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贵自己青春的人

时间:2022-09-03 02:08:51

珍贵自己青春的人

编者按:下面是一篇关于吴凡瑾同志刻苦学习的事迹的报道。吴凡瑾同志是一个二十一岁的战士。三年前,他还是一个只有小学四年级程度,连读报纸都感到困难的农村青年。但当他参军以后,在党的不断教育下,他的革命觉悟迅速提高了,学习上也有飞跃的进步。现在他已开始学有关业务需要的微积分知识,讲有关历史唯物主义的理论问题。从这篇报道里,我们可以看到,吴凡瑾在学习上所以获得这样的成绩,主要的就在于“坚持”这两个字。他每周、每天都有自己的学习计划,并坚持完成。困难也阻挡不了他。这种好学不倦的学习精神,是值得我们青年同志学业习的。

小战士做大报告

一天下午,吴凡瑾帮助刨完花生刚回到宿舍,师政治部打来电话:让吴凡瑾明天到师党委扩大会上去汇报一下他的学习情况,讲一讲生产力和生产关系问题。吴凡瑾听了大吃一惊:我是个中士,今年二十一岁,还是个毛孩子呢,要站在师党委扩大会上去给师、团、营首长谈生产力和生产关系问题,岂不是笑话!这一夜,他紧张得没有睡好。

第二天清早,吴凡瑾坐汽车到了师部。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百十个师、团、营的干部都把目光集中在吴凡瑾——这个浓眉大眼、身材结实的小青年身上。吴凡瑾的心跳得像擂鼓一样。可是,首长们那充满亲切、鼓励的笑容,很快就使他镇静下来。常言说得好:“万事起头难”。吴凡瑾讲头几句话时还有点拘束,等到话头一讲开了,就像黄河流水一样,滔滔而下;从关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方面的理论,直讲到我国农业合作化的发展和的成立。有理论问题,有来自附近的大量生动材料。真是既通俗,又实际。安静的会场逐渐活跃起来了,人们都用惊喜的眼光看着这个小青年。吴凡瑾一口气讲了一个半小时。刚讲完,好几个单位的干部争着约请这个小战士到自己单位去作报告。师政治部张主任充满激情地对到会的干部说:“一个新战士的政治理论学习,能学到像吴凡瑾这样,是很不错的。听了他的报告,我们干部更应当发奋读书。”

那么,吴凡瑾到底是什么学校毕业?他学习成绩为什么那样好?他又有什么特殊的条件和秘诀呢?

这还得从头讲起。

一个要饭的学生

在山东省济宁县靠微山湖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一百来户的小村、名叫王庄。这王庄村中间有座关帝庙,庙以东是一片青楞楞的大瓦房;那是大地主赵廷国和他赵氏家族的宅子。关帝庙以西是破破烂烂的小茅屋,里边住的是种田受苦的庄稼人。吴凡瑾就出生在村西头一个受苦人家里。从记事起,他就跟着母亲到处讨饭,整整讨了四年,母亲被饿死了。一个两岁的小妹妹也挨冻受饿地糟塌了。一家人只剩下了爷三个——父亲、哥哥和吴凡瑾。过了不到两年,父亲又被地主赵廷国带的还乡团害死了。从此,吴凡瑾就跟着十四岁的哥哥到处讨饭 ,流浪……

在旧社会里,念书是财主家孩子们的特权,穷孩子是没有份儿的,别说念书啦,连学堂教室里边是什么样子,吴凡瑾都没见过。大约是在他八岁上一个好心肠的老叔叔,用柴棒在地下画着,教吴凡瑾认识了四个字:“王庄”、“马坡”。

这就是吴凡瑾第一次的学习。

又过了一年,吴凡瑾跟哥哥流浪到了嘉祥县的一个小庄,名叫下店子。庄头上有座破庙。吴凡瑾哥俩个在破庙里住了下来。破庙成了他哥俩临时的家。吴凡瑾时常跟村里的孩子们一块捉鸟、摸鱼,跟孩子们混熟了。有一天,一个姓刘的小孩对吴凡瑾说:“你和我们一块跟老师学认字吧。”吴凡瑾问:“我能去吗?”那孩子说:“能,我带你去!”

天黑以后,吴凡瑾跟着那个姓刘的孩子来到了夜校的课堂。这课堂也是座破庙,庙里摆着几排木凳,墙上挂着块小黑板。前来上课的有二、三十个大人和

孩子。讲课的老师四十来岁,瘦长脸,留着黑胡子,穿着黑棉袍。姓刘的孩子把吴凡瑾领到老师跟前介绍说:“老师,教他也学认字吧,他是个要饭吃的孩子……”当时吴凡瑾很害怕,他从经验里知道,要饭的孩子跑到学校是会被赶出去的。可是这个老师劫不一样,他打量了吴凡瑾一下,顺手递给他一个粉笔头说:“好,找个地方坐下,你也跟着写吧……”

从此以后,吴凡瑾就成了这所夜校的学生,那位老师对吴凡瑾还特别关照。每天上课前他总要扬起那清瘦的脸问一声:“那个讨饭的孩子来了吗?”听到吴凡瑾回答他才开始上课。吴凡瑾在这所夜校里学会了一些单字。另外,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收获,就是他知道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像夜校老师这样的一些好人,关心着穷孩子们的前程。过了好久,吴凡瑾才听人说这位姓田的老师是全中国共产党的党员。

千万不能没志气

解放战争的炮声,滚过黄河,滚过淮河山……山东省全部解放了!吴凡瑾和哥哥结束了多年的流浪生活,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吴凡瑾的哥哥,是个老实、本份、很重感情的人。他常常教育吴凡瑾不要忘本,每逢过年过节吃顿面条或饺子的,他总要对着饭碗感叹地说:“这碗饭来的不容易呀!”是的,七八年的流浪生活,经历了多少辛酸、苦难,是一辈子都不该志记的。吴凡瑾也曾暗下决心,要好好读书,长大了为国家出力。但是多年的流浪生活,把吴凡瑾的性情养得像烈性的小野马。现在有条件念书,他反而安不下心来,不用功,专爱和别人打架。

一天中午,吴凡瑾吃过饭和几个孩子一块去上学。走在半路,一个调皮孩子逗吴凡瑾,作着鬼脸,讥笑他个子小,肚子大。吴凡瑾火了,抢上去打了那个孩子一拳,撒腿就跑。那个孩子就在后面追,跑了半里多路到了学校门口,两个孩子像弹丸一样射进了学校的大门,恰好迎面撞上了学校的老师杨兆仁。

“你们这是干什么?”杨老师严厉地问。

吴凡瑾和那个孩子猛然站住了,两人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像两支小风箱。过了一全儿。那个孩子才向老师报告说吴凡瑾打人。吴凡瑾不说话,心里想:“他讲的只是一面理,你当老师的看着办吧!”

那是大热天,加上这一跑,吴凡瑾的裤褂都被汗水湿透了。为了解热和表示自己满不在乎,吴凡瑾把小褂的扣子一解,用手掀起衣襟“呼哒呼哒”的扇起风来,但心里却嘀咕着:今天这顿批评又躲不过去了。

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杨老师只是很温和地说了他俩几句。忽然,杨老师的目光停留在吴凡瑾对心口的那块伤疤上,他问吴凡瑾:“这伤疤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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