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损的婚姻里没有清白好人

时间:2022-09-30 12:23:25

破损的婚姻里没有清白好人

《莫愁・智慧女性》语汇新解――破损的婚姻里没有清白好人

我们常遇见这类无法理解的事:婚姻里,一方做了破坏关系的事,如外遇,另一方若压抑愤怒,富有牺牲精神,甚至圣母般地宽容,关系并不会好转,很可能更恶劣,并扰动家中其他人的幸福。

到底发生了什么?

德国心理治疗大师海灵格发现一个规律――每个家庭都有一股隐藏动力,维持其完整与发展。一旦家庭系统里序位被扰乱,平衡被打破,动力就会失去。

上面例子里,人们很可能称赞隐忍一方,却看不见其结果的破坏性。

有些人相信:固守清白,面对坏事,不去面对面抗争,就可以避免参与邪恶。可一方不肯索取补偿,另一方罪责就无法结束。他们始终在不平衡中,一方无辜,一方有罪;一方站在道德制高点,一方站在最低处。爱无法流动,于是枯萎。

受害者完全有行动能力,要么结束关系,要么要求公正补偿。由此,让彼此得到新的开始。

受害者不行动,其他人就会替他行动。最常见的,是子女体会到父母受害一方压抑的愤怒痛苦,把这些情绪宣泄到自己生活里,造成更多无辜牺牲者。

幼稚的宽恕,掩盖冲突,把事情推给其他人处理。真正的宽恕,保护受害者的尊严,也保护肇事者的尊严。

我们需明白,受害人不但有要求对方补偿的权利,还有要求对方补偿的义务。所谓“清白好人”,其实就是脱卸责任的人。破损的婚姻里,从来就没有什么清白好人。

他越无语她越放肆

两个女人把陶秀从车上架下来,走到楼单元门口按铃,“李超然,秀回来了,接一下。”

下来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女孩皱着眉,“妈!又喝这么多!”陶秀大笑,笑得有点癫。架她的女人扯不住,她滑下去,袖子被拽在半空,雪白的肚皮露在凛冽的空气里。

女孩点点尴尬地瞅瞅老爸,老爸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

差不多两个月了,陶秀天天喝成烂泥。每次问她,都说是同学聚会。李超然也觉得不正常,可什么都不问。

李超然做茶叶生意,一结婚就让陶秀别工作了。她没事可做,便每天在店里和人打麻将。

人人都说陶秀有福,嫁个老公能干,而且赚的钱全给她管。可陶秀不开心,这不是她设想中的幸福生活。

结婚时,李超然快三十了,陶秀刚满法定结婚年龄。认识没几个月,超然妈就催他们结婚,很快,陶秀怀孕了。孩子出生那天,陶秀躺在医院床上哭,婆婆看不上:月子里哭多不好!周围人也搞不懂陶秀为啥哭,只能推测是喜极而泣。

陶秀的二姐带女儿去看满月,陶秀苦着脸,说了心里话,“姐,愁死了,这么点点大,啥时候才能养大啊?”

陶秀根本没准备好当妈,甚至妻子这个角色也没太入戏。周围人都夸她长得脸嫩,殊不知,她心理年龄也小得很。她在家排行老小,上面五个哥哥姐姐,和她岁数差得还挺多。她从小是被一群人围着、嘘寒问暖地长大的,任性地以为家人就该围着她转,世界就该是她想要的样子。可惜,懵懵懂懂被推入婚姻,面对柴米油盐的烟火日子,她才发现自己手足无措,应付不来。

更失落的,是她对婚姻的幻想破灭了。李超然能给她的是安全感,是丰厚物质。不能说她不享受这些,只是,饱暖之余,她还渴望来点刺激,来点浪漫,来点能让心脏小小扑通一下的东西。与寡言无趣的李超然相处越久,那点小渴望就被放得更大,几乎令她自怜自艾了。

好在生了孩子之后,和陶秀一向关系很好的外甥女,一到节假日就跑来玩儿。陶秀就带着她和女儿出去逛街吃饭,觉得还算有点乐趣。

后来,外甥女考到了外省大学。陶秀买了个新版iPad送她,还做了一大桌子菜贺喜。小姑娘一副奔赴新生活的喜气洋洋。临走时,陶秀带着艳羡的眼光,“啧啧,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后半句咽进了肚子里。

外甥女走后,陶秀忽然怀念起青春,热衷起开同学会来。她天天请客,她不缺钱。次次来陪酒的赵东山就和她好上了。

陶秀和赵东山恋爱过,后来陶秀受不了赵东山的脾气,移情别恋闹分手,被赵东山堵在单位门口找麻烦。那天恰好被李超然见到,过去打抱不平,赶走了赵东山。陶秀当即甩了新对象,觉得李超然才是真正的白马王子。

如今,赵东山的出现让陶秀心潮澎湃,觉得自己当年挺对不起人家。纠缠,还不是因为不舍得离开她?这才叫真爱啊,哪像李超然,为了几个破钱,天天不着家。

令人瞠目结舌的离婚

李超然不糊涂,陶秀的一举一动都清楚,可他没任何反应,依旧起早贪黑地打理生意。

同伴笑他:你就是给陶秀扛货的一头驴啊?李超然笑笑。再打趣:听说陶秀把你家新买的房过户给赵东山了?李超然就回:不知道。

起初,陶秀还真没什么事,只是和赵东山暧昧着,捏手捏脚的。见李超然没有丝毫反应,陶秀说不清什么感觉,就觉得又恼怒又窃喜。恼怒,是恨李超然麻木不仁,果然不爱她;窃喜,是隐约发现有空子可钻,能来点小小刺激,弥补一下无聊的生活。

于是,某个夜晚,陶秀和赵东山捅破了最后那层纸。再到后来,陶秀不再回家,窝在店里打麻将,晚上赵东山会留宿。

点点快中考了,李超然推了很多生意,每晚回家给她做饭。点点问:“你怎么也不管管妈?你不生气?”李超然淡淡地说:“好好学习,别想那么多。”点点摔了筷子哭了,“家里都这样了,能不想吗?!”李超然低头不吭声。

第二天,点点去店里找陶秀,敲门半天没人应,就在外面踹门,“陶秀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和赵东山在里面!”过了半晌,赵东山衣冠不整地打开门,点点指着他哭骂:“你不要脸!”赵东山坐沙发上点根烟,“点点,说句话你别不爱听,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的种,我和你妈不是一天两天了。”说完朝陶秀意味深长地瞟一眼。点点已经哭得快崩溃了,“妈,我爸是谁?”陶秀好似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看赵东山这样逗点点,竟然觉得眼下场面挺可笑,扑哧一声笑了,“你是李家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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