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性相契相随三十年山口百惠与三浦友和的爱情神话

时间:2022-08-30 09:10:11

相性相契相随三十年山口百惠与三浦友和的爱情神话

“我不愿做一个徒有其名的妻子。”“我想对着出门的丈夫说:‘您走啦!’回来时说声‘您回来啦!’”山口百惠因此在21岁如日中天的盛时放下一切,甘当人妇。与三浦友和相濡以沫三十年,多次蝉联日本人评选的“最佳夫妇”

世纪七八十年代,中日关系进入蜜月期,一股强劲的“日风”席卷中国。电影《追捕》中一句滚烫的情话:“如果你是罪犯,我就是你的同谋!”曾经震撼了多少年轻人的心;少女们则照着“真正男子汉”的代表高仓健的形象寻找男友;《人证》的主题曲“草帽歌”如泣如诉,唱遍大街小巷;引起巨大争议的《望乡》,黄牛票价炒到一元多,而当时一张普通电影票不过一两角……无论是影视剧还是音乐,甚至时代的审美,都给当时的中国人造成了无法比拟的冲击。

当年最有影响力的“银幕情侣”,莫过于山口百惠与三浦友和。两人主演的电视剧《血疑》曾引动国人每晚守在14英寸黑白电视机旁牵肠挂肚,热泪涟涟。山口百惠的小虎牙,成为那个时代定义“美丽”的标志之一。她作为国民女神的形象,永远留在了一代人的青春记忆中。

1980年,年仅21岁的山口百惠宣布将嫁给三浦友和,并就此退出娱乐圈,震惊一时。彼时她的事业如日中天,前途无量,却放下一切急流勇退,此后几十年信守承诺绝不复出,甘当人妇。见惯了影视圈无数红尘乱象,分分合合,再看这对携手已逾三十年、多次蝉联日本人评选的“最佳夫妇”的眷侣,好似一个稀有的爱情神话。

三浦友和此后无数次被记者问道:你们幸福婚姻的秘诀是什么?他在深思后得出结论:“相性”——也是其最新中文版自传的书名。“相性”是一个日语词汇,翻译毛丹青称没找到更合适的汉语替代它,于是原样保留。三浦自己解释“相性”:彼此性格合得来,相互吸引,做什么事都很容易产生共鸣。夫妻间对幸福的感受一致,对什么是“重要的事情”理念一致,才能走下去。这对绚烂归于宁静的夫妇,如同一种优美的传统,在人们的记忆里散发出芬芳。

山口百惠:倔强的女神

山口百惠绝不是完美的代名词。小虎牙,厚嘴唇,萝卜腿,婴儿肥,种种以“标准美”来衡量的挑剔,都融化在她灿烂无比的可爱笑容里。她14岁就出了唱片红遍日本,比她漂亮比她歌声甜美的大有人在,但山口百惠以自己独特的个性风格,成为无可替代的那一位。

百惠曾在《青色的果实》里唱:“我把女孩子最珍贵的东西献给你”,不怀好意的记者问她是什么,她从容答道,是真诚。三浦感慨:“在我面前,她非常直率,有话就讲,她既不卖弄风情,也不耍小心眼,总是充满真情实感,有时让人感动得手足无措。”

婚后,百惠写下唯一一本自传《苍茫时分》,“算是对此前二十一年生活的总结”。她惊人地真诚坦露:不回避私生子的身份,坦言《伊豆的》裸戏出镜前的紧张,暗恋三浦时种种少女的心事,甚至下笔写到自己的生理与性观念,“至少不说假话,不用漂亮的辞藻装扮自己”。

有人将百惠戏称为“超女鼻祖”。她从小喜欢唱歌,认定自己能当一个歌手。1972年,13岁的山口百惠参加“明星诞生”歌唱选秀比赛获得亚军,她也是节目开播以来最小的演出者,就此一鸣惊人,踏入星途。有人用“回忆”二字形容她的嗓音,醇厚低沉,略带几分与年龄面容不相符的沧桑,韵味深长。

的确,人们常常评价她“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风流”,她曾饱受困扰。山口百惠最喜欢的颜色是黑色。天性中带着忧郁,小时候很少有孩童喜形于色的面容,大人们都叫她“败兴的孩子”。因为个性内敛,她在领奖台上从不会掉泪,被人指责“没有感情一样”……如此种种,与她的童年经历莫不有关。

1959年1月17日,山口百惠生于日本东京,姓氏来自母亲山口正子。小时候百惠每天问的问题是:“爸爸今天会来吗?”读高中时才从新闻上确知自己和妹妹都是私生子。生父另有家庭,当初欺骗母亲空许承诺。他对待两个女儿也颇无情,百惠与妹妹的教育费不掏一分钱,这个家全靠母亲做手工活儿艰难支撑。她记忆深刻的一件事:与母亲去浴池洗澡,“可怕的大娘”即父亲的正妻推门偷窥,面对侵犯,母亲怒不可遏,当即舀了桶水泼过去。她觉得既屈辱又害怕,“只知给母亲助威,两手掬起热水,冲着门口撩去”。

而待她成名后,生父态度随即大变,紧贴上来,一次次以父亲的名义向百惠所在的事务所借钱,甚至不经其同意就让她转到另一个演出单位,自己私吞了转会费。后又和母亲争夺监护权,最后百惠给了他索求的几百万,决然用金钱斩断了亲缘关系,“对此,我丝毫没有后悔”。正因童年的失落伤痛,百惠日后十分看重家庭。

她的个性独立倔强,对待很多事都有自己的原则与坚守,小小年纪闯荡娱乐圈,喧嚣浮华却未损毫末。作为长女,她操心家事,照料妹妹,“屡次感到我好像把自己摆在父亲的地位上”,即使结婚了,仍对妹妹说:“跟我说什么都可以,怎么任性都没关系”。1976年,日本两本杂志杜撰出关于她的报道。“就个人而言,它一点也伤害不到我,但我觉得受到伤害的是母亲与妹妹,为了至关重要的亲属我要去。”尚未成年的她选择奋起反击,对簿公堂。当她选择嫁人息影,惊起轩然大波,其中就受到女权主义者的指责,哀叹她甘愿沦为家庭主妇的“堕落”。其中有人直指百惠:“都是因为你,妇女地位又倒退到十年前了。”她不为所动。“我认为妇女的‘自立’是,她活在世上能够深深懂得什么最宝贵,它可以是工作,可以是家庭,可以是情侣。这也可以称之为‘精神上的独立’吧。没有比挂着‘我是自立的女人’这块招牌的女人,更让人觉得浅薄的了。我决不以为非得到社会上活动,才能算作‘自立’。”

三浦友和:曾经迷茫的摇滚青年

三浦与百惠一共拍过12部电影,从川端康成的《伊豆的》到三岛由纪夫的《潮骚》、谷崎润一郎的《春琴抄》《古都》等作品,都是文艺题材。社会大众因此给他贴上“清新正派偶像”的标签,他对此很是厌烦。婚后,他曾连续三年接拍卡宾香烟的广告,后来竟在日本国会上变成一个议题:“三浦这样的青春偶像做香烟广告,难道没有考虑对青少年的影响吗?”卡宾总裁不得不在国会上接受质询,答道:“他已经三十岁了,结婚了,不是什么青春偶像。”这让三浦啼笑皆非,亦可见其正面形象之深入人心。

在走入婚姻前,三浦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迷茫。他原名三浦捻,1952年1月28日出生于日本山梨县。父亲原是乡下的警察,常因工作搬家,后为子女计,35岁那年带全家搬到了东京。乡下孩子到了大都会东京,自然是遭遇了诸多的不习惯。三浦被城里的孩子排挤,他因此“学会了阿谀奉承”,“看别人眼色行事”。他为此厌恶自己,“日益变得奇怪”。直到初中时与音乐触电,疯狂爱上披头士的歌,他才慢慢走出阴影,“从一个扭曲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健全的少年”。

三浦在高中结识了影响他一生的朋友、后来成为日本“摇滚之父”的忌野清志郎。忌野对音乐的痴迷深深感染了三浦,他喜欢弹吉他,最爱打架子鼓,因只买得起鼓槌,把教室的桌子给敲烂了。忌野是纯正的叛逆青年,宣称:“让没有才能的青年去上大学吧!”于是三浦高中毕业后就走入社会工作。但他找不到人生的方向,“每天只是为了交房租、吃饱饭而打工”。除此之外就泡在已小有名气的忌野组建的RC乐队,顺便管理道具。他头发留得长长的,一条牛仔裤穿一年,是当时典型的嬉皮士打扮。当三浦看到录音时职业乐师们的专业表现,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永远也达不到这水平。不过直到成名后,三浦还是未放下音乐,他在22岁时组建了自己的乐队,名字就叫“三浦友和与伙伴们”。后因看了忌野在武道馆的演唱会,他相形见绌,深感自己只是在玩票,才决心以后只做好一件专长——演戏。

受爱好戏剧的姐姐的影响,三浦回忆当年不过是念头一闪而过:那要不就当演员吧。他托忌野的经纪人介绍,凭借俊朗的外形气质,短短两三年从最初都没有演出费的群众演员,演到电视剧里的人气角色。但他始终未曾把当演员看做人生目标,认为“只是打工的延长”。直到出演电影《伊豆的》,才真正改变了他的想法。

三浦最初差点与这部电影失之交臂。因小说男主人公是一名东京大学的学生,一个东大学生很被看好,但导演看过他和百惠拍的格力高广告后,坚持起用三浦。《伊豆的》完美再现了川端康成笔下那场青涩朦胧的爱恋,少年人的心事如潮水般起伏又悄悄流走,无言道尽青春淡淡的怅惘。演完后,三浦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参加影片的看片会。此前他只是通过收视率来了解观众的反馈。“观众们的热情、笑声、叹息,全都当场传过来……这是我第一次切身感受到摄像机后观众的存在。”他当场受到极大的触动:“这下可不能顺便演了。”他开始把当演员看做是一种严肃的事业。

三浦的脾性坦白直接,只要觉得台词太牵强、做作,就坚持拒演,还非得找导演理论清楚,搞得导演们一看到他,“表情就像吃了一条苦虫”。他在年轻时喜欢喝酒,有过喝得烂醉如泥,第二天只得向剧组谎称生病请假的荒唐时光。甚至贪杯到酒精中毒,身子无法动弹,足足睡了整整三天。26岁前他“从来没有考虑过金钱问题”,连自己年收入几何都不知道,“自然也不太懂社会上的一般情理”。他老是一件美军夹克天天穿,以至于有一次在片场,一位年长的女星问:“你没有别的衣服可穿了吗?”三浦的单身汉生活有那么一点浑浑噩噩,直到他决定与百惠结婚,“第一次回顾了自己所走过的道路,也开始思考两个人的未来”。

携手缘定,百惠引退

两人的恋爱故事,三浦在自传里着墨极省,言简意长,反倒从百惠的自传中读到两人真挚深厚的交往。他们第一次相遇,是在1974年合拍格力高的广告,当时她年仅15岁,还是一个“脸上带着胖乎乎的稚气”的少女。对大她7岁的三浦的第一印象,“像是一个到公园里来锻炼的运动员”。三浦觉得她不像一般女星那种惯常的傲气与优越感,而百惠的印象是:“你不爱搭理人,挺讨厌的感觉”。

从《伊豆的》开始,两人每年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在一起工作,比与亲人呆的时间都长。戏假情真,两人间情愫暗自生长。百惠一跃为日本影坛一线巨星,她形容此后的生活:“一天时间被切割成几段,完全由时间表支配我的行动……连睡觉都由不得自己。”一天累得睁不开眼,她躲进车里补觉,听到当时还较生疏的三浦友和走过,轻声叹道:“还睡着呐,真够可怜的,累坏了吧。”“朦胧之中,只有这句话留在我心底。”

但年龄的差异让百惠觉得犹疑。即使已是风靡亚洲的巨星,面对所爱之人也会低到尘埃里:“像我这么一个不活泼、不讨人欢喜又倔强的女子,怎么会有人爱呢?”首先打破僵局的人是三浦。百惠17岁那年,接到三浦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他向她表白了。她矜持又不安,一个半月过去都毫无勇气拨通那个号码。一天工作结束正待分别,三浦突然看似无意地对百惠说了句:“哎,告诉她一声,让她给我打电话。”这才打消了她的胆怯。电话交往了八个月后,两人确定了恋爱关系。

百惠笔下两人的知与信,至今读来仍让人动容。“我们总是会讲真话。”甚至在即将结婚前,两人还坐到一起坦言各自的生理情况。“我详细地讲了我的身体情况。他洗耳恭听,一点也没有厌烦。这是我们彼此间心心相印的严肃的谈话。”百惠做出引退的决定,经过深思熟虑:以自己的性格,结婚后还继续工作,恐怕工作和家庭哪一方面都会受影响。“我不愿做一个徒有其名的妻子。”“我想对着出门的丈夫说:‘您走啦!’回来时说声‘您回来啦!’”听到这个决定,“最惊讶的人是他”。三浦写到自己的反应,“完全超出意料”,“当场无言以对”。但他郑重对待妻子的选择,“好像有个开关在我生命中打开”,由此体会到了“责任感”,“她要把人生全部投到我这个半吊子的男人身上,我不响应可不行啊。”他的回应是:“好吧,我来干!”

1980年10月5日,山口百惠在告别演唱会上贡献了一场堪称经典的演出。舞台上的她肆意挥洒:时而野性大胆,时而温柔含蓄,时而又变得忧郁朦胧,如同一个百变女神……最后一曲终了,百惠给观众们深深鞠了一躬,高高举起那只白色麦克风,然后轻盈放下,翩然离去。这一幕,永远定格在了热爱她的观众心底。

至今一次架也没吵过

1980年11月19日,两人在东京赤坂的教堂举行了婚礼。对大众而言,三浦无疑是“掠夺”了国民的女神,为此他承受着相当的压力。百惠宣布婚讯后一段时间,三浦自言得了被害妄想症,“把天下所有人都当做敌人”。有一次在会场情急之下,三浦甚至说出了我要成为与百惠般配的丈夫的话,当时现场很压抑,后来母亲流着泪对他说,这话太没出息了。两人金童玉女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以至于百惠引退后,三浦无论与谁搭档拍戏,都一时难被观众接受,40岁之前的演艺事业陷入低谷。

但在三浦看来,结婚始终是“自己一生中最大的一次转机”。“用电影来比喻的话,我已经站到了导演的立场上,要解答所有的疑问,最后做出决定,担负最终责任。”结婚当天,他许下誓言:绝不出轨。“看到妻子以外的女性,有时也会觉得对方是个有魅力的女人,硬把这种感情压下去是不可能的。但是,我绝对不出轨。”“我不出轨就是为了妻子,这就是我的原则。”

百惠宣布婚讯时坦言:“我希望自己能平凡地结婚、生孩子,这就是我的梦想。”而明星夫妻要过常人生活,难上加难。三浦在《被写体》中写到,结婚头十年几乎是在与媒体斗争。他们被人用望远镜偷窥,出门开车要甩掉跟踪,大楼屋顶上常藏着三四个摄影师,有人风雨无阻地蹲守,一蹲就是五年。百惠不愿闭门不出,坚持如家庭主妇一样出门上街购物,但往往会引起媒体的围追堵截,给周边人带来不便又让她心生愧疚,出门成了极大的心理负担。长子到了读幼儿园的年龄,参加对孩子意义重大的入园仪式,媒体早早布下阵仗,幼儿园大门被记者堵得完全开不进去,车窗外长枪短炮,闪光灯此起彼伏,把孩子吓得哇哇大哭……百惠跳下车,给了趁机将镜头伸进车里的摄影师狠狠一耳光,三浦则忍不住揍了一个纠缠的记者,场面变得无比混乱……最后他们载着哭泣的孩子黯然开回了家。

他们同时也有日常夫妻要面对的柴米油盐。百惠在自传中写道:“在今后的生活中,我不知道是否能维持现在这样的生活水平。不论什么时候,生活水平降低了我也要适应地生活下去,从现在起就要做好这样的思想准备。”事实上,两人于1987年搬到东京郊外,在日本泡沫经济房价最高的时候买了块地,盖了房子,房贷到现在都没还完。面对年复一年丰厚复出条件的诱惑,他们的定力又委实了得。

三浦新版自传中写到,妻子每天五点钟起来为家人做早饭,为孩子们准备便当,到他们长大成人,十五年始终如一。他们“至今一次架也没吵过”。“我们从不相信所谓吵架会加深彼此相互理解之说,夫妻吵架连狗狗都不爱搭理!”“我们在家里从不谈工作,妻子也从来不问我,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状态。我挺佩服她的气魄,安心把家庭交给她。”“她不像被粉丝们神化得完美无缺。她也有人性的弱点,但她从来不说泄气话。”三浦写自己曾沉迷于打,闲的话一天要打上五六个小时,打了七年,百惠也未曾干涉指责,最后待他自我觉悟到浪费了许多时间,放弃了不良嗜好。

“就像是什么时候在欧洲的风景中看到的一对沉静的老夫妇那样,我们也要成为超越时间和置身世外的微笑着的两个人。”看来百惠在自传中写下的憧憬已变成了现实。他们的两个儿子也已长大成人,长子三浦佑太郎投身音乐,如今是摇滚乐队“Peaky Salt”的主唱;次子三浦贵大子承父业,当了一名演员。

三浦最后写到一个婚后至今未变的习惯:他与妻子吃晚饭时,通常都要喝酒,两人一瓶红酒都喝不了,彼此话不多,一两个小时却能安静地流过。如同小津安二郎的电影里剪下的一帧画面,悠然乃至隽永。

(参考资料:山口百惠著《苍茫时分》、三浦友和著《被写体》《相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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