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敬的“爱”

时间:2022-09-13 04:47:41

提到艾敬,多数人想到的往往是那个风靡于九十年代初的民谣女诗人。曾创下华语歌手海外销售记录的她在歌坛闯荡多年,却于九十年代末投身更广阔的艺术领域,自由游弋于电视剧、电影、写作及视觉艺术等不同疆域。后来艾敬移居纽约学习当代艺术,2007年后正式以艺术家身份参加艺术展,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愈加趋近艺术世界的大爱之疆。

20世纪90年代的流行歌坛,少不了艾敬的名字。《流浪的燕子》、《我的1997》曾被誉为中国“城市民谣”的扛旗大作,艾敬本人也被誉为“城市民谣”的领军人物。也因此,艾敬的视野从此开阔。

从1995年开始,艾敬游历了法国、英国以及美国的重要博物馆以及美术馆,直到1998年艾敬在美国纽约的MOMA当代美术馆里欣赏到安迪沃以及吉斯哈林等美国当代艺术家的作品,她开始感觉到自己读懂了当代艺术。1999年,师从艺术家张晓刚,艾敬拿起了画笔。之后便定居在纽约开始过“艺阿术家的生活”,在纽约成立了自己的画室。

淡出多年过后,当她再次出现在大众面前,早已转换为艺术家的身份,开始以视觉艺术家的身份参加国内外的重要艺术展览。对于一位大众并不陌生的明星来说,人们不免以更加严格的要求来欣赏艾敬的作品。好在她有足够的信心。谈到自己的艺术作品时,她有着和自己唱歌时一样的自信:“我对自己做的每件事,无论是唱歌还是做当代艺术,都投入了几乎全部的时间和精力。都说‘不成魔不成活’,我坚信我想表达的东西是有意义的,无论这种意义是不是马上能被人们接受,但是艺术家一定要有这种信心,这种自负和勇敢。当然,这种信心是建立在大量体力和脑力的付出之上。”

2014年5月25日~6月29日,“LOVE AIJING:艾敬的爱”艾敬综合艺术巡展将在上海中华艺术宫开幕。此次展览是继艾敬2012年11月19日在中国国家博物馆举办大型个展――“I LOVE AIJING:艾敬综合艺术展”之后,历经一年多的新作品创作与沉淀之后的升华。艾敬将携新绘画系列作品《I LOVE COLOR》、新装置作品《艳粉街的故事》及大量有趣、有料的艺术活动与广大艺术爱好者见面。艾敬在绘画、装置、音乐、舞蹈、建筑、文学间交互穿梭,又将以不同艺术门类的身份转换,来呈现艺术的跨界并置和综合观念传达。

Q&A Q=《爱尚生活》 A=艾敬

Q:什么机缘让你开始投身艺术?

A:大约在1994年或者1995年,我首次到法国巴黎,在一天的时间里我游览了罗浮宫和蓬皮杜当代美术馆,我被两种截然不同的艺术表现形式的作品所迷惑。我记得自己坐在蓬皮杜当代美术馆外的台阶上,心脏激动地狂跳,那种感觉有点像恋爱了。从此我便更多地关注视觉艺术。之后的几年时间里,我游历了英国的大英帝国美术馆、历史博物馆等一切与视觉艺术相关的场所。直到1997年我初到纽约,游览了MOMA当代美术馆之后,忽然对当代艺术的表现形式开了窍。我认为自己读懂了当代艺术的语言,那是与流行音乐极为相似的语言。

后来一次机缘巧合,我结识了艺术家张晓刚。在1999年,他移居北京之后,我在他的画室里跟他学习了一些绘画技巧。更重要的是,张晓刚给了我拿起画笔的勇气和信心,他让我自由地创作自己脑海里的图像,而不是让我画石膏像。也因此启发了我对视觉创作很天然的感受,以及我的涂鸦形式。

Q:你以前是创作型歌手,也是演员,要面对很多人的舞台。但是画家、表现艺术家更多的时候是自己默默创作、感悟。心境会有不同么?

A:我很少想念舞台,我喜欢现在的静谧。当然我听到舞台音乐响起就会兴奋和激动,镁光灯照射下的舞台还是那么的梦幻。然而,视觉艺术对我而言具有更大的挑战性,因为视觉艺术没有音乐那么容易表现和被关注。视觉艺术的表现形式是相对单一的;绘画、雕塑、装置,都很静态,在这样的作品中能够有感染力是相当难的。也因此,如果静态的作品能够让观者感受到故事、情感、梦幻,那么这些“可以说话”的作品一定是好的作品,很多大师的作品在与观者交流,即便他已经不在人世,他的作品仍在“说话”。

Q:对于现在的你来说,音乐、绘画、艺术事业是如何分配精力的?在你现在的创作中,音画之间会不会有些特殊的关联?

A:我把很多时间都投入在视觉艺术作品的创作中,闲下来的时间写音乐,把情感整理、抒发和释放一下。我把音乐的创作当成是修复自己的行为,音乐的功能是与心灵的沟通与修复。

Q:曾作为歌手的你,是否考虑过将音乐与当代艺术相结合呢?

A:我的作品中处处能显现出过往音乐创作和学习到的经验,注重与观者的交流。比如雕塑作品《浪花》在展厅的一个单独黑暗空间,配合视频海浪的画面和海浪的声音,把一件大理石的《海浪》雕塑运用视觉和声音营造出一种体验。2009年,我参加了纽约一个艺术学术机构主办的大型联展,我的作品是声音装置作品《纽约的声音》,那是我在纽约十个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时间里采录的声音。

Q:从08年的个展到现在,你的作品总是在国内规格最高的美术馆或者博物馆展出,你也跟国内最顶尖的策展人、艺术家合作。这样的机遇让许多艺术家羡慕,你认为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呢?

A:我的运气好,我也珍惜和努力。我与这些成就高于我的人士交往总是能得到他们真心的帮助。因为我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足,谦虚好学,同时要求自己进步。我很自负,内心总觉得自己可以做到,因此勇敢去实施,无论多少困难总是不放弃,并且乐在其中。总体而言,我离不开幸运之神的眷顾,我感激!

Q:你在创作作品时想必会很费时费事。你是否有助手或团队参与创作?在艺术创作中,你认为“创意”、“观念”重要,还是“手工性”重要?

A:观念艺术的创作重要的是思想观念的传达,但是毕竟是通过视觉手段和载体来呈现,因此完成这些作品需要去请助理或者其他艺术家。比如我的装置作品《棋子》就是由60个手工打造

的紫铜材质构成,因此必须由优秀的工匠去完成。

Q:在你所有艺术作品中,总能够看到“爱”的印记。你用高于生活的艺术形式去表现一个俗常的概念,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

A:“爱”的符号来源于自己对待生活的态度,我处理任何问题都是以“爱”来化解。当然,我在音乐创作中从一开始就有的“爱”的痕迹。我的代表作《我的1997》源于“爱”,这是一首情歌。我的另一首歌《中国制造》是对祖国的爱,也是我第一次在歌词中直白地表达“爱”。然而也正是因为这首直白地、真情地表述对祖国情感的创作在当时并未被接纳。那是1998年,这张专辑未能获得在国内出版发行的机会,也为我带来了人生的另外一种转换。

此后我开始画画,从爱好走入专业领域的学习和实践当中。因此,“爱”的表述不一定是一个层面,也不一定被当下所理解和接受。正因为如此,“爱”的层次的多样性也可以是创作角度和色彩发生的变化。我的作品中,“爱”的主题有对环保和大自然的关爱,如作品《生命之树》;有对家乡的热爱,如《我的母亲和我的家乡》;有对和平的呼唤,如《枪与玫瑰》;也有为汶川地震的感动天地的母爱所创作的作品《宝贝,我爱你》。因此,“爱”如同旋律,可以用不同的媒介进行多方面的诠释。

Q:在你的自述中常常看到“对话”两个字,你认为什么样的艺术品是可以与生活对话的?

A:一件好的作品在于其能够与观者做交流。艺术之难在于此,艺术之精湛也在于此。难在静态的作品不会说话,精湛在于画面和材质的结合能够汇成一种语言与观众沟通。

Q:你认同“跨界”这种形容吗?多年过去,你希望歌迷再次提到你时,头衔是“民谣歌手”还是“艺术家”?

A:音乐就是最高的艺术表现形式之一,我从未看到界限,因此不谈“跨界”。

Q:你曾经提到,无论是做音乐还是搞视觉创作,你的眼光都是国际化的,要回到国际平台。可以具体解释一下这句话的含义吗?

A:艺术创作的平台就是要有全人类的文化遗产来滋养,从而激发和找到自己民族的闪光点和独特性,也因此可以“国际化”,使用国际化的语言。艺术家需要放逐自己去漂泊,过一种吉普赛人式的生活。正好,我有一半满族人的血统,注定会过着游牧式的迁徙生活。

Q:你觉得现在的你,跟唱《我的1997》那时的你相比有变化吗?如果有,是怎样的一种变化呢?

A:不变的是我一直享受创作的快乐,变化的是我比之前的天地更广。因为我打开了艺术这扇大门,里面都是鲜花。就像我的作品,“每一扇门里都有鲜花”。

Q:当代艺术,能给予你哪些不同于做歌手、做演员的收获呢?

A:做艺术是非常自由的,没有任何的界限和标准。而做音乐是有标准的,各种榜单、KTV流行度、唱片销量都是衡量歌曲成功与否的标准,如果不以这个标准操作就会显得很另类。而艺术不同,它不会束缚你的想象,越有创造力的艺术就越有价值,越能跨越标准就会更有意思。

Q:你的艺术作品中往往出现“故乡”的概念,你其实不经常呆在自己的家乡沈阳。最早你给人们留下的印象也是一位流浪歌手的形象。你更喜欢哪种生活?在家乡?在异地?

A:我更喜欢离开自己熟悉的事物,与之保持一个距离。

Q:谈一下现在的生活状态吧,每天的作息是不是都很规律?

A:我每天都期盼早晨,赶着去咖啡店,喝咖啡吃早餐,把一天的工作大致在脑子里规划好。然后到工作室去,中午只吃三明治,简单省时。我一般情况下不加班,希望晚上七点就可以吃晚饭,与家人或者朋友在一起。

Q:对于未来,你希望自己的事业和生活是怎样的一个状态,有什么愿望?

A:站在国博的平台我看到了全世界,我希望自己从中国出发到全世界做巡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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