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伟文的买衣经

时间:2022-09-27 09:35:35

“你问我是哪个品牌的VIP,不如问我不是哪个品牌的,这份名单,也就三四家吧。”“作为时装精,如果注定有一百万冤枉钱可用,都想亲手打造购物史上的Personal High,同样一笔钱,用来在维港上空放烟花十五分钟都不够呀,更重要的是,就算昙花一现,最好还是‘现’在自己身上吧。”他这套白花花银子换来的让人俯首称臣的买衣经和顽童态度,还真让人觉得大俗大雅的可爱。

黄伟文出名在两件事:多产而独特的填词,撑起了香港流行乐坛的半壁江山;以《Milk》为阵地的时装,成为稳居港台时尚界的教父级人物,专栏集《生于天桥底》出到第三版还是供不应求……但是这个可爱的老男人最常挂在口边的标语是,“最憎恨写字,最热爱买衫”――最憎恨的事情尚且经营得风生水起,更别说最热爱的买衫扮靓事业,在他的心目中该占有多大的分量?

这分量从他接受访问时的幽默表现可见一斑。几乎所有人都问他关于秋冬潮流看法,他重复着多家媒体刊登过的话:“在我眼里,没有今季兴什么这回事,我要穿给大家看,今季什么最特别。”而问他填词如此多产的灵感来源,他则皱着眉头做鬼脸,“这个问题答过很多次啦,是我的访问必答题,不如找个答录机来回答。”

4岁便做时装顾问

时尚达人谁没有试过,明晚参加活动,今晚试衫搭配搞到寝食难安?黄伟文却没有,他竟然是提前两个星期开始打起十二分精神做准备!“头天晚上才想穿什么的问题,临时搭配什么配件都来不及买啦”。比如这次代言CASIO的新品活动,一天的行程,他带了5套衫,其中一套用在旅途,4套供四家媒体访问拍摄,不同的衫配不同的鞋、袜甚至手表等配饰,一丝不苟。

“大概从4岁开始吧,我就是妈妈身边唯一的时装观众和顾问,妈妈爱扮靓,每穿套新的衣服,就会问我,靓不靓?哪里应该改进?”时装的魅力就这样深入骨髓。11岁开始自己买衫,“过年的时候向家人申请置装费,记得买的是一套军绿色的很休闲的运动装”。15岁那年已经每星期为《年轻人周报》写时装专栏,赚取50元一期的微薄稿费来帮补置装支出。

十年前,有八卦杂志把黄伟文视为品位最差的人之一,现在越来越多的时尚达人追随他的买衫经,也有机构将最佳衣着奖颁给他。现在看回去,对自己的买衫品位是否满意?黄伟文笑答:“时装就是会过时的东西,不然也就丧失了时装的意义,你永远不应该满足于现在的潮流,改变才是最美的。我就是比较“勇敢”,把一样过去十几二十年来一直被人(善意或恶意地)取笑的事情,坚持到变成一样能让我出版第二本书的东西。”

这种坚持终于诞生了最近三个月来开始坚持的“时装日记”。黄伟文每一天用相机记录自己在什么场合穿了什么,怎么穿的。“这么多年来,我花了这么多精力买衫、着衫,都未必有人会看到、记得,这在时间和金钱上都是一种浪费。所以我最近开始做这种时装日记,就像一个行为艺术,能够给人新鲜感,也会帮我记得一些事。每日都在不同的地方拍我的着装,视乎我在做什么。”大概一年之后,黄伟文的时装日记估计又会集册大卖吧?

潮流来自“错”的创意

对于黄伟文来说,潮流是一场游戏,玩乐的心和大无畏的勇气撑着他并不美好的身材和样貌,一路走到了今天的潮流指向标地位。

1990年暑假的某个下午,黄伟文坐在商业电台的大堂等候领取电话游戏的奖品,刚巧遇到当年商业二台的节目总监郑丹瑞午膳回来,因此得到电台试音的机会,走入DJ行业。“那天我穿了件大方得体的蓝色牛津纺恤衫和levi's501,当然不是巧合,我早就料到这样穿的话,如果万一遇到了电台高层,是会讨人欢心的,一切都在算计之内。”

“你要知道,没有一套衫是每一个人都中意的,很多衫搭配黑鞋还是红鞋,视乎当时的场景。总的效果应该是,有的人觉得靓,有的觉得不靓,那就需要讨论了,有讨论就有沟通的机会,这样好过你走出来,每个人都觉得很平常。”

难怪包括Vivienne Westwood在内的顶尖设计师都对黄伟文的穿衣风格另眼相看,原来他早就准备好“做错事”。见到设计师,黄伟文当然穿着Vivienne设计的衣衫出现,而且是最具“惊悚”感的大垫肩短西装、好似Bottega Veneta般的宽桶西裤――有媒体评论说,看起来就像偷偷拿了爸爸的衣服穿。但黄伟文自己就认为,穿全套搭配“对”的衫,甚至做到一般人眼中“有品位”都是很容易的,看时尚杂志或者卖品牌搭配好的服装就可以了,但那也是最boring的装束。时装甚至所有行业的创意,其实都是从“错误”里面得来的,所有“对”的东西,只有一个方程式,只要跟着去做就可以。但问题在于,沿着这个方程式继续的话,没有变化和进步可言。必须有人错,“破旧立新”,就是从“错”里面创意出来的新概念。所以,“我会在搭配好了全套衫后,对镜换走一件单品,或者加入一件貌似不搭的单品,这就是独特的我。就像买邮票,错体的那个是最有趣的。”

时装周不如不去

每年两次的四大时装周是时装精们必须朝拜的大事件,据黄伟文透露,他去时装周的花销,食宿、租车、机票(因为长程飞行习惯了坐头等,有时要自己补贴) 大概花费十五六万港元,当然未计算个人的服装费,这样的费力耗财,若不是时装成癖,又怎会充满热情?

今冬是金融危机后第一个冬天,就连追求“衫不惊人死不休”的黄伟文都觉得,潮流变得更实穿和低沉,很多设计师不再使用太名贵的皮草等材料,色彩也以“隐形色”为主。大概正因为此,黄伟文把今年当做“休息年”,并没有去朝拜四大时装周,直到明年一月底巴黎时装周才会“复工”。

除去经济危机的因素,其实黄伟文对秀场的反应也不似时尚达人们想象中那般激动,“头一两次去感觉很累,但是很开心,后来就只是觉得好累。虽然可以看到喜欢的John Galliano及 Alexander McQueen等大师的秀,但常常拼命赶场,一早十点一直工作到夜晚八九点才有机会吃饭,有时候事到临头还没有拿到入场券,又要联络、安排摄影师,穿戴光鲜在骚场外冒着日晒或风雪,久候进场,情况恶劣至极。”

明知如此艰辛,休息一年还要钻回时装周秀场,可曾想过自己做设计师或者形象顾问?黄伟文立刻微笑:“做设计师已经想了很久了,基本上十年以来,每年的新年愿望都包括这一条,但还是停留在新年愿望阶段。至于形象顾问,我做自己的形象顾问已经很累了,实在没精力再去打理别人的形象。”说到底,还是做个爱买东西的时装痴,更沉浸其中自得其乐。当然,鉴于追求变化的顽童心态,黄伟文不可能没有异想天开的人生规划。“下一个新年愿望是参加奥运会,虽然还不知道应该报名哪项运动,不过正在打听有什么项目是不用体力用脑力的,比如射击啊什么的,有生之年我可以参加奥运会,那就是自己心目中的传奇了。”

总之,完全不搭界的职业范畴,就是黄伟文的理想目标,因为这样才觉得对自己的人生有所交待。以他四十岁的人生来讲,电台主持、填词家、时装,已经跨界转型过多次,但他竟然还希望,在死之前起码多转型一次,死而无憾。

时装甚至所有行业的创意,其实都是从“错误”里面得来的,所有“对”的东西,只有一个方程式,只要跟着去做就可以。但问题在于,沿着这个方程式继续的话,没有变化和进步可言。必须有人错,“破旧立新”,就是从“错”里面创意出来的新概念。

黄伟文和他的朋友们

入行十多年来,黄伟文圈中好友颇多,他与这些明星们的交情甚厚,梁静茹、黄耀明、吴君如等都是与他一路携手走来的拍档兼好友。(综合:爱玛)

容祖儿 当年黄伟文执笔的《痛爱》让容祖儿第一次获得十大中文金曲,到了《我的骄傲》更上一层楼,妇孺皆知。前者是黄伟文“虐词”的代表作,后者的励志情怀,积极得仿若不是Wyman的常规手笔。

陈奕迅 《热带雨林》、《K歌之王》、《反高潮》,黄伟文跟陈奕迅的交情从他刚出道就开始发展了。 Wyman曾说,如果自己先死的话,Eason答应过会在他的葬礼上唱《水花四溅》。

何韵诗 娱乐圈中有不少同性恋者,有些更毫不忌讳公开自己的同志身份。今年7月,何韵诗出席活动时竟破天荒直认自己是同性恋者,成为香港首位“断背女歌手”!作为其死党,黄伟文更开口力撑,其实这对“走出衣柜”的好友,一直对断背情谊或明或暗支持。何韵诗的新作,黄伟文执笔的描述同性之情的《劳斯莱斯》及《光明会》随着这个消息呼之欲出⋯⋯

林海峰 1993年,Wyman刚开始作词生涯即参与软硬天师的《广播道软硬杀人事件》,这是他们解散前的最后一张作品,也是他们最高峰的一张专辑。其中一些歌曲放到今天来听一点都不落伍,而且深有含义的歌词依然在当下发挥讽刺作用。后虽然解散,幸好林海峰并没有放弃音乐事业,在某部分上把软硬天师继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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