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富翁征婚,捎带一个美女回家

时间:2022-09-13 01:12:42

替富翁征婚,捎带一个美女回家

何鑫,北京市大成律师事务所上海分所律师。2003年4月,他以法律顾问和策划人的身份,在全国16家媒体投放100多万元的广告替一个亿万富翁征婚,轰动全国。不过,对何鑫而言,替富翁征婚的过程中,他最大的收获并非名与利,而是美丽爱情。

替富翁征婚

2002年7月,我从黑龙江大学经济法专业毕业后,怀揣着梦想来到上海做律师。

2003年春节后的一天,我的一家东北企业的策划团队打电话要我出席一个饭局。那天,酒桌上的主人翁是公司老总张猛(化名)。虽然他拥有过亿财富,但婚姻却很不幸。在和妻子离婚后,他的精神世界一下子垮了,人瘦了近20斤。身边的朋友都为他着急,于是酒桌上大家都商量着打征婚广告,为老板征婚。

可是,当朋友们叫我当征婚律师时,我还是紧张得差点把饭给喷了出来――我当时只有23岁,刚刚大学毕业,在大学忙于考律师证还没有花前月下谈过恋爱,怎么能别人的终身大事?再说,我刚步入上海律师界,怎能不务正业去帮人征婚,弄不好会带来负面影响。于是,我连连摇头,推辞说自己年轻,难以担当重任。但几经劝说,我还是硬着头皮同意了。

在大家的帮助下,2003年4月10日,第一份富翁征婚广告在《南方周末》上刊登出来,随后,又投入了上百万元,在十余家地方媒体同时铺开。一石激起千重浪,信件像雪片般飞来,查询电话、媒体电话、质疑电话差点把我手机都打爆了。我的工作是分类,把来信分成重点沟通、一般沟通、准备沟通等类别,在确定对方没有恶意后再请老板进行筛选。所以初次筛选应征者完全是凭我自己的感觉来。

每天一下班,打开电子邮箱,立即就有几百封电子邮件涌进电脑屏幕,再加上信件,几乎每晚都要忙到凌晨两三点。我就像一部机器,面对成百上千个美女玉照竟没有丝毫感觉,美女在我这里成了身高、年龄、学历、体型、皮肤等一张张枯燥的表格。

经过初选,我们确定了一百多个应征者与老板直接见面。到了2003年7月,第一轮筛选已接近尾声,只剩下最后几个应征者了。

7月7日,我拨通了一个叫田园的浙江女孩的电话。资料上显示她22岁,身高1.65米,是杭州一所大专院校的应届毕业生。从照片上看,她长得清纯可爱,淡淡的笑容里有种阳光的味道。她在应征信上这样写道:“歌星王菲曾说过,嫁漂亮的被甩,嫁不漂亮的也被甩,就不如嫁个漂亮的。引申一下就是嫁有钱的被甩,嫁没钱的也被甩,那就不如嫁个有钱的。我想,你应该不仅仅是有钱吧,如果你懂得爱人的话。”

在我所见到的应征信中,这是最直白最具个性的一封。虽然很多人都是奔着老板的财产而来,但没有一个人像田园说得如此坦诚。字里行间,我感觉到了她的活泼。于是,我把她向老板作了重点推荐,而老板也对她颇感兴趣,叮嘱我将她作为“重点沟通对象”。本来和田园6月份就应该见面的,但田园却因为要参加考试推掉了,把约会见面的日子定在了7月。有很多女孩都很珍惜嫁入豪门的机会,一接到电话就会不顾一切地赶来上海,但田园的举动却让我感到很意外。

于是,这天在电话中,我催促她要注意把握缘分,尽快赶来。

“可以呀,既然答应了我就会兑现承诺的。”电话那边传来了清脆的女声,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于是,我们约定五天之后上海见。

初见田园

之后的几天我都快忙疯了,几个应征女孩集中来到上海,我忙着接待、安排住宿,几乎忘记了7月12日和田园的会面。对于我的“怠慢”,田园没有怪罪,而是在电话里声明,她这次来有表姐陪同,用不着别人接。我长出了一口气,喝着咖啡坐在写字楼里静候她的到来。

十几分钟后,一个身穿粉红色花裙的女孩出现在写字间的门口。

“你是田园吧?”她点点头,脸上漾着笑容。眼前的她比照片上更清纯。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和她开了个玩笑,说:“你一个人上来不怕吗?”田园笑着说:“表姐急着逛商场,看到写字楼里人这么多,也不怕被‘狼’吃了,就把我一个人扔下了。”

一般情况下,在外形、长相等“硬件”过关后,我会通过闲聊进一步了解应征女孩的性格、人品等。而田园性格活泼,对什么都感兴趣,就像一个天真的小丫头。不知不觉间,我竟然和她聊了近两个小时。

田园告诉我,她的父母都是知青,现在分别在企业做管理和技术工作。她在杭州长大,虽然是南方女孩但对北方人有好感。后来我告诉她,我只比她大一岁时,她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我笑了笑说:“不信,你可以检查我的身份证和律师证。”谁知,她竟然真的要过我的证件仔细检查起来。她的认真和孩子气让我哭笑不得。

会见中最重要的一项是打开电脑让应征女孩了解老板的情况。一般来说,女孩看过老板的照片都会表示满意,会说话的还会讲“和我梦中的白马王子一样”。但田园却表示感觉一般,并笑着说:“不是可以退出吗?那我就退出吧。”

听了这话,我一下急了,她可是老板钦点的重点沟通对象啊。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原来,我们聊的时间太长,老板已经等候不及了,我拉着田园急匆匆地钻进一辆的士。

当晚的饭局安排在上海“新天地”。我原计划是把田园介绍给老板后,再去会见一个当事人。可是田园无论如何也不让我走,并坚决表示如果我走她也离开,弄得我十分尴尬。

老板张猛虽然在商海沉浮多年,但在谈恋爱方面不很在行,也真的需要我这个“红娘”从中牵线搭桥活跃气氛。酒桌上,我喧宾夺主成了主角,可有一个人比我还要活跃,那就是田园。为人宽厚的老板看着我们两个年轻人说说笑笑,抢了他的风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呵呵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饭局结束了,老板对田园下了评语:“这是个好女孩,可是对我不合适。”

“活泼好啊,开心果能让生活变得快乐,你要不再考虑考虑?”我依然锲而不舍地为田园争取机会,可老板还是坚持己见,她落选了。

第二天一早,我把她送上了回杭州的班车。出乎意料的是,得知被淘汰的消息后,田园表现得很失落,这说明她还是很看重这次征婚的。汽车开走了,我的心里竟有些莫名的惆怅。

继续交往

随后几天,我又按惯例会见了几个女孩。这天,我在桌上发现了一只样式仿古但很酷的墨镜,想了半天突然想起,那原来是田园的。

我急忙给田园打了电话,询问她是否顺利到家以及墨镜的事。电话中,她又恢复了从前快乐的样子,第一次把家里的真实地址留给了我。

此后,我们两人经常煲电话粥,打长途一聊就是几个小时。田园告诉我她喜欢画画和弹琴,而我的爱好是运动,我们的爱好是互补的。几个月后,我们彼此都萌生了爱意,可是谁也不愿先捅破这层窗户纸。

当时,我承受了巨大的压力。社会各界就富翁征婚事件议论纷纷,同时我自己也很矛盾,本来是替朋友征婚,自己却捷足先登,有假公济私之嫌。

田园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她只说了一句:“爱情都是在身边发生的。”但我们还是什么都没说清楚。

2003年12月,老板张猛终于在应征者中找到了意中人,他们在国内举行盛大的婚礼后,就到了美国定居享受甜蜜的新婚生活,压在我心头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12月初的一天,一位与我年龄相仿的朋友突然因病去世,这事给了我极大的震动。夜里,我给田园打了一个电话,开门见山地问:“这么长时间了你总与我保持电话联系,什么意思?”

田园显然有些意外:“什么意思非要我说出来吗,你心里不清楚吗?”

“那好,圣诞节要到了,你来上海吧。”

12月24日那天,我用999朵玫瑰把房间装点得浪漫又喜庆,我还买了一棵巨大的圣诞树。期待的那一刻终于来临,门铃响起,田园出现在门口,一身冬装的她还是那样清纯。见到我,田园一下就扑到我的怀里……

得知我和田园恋爱的消息后,许多人为我担心,因为田园应征是奔着富翁去的,而我只是一个小律师,落差太大。虽然我相信田园不是那种贪财的女人,但同事朋友的话也让我犹豫起来,我郑重地给她发了一条短信,问她原本是想嫁给一个大富翁,为什么会看上一个小律师?

经过十多分钟,在我看来是非常漫长的等待后,我的手机里跳出了田园发来的短信,她说:“你还记得我说的那句话吗?‘嫁有钱的被甩,嫁没钱的也被甩,那就不如嫁个有钱的’,应征时我确实看重富翁的财产,那至少可以让我少奋斗、少辛苦一二十年。但我遇到你之后发现,还是爱情更重要。每个女孩心中都有浪漫的梦想,谁会心甘情愿地嫁给钱呢?”

我心里甜蜜蜜的,也吃了颗“定心丸”。

抱得美人归

2004年,在征得父母同意后,田园搬来了上海。因为2002年母亲病逝,父亲从黑龙江老家来到上海和我一起生活。田园来了后,俨然成了家庭主妇,照顾我们父子俩的生活。开始时她什么都不会做,但不到半年,她的厨艺就练得非常棒了。

田园来到上海后,也进入了我们的“征婚团队”。现在与应征女孩见面的工作都交给了田园,她的真诚、大方,特别是女性的身份很快就能消除对方的紧张情绪。

2005年,我们的征婚业务日渐火爆。一次,一个五六十岁的富翁想征婚,非要提出找20岁以下的女孩做妻子。会见之后,田园就坚决地提出这单业务不能接,她说,此人动机不纯,纯粹是在用金钱亵渎爱情,亵渎女人,咱们可不能助长这种歪风。于是,我听从了田园的意见,回绝了这笔生意。

虽然失去了一笔丰厚的报酬,但我却更深刻地体会到了田园那金子般的心:女人虽然也爱钱,但比钱更重要的还有尊严和爱情。

2005年春节,我们终于买了一套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虽然不大,只有80多平米,但田园却笑言:“这比嫁给富翁住大别墅要踏实自在多了!”

2005年9月,我和田园办理了结婚手续。

得知我和田园结婚的消息,张猛还特意从美国打来越洋电话表示祝贺,并反复说:“你可别忘了我这个大媒,要不是我当时把她给Pass了,你咋能娶到如意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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