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秀“普罗”

“十年磨一剑,今春看锋芒”,爱乐十年,后继有人。

5月9日晚的北京音乐厅座无虚席,观众席间出现了许多以前音乐会中少有的年轻面孔。说不好这些年轻面孔中,有多少人是冲着中国爱乐乐团10年团庆的第二场音乐会而来?有多少人专程为中国爱乐的青年指挥家杨洋和夏小汤捧场而来?还有多少人,是特地前来感受普罗科菲耶夫《e小调大提琴交响协奏曲》的中国首演?总之,对这场音乐会的总体印象是:80后的中国音乐家,在这场音乐会中占尽风光。

或许,在中国的交响乐团中,还没有一个交响乐团能够像中国爱乐这样,能如此持续地、大方地为年轻的音乐家搭建一个成就事业高峰的平台。杨洋,从中央音乐学院指挥系刚出道的学生,到如今肩扛杭州爱乐音乐总监的大旗,历经十几年中国爱乐高水准职业染缸的薰陶,如今的杨洋,俨然一副职业老道的作派:他棒下的柴科夫斯基的《C大调弦乐小夜曲》,层次分明、张弛有度、感情充沛;中国爱乐弦乐的一流声响,在这部作品中被渲染得酣畅淋漓;夏小汤,2007年进入中国爱乐也不过3年有余,但这位青年指挥家棒下的亨德尔的《D大调水上音乐第二组曲》和普罗科菲耶夫《e小调大提琴交响协奏曲》,也是有条不紊、沉着有序。这位年仅29岁的青年指挥家,在普罗科菲耶夫的这部大型乐队协奏曲中,表现出了成熟驾驭和完整演绎高难度大作品的能力。

有意思的是,两位指挥家在谈到自己在爱乐的成长历程时,不约而同地感慨自己的艺术成长,得益于一个乐团高度职业化的运作模式和科学人性的用人机制。大提琴家张集,对于这种运作模式和用人方式,更为感同身受。按照张集的话来说,这场演出对于他个人,就是一个“天上掉馅饼的美差”。

其实,中国爱乐计划中的第二场音乐会的曲目,原本没有普罗科菲耶夫的这部《e小调大提琴交响协奏曲》。当音乐总监余隆得知张集即将准备参加5月20日在厦门的第六届全国大提琴比赛时,临时决定改换曲目,将“普罗”的这部《e小调大提琴交响协奏曲》替换原来的亨德尔《G大调水上音乐第三组曲》。如此一来,便有了这个“一箭双雕”的结果:张集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够在爱乐10年的庆典中,有机会从乐队中走到前台,小试牛刀地演奏这部协奏曲,提前为比赛的协奏曲热身;同样,中国爱乐也在提拔新秀的同时,在中国爱乐的首演曲目库里,又加了一部重磅经典之作。

张集当晚的表现果然不负众望,他的演绎技术娴熟,结构完整,富有很强的音乐表现力。作品中许多高难度的大提琴华彩在他的手下都演奏得精准到位。很难想象,中国爱乐能够在两个半天的功夫,如此完整演绎这样一部对指挥技术、乐队水准,以及独奏演绎都充满考验的高难度作品。“十年磨一剑,今春看锋芒”,爱乐十年,后继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