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凳日志 第10期

时间:2022-09-26 03:02:04

板凳日志 第10期

NBA的板凳是世界上最长、最冰冷的板凳,那些天才球员怀揣着美丽的愿望来到篮球的殿堂,勾勒着未来成功的画面,以为曾经憧憬的已经近在咫尺,却慢慢发现,他们和最初的期望越来越远,就像鸟失去了翅膀,在沙漠迷失了方向。他们的才华、青春、憧憬、希望和运动生涯慢慢地被扼杀在板凳上。这世界并不是有实力就能成为球星,也不是酒囊饭袋就不能出人头地。机会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他通往成功的道路,或是推开一扇门的钥匙。不过这条路并不是谁都有机会走,这把钥匙也不是谁都能拥有。NBA那些大器晚成的巨星中很多都是在最开始不被人关注的,那些带有偏见和敌意的相处差点要了他们的命,有些人最终挺了过来,但有些人就此终结了他们在NBA的职业生涯。

玫瑰花园的困兽

杰梅因・奥尼尔――高中生的命运之殇在小奥身上得到了完美的描述:冷藏、借口、替代、无视,即便他才华横溢得让人不得不去关注。

波特兰特开拓者,好吧,说实话,这里简直就是地狱,煎熬我四年的光阴。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我臂膀上“the year of the resurrection”(复苏之年)的意思,这是我在1999-2000赛季在波特兰续约时的愿望。然而,我的梦想再次破灭,因为始终得不到主教练邓利维的器重,我终于提出了转会。见鬼,别说我不爱这个地方,即便在我转会多年之后我依然想着回到这个梦开始的地方,虽然听起来这很疯狂。看看我在波特兰的四年和在步行者的第一年都干了些什么:在开拓者的四年场均出战11分钟,得到3.8分0.7次盖帽:步行者场均32.6分钟,得到12.9分2.8次盖帽……也许当年我在波特兰惟一值得纪念的便是创下了当时NBA历史上最年轻的球员出战纪录――18岁零1个月22天,当然连这惟一的纪念现在也作古了,该死的拜纳姆!我一直天真地认为,是金子一定会发光,是天才就一定能被重用,后来我发现“是……就一定……”的定律简直是狗屎。我在这里谁能看得见我.我只是需要一点点上场时间去证明自己,可你猜猜他们怎么告诉我的?“嘿亲爱的,这里有斯科特、有格兰特、有拉希德还有萨博尼斯,谁会在乎你的感受呢?如果我是你,就坐在那里老老实实地学点什么东西吧。”我最好的几年时光,就是这样被消耗殆尽的。好吧,那个时候我真的是这样认为的,你看看科比的第一年还不那么受待见,他们觉得他很臭屁。可第二年就截然不同了。我曾一度将他当做自己前进的动力,我觉得我不比加内特差多少。我们都是高中生不是吗?如果高中生的第一年都必须要忍受这些待遇,科比和加内特都做到了,我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于是我变成了一个等待者,在饮水机旁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表演,其实你知道,有些时候他们真的不怎么样。萨博尼斯的技术很好,我可以从他那学到几手背后传球的伎俩。但其它的呢?皮蓬来了之后和拉希德之间的明争暗斗让我受不了,也许这是一种不祥的预兆,开拓者最有希望问鼎的那一年,我眼睁睁地看着科比在最后一节翻盘成功。其实我们是输给了自己,输给了自己的狂妄和内部争斗,而不是洛杉矶。那个时候如果我能在场上,该有多好。那个时候萨博尼斯可能正在想,拉希德这个混蛋为什么不过来帮帮我对付一下奥尼尔呢。

是的我承认,我在当时那支众星云集的开拓者队什么都不是,而邓利维也一直没有给我什么机会。他们是不是看到我的娃娃脸就觉得我是个软弱的家伙?告诉你们吧,我当时就知道,我比皮蓬更忠诚、比拉希德更懂规矩、比格兰特更会得分,萨博尼斯?天哪,看看他已经支离破碎的膝盖吧。我渴望上场、渴望机会、也渴望荣耀,更渴望胜利。当然,这一切最后在步行者队都实现了。2000年9月的时候,球队也满足了我的愿望――在球队管理层和主教邓利维的眼中,我这个孩子已经不被需要了,当然他们也不是一无是处,我承认他们曾向我开出过一分4年2400万美元的合同,但我拒绝了。

对了亲爱的,现在还有谁记得当初和我互换东家的戴尔・戴维斯吗?替我问声好!

国际球员的悲哀

瓦斯里斯・斯潘诺里斯――斯潘诺里斯代表了一群人,我们必须要承认,美国篮球不怎么喜欢欧洲篮球,你看看诺维茨基也只有夺冠才有机会上封面。

我想杀死杰夫・范甘迪。听着,是杰夫,不是他的哥哥斯坦。我想我不是个乖宝宝,从来都不是。我小时候是一个很淘气的孩子,很多人对我很头疼。不过,我小时候就很有自信,非常相信自己,我想,这是我现在一些性格和品质的源泉吧。球场上的侵略性就是我的标志。当其他人还在玩游戏的时候,我就在篮球场上练球,自信是一种由内而外的东西,但也是一种很容易感染人的东西,是从内心发散出来的。

我是希腊第一人――休斯敦地区当地的希腊学生和希腊裔的德州居民都对我的到来感到高兴,我想我可以从欧洲很好地过渡到美国,成为一名合格的NBA球员。但是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在效力火箭期间,我,这个被誉为“欧洲科比”的球员仅出战过31场比赛,场均上场时间不到10分钟,投篮命中率是31.1%,只有20次助攻,却有18次失误,然后那个“秃子”告诉我说:“小子,你可以彻底退出火箭的轮换体系了。”问题是,我做错了什么?我是个爱幻想的人,于是我在休斯敦的日子是我自我反省最多的日子,这辈子最多的。我开始在想,是不是我“杀死比尔”的名号让这个“秃子”不高兴了?你知道,我曾不止一次觉得他面熟,但我发誓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这个――这家伙和《人鬼情未了》里地铁站的恶鬼长得太像了。但他毕竟是个敬业的教练。后来我在想是不是我快打旋风的球风让他不爽了?那就告诉我,可这家伙总是振振有词。我记得好几次他在媒体面前对我的诋毁,那些美国记者们都认为不公平的事情,在他看来是那么的顺理成章。“监狱长”范甘迪理直气壮地说:“我们现在不让他上场,并不意味着他在未来就无法上场,或者是我们觉得他不能成为一名好球员,他让自己的失望变成气馁,这妨碍了他的进步,我们会继续观察。”听出来了吗?范帅的意思就是:不意味着未来就无法上场,可也没说是什么时候上场。后来我想起了进入火箭队之前在媒体面前说过的一些话,可能我有些过度的自信让范甘迪不爽了。我大概是这样说的吧――“我不必在世锦赛上证明什么,我追求的就是越打越好,帮助球队赢球,不管是帮助希腊队还是帮助火箭队,都是这样,胜利是我惟一的追求。至于自己能得多少分,这并不重要。也许今天我手感好,队友就会多传球给我,让我来进攻,我的得分就高。也许明天别人手感好,我就会将球传给他,让他来进攻。篮球就应该是这样,互相支持,整体进攻,将球交给手最热的人。”其实我在去火箭队之前就研究了一下范甘迪,当年在纽约我可是听说过他的事迹,所以我不想在一切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把事情弄僵。我在电视上看了很多NBA比赛,非常熟悉那儿的打法,知道得很多,我也很喜欢NBA的打法。篮球是门国际性语言,我知道NBA怎么打球。所以,我想,自己不需要什么太大的调整,就能适应那里的比赛节奏。所以我给范甘迪打第一个电话时,就跟他说,我过来

就是为了打球,我已经准备好了去帮助球队。熟悉和适应教练的战术体系是非常必需的,但是我觉得自己具备这个适应能力。当时他的态度温和,但是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来到这里是要帮助球队取得好成绩、是要尽情施展自己的才华、是要干一番大事业的,我很有耐性,但没想到整个赛季都待在板凳上。我来这里是要努力工作,是要打比赛。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或许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或许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我想到了美国篮球和欧洲篮球的恩怨历史,2006年世锦赛半决赛,我当时拿下22分,是毁掉美国篮球骄傲的罪魁祸首。也许大卫・斯特恩授意范甘迪一定要给我点颜色看看,变向报复毁掉他们冠军梦的希腊队。这算不算是国际报复?如果这样想,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自己不是因为能力问题,而是因为个人关系没有打理好,所以遭到了这一系列的不公,好吧,让这一切去见鬼吧。当然,我走之后,听说“范秃子”也走了,虽然有点难以启齿,但这种感觉挺爽的,不是吗?你懂的!

流浪者

布鲁斯・鲍文――鲍文比大本更有代表性,这个在身材上都没有优势的流浪汉,站在荣誉之巅的起始点不过是一张板凳而已。

在我还打球的时候,《FOX体育》专栏作家查理・罗森认为在现役球员中我是最肮脏的。事实上,NBA绝大多数球员都不喜欢我,就是因为我那带有伤害性动作的防守,而且阴险、隐密、快速且又致命。但一切都不是这样开始的,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经历,事情改变人,就是这样简单。

记得我在大学打球的时候,有些孩子不认识我,我那个时候的进攻很糟糕。孩子们说,如果布鲁斯能打NBA,他们也能打NBA。所以我把防守当作谋生的途径。大学毕业后,我根本没有能力去NBA打球,法国、美国的CBA、印第安纳州的韦恩堡、伊利诺伊州的拉克福德、南达科他的索克斯瀑布城……我似乎每时每刻都在流浪。1997年常规赛最后阶段,我在热火队只获得了33秒的上场机会。那是多么让我刻骨铭心的33秒。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不是被球队羞辱,而是被命运玩弄,但我始终没打算放弃。波士顿呢?那里的人很尊重我,但是皮尔斯当时对我很不屑,所以日后我让他为此付出了“代价”。我了解他,也了解任何一支NBA球队,我知道我会找到一份工作。当时我就是一个临时工,在迈阿密的时候我甚至走在街上不会被认出来,我太普通了,什么都很普通。从波士顿到费城再到迈阿密,直到2001年和马刺签约,我才算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我在这里实现了自己的价值,我感谢波波维奇,感谢这座为我正名的城市。

虐待狂

达科・米利西奇――也许是历史上选秀顺位最高却受到虐待和囚禁时间最长的球员

怎么说呢?拉里・布朗不喜欢我的黄头发,这家伙太古板了,所以他虐待了我三年。这三年,我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的。

当2003届黄金一代风光无限的时候,也许韦德应该感到庆幸,因为活塞队选的不是他,否则现在联盟中根本不会有什么“闪电侠”。我不知道现在还有多少人记得那年的榜眼是谁,但我要告诉你们,我比韦德、安东尼和波什的选秀位置都要高。尼尔森父子当年偷偷地跑去希腊看我打比赛,结果被罚停赛两场。我真的那么一无是处吗?底特律的杜马斯和汉密尔顿看见我的表现之后啧啧称奇,他们认为就是我了,为什么不呢,我适合那里。我还听见一个小道消息――拉里就是当初因为我才去底特律执教的。但拉里・布朗给我留下的阴影和伤害是无法弥补的,别说什么2004年的总冠军,那是拉希德的总冠军,是汉密尔顿的、是比卢普斯的、是布朗的,但不是我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获得的总冠军,就被淹没在香槟和庆祝中了。也许是他觉得我比他年轻时还英俊?或者有什么私人恩怨?不管因为什么,布朗做的也太过分了,就连一向沉默寡言、人际关系很好的比卢普斯都忍不住为我说话,“布朗刻意压制米利西奇,他对这个孩子太严厉了,甚至把人家的自尊心都摧残了,那是很难恢复的。”问题是,他不让我出场还是其次,他对我精神上的侮辱和蔑视是我至今都无法释怀的事情。布朗总是习惯性地在媒体面前以贬我为乐,拒绝给我充足的上场时间,并且阵阵有词,“这个大个子现在还没有资格融入活塞队的轮转体系当中,更没有准备好上阵杀敌”。我在活塞三年的平均上场时间不超过7分钟,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一个榜眼7听着,我看起来就那么的“奥洛沃坎迪”吗?他喜欢麦克戴斯、喜欢大本、喜欢拉希德,可我呢?我在此之前甚至都没见过他,他对我的种种恶行令人发指。而现在,我依然是NBA的二流球星,但我想说的是,如果没有拉里・布朗,也许我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么潦倒无用,成为榜眼里的一个笑话。

天才的结局

特雷西・麦克格雷迪――麦迪代表了另一群高中天才:有才华但个性强烈。他们貌似有好的开始,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麦迪有个不错的结局。

作为第9顺位新秀的我,在多伦多的日子其实相当煎熬。当时猛龙的主教练沃克从骨子里就看不起高中生,所以结果可想而知,他没有给我什么机会,只给了我一张冰冷的板凳。在那个赛季,我出战64场比赛,只有17场首发,场均只有18.4分钟的上场时间,并拿下可怜的7.0分4.2个篮板,这对于当时心高气傲的我来说无疑是很大的打击。那年的猛龙以24胜58负的惨淡成绩结束了常规赛。而新帅布切・卡特的上任,曾让我燃起了一点点希望。我感觉冰冷的日子就要结束了,我主动与教练攀谈,谦虚的聆听着教练说的每一句话,并且称卡特为“布切叔叔”。然而结果还是一样,卡特依然不信任我,他不认为一个高中生能做什么事情,我再次陷入绝望。他们相信卡特是吗?文斯・卡特。我不想揭他老底,卡特在上高中的时候技术还非常的粗糙,虽然那个时候他已经拥有了卓越的弹跳能力,可是他的左手几乎只能做一些生活上琐碎的事情,在篮球场上完全没有用。这曾让他非常地苦恼。而一次右手受伤成就了他的左手,这听起来很像当年库西(前凯尔特人球星)的境遇――右手受伤后练就了他魔术一样的左手。他的大学生涯呢?其实贾米森比他有名气多了。可我在高中时候的知名度是顶级的。但我清楚地记得关于选秀前后和那几年的所有事情,当我把自己要参加NBA选秀的这个消息在新闻会上公布的时候,竟然有半数记者当场离席,一个记者尖刻地说:“他以为自己是摩西・马龙还是加内特?而一名NCAA的主教练更是说道:“以他的水平,根本不配打大学篮球。”而当时也已经享誉全美的卡特则表示了对我的支持,卡特曾多次鼓励我并且和他约定要在同一支NBA球队中并肩战斗。但是真的在一起打球的时候,也许事情并没有预期的那么美好。

在多伦多的日子,是我最矛盾最无助的日子,不仅仅因为教练对我的不信任,还有和卡特之间发生的事情,让我成长了很多。1998年是我和卡特的关系最融洽的时候。由于NBA劳资纠纷的缘故,我们俩也多了很多相处的机会和私人时间。

我们在一起进行一对一训练,在卡特的公寓里打游戏、听音乐,一起在厨房做饭。当然我们还是会争斗个不停,但事实上所有

人都认为我们那个时候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很多人说我们是双胞胎。而在赛场上两个人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甚至由于在赛场上两个人过于在意彼此而忽略了和队友的配合,这让当时队内的老球员很是不满,曾在更衣室里召开会议公开批评我们的自私。但是实际上,他们更多是对我指手画脚,而不是卡特,因为他们一直坚信的是,卡特会一飞冲天,我就是个配角。卡特的友谊让我温暖,但是教练对我的压制是无情的,这也使得我们两兄弟的命运发生了变化。即便如此,我在猛龙的最后一个赛季还是打出了场均15.4分6.3个篮板3.3次助攻1.1次抢断和惊人的1.9次封盖,1.9次封盖也是至今为止后卫球员所能做到的最好成绩了。但又能怎样呢?在2000年全明星赛上,卡特用完美的扣篮接过了乔丹的衣钵,并且成为了当时最受推崇的球星。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把赞誉和鲜花送给了卡特,而人们忘记了默默支持球队和卡特的我,甚至有人说我就应该一辈子给卡特做绿叶。为此,我的母亲马拉尼斯・威利弗德在接受ESPN的采访时失控地大喊“多伦多有什么?只有文斯・卡特!”我能理解那种感受。

“兄弟”并不表示他的便是你的,他的钱永远是他的钱,他的地位永远是他的地位,他的成功永远是他的成功。当人们开始越来越多地称呼我是“卡特的表弟”、“皮蓬二世”的时候,我终于知道该做些什么了。事实上卡特不会是乔丹,我也从没想过要做谁的“皮蓬”,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更何况,我们是表兄弟。再后来,麦迪不再是多伦多的麦迪,更不是卡特的麦迪。

野心家

科比・布莱恩特――一个能打动所有人的终极故事,科比的板凳生涯并不长,但在有限的经历中,科比还是为很多野心家们开创了一条通往成功的道路。

1996年的时候,我觉得艾弗森是我的敌人。但是之后,我觉得奥尼尔才是。1996年的夏天,韦斯特将主力中锋迪瓦茨送到夏洛特,将我带到洛杉矶,那个时候,人们都在怀疑他的决定,而韦斯特却坚决地说:“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的试训,我们要想个办法把他弄到湖人来。”当然,我也这样认为。那是我经历最多的一个赛季。随后,湖人队开始清理阵容,韦斯特开始大刀阔斧地对洛杉矶进行改造――1996年7月11日,韦斯特开出1.2亿美元的支票,让在奥兰多郁郁不得志的奥尼尔来到了洛杉矶,正是那个时候,湖人队最关键的两个人、奥尼尔和我相遇了。除此之外,韦斯特还用24号签位选来日后的队长费舍尔,将队内头号得分手卡巴罗斯送到太阳,换来“关键先生”霍里。此时队中还有两个超级天才坐镇――已经成名的艾迪・琼斯和“疯子”范・埃克塞尔。要知道我和琼斯之间在当时已经亦师亦友了,我和他之间是最初的“卡特和麦迪”的故事。这个时候的湖人队,已经没有一名超过30岁的球员,一切按部就班之后,我们一夜之间变成联盟新贵。虽然我获得了扣篮冠军,但是艾弗森拿走了新秀赛MVP。主帅哈里斯对我依然不算信任。琼斯是湖人队之前的老大,而奥尼尔谁都知道,就是来这里当老大的。我的第一个赛季就是这样度过的。我看着琼斯那些动作,其实我都能做出来,还有奥尼尔在第一年就曾受伤,但是球队依然对他敬若上宾。这就是巨星的力量,也是我野心的开始。我很享受一个人的世界,奥尼尔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关注我的成熟的。

当然,哈里斯,我要感谢他,如果不是我,湖人队管理层可能不会开除他。他对于我和奥尼尔两人之间的矛盾没有很好的处理和权衡,反而让事态不断激化。在1997年季后赛面对爵士的时候,哈里斯让我去投最后一球,结果我投了个空气球。他走上前,把我揽在怀中,要我记住这里的笑声。我一字一句地告诉他:总有一天,我们要联手让这些球迷为他们今天的嘲笑付出代价!而兰比斯――哈里斯的继任者的态度显然让奥尼尔更加恼火。奥尼尔当时已经对我的单打独斗忍无可忍,满腹牢骚,可作为主教练的兰比斯显然低估了这种情绪对于球队和奥尼尔的影响。缩水赛季我已经成为球队的二当家,但奥尼尔就我黏球的问题喋喋不休,是兰比斯的态度彻底让奥尼尔怒火中烧。他告诉沙克,“每一位球员都有过年轻时代,他们都会犯错误。而科比只是太年轻”。随后你知道,我们被横扫了。但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第一次燃起了对奥尼尔公开挑衅的勇气,我不知道奥尼尔是怎么回事?他的脾气太古怪了,这让我很无所适从。我不是一个合群的人,但不会跟在他屁股后边唯唯诺诺。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的,三连冠后我们被活塞打回了原形,奥尼尔也离开了这里。从此我开始独自带队,并为洛杉矶又拿到了两次总冠军,我用自己的表现证明了自己,我才是天使城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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