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峰:从知名作家到著名乞丐等

时间:2022-10-01 10:42:55

洪峰:从知名作家到著名乞丐等

需要质疑的不仅是洪峰本人,更有他所在的作协

“老汉一不小心成了著名乞丐。”即使处在风暴中心,洪峰仍然没有忘记调侃自己。

此前的一两年,洪峰跑到云南山区教人种甜瓜,那里的农民一年收不到,500块钱,“当作家有什么用,还不如教人种瓜,顺便写本种瓜的书,写写那里的农民,种出来他们就脱贫了”。住在未婚妻小燕山区的家里,没有网络,几乎与世隔绝,每天顶着1200度的近视去种瓜,“那里的山天然,很清澈,很干净”,而小燕“跟那里的山水一样清澈干净”。虽然好几茬都失败了,“这一茬又赔进去好几万”,回忆起来,洪峰仍然很快乐。

而这种快乐,却因为小燕被查出来患有子宫癌而嘎然而止。

2006年7月,洪峰带小燕回沈阳治病。每个月近3万的治疗费,令他捉襟见肘。“一定要治好她”,他对自己发誓。

10月底,洪峰所在的沈阳市文化局剧目创作室以他不坐班为由,停发了他两个月的工资。“这不是断了老汉的口粮吗”,这个年近50的东北人认为剧目室违约,坚持要“拷问一下政府诚信的含义”。

在他眼里,这原本是件简单的劳资纠纷。

和单位调解不成,一时气急,当天下午,洪峰手上挂着写有自己名字、单位、地址的小牌子出现在了沈阳青年大街上,三个小时后,他讨到了26块钱。

“这是一个痛苦的自我否定时刻,也是一个人生命途中的必要丧失。”洪峰说。

做秀、炒作、行为艺术,还是其他?“谁矢口道会被人认出来,还发到网上。”洪峰如此解释,“老汉以为自己没有什么影响,现在老汉虚荣地感觉自己还真是个人物了。”

争论的核心则很快由乞讨本身演变成了:“作家应该靠什么生活、作家供养制度是否应该存在?”

而对于自己一次偶然的个人事件令“这个我曾经爱戴和尊敬的团体”蒙羞,洪峰选择了退出作协,“我认为这是对公众和对个人都很负责的选择,也是和辱骂歪曲我的人做一次各自身份的清理。”

“以后我就是业余文学老汉,做的事情跟作协没有什么关系了”

假如时间退回到乞讨的那个下午之前,是否还会有勇气站到街上,洪峰的回答依然倔强,“可能直接就到市委市政府去和他们来一场关于政府诚信和体制改革的辩论赛。”

对于自己乞讨所引发的作家和作协制度的争议,洪峰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契机,有了契机就是一个好的开始,文化阶层需要负起破旧立新的责任,民主和自由的制度需要法制的保障,而内心的民主和自由需要人性的文化土壤去培养和生长。在他看来,当知识文化界:不再以指责和批判他人为乐事,而是以自我反省和自我批判为先的时候,这个国家和民族的希望就真正闪现了。

张功耀:我现在就像马寅初 邓丽

对传统文化的简单否定,不仅危险,而且可怕

“中医中药不能继续作为主流医学存在,不得占有我国医学和科学资源,其思想和方法必须彻底根除。”网上流传的张功耀语录,每一条都惊世骇俗。

50岁的张功耀是湖南郴州人,当过农民、矿工、民办教师、广播员、生产大队秘书、乡村郎中。随后考入大学,念书,直至成为大学教授,主攻科学史,曾有少量专著论文问世。

今年4月,张功耀在《医学与哲学》上发表了一篇名为《告别中医中药》的文章。“以文化进步的名义,以科学的名义,以维护生物多样性的名义,以人道的名义”,他向中医中药发难。

标志性事件发生在2006年10月7日。在名为“征集促使中医中药退出国家医疗体制签名”的声明中,他呼吁:“一、修改宪法,删除宪法第21条有关中医的内容。二、采取适当措施,让中医在5年内全面退出国家医疗体制,回归民间。”

10月10日,卫生部发言人斥责签名活动是“对历史的无知”,表示“今后五年中国将加大对中医药发展的支持”。10月31日,国家中医药管理局新闻发言人则认为发起人没资格代表西医,更没资格以科学的代言人自居。“不道德和不可理喻的”,“否定历史,违背科学”,是一出“数典忘祖的闹剧”。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如果我的看法能被有关部门接纳,反而奇怪了。”张功耀并没有因此而受打击。

“马寅初当初提出‘人口论’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支持他的计划生育政策,但你看看现在。我现在就像当年的马寅初。即使我不能改变什么,也至少要让大家知道有告别中医药的观点存在,时间能证明一切。”张功耀说。

“他已经超出了简单的文化自卑的层面,或者说是超出了对中华文化认同背景而进入了对面的阵营。说简单了,是文化跳蚤,不值一理。”跨文化研究学者姜飞的评论直截了当。

在姜飞看来,中医和西医本身就是两套话语方式,是两种世界观。药物并非是简单治病的东西,它背后是所有熟练使用这些药物的人群关于身体、关于症状、关于世界的陈述体系,“可以这样说,医学是一个群体对人乃至对世界的看法,取消由这些看法积淀而成的学问和观点,类似取消这个群体的世界观,不仅危险,而且可怕。”姜飞说。

刘忠德:向超女开战 邵丛

今天,公民已经不需要别人对自己的爱好指手画脚

从4月20日到29日,短短10天,前文化部部长刘忠德2006年发动了对超女的三次战役,从玷污艺术到毒害年轻人再至破坏教育,炮火一次比一次猛烈。

“各地的青少年都被害了。参加超女的被害了,看这个节目的也被害了。”老人忧心忡忡。

但刘忠德的隆隆炮声很快就淹没在反击的口水中。超女主办方天娱传媒老总王鹏轻松地对媒体说,“他有说的权利,我也有蔑视他所说的内容的权利。”

经常发表惊世骇俗言论的性社会学家李银河则痛批建议取缔超女是专制时代的遗风,她甚至将取缔超女上升到违宪的高度。

政府部门不得不出面表态,“超女的出现还是有一定积极意义的……应该给这样的节目提供一定的生存空间,不能一棒子打死。”

“一言以蔽之,这其实并非是‘高雅与通俗’之争,而是体制内外对于文化艺术话语权之争。”分析者给这场口水战做了点评,同时骄傲地宣布:现在已经是价值多元化的时代,已经是个人享受充分选择权的时代,已经是不需要有人来对我们的喜好指手画脚的时代。

上一篇:孟浩:政协委员有话要说等 下一篇:周鸿:流氓软件之父华丽转身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