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来袭

时间:2022-08-27 06:26:51

人们熟识《蓝色多瑙河》,听过《闲聊波尔卡》,知道有一部著名的轻歌剧序曲叫《蝙蝠》。但是对于这部著名的轻歌剧,中国观众却知之甚少。今年8月16日至19日,这部音乐史上最著名的轻歌剧,将插上喜剧的翅膀飞向北京国家大剧院。中国观众不用正襟危坐,眉头紧锁,放声大笑便是最好的选择。

“圆舞曲之王”的轻歌剧杰作

1873年岁末至1874年的初春,如日中天的约翰?施特劳斯一直在维也纳赫岑多夫大街18号的别墅中埋头创作一部叫《蝙蝠》的歌剧。据说一位住在隔壁的年轻歌手不时演唱着作曲家在钢琴上演奏的旋律,这让施特劳斯大为光火,甚至和这位年轻人发生了肢体冲突。

从1870年开始,施特劳斯开始了他的轻歌剧创作,但是他的处女座《青鸟与四十大盗》以及随后的《罗马狂欢节》都未能取得成功。虽然约翰?施特劳斯是位才华横溢的作曲家,并且富于幽默感和浪漫气息,但据说他本人缺少必要的戏剧才能,文笔也十分平庸。对此作曲家本人有清晰的认识,他自己说:“只要遇到合适的剧本,我完全可以写出成功的歌剧。”

在两部并不成功的歌剧之后,施特劳斯遇到了一部名叫《通宵晚宴》的法语剧本和一部叫做《监狱》的德文剧本,而它们就是日后歌剧《蝙蝠》的最初蓝本。《蝙蝠》的剧本让施特劳斯极为感兴趣,有一种说法是,剧中描写的“乌龙”情节与作曲家本人的一次风流韵事十分相似。

相传在巴黎一次成功的演出后,施特劳斯与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士邂逅,这位女士看到站在自己眼前的正是世人崇拜的音乐大师,于是顿时心生爱意。二人前往女士的家中共度良宵,不料午夜时分,巴黎的警察前来捉拿这位女士的丈夫。于是在惊慌失措中,这位女士为了避免警方错把施特劳斯当成自己的丈夫,赶紧催促其从自家的阳台逃走。

不管这样的八卦真伪如何,1874年4月5日《蝙蝠》的首演大获成功。当天,维也纳的观众们紧张地等待着《蝙蝠》的首演,就像是今天的歌迷们疯狂地等待某位天皇巨星的唱片一样。此后数年,该剧在德国、法国、英国等地进行了成功的首演。20世纪许多指挥大师都以极大的热忱指挥了该剧,并录制了唱片,这其中包括:卡拉扬、克莱伯、波斯科夫斯基、弗里恰伊、普列文等。

如今,这部歌剧仍然在主流歌剧院上演,这也让《蝙蝠》的地位明显有别于其他的轻歌剧。一年一度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蝙蝠》序曲仍然是最经常上演的曲目,其演出次数仅次于《蓝色多瑙河》与《拉德茨基进行曲》。音乐学家认为,在莫扎特之后的奥地利,还没有哪位作曲家真正能将音乐和戏剧进行如此完美的融合。时至今日,尽管很多大型歌剧院都积极地上演这部歌剧,但为了不降低自己的身份,这些剧院十分刻意地将《蝙蝠》前面的轻歌剧字样去掉。

但是,就像约翰?施特劳斯的传记中写道的那样——“有一种理由把《蝙蝠》永远打成了轻歌剧:如果《蝙蝠》不是轻歌剧的话,那么轻歌剧这种艺术形式还有多少存在的意义呢?”

作为商业喜剧的《蝙蝠》

平心而论,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歌剧都太严肃,太沉重,不是男主角撒手人寰,就是女主角一病不起,躲在幕后的作曲家和剧作家煞费苦心,无非是想告诉观众人生惨淡,命运无常的简单道理。都说悲剧比喜剧好写,眼泪向来是票房的重要保证,从莎士比亚开始就是如此,在历史上最伟大的歌剧作曲家中,威尔第汲取了莎前辈的宝贵经验,普契尼的歌剧也很少以Happy Ending的方式收场。

但《蝙蝠》却是一部喜歌剧杰作,放眼望去,能让观众喜闻乐见并笑着走出剧院的歌剧并不多,约翰?施特劳斯的《蝙蝠》绝可以算作一例。要知道,头顶“圆舞曲之王”光环的施特劳斯在他生活的年代算得上顶级商业艺术大师。而在今天看来,《蝙蝠》有着典型的商业喜剧片情节,角色扮演,人物错位,没完没了的误会和巧合,上层社会的生活枢机,富裕阶层的倒霉遭遇,以及麻雀变凤凰的一夜美梦,这些向来都是普罗大众乐意分享的戏码。

让我们来看看施特劳斯在1873年冬天遇到了一个怎样的故事:伯爵爱森斯坦在半年前的一次酒会上把他烂醉如泥的朋友法尔克打扮成了一只蝙蝠的模样,法尔克在大街上丑态百出,颜面尽失,从此留下了“蝙蝠”的绰号。不甘受辱的法尔克决定针对爱森斯坦展开一次甜蜜的报复。不巧的是,爱森斯坦伯爵由于殴打警察本该在当晚奔赴监狱服刑,而她的太太罗莎琳德则计划春心萌动地与追求她的男歌唱家幽会,不成想糊涂的警察把这位情人当成了爱森斯坦带到了监狱。

其实,剧中有很多地方描写了中产阶层人物的脆弱与幸福感缺失,而这一景象对于中国观众来说已经不再陌生。比如贪饮好色的爱森斯坦就是一个典型的缺少生活追求的中产阶层人物,功成名就,不愁生计,除了浸泡在各种社交场所中外无所事事。他的太太罗莎琳德看似生活美满,其实心中满怀着对另一番生活情趣的向往。表面上的从容优雅,但又无法掩盖她内心脆弱的一面。

本土化让《蝙蝠》接尽地气

去年6月北京国家大剧院新版《蝙蝠》首轮演出时,别开生面的狂欢场面不但实现了让歌剧幻化为喜剧的雄心壮志,更彻底改变了歌剧在观众心中沉重严肃的印象。眼下的8月16日到19日,这部歌剧将卷土重来,而为了达到让观众持续“笑场”的目的,舞台创作者可谓无所不用其极,而让该剧“本土化”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据说,这部歌剧在不同国家演出时,会根据不同的地理和文化改编成不同的版本。比如日内瓦歌剧院曾经把舞会的别墅设置在阿尔卑斯山脚下,主要人物滑着雪奔赴舞会;而在德国,为了达到社会讽刺效果,一些政治人物的形象还会被放到剧中,正所谓移花接木,改头换面。而在这一版《蝙蝠》中,像“二环路”、“二锅头”、“打的”、“哪儿的黄土不埋人”这样本土气息浓厚的对白将频繁出现。每当施特劳斯欢快的音乐停止时,包袱、笑料、桥段就随着演员夸张的表演扑面而来。

同时一些人物和情节还将幻化成更符合当今中国社会的舞台形象。该剧的主创团队会在符合原作基调的情况下,让观众透过一些时下社会热门的话题找到更多的亲近感。比如剧中的一位奥洛夫斯基亲王是个俄罗斯贵族,但身上明显具有某种“富二代”的潜质,虽然这些信息不会通过唱词直接体现,但那种鲜明的人物质感很容易得到中国观众的共鸣。

不过,要彻底实现《蝙蝠》的喜剧化,像陈佩斯这样的顶级笑星加盟是必然的手笔。看过《托儿》、《阳台》的观众都知道,其独树一帜的表演风格深受观众喜爱,并且他所引来的笑声从不以低级媚俗的笑料为代价。去年,陈佩斯在剧中扮演一位没有唱词的监狱卫兵,这位喜剧大师获得了广阔的即兴表演空间,观众不坐在剧场里,就不会知道他这一场究竟会演些什么。尽管陈佩斯意气风发地拒绝了2013年春节晚会的邀请,今年全新一轮的《蝙蝠》演出中,他将继续为观众奉献捧腹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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