个人,懂得做人才能够做好事。所谓事业,在朱嵘看来,只是谋生手段,重要的是要去做好事,尽可能做能对别人有益的事情。

关于未来,假如有一天可以不为生计而工作,朱嵘最大的愿望是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办所学校。“知识真的很重要!虽然我自己也是应试教育下的产物,也走过许多‘弯路’,但是我要告诉孩子们,无论如何,受教育都是非常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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