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逛“鬼市”

逛“鬼市”是说，星期六早上去古玩地摊“淘宝”。搞收藏时间长了，一般都知道，每周六早上古玩市场摆有地摊，是设临时摊位的那种。上海是在方浜中路藏宝楼的周围，凌晨两三点钟就散在马路上。这只能讲是乱设摊，因为在上海摆这类地摊城管部门是不许可的。我们先不去讲这种摆地摊行为的性质，这种地摊交易古玩的方式，清朝就有了，历史上叫“鬼市”，已经延续了几百年。

“鬼市”最早应该起源于清代早期。据资料介绍，北京的琉璃厂历史上就有“鬼市”。古玩在凌晨交易，其形成有多种原因。例如卖主的东西是盗墓得来的，或是主人家里偷的，也有的是仆人弄坏主人家的物品，到“鬼市”来找东西“顶替”的等等。特别是古玩这个交易，我们可以仔细想想，物品看得越清楚，成交率就越低。凌晨天是黑蒙蒙的，不太容易看清东西的真伪和瑕疵，这就容易浑水摸鱼，久而久之形成了凌晨交易的习惯。当然还有其他原因。

那么为什么叫“鬼市”呢?过去没有电灯和手电，为了照明，买家和卖家都打着灯笼照明。远远望去，星星点点的，所以人们就形象地把它叫做“鬼市”。时间长了，形成了习俗，今天地摊的交易方式实际上是历史的延续，而且全国省会城市每个星期六早上都有，只是规模的大小不同而已。有的地级市是在星期天，黄山市是在星期三的，如果要去，这一定要搞清楚。

目前全国规模最大的“鬼市”，非北京的潘家园莫属，周六早上摆有四五千个摊位。我去过的地方，有南京的南艺后街古玩市场；哈尔滨的靖宇街古玩艺术品市场；武汉香港路古玩市场；桂林市花鸟市场；杭州一百广场的收藏品市场；合肥周六摆在城区的城隍庙，星期天就移师到市东的花冲花园等等。各地区的“鬼市”又反映出各自的地方特色，北京的潘家园北方地区的高古瓷器相对集中，不太能见得到南方地区的越窑、龙泉窑、影青瓷器等；而在合肥徽州木雕就比较多见。上海方浜路的藏宝楼，摊位少，规模也应该是全国省会城市最小的。

由于我工作的性质，也要到外地出差。如果是在下半周动身，我比较喜欢。手头工作做完，如能巧遇周六逛“鬼市”机会，我会暗暗窃喜并都牢牢抓住。十几年来，凡遇到这种好事，我总是乐此不疲。凡去过的城市，逛“鬼市”的门道有不同，记得几年前的冬天，有一次在沈阳开会，星期六凌晨2点，就把同寝室同事叫醒一起前往，结果北方城市天冷，“鬼市”开市没有那么早，冷得直发抖又扑了空，打道回府后又经同事在细节上作了些描绘，以后在办公室成了笑料。

我喜欢在地摊淘瓷，但大多数实力收藏家，对此往往不屑一顾，认为地摊淘瓷不入流，也不会有什么好东西。但经历告诉我，地摊掏瓷最起码有三大好处。一是练眼力。中国陶瓷历史悠久，窑口众多，而且仿品层出不穷。经常到“鬼市”走走，由于东西杂，这倒提供了较多的对一些器型和纹饰做比对的机会，一些臆造的甚至高仿品就比较容易识别；二是机会多。地摊市场各类物品都有，由于买卖双方对物品价值的认识不同，所以在地摊与商铺的价格会相差很大，不能说是捡漏，有的卖主要价也很低，所以只要能够“识货”，在“鬼市”还是可以买到一些物有所值藏品的；三是便于形成专题收藏。由于地摊淘瓷，买的东西很杂，但是坚持一二十年，再把所买的东西分类，往往就形成了一些不是刻意设定的收藏专题。例如：花瓶系列、香炉系列、鸟食罐系列、青白瓷系列等等。最近我把自己购买的一些瓷器做了些整理，分成了几个小的专题。其中有一组是几只乌金釉的器皿，有一组是广东石湾窑的产品。东西一般，但由于这些平时不起眼的器皿，往往不被人重视，放在一起也有些标本的参考价值。现图文列出，供读者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