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业振兴进行时

时间:2022-09-19 07:13:30

主持人 陈伟鸿

特邀嘉宾 光明乳业总裁 郭本恒

伊利集团副总裁 靳彪

蒙牛集团营销总裁 赵远花

特邀专家 中国农业大学动物科学院教授、资深奶业专家 李胜利

对话

10月12日央视特邀乳业三巨头“对话”《牛奶的诚信》,现场回直老百姓关心的牛奶问题……

主持人:对我们每个消费者而言,似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对于每天喝的牛奶如此关注。在我们中国的乳业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阵痛之后,消费者最关心的是今天的牛奶我可不可以放心地喝;而对于这些乳品行业的企业来说,他们关心的是如何才能够重拾消费者的信心,重塑民族品牌。本期我们请到了牛奶业三巨头,光明乳业的总裁郭本恒先生、蒙牛的营销总裁赵远花女士和来自伊利的副总裁靳彪先生。请三位就牛奶问题进行深入的探讨。

应该说,经过三鹿事件以后,消费者对食品安全更为关注,他们更希望知道在牛奶整个生产环节当中,厂家注入了什么样的努力,在哪一个环节当中可以让大家放心?那么,我们就从第一个环节说起,从奶牛到奶罐这个环节。

首先,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三位,现在我们中国大概有多少头奶牛,有没有这样的统计,这些奶牛的产奶量可以供全国多少人饮用?

郭本恒:奶的产量是三千万吨左右,算下来是26、27公斤的水平,具体奶牛的统计和各种统计数据参差不齐。

赵远花:我看统计数据全国奶牛可能有1328万头。

主持人:专家有一个非常专业的数字。

李胜利:现在全国奶牛是1218万头,年产奶总量是1600万吨。

主持人:这样的奶牛头数和产奶的总量能够满足我们所有牛奶企业的生产需求吗?

李胜利:应该说目前产奶总量能够满足我们乳品加工企业作为原料奶的需求,也能满足市场的需求。

主持人:从三家生产企业来说,刚才的几个数字对你们的生产需求有什么样的影响吗?

赵远花:从蒙牛来说,从奶牛到奶罐这一环节,大概分为三类,一类是自建的牧场,就是自己的现代牧场,另一类就是自己管理的奶站,还有一类就是分散的社会奶站。不管是政府的调查,还是企业自己的分析,在从奶牛到奶罐这个管理环节当中,尤其从奶罐回来这一阶段有漏洞,有问题,所以我们这一阶段采取了两步,第一步就是采取三盯政策,人盯人,人盯站,人盯罐,大概这一阶段有八千多人到了这些奶站,因为一个站都得三四个人,24小时都得盯着它。

主持人:从2006年开始,中国的乳制品行业开始有了一个爆炸式的增长。从我得到一些数据可以看得出来,其实对于奶源的争夺是非常激烈的,你们三家企业能不能告诉消费者,当时的争夺奶源的激烈程度到了何种程度,一般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郭本恒:由于市场的快速增长,奶源相对来说是短缺的,包括奶站数量的上涨,企业跟企业的定位不是完全一样。

主持人:是不是几乎所有的企业都是见奶就要抢的程度,因为要满足自己快速发展?

郭本恒:我感觉可能不是这样。

靳彪:对伊利来说,是属于在乳业发展比较早的一个企业。过去伊利是自己去建奶站,奶站是伊利自己的,我们来控制所有的牛奶,后来乳业发展太快了,我们又有企业建的一个厂,在大家都来收奶的时候,这个奶站在管理上出现了一些困难,后来我们企业就把这个奶站社会化了,奶源都是社会化过程当中出现问题。

主持人:我们现在很关心,在今天三鹿毒奶粉的事件出来之后,企业在这个环节究竟采取什么样的措施让消费者更加放心,三家企业会做出什么样的举措?请三位每个人都分别谈谈其中一项你们认为最担心,同时也是最让消费者感到放心的举措。我们首先有请郭总谈一下你认为能够让广大消费者放心的最重要最有效的措施是什么?

郭本恒:我认为是身份证。这一次出的问题都是奶源的收购环节,以光明为例,最主要就是我们在奶粉标准化的时候,我们用的是工业奶粉,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情况,就是在奶源的收购环节里面产生了问题。而在华东这个地区,我们已经取消了奶站,根本没有奶站这一环节。

主持人:在这两个环节当中已经没有了中间环节?

郭本恒:是的。所以在华东不会有问题。那么,身份证是什么意思?我们这头牛,我可以追踪出它上一代,有的人可能爷爷、太爷爷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但是我们这个牛可以在它前五代,爸爸妈妈都很清楚。

主持人:现在在你们自有的牧场当中,养的每一头牛都已经加了这样的身份证?

郭本恒:这是它的过去时,现在时就是一天走多少步,产奶量是多少,体细胞等这些所有产奶情况都会进行记录。

主持人:能不能测出心情好不好?

郭本恒:说得不好听一点,为什么也能看得出来。为什么在光明外地会出现牛奶质量问题,就是因为收集奶的方式有问题。

主持人:我看到一个报道,呼和浩特市有1200个奶站,这当中并不是每一家奶站都是有合法的资格,像您所说的,这个环节容易出现什么样的问题?

郭本恒:过去实际上在奶站都是奶农,这些奶贩子把牛牵到一个地方挤奶,这个环节就不能排除一些奶贩为了牟利向里添加一些东西。所以从长效机制来讲,一定要改变奶农饲养的方式,比如说自有的或者机械化的挤奶是没有问题的,如果做不到,也要保证这种挤奶站一定是自己管理,自己的奶站。

主持人:现在光明是不是都是这么做了?

郭本恒:我过去只有5%的奶不是这么做的,现在我已经绝对做到百分之百了。因为我们在黑龙江几百个奶站,实际上都是光明建的,过去个别的,我们也相信他们的良心是好的,但是由于过分善良,我说我们犯了一个无辜的错误,但是无辜的错误也是错误,我们一定要改正。那么为什么我们可以保证以后没有问题,不是靠检验,检验实际上是产品的最低层次,是要靠体系,靠过程管理。

主持人:请问伊利是什么看法?在这个环节当中,你认为哪一招是最代表伊利的重要举措?

靳彪:我认为是应急加长效。这次三鹿奶粉事件出来以后,大家可以仔细地看一下,其实大部分品牌,大部分产品还是没问题的。作为伊利,伊利的婴幼儿奶粉都是没问题的,可能筹建的几十批,有一批出问题,这个问题出在极个别的不法奶站,他们在这个环节当中添加了这个东西,企业犯了一个共同错误,在这一环节上没有检测出这个东西。对我们来说出了这个事情以后,第一项是应急,短时间内把合格产品给到消费者,一是保证合格产品进厂,另外是对市场上所有的产品检测是否含有三聚氰胺。

主持人:怎么保证进厂的奶品都是合格的呢?

靳彪:我们从美国和日本买设备,牛奶进厂必须经过检验,检验合格以后才能进入生产线。因此任何有问题的牛奶是进不了厂,进来的都是合格的。

主持人:现在和原来相比,是不是有很多的牛奶不能进到生产线?检测出来含有一定问题的牛奶,大概比例是多高?

靳彪:经过这样的检测,大部分的牛奶都是合格的。可以说我们过去在牛奶基础管理上,尤其奶源基地的投入是见效的,我们的奶源基地,我们的牧场,我们的收购牛奶检验是合格的。所以从这个角度,我们是给消费者一个保险,那么这是一个短期应急的,要靠检验来确保质量。但从长期,刚才郭总讲了,质量不是检验出来的,所以我们提倡管理出好牛奶,是要从整个奶源基地的模式上,收奶模式这个环节上进行改变。现在在伊利是四种奶源基地模式并存,也是受整个乳业快速发展影响。其实最早伊利解决奶源第一个问题是在哪儿挤,我们建奶站,奶衣把牛牵到奶站去挤。现在竞争激烈,把奶站社会化了,第二个问题就是在哪儿养,我们伊利建了一个奶区,所有奶农到这里每人一个单元,在一个有管理监控的环境下养牛。第三步就是怎么养,这个时候企业知道最有效的方式是自己建牧场,自己养牛,这一步我们已经在做了。当然我们还做了第四步,就是如何管理。大家知道,奶牛是很多农民在养,企业都建了牧场以后,农民怎么办,所以我们创新一种模式,这个模式在伊利已经有两年多时间,效果非常好,这就是第四种奶源模式――奶业合作社,就是以当地政府、企业和一个社会的资金出资,然后所有奶农以他的奶牛作为股份入股,把牛放在这里,这里变成一个集中规范的管理,奶农可以把牛送去,这里负责统一的喂养,统一挤奶,统一的疫病防治,而且这样一个奶牛合作社跟企业是有保障的,也不用担心抢奶,这样有一个稳定持续的发展。

主持人:你一直强调伊利婴幼儿配方奶粉是没有问题的,似乎没有提到其他的液态奶等等,我有点疑惑,同样是这样一个环节,为什么我们只保证其中一款产品没有问题,不能保证所有产品没有问题?

靳彪:从目前来看,奶站环节是一个隐患,从现在来说,企业不可能说,我把所有奶站都不要了,这是不现实的。现在这个阶段,就是对奶站进行管理,每个奶站要去一个人,这个人是24小时在的,一天一个轮班。他要看挤奶的过程,要看牛奶收到奶罐车里,要看他编上号,这奶车是GPS定位的,确保从奶站去工厂之间,中间没有停留,到了工厂以后,再对牛奶进行严格的检验。

主持人:蒙牛在这个环节当中准备拿出什么措施,让消费者放心,能够重振我们的乳业?

赵远花:我们分为长期和短期的,蒙牛确实存在几种奶站,就是说有自己的牧场,有自建的奶站,也有社会的奶站,我们每个奶站是三个以上的人在盯。因为这是源头,这是问题的症结在这个方面,必须把住。我说的三提升当中,第一,我们要扩大自建的牧场的速度和投入,第二是在奶站的管理上我们要实行托管,托管的意思是什么,就是奶农做股东,来参与管理,这样希望他能和企业形成长效的合作。这也是我们痛下决心要解决的问题。既然蒙牛想长期发展下去,也希望未来还能增长,就一定要把奶农和我们连接成一条产业链上的人,这样才能长期保证发展下去。

主持人:我们听一听专家的看法,在寻找奶源这个环节上,以前究竟可能会有什么样的一些隐患和漏洞,现在我们企业都做了哪些补救措施,在多大程度上可以消除原来的隐患?

李胜利:我们国家的奶源主要有三大类:一类是国营的大规模牛厂的,另外一类是养殖小区的,最大一类是散养户,占60%。不能开着车到千家万户去收,这就产生了奶站,由奶站把奶收起来交给加工厂,减少了企业收奶的成本。但是也有不利的一面,全国有20939个奶站,分为四种类型。第一种是规模牧场的奶站,这种奶站直接对加工厂,规模牧场最容易控制。第二种是养殖小区,农民把奶牛赶到养殖小区里面,企业可以监控,养殖小区可以监控,唯一一个漏洞就是,养殖小区管理人员在养殖小区外面难以控制的。第三,像蒙牛、伊利这样快速发展的企业,奶站只是一个机器,牛是养在千家万户的,牛在家里面吃的什么料,牛有没有病,谁都不知道,这是一个非常大的监管难点。第四种是流动奶站,没有任何固定的挤奶措施,在奶价高的时候,开着车走家串户去收奶,这种奶站是监管的难点。这次经过农业部的调查,经过摸底、造册,对于监管当中的盲点,包括养殖小区,是不是收外面的奶,这种私人奶站是租给别人,还是自己管理的,另外对流动奶站,我们都坚决取缔。

主持人:私人奶站、流动奶站,这些不好监管的,全部取缔了,这种做法可行吗?

李胜利:我们国家奶站像一个孩子一样,从上世纪90年代中期发展到现在,是一个小孩,很多东西是不成熟的,要都取缔还有一个过程,现在政府,国务院这些奶业计划,引导分散的农民,把奶牛集中到小区里面,政府对养殖小区这种建设给予补贴;加工企业也在投资,自己建一些奶站,自己管理起来,我觉得这都是非常好的措施,都是非常有效的措施。

主持人:要达到那样一个程度,还需要一段的距离,所以其实现在大家很关心,怎么样让大家既喝上放心奶,又能够让乳业有非常好的速度,保持向前发展。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靳彪:从投入角度来讲,企业以往投入就是看当年投入产出,现在这件事情上,伊利投入没有这个概念。相信我们这么大的投入,不会让企业拖跨,只会让企业走上良性发展的道路。

主持人:郭总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乳业又好又快的发展?

郭本恒:我是这么想,第一个,快速发展不是大错误,这两者之间没有因果关心,关键就是说现在要怎么样做,那就是要求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我们这个思路就是在奶源的控制上。我感觉已经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再给他们喝有风险的牛奶,我们的承诺、我们的措施都是糊弄人了,说是好心做好奶,这就是一句空话了。

主持人:乳业协会的负责人怎么看刚才这个问题?

李胜利:今后奶业发展是提倡持续健康发展,持续健康发展针对当前三鹿奶粉事件出现以后应该采取一些应急措施,但是持续健康发展更主要的应该构建奶业持续健康发展的长效机制,这个长效机制有这么几点,第一是原料奶,就是牛奶参考价格协调机制,这个协调机制主要是由奶牛、奶站和加工企业以及奶业协会组成,对这个问题有关行政部门很重视,已经下发了文件,需要下一步进一步再明确。第二点,就是紧密利益的连接机制,利益连接机制从目前看,需要奶农奶站和加工企业建立一个紧密的利益连接关系,合同收奶或者是参考入股等等。第三条就是质量监督控制机制,从三鹿奶粉事件以后,特别需要加强在奶源这部分的质量监督控制。方才,蒙牛企业说派员,派员不是人盯牛。全国1200多万头的牛,如果是派人盯牛,这个企业是很难盯的,所以我理解可能表述有问题,他们可能对奶站派驻站员,而不是人盯牛。另外就是法律法规需要健全和完善,这是法律保障体制;还有一个是政策层面,应该加强宏观调控和政策扶持的长效机制。最后一点,就是行业应该加强自律,特别是企业,应该是讲长

效经营,让老百姓能够喝上放心的牛奶。另外还有一条很重要的,就是在市场消费当中,让消费者放心,启动市场,让老百姓有信心喝我们民族品牌的牛奶,我觉得这是构建我们中国奶业持续健康发展的长效机制。

主持人:刚才说的是整个牛奶产业链过程当中的第一个环节――牛奶到奶罐,如果前面所有的奶源都是合格的,现在进到你们三家企业来生产了,可不可以告诉我们,你们现在做的什么工作,让这个环节不会出问题,可以让消费者放心地继续喝你们厂生产的牛奶?

赵远花:乳业是在中国这些年新兴发展起来的,因此设备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在这个环节当中,设备我觉得都是没有问题的,尤其检测环节基本上是全封闭的。

主持人:首先我们采购的设备是最先进的,在生产过程当中,在乳品企业的阵痛出现之后,蒙牛有没有在生产流程上针对环节和以往做一些什么改变?

赵远花:生产流程基本没有改变,只是增加了检测有害物质这个环节。在生产的过程当中,现在这一阶段时期,有各个检验机构及政府派来驻厂的人员,同时我们也请了国家检疫检验科学研究院作为第三方来驻厂,来给我们检测。在国家颁布了300家以后,我们陆续和这300家在各地区合作,也就是说在此期间,是自检加第三方检测在做。当然第三方检测不可能永远做下去,所以这个过程我们也购进了很多新的设备,包括原奶方面,在三盯的“盯人、盯站、盯罐”的过程当中我们也加了科学的东西,像GPS系统,安装了摄像头,现在取奶也有奶台上的摄像头全程监控。

主持人:郭总您能不能给大家举一个具体的例子,告诉大家在奶罐到量杯这个生产环节当中,你们现在做了哪些努力?

郭本恒:我们光明乳业是这么做的,我想两句话可以更形象一点,第一句话叫暗无天日,第二句话我说了不算。暗无天日就是从奶挤下来开始,到消费者手中就没有见过阳光,是完全封闭的一个状态进行,你想加进去,也加不进去,没有这种可能性。第二个是我说了不算,我虽然是总裁,但是只要这个奶从加进去配料之后,它实际上都是自动配料控制的,杀菌不够就要回流,发酵的时间酸度不够不会停止,如果发酵的温度不是最适温度,它会自动终止,这就是一个完全的自动控制的过程。只要是设定了,其实这里面的人都是看看仪表这些数字,他自己没有能力控制,谁说了也不算,都是机器说了算。

主持人:请问伊利的靳总,你们在这个环节当中有什么新的举措?

靳彪:首先要给大家讲一下,我们现在拥有一流的生产设备,有一流的质量管理,现在要解决的是一流的奶源。一流奶源加一流的生产设备,加一流的质量管理,我们通过全程质量监控给消费者提供一流的奶粉、一流的牛奶。具体的措施就是可以让消费者了解,到货架上的牛奶要经历哪些手续。我拿的第一张报告是奶农到伊利交牛奶必须出具的,当地出的报告,检测合格。

主持人:上面都有什么样的一些检测标准,每个奶农去交奶的时候一定会得到这样的报告?

靳彪:他没有这个报告我们是不收的。第二牛奶进来以后,我们自己要检验,检验以后我们伊利公司的检验人员签字盖章,厂监管员、国家派企业的驻厂监管员都要签字,每个奶厂在什么地方,送了多少牛奶,然后送检的批次,检验合格不合格都要有书面文字,合格以后盖章,有了这张合格证的牛奶才可以进入生产线。这个产品从收奶到出来,一共要有七张单子,缺一张单子,这个产品是不能出厂,这个有国家质检部门的复检。

主持人:这七张单子当中有哪几张是新增加的,还是一开始就是这七张单子?

靳彪:新增的是中间的这个检验,以前这个检验单也是有的,但是没有驻厂监管人员的签字这一栏。以前我们都是免检产品,企业自己检的合格就可以了,但是现在是监管人员来签字,要有第三方来看是不是合格的。还有新增加的就是国家检验的复检报告,每一批次,我们的货架上必须有这个报告才允许上架。

主持人:看来这个环节消费者是可以放心的了。下一个环节是从生产的环节进入到千家万户消费者家里,在这个流通的环节里,究竟会有哪些有可能存在的漏洞,我们现在又做了哪些来弥补这有可能出现的一些隐患?我们想听听三家企业是怎么做的?请问三家企业究竟拿出什么样新的举措,是企业认为最有效能让消费者更加放心的举措?请赵总先谈一下您的看法?

赵远花:我认为是安全。我觉得从出现的这些事情来看,这个问题的症结不在于这个从成品到消费者这一环节,因为这个环节是密封的,产品出了成品没办法加进去,加进去,产品就坏掉了,没法饮用,所以我觉得这个环节在中国目前这个状况下是安全的。

主持人:郭总,您提出的做法是什么,是以前就有的做法还是现在的?

郭本恒:我的观点通俗地说是自己的孩子自己送。以前一直是这样的。这跟光明的体系有关系,我们采取的是一种直销体系,我们到达终端的产品,都是光明自己在卖的,尤其光明是一个以保鲜产品为主的企业,这个冷链就非常重要,我们企业有一千多台冷藏车,其实通过别人配送问题也不是很大,但我们要求即使是光明的常温产品也是自己配送,这跟我们的经销体系有关系。

主持人:自己配送保证它的安全。靳总,您的意见呢?

靳彪:我们采取的是持证上架。三鹿事件以后,对我们所有在市场上的产品进行了检验,保证批批都检,合格以后才出厂,每一批都有检验的合格报告,所以说在货架上的产品必须是有合格证上去的。

主持人:刚才说到这个环节,我倒是有一个问题想要提出来给三位企业的代表。这也是一种添加,但是我觉得可能更多的添加的是概念,因为我们会看到各式各样的乳品,这仅仅是营销的策略,还是添加的东西,国家在这方面有没有相关的标准,比如说高钙奶,国家是不是规定了高钙奶有一定的区别,喝了它5年之后强壮多少?

郭本恒:这些东西我解释一下,因为我是搞技术出身的。比如说以高钙奶为例,高钙奶,一般一百毫升含110毫克、120毫克的钙水平,光明做的高钙奶都是有标识表明的,如果检测低于150毫克,就是不合格产品,这是不符合规定的。另一个是关于营销上是不是糊弄消费者,我们有一种酸奶叫畅优,一百亿株菌,因为消费者是没有能力查的,但是企业写上了,技术监督局查了没有就不行,但是我们承诺,这具有一种通畅的作用,我在中国的十几个地方搞七天大调查,如果七天喝完了没有通畅作用,加倍退款。

靳彪:这一点我倒有一个不同的角度来说,其实作为乳品企业,我倒呼吁社会的一个监管,媒体的一个监督,这种概念炒作也好,是产品创新也好,有时候是企业自己角度去讲,但是我们是真心希望整个社会舆论来监督,因为作为普通消费者有时候分不清楚是概念还是产品,但是我们的媒体、监管部门、科研机构,我们要说话,我们要去监管这个,作为伊利,我们是希望能敞开我们企业的大门,让社会

各界来监管、来去看,能让大家,最好是让每个消费者看你喝的这包牛奶,买的这包奶粉是怎么生产出来的,自己看了自己放心。

主持人:有人说本次事件是市场用了最坏的手段给整个行业一次严厉的惩罚。不知道这个说法准确不准确?有一个数字,伊利、蒙牛、光明这三家上市公司因为液态奶损失1亿元、1.28亿元和0.24亿元,整个行业会损失2.5亿元,不知道对企业来说,你们的感受会是什么样的?

郭本恒:实际损失不只这些,但是事情已经发生,就是要责无旁贷地发展,不管冤枉也好、无辜也好,不能皮鞋坏了推在牛身上。我们现在我感觉对企业来说,从正面上来讲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因为我们一直梦想着和国际接轨,现在是一个最好的机遇,如果不通过这样一个整合,或者出这件事情,中国乳业国际接轨的步伐肯定不只要推迟一年,肯定是十年、八年。这就是产妇产前的阵痛,最后都会生下健康小宝宝。

主持人:你把它看成是产前的阵痛,另外两位对这件事有什么样的反思,其实大家说乳制品是一个高危行业,和人的关注度太密切了,大家所关注的是三鹿企业,但是对你们这些企业,你们的感受是什么?

赵远花:其实这件事之后对企业的痛不在于损失的多与少,大家最痛心的就是说我们做了一件错事情,或者我们做的有不到的地方,那这种痛才是我们应该吸取的。通过这样一个乳业的阵痛,能够让我们吸取教训,在未来当中真正实现,蒙牛一直说,我们希望每个中国人身心健康,这是我们的愿望,所以我真的从心里说,我们希望我们真正能实现身体和心理的健康,而不是给人提供一些不合格的产品。

主持人:很多人可能在网络上看到牛根生大概在9月17号给全厂职工的信。其实他的心情是比较沉痛的,您从这当中读到的是什么?

赵远花:其实我作为一直跟牛根生打交道的一个下级,不管是在人前还是人后,从我自己来说,我对他是敬佩有加,他不能是一个不犯错误的人,但绝对不是一个故意犯错误或者人品有问题的人,他在那天下午给我们开会的时候,就说他希望我们不惜一切代价要把这件事情处理好,如果我处理得不好的话,我会引咎辞职。其实这对我们来说,都觉得非常难过,可能由于我们工作的漏洞,环节上没做好造成了今天的这种痛。

主持人:靳先生您觉得伊利在件事情上感受到了什么样的痛?

靳彪:伊利看中的不是一个数字。作为企业我们几万员工,我们对个事情真的是非常痛心,发生这样的事件,我们对我们的所有消费者都非常抱歉,因为这个事件让大家在喝奶的过程中不敢喝了,或者为过去喝牛奶有所担心,造成了很多麻烦,包括我们伊利支持我们的投资者和股东,也因此受到了损失,那这一切我相信这是责任,伊利是不会推卸的,我们要用自己的行动,大力度地去做好我们的本职工作,从我们的奶源到我们生产,到产品,我们全面地去做,从现在这一刻起,我们重新把我们以前一直奉为企业的一种格言,百分之百合格的产品,百分之百合格的质量,这一条我们要放到最高,因为这个时候,消费者是最重要的,给消费者提供安全、有保障这样的产品是我们唯一的选择,我们最大的责任,就是提供给消费者合格、安全、健康的食品。

主持人:其实三鹿的有害奶粉事件出现之后消费者对奶制品当中的社会责任和良知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我知道很多的奶企业也包括三家企业都向国家质检总局提交了一份保证书,保证书包括哪些方面,能够让消费者看到你们在社会责任方面更勇敢的担当?

郭本恒:质检总局的承诺书是我念的,这些内容基本上就是光明在媒体上承诺的相关生产线整顿,第二个是对患者和疾患赔偿到底,再是对检测的情况负责到底,再一个是收合格奶,不给奶农造成任何损失,基本上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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