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燕》的艺术魅力分析

《海燕》是一篇散文诗，全文以象征作为主要的艺术手法。这是当时沙俄白色恐怖环境的需要。它融合了散文的描写性和诗歌的表现性的特点。深刻反映了1905年俄国革命前急剧发展的革命形势，歌颂了俄国无产阶级革命先驱者不朽的形象和坚强无畏的战斗精神，号召广大劳动人民积极行动起来，迎接伟大的革命斗争。

一、《海燕》的艺术手法

高尔基的《海燕》是无产阶级文学的开山之作。它有如春天的旋律，时代的前奏曲，革命的宣言书。在作品中，高尔基以昂扬的浪漫主义激情，气势磅礴的艺术笔触，通过对大自然暴风雨即将来临时的客观景象的生动描绘，深刻反映了俄国1905年大革命前夜“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形势，暗示了革命暴风雨的即将到来，沙皇专制统治的必然崩溃，革命事业的必然胜利。作品对不畏、敢于斗争、敢于胜利的“海燕”――无产阶级先锋战士给予了最真挚、最热忱的赞颂。

《海燕》通篇使用了象征手法，这是作者同沙皇专制势力进行斗争的需要。高尔基说：“在象征下面，可以巧妙地把讽刺和大胆的言语掩藏起来，在象征中可以注人很大的思想内容。”在当时沙皇的严酷统治之下，由于作者曲折地运用了象征手法，才避开了书报检查机关的耳目，使这篇作品在全国广泛地传播开来，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高尔基正确地把握了自然界各种景物的本质特征，赋予其特定的含义，来象征现实生活中的各类人物和社会力量。譬如，海燕的形象，就是无产阶级革命者的象征。它那高瞻远瞩、勇敢顽强、渴望战斗、积极乐观的思想性格，正是俄国无产阶级革命早期的革命战士品格的集中体现。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海鸥、海鸭、企鹅的形象，则是用以象征害怕革命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的。此外，大海、波涛象征日益觉醒的革命群众力量，太阳象征光明的未来和胜利的信念；乌云、雷电、狂风象征黑暗的反动势力，等等，都运用得十分贴切、巧妙和形象。

作者在塑造海燕的形象时，还注意运用对比手法，来丰富形象的内涵，增强形象的鲜明性和立体感。这种对比描写是从两方面人手的：其一是前后对比。写海燕豪情的“欢乐”和“大笑”，“叫喊”和“号叫”，显示出革命者愈来愈旺盛的战斗意志和更加高昂的乐观精神。其二是正反对比。为突出海燕的形象，作者从描写整个大海的广度出发，把海燕同各种水鸟相对比。面对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海燕充满着渴望，高傲地、勇敢地自由自在地飞翔。而那些海鸥、海鸭和企鹅之辈却感到“恐惧”。它们“着”，到处“躲藏”，“飞窜”，简直是“吓坏了”。这种对比不仅尖锐地揭露了资产阶级代表人物苟且偷安、害怕革命的阴暗心理，而且还鲜明地衬托了海燕光彩照人的形象。

为了使描绘的形象更为逼真、传神，作者还采用了拟人手法。艺术地描写了大自然的现象与事物，把大自然中的现象与事物都赋予了“人的品质、感觉、甚至还有意图的能力”（高尔基语），从而使之树栩传神，富有感人力量。至于诗中的比喻，或明喻，或借喻，无不设譬精当，用词准确，形象鲜丽，对真实地反映俄国1905年革命前夜的阶级斗争形势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二、《海燕》的艺术魅力

《海燕》是一篇寓意深刻的作品。它通过描绘暴风雨前风云变幻的图景，形象生动地反映了俄国1905年第一次大革命前夕的政治形势，象征性地再现了两个阶级、两种政治势力的激烈搏斗。作者在艺术构思时，巧妙地设计了三幅暴风雨到来前，愈来愈紧迫的画面，来象征革命风暴愈来愈迫近的状态。在层层递进的描画中，塑造了海燕这个暴风雨信使的形象，从而热情地讴歌了无产阶级的英雄气概和乐观主义精神。

第一幅画面是暴风雨酝酿时的图景。大海浩森迷茫，天空乌云聚集，海面上正孕育着一场暴风雨。为塑造海燕的形象渲染了气氛。在这乌云滚翻，大海咆哮的环境里，海燕像“闪电”，“高傲地飞翔”。它英姿飒爽，搏风击浪，俯冲上下，叫声欢乐。象一个弄潮儿，勇敢地投人大海的怀抱，又如锋利的箭镞射向乌云的胸腹。作者借助于正面描画和侧和侧面烘托，把海燕坚强无畏、勇敢乐观和热烈渴望暴风雨的品格形象地表现了出来。

第二幅画面是暴风雨迫近时的图景。这时海面上发生了急剧的变化。“乌云越来越暗”，直压海面，雷声轰鸣，肆意逞威。反动势力越集越大，越来越猖狂，妄图以乌云压城之势摧毁革命力量。然而，面对着乌云、雷声的肆虐，大海澎湃，高声歌唱，冲向高回空，迎接雷声，表现了革命群众不畏，积极乐观的反抗精神。在这场波澜壮阔的激烈搏斗中，尽管反动势力处于暂时的优势，但是海燕这个“敏感的精灵”，“早就听出震怒的雷声已经困乏”，看穿了反动派色厉内荏的虚弱本质。在斗争中，它敢于蔑视和嘲笑反动势力，“它深信乌云遮不住太阳”，革命一定会胜利。海燕的这种风云变幻，斗志坚强的高尚情怀，体现了无产阶级革命家高瞻远瞩、积极乐观的精神。

第三幅画面是暴风雨将临时的图景。这回是一场云海激战。狂风吼，雷声鸣，乌云“象青色的火焰，在无底的大海上燃烧。”而愤怒的大海，吞噬闪电，迎击乌云，不屈不挠，勇猛抗争，反映了革命力量愈战愈强，预示出最终必胜的信念。在这一触即发的紧迫时刻，海燕怀着战斗的豪情呼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这热烈的呼唤，强烈的渴望，突出了海燕呼唤暴风雨，迎击暴风雨的战斗形象，强调了海燕作为暴风雨信使的特征。

《海燕》的艺术构思色彩浓艳，气势磅礴，步步推进，环环相扣。在变幻的图景、生动的形象中，蕴含着深邃的思想内容，在思想和艺术达到了和谐的统一。

三、结语

在整体的审美上，《海燕》既是一首色彩鲜明的抒情诗，又是一幅富有音乐的节律和流动感的油画。它把诗和散文的特点结合起来，又表现出诗的音乐美和绘画美，文笔粗犷、气势磅礴、色彩厚重，情感激越，给人以很强的艺术感染力。

（作者单位：长沙市明德中学高三K261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