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岁优秀少年自焚,21万字亲情日记满纸血和泪

时间:2022-09-26 04:08:46

15岁优秀少年自焚,21万字亲情日记满纸血和泪

2005年8月19日下午,因追寻离异父母的爱太累太苦,极度绝望的中学初三优秀学生舒磊,来到奶奶的墓前,跪着把自己的一大叠奖状和证书烧毁,唱着那首自己最爱唱的凄婉的《丁香花》,在歌声和泪水中,把5升汽油和1瓶高度白酒全部浇在自己的身上,毅然点燃自己后,纵身跳进旁边的一堆干柴里,要到天堂去追寻奶奶的爱。四本共21万字的日记搁在奶奶的墓碑上,见证了父母离婚带给他的无尽伤痛……

爸爸妈妈各有情人,3岁与奶奶相依为命

1990年9月21日,在广东惠阳的某出租屋里,做建材生意的小老板舒兵和妻子陈梅芳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取名叫舒磊。

时年25岁的舒兵是贵州省铜仁地区玉屏县亚鱼乡人,1983年考上铜仁地区师范专科学校行政管理专业,却于1985年夏天在玉屏实习期间,与同班同学刘玉谈恋爱时发生争吵,不慎将刘玉推倒在花石坎下,使她的右腿受轻伤,结果被学校勒令退学。无奈,舒兵只好在第二年重新参加高考。这一次,他考上了四川省的一所大学,不幸的是由于兄妹众多,早已不堪重负的家庭凑不齐他的几百元学费。他一气之下,跑到广东只身闯天下。

在广东惠阳玩具厂打工时,舒兵认识了比他大一岁的漂亮同乡陈梅芳。打工有了一定积蓄后,舒兵改做包工头。1989年,资产已近百万的舒兵与陈梅芳喜结连理。

舒磊生下不到40天,就被妈妈陈梅芳带回贵州老家。他一周岁时,父母投资两万元在玉屏县火车站附近开了一家饭店,陈梅芳当起了老板。那时,他们一家三口分开两地。舒兵人在广东,心思则在贵州的宝贝儿子舒磊身上,他不时寄钱回家,还经常寄玩具给儿子。在爸爸的宠爱下,舒磊成为邻居中穿得最酷、玩具最多的孩子。

1993年秋天,舒磊3岁,陈梅芳把他送到玉屏县最好的幼儿园。舒磊不时看到在妈妈床上睡觉的不是爸爸。一次,奶奶杨东英去接孙子,不谙人事的舒磊把这件事告诉了奶奶。杨东英大发雷霆,带着舒磊跑到陈梅芳所在的饭店。奸是捉到了,但刚从被窝里钻出来的陈梅芳理直气壮地回击道:“你为何不管管自己的儿子?他在广东与一个姓李的怎么着,我也怎么着。”老太太气得大病一场。

原来,陈梅芳在广东打工的姐妹告诉她,舒兵与别的女人好上了,她这样做是为了报复丈夫。

查证儿子确实在广东有了别的女人后,杨东英无话可说了,她请人替儿子写诉状递到法院,促成舒兵和陈梅芳离婚。他们离婚后,舒磊归父亲抚养,陈梅芳净身出户。

这一年,舒磊只有6岁。舒磊被爸爸抱离了妈妈的怀抱,被送到亚鱼乡的奶奶家。离婚不久,舒兵就在深圳与后妻李晓苓生下另一个儿子舒勇。自此,他回老家的时间更少了。

陈梅芳曾经几次带着一些衣物和好吃的东西去看儿子。每一次,杨东英都没有给她好脸色,她要走时儿子都揪心地痛哭。由于总是高兴而来、黯然而去,随着时间推移,她很少去看儿子了。

爸爸妈妈都走后,可怜的舒磊与年迈的奶奶杨东英相依为命。

上学后,由于经常受到小伙伴说他没爸没妈的嘲讽和讥笑,舒磊总是郁郁寡欢,只有上完课背着书包回家看到慈祥的奶奶,他的小脸才会露出笑容。

一年级结束时,舒磊抱回了一张大红奖状。奶奶高兴得抱着孙子热泪横流,她特意把奖状贴在家里堂屋最显眼的地方,以此鼓励孙子继续努力。舒磊见奶奶这样高兴,学习更来劲了。二年级时,他又拿回了两张奖状。

舒磊常常帮奶奶做力所能及的事,祖孙俩日子过得虽然清苦,却笑声不断。奶奶专注的爱,让舒磊渐渐有了家的感觉。

然而,幸福的日子总是太短暂。1999年冬天,舒磊才9岁,67岁的奶奶就因劳累过度病逝了。在那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舒磊哭哑了嗓子也喊不醒奶奶,他拼命哭嚷着扑在奶奶的灵柩上,要“让奶奶从‘柜子’里起来”,他用小小的身子挡住大家,不让他们把奶奶抬走。祖孙俩生死别离的情景,让在场的人无不抹泪……

后来,舒磊在日记中诉说:

每次不开心,我就会想到死去的奶奶,总会到她坟前去哭诉。她是这世上唯一全心全意疼我的人。奶奶去世后,我的日子从此更是苦上加苦。我好恨爸爸妈妈离婚,他们一离婚就分成了三个家,每一个家都苦不堪言……

辗转求学朝不保夕,偌大世界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家

丧事一过,舒兵就把儿子带到深圳去上学。此时的他在事业上遭受了重创:他揽下一个数十万元的建筑工程,却被骗子骗得血本无归;他买了一辆东风车跑运输,谁知祸不单行,车被偷走了。

把儿子接到深圳时,舒兵的处境非常艰难,他和后妻带着孩子挤住在一室一厅一卫的房子里,舒磊只能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住房紧张,经济也紧张,李晓苓难免对舒磊有些抵触情绪。晚上舒磊在客厅的小茶几上做作业时,她都带着才学会走路的舒勇旁若无人地逗闹,小弟弟扯舒磊的作业本和课本,她也大多不管。舒磊在爸爸的家里度日如年。

舒磊被爸爸送到深圳南山区福宁小学上了半年五年级,由于不习惯,他的成绩不太理想。下学期,他被爸爸转往金太阳小学,可成绩还是没有赶上去。舒兵出于稳定儿子学习环境考虑,也出于经济考虑,于2001年秋季把儿子送回了贵州。

舒磊回到贵州老家亚鱼小学读六年级,跟着大伯父舒成勇一家生活。

重新回到熟悉的同学身边,不用再看后母的脸色,不再有小弟弟无休止的吵闹,加上憨厚善良的大伯父对他特别关爱,舒磊学习很勤奋,成绩很快就上去了,第一个学期便冲上了全班前十名,第二个学期更是拿了全班第一,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亚鱼中学。

上初中得交近千元的学杂费,眼看着开学的日子一天天逼近,贫困的大伯父愁容满面,舒磊一片茫然。他实在不想做大伯一家的累赘!此前,他曾听人说他妈妈已经和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岑巩县化工厂的一名工人结婚,住在岑巩县思镇。如今学费无着,他更加思念妈妈了。

秋季开学前的一天,舒磊不辞而别,只身前往近百公里外的岑巩县思镇找妈妈。两天后,年仅12岁的舒磊终于找到了妈妈的家。乍一看见日思夜想的儿子站在面前,陈梅芳愣了一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顷刻,这对多年没见面的母子紧紧拥抱在一起,陈梅芳哭了。

当天晚上,忠厚老实的张强听说妻子的儿子舒磊要来投奔他们,很爽快地同意了,还说要将舒磊转到思中学读书。思中学是岑巩县的重点中学之一,教学质量很好。第二天一早,张强就专程跑到玉屏县,把舒磊的学籍转到思中学,将舒磊插入初一(三)班。

为了给舒磊创造良好的学习环境,他让两个女儿搬到一个房间去,腾出一个房间给舒磊,还特意为舒磊买了台灯、书桌和闹钟。在新的家庭和新的学校里,舒磊的笑容渐渐多了。不久,舒磊一下子跃为班里的前三名。班主任项开寒老师对身世坎坷的舒磊格外关心,经过考察后推选他当班长。初一下学期结束,舒磊在65个学生的班上名列第二,被评为当年度的“三好学生”,还被评为“优秀学生干部”。初二至初三上学期,舒磊的成绩更是跃至全班第一,每学期都被评为“三好学生”和“优秀学生干部”。

欢乐总为痛苦所伤。大概因为家里经济紧张,陈梅芳对儿子时好时坏。舒磊渐渐发现:按判决,自己并不属于妈妈抚养。

2004年9月的一天,陈梅芳叫舒磊帮忙干家务,而舒磊正在全神贯注地听那首自己最喜爱的歌《丁香花》,压根儿没听见妈妈的话,所以坐着没动。脾气暴躁的陈梅芳当即破口大骂。也许是青春期的逆反心理作怪,妈妈越骂,舒磊就越发坐在那里不动。陈梅芳越说越气,操起地上的一只布鞋就往儿子的头上、脸上一阵乱打,一边打还一边骂:“再这样,你给我滚回玉屏去!”

舒磊木然地接受妈妈劈头盖脑的暴打,咬着双唇克制自己没有作声,却难过伤心得浑身打哆嗦,心似滴血。这一打,一下子使重拾小时候妈妈对他的爱的憧憬变得遥不可及。

这一年,张强的大女儿考上了职大,家里的经济更加困难了,陈梅芳因此不时唠叨:“吃饭的多,挣钱的少,这日子怎么过呀!”敏感的舒磊越发以为妈妈嫌弃他,他嘴上虽然不说什么,心里却备感妈妈家很冰冷。

2005年3月,初三开学不久,舒磊转往尖子班。尖子班上课进度快,舒磊一时赶不上。第一个月测评下来,他的成绩大幅度下滑,竟然跌至中下游。过去时时都拿第一或第二又是班长的舒磊,上进心和自尊心都受到了极大挫伤。

一天,舒磊和班里的一个同学因琐事厮打起来,校长亲自过问这件事,要班主任通知学生和双方家长到学校作检查。自尊心极强的舒磊既不敢告诉妈妈,也不愿去学校,他偏执地认为自己在尖子班跟不上,回原来的班又没面子,检讨更是太丢人,实在没脸在思中学呆下去。

为了继续学业,舒磊鼓足勇气给在深圳的爸爸打电话,央求爸爸让他回深圳读书。这时,舒兵正为一家人的生活发愁,所以没问原由便立即表示反对。

5月,舒磊自作主张到学校教务处打了转学证明。三天后,他不顾继父张强的苦苦劝阻,独自坐火车前往深圳投奔爸爸。

辗转求学,处处受挫,舒磊刚刚看到新生活燃起的希望再一次幻灭,他孤零零地蜷缩在“隆隆”前行的列车接头处,铺开日记叹息:

这就是我的命啊!想要的没有,不希望的满手。命中注定我要承受父母离异带来的痛楚,注定15岁的我连自己的家也没有,注定我漂漂荡荡,并且还将继续……

21万字日记浓缩少年无尽凄凉,烈火自焚追寻奶奶的爱

舒磊这次到深圳,发现继母的脸色比上次更难看了。在继母紧皱的眉头和爸爸不停的叹息声中,他只在深圳上了一个月学。舒兵忍不住对儿子说:“你在这里天天睡沙发,怎么能保证学习成绩呢?你还是回贵州妈妈那边上学吧。爸爸这两年非常困难,你给你妈妈说说,让她寄点钱来给你做路费。”舒磊默然。如果能在贵州呆下去,他会厚着脸皮到深圳来?爸爸为什么不问问他的难处呢?

舒磊在日记中发泄道:

不知是谁的错,老爸色鬼就跟了我现在的后妈李晓苓有了亲密,不知不觉老妈也赌气与一个叫杨正业的有了关系。哦,我到老妈开的饭店时,那个杨正业一天就盯着我老妈,简直就是饿鱼。我恨你们……自从离婚后,老爸就像拔了牙的老虎,一直很难找食,生活无着。我记得老爸在读书时候就是一个“色”字,把工作也取消了,现在又有个小弟,生活更是难上加难。我别说是读书了,就是住都没地方。我恨后妈李晓苓这恐龙、杨正业这鳄鱼,更恨老爸老妈。

又拖了几天,在父亲沉重的叹息声中,舒磊硬着头皮拨通了妈妈家的电话。然而,一听说要寄钱,陈梅芳马上火了,她沉下声音说:“别再浪费电话费了!”说完“啪”的一声挂上电话。

这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舒磊内心万分悲凉凄苦,他的泪水再次打湿了日记本:

……我眼泪已哭干,心也快枯干。不知道爸爸妈妈为什么要生下我,让我在这样一个支离破碎黑暗的生活中受煎熬……这就是我的人生。我想我的人生快过完了,爸爸妈妈总是把我推来推去,我好像垃圾呀!奶奶……

那天,绝望的舒磊到街上买了一包老鼠药,可吞下去半天,他又醒过来了。原来,他买的是假货。舒磊想,也许我命不该绝在异乡!要与奶奶在一起,就要死在家乡才行。他决定回到贵州老家奶奶的坟前,了结自己一生的苦难。

舒磊在日记中恨恨地写道:

人生了子女之后就应该去把男女的那传子系统做掉,免得留着谁都花心。要不就在结婚时定下一些生死遵循的条约。请要结婚的男女为后代想想吧!不说了,我真的累了,该睡了,永远!

直到此时,舒兵还没有意识到儿子幼小的心灵已经不堪重负,仍然不停地催撵儿子回贵州。舒磊终于绝望了。2005年8月初,他平静地答应爸爸回贵州,心里却更加坚定回去之后就追随九泉之下的奶奶,到天堂寻找奶奶的爱。

舒兵为儿子筹措了1000元,让儿子带回贵州做学费和生活费。舒磊临走前悄悄上街买了一把电风扇留给父亲,又给小弟舒勇买了两套衣服悄悄放在深圳的家里。回到贵州后,他到岑巩县思镇,把300元交给继父,说是回思中学读书的生活费,是他父亲舒兵给的,然后告诉妈妈,他要去玉屏老家玩几天再回来上课。

8月8日,舒磊回到玉屏老家与堂哥峰子以及几个小时候的伙伴疯狂地玩了几天。在这几天里,他从城里悄悄买回5升汽油和1瓶高度白酒,藏在奶奶坟旁的一大堆干柴里。

8月10日至18日,舒磊整理好自己多年来无处诉说而写下的21万字日记,并分别写好了给父母、继父、伯父和好朋友的遗书。

8月19日下午6时许,舒磊来到奶奶的坟前,跪着焚烧了自己的一大包书、成绩单、奖状和证书,说要去陪奶奶。接着把早已藏在坟旁的汽油和白酒全部浇在自己的身上,唱着《丁香花》,擦亮火柴,挥向胸口点燃自己,瞬间便火光冲天。

第一批跑到现场的人被眼前的大火吓蒙了,他们发现不仅仅是柴堆在燃烧,最揪心的是大火里还有一个扭动的大活人也在燃烧!“快,快,快救人啊!你们还傻在那里干什么?”一名乡亲率先醒悟,他颤抖的声音惊醒了现场的每一个人。

10多分钟后,巨大的火舌终于被扑灭,映入人们眼帘的是一个通体膨胀、如充气球般的“长条黑炭”。可怜的“黑炭”此时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已经不再有一丝。

舒磊的大伯与乡亲一边迅速把垂死的舒磊送往铜仁地区医院抢救,一边打电话通知舒兵。正在家里吃晚饭的舒兵听说儿子在奶奶坟前自焚,吓得手一松,端着的饭碗“啪”的一声坠落在地。他连夜坐火车赶回贵州,一路上不停地打电话询问儿子是否已经苏醒。

在火车上,离婚近10年的舒兵第一次为儿子的事主动拨通前妻陈梅芳的电话,他哽咽道:“磊磊出事了!他在奶奶坟前自焚,现躺在医院里……陈梅芳,我们的罪过大了……”陈梅芳一听,当场昏了过去。

整整三天,舒磊才从昏迷状态慢慢苏醒过来,眼睛还不能睁开。听到爸爸和妈妈梦幻般的声音,他喃喃道:“磊磊好想你们,好想你们在一起……爸爸妈妈,你们别难过,磊磊的存在,对你们是一种负担和累赘。磊磊解脱,你们也可轻松些……”

三天来一直哭成泪人似的陈梅芳和舒兵,听到儿子的话后更是泣不成声。“磊磊――”舒兵伤心得跪在床前。陈梅芳双手掩面,哭着说:“是妈的错,妈对不起磊磊呀!”

舒磊全身92%深重度烧伤。经过近一个月的抢救治疗,暂时度过了休克期,基本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依然处在吉凶难卜的感染期。笔者前去贵州省铜仁医院采访时,病房里还弥漫着浓浓的焦糊味,舒磊疼痛得不时嚎叫。可想而知,这些日子里15岁少年受的是怎样的非人痛苦。医生说,要治好舒磊就得花60万元以上。现在,因为无钱再交医药费,舒磊的部分应用药已被医院停掉。尽管如此,至今已欠下17万多元药费。令人无法理解的是,到发稿为止,做妈妈的陈梅芳只到医院看过儿子三次,此后再也不见踪影,电话打过去却发现已经停机。

手捧着舒磊厚厚的几大本被他取名为《中国离婚悲剧录》的21万字日记,看着最后的几行字,笔者胸口发痛:是呀!听!是谁在哭泣,是谁在叹息!

――你说你最爱丁香花/因为你的名字就是它/多么忧郁的花/多愁善感的人啊/花儿枯萎的时候/当画面定格的时候/多么娇嫩的花/却躲不过风吹雨打/飘啊摇啊的一生/多少美丽变成的梦啊/就这样匆匆地走啦/留给我一生牵挂/那坟前开满鲜花是你多么渴望的美啊/你看那漫山遍野,你还觉得孤单吗/你听那有人在唱那首你最爱的歌谣啊/尘世间多少繁芜,从此不必再牵挂……

如果每个嬉戏感情、每个离异的父母都能看得到舒磊那撼动人心的一幕,那首凄婉的歌还会在更多受伤的少年心里苦苦吟唱吗?

本社家庭研究中心主任郑晨点评:

舒磊的离异父母哪怕有一点点责任心,孩子也许不至于以自焚来表达内心极度的痛苦;哪怕给孩子一点点温暖,孩子也不至于对人生如此绝望。

据民政部统计,2004年,中国内地离婚夫妻高达166.5万对,比上年增加了33.4万对。在北京、上海这样的特大城市,离婚率已超过50%,即有100对新郎新娘结婚的同时,有50对夫妻离异。离婚数量的激增,离婚率的居高不下,影响最大的莫过于像舒磊这样的少年儿童。他们被不负责任的父母推来抛去,身心备受摧残。尽管这些离异父母也面临生活压力,但决不能以此作为推卸责任的借口。我国《婚姻法》规定:“父母对子女有抚养教育的义务。”“父母有保护和教育未成年子女的权利和义务。”父母离异后,无论子女由哪一方抚养,另一方都不能免除对子女的抚养义务。我国《未成年人保护法》规定:“父母或其他监护人不履行监护职责或侵害被监护的未成年人的合法权益的,应当依法承担责任。”舒磊父母的所作所为,不仅为道德良知所不容,而且还触犯了法律,理当受到严厉谴责。

国内外研究表明,父母离婚问题是当代少年儿童面临的最严重、最复杂的精神健康危机问题。离婚家庭的子女由于缺乏父爱或母爱,或因隔代抚养等造成的各种影响,使他们的心理、性格、行为出现异常,称为“离婚子女综合征”。本文的舒磊就是典型例子。

《家庭》呼吁:全社会应该对离婚家庭的子女,尤其是那些处于困境的离婚家庭的子女给予更多的关注与保护,除了在生活上、学业上伸出援手外,还应借鉴国外的经验,在心理辅导方面给予特别的帮助,使他们摆脱家庭阴影,树立生活信心,健康地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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