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银岛》译本中的语义增译探讨译者的主体性

时间:2022-08-22 11:56:57

摘 要:增译既不是无中生有的胡添乱加,也不是“画蛇添足”,它增加的是原文中已有其意而无其词的东西,是语义和句法上绝对必要的。它所依据是句子深层结构转换成表层结构时,省略了某些解构。这些部分在译者主体性的发挥之下现身,使得译文更加通顺达意,满足的读者的阅读需求。

关键词:增译;译者主体性;语义增译

中图分类号:H059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1)03-0166-02

一、语义增译

增译时,译文长,语言形式变了,但意义并没有变。增译非增“义”,这就是增译的本质(吴劲秋,2001)。增译不仅不会损害原意,反而可以使译文更为通顺,意思更为清楚。增译的原则是有助于传神,不允许华而不实的增译。

语义增译,即把在原文中暗含之义加以表明。它属于连接性补足,是按上下文即语境需要增补,以利于贯通及连接行文。增译可以是在译文中明示出原语读者或者作者视为当然,但译语读者却不知道或者模糊的意义。也可以是译者在了解原语信息中的文化背景之后,加入自己的补充,给读者一个清楚的交代。这样不仅完成了信息传递,又丰富了读者的背景知识。

二、增译

顾名思义,就是译者在译文里故意增加了一些原文中没有的东西,即“无中生有”,以为这样一来就能使原作增色不少。与误译、省译和个性化翻译相比,增译是译者发挥主体性最为辉煌,施展才华最为淋漓尽致的一个平台,是一种更直接更大胆的创造性叛逆。

从哲学的角度来讲,主体性是指人作为主体的规定性,而不是主体作为人的规定性。主体性最根本的内容是人的实践能力和创造力,简言之是人所特有的主观能动性。译者的主体性是指“作为翻译主体的译者在尊重翻译对象的前提下,为实现翻译目的而在翻译活动中表现出来的主观能动性,其基本特征是翻译主体自觉的文化意识、人文品格和文化、审美创造性。”

译文的篇幅长于原文说明了增补译法的大量使用。增补,意味着对原文有所添加,那么这种添加是不是失“信”于原文了呢?增译,不同于无中生有的多译,它是翻译中仅次于分切的最重要的变通手段。也是达到动态对等的主要方法。增补并不是可有可无的,增补译法的恰当使用,译文会更“信”于原文,同时,也会增加译文的可读性。

三、增译的分类

1.呼应式语义增译

即根据上下文的需要,在上文中填出与下文相呼应的部分。这需要译者对文章的整体结构有比较全面的认识。在进行填补活动时,译者要在适当的地方做出合乎文意的添加。既让读者感觉合情合理,又增加了文章的流畅度。

(1)I remember him as if it were yesterday,as he came plodding to the inn door,his sea-chest following behind him in a hand-barrow;atall,strong,heavy,nut-brown man……

青闫/听泉/碧宣:我现在仍记得他的模样,恍如昨天一样。他步履沉重地来到酒店门口,身后的手推车里放着一只水手箱。他高大健壮,行动迟缓……

荣如德/杨彩霞:现在会想起这个人来,简直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我记得他步履维艰地来到客店门口,他的一只水手衣物箱让人用小推车推着跟在后面。

王宏:他来我家客店投宿的情景我仍历历在目。记得当时,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艰难地来到客店门口。在他身后,一个仆人推着一辆小车,车上载着一只又笨重又结实的皮箱。老水手身材高大,体格健壮……

在青闫/听泉/碧宣的这段译文中,并没有出现“推车人”这一角色;但是在其随后的一段译文中却突然出现,“推车来的那个人告诉我们说……”。但在之后的译文“那个推车的人告诉我们……”却出现了。它们都不约而同地出现了“推车人”的身影。因此,联系前后文来看,应该在此处很自然的引入“推车人”或“仆人”,一方面不会引发下文突兀之感,而且在这里出现也合情合理,容易理解。

2.提示性语义增补

提示性语义增补,大多是因为原作者在原文中省略了自己认为无需说明的部分或者认为读者可以自己揣摩的内容。但,译文读者毕竟不是原文作者,很多情况下并不能感同身受。这时就需要译者挺身而出,担任起翻译的角色,清楚传达原文作者的所意所指,才能让读者产生相似的共鸣。

(2)It was the second death I had known,and the sorrow of the first was still fresh in my heart.

青闫/听泉/碧宣:这是我所知道的第二起死亡,而第一起所引起那种悲伤还在我心里隐隐作痛。

荣如德/杨彩霞:这是我接触到的第二次死亡,而第一次死亡引起的悲伤在我心中还丝毫未曾淡忘。

王宏: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二次接触死亡,而父亲逝世引起的悲伤至今在我心中无法抹去。

前两个译文在处理“第一次死亡”时,都只是传达出了字面意思,并没有提及第一次死亡的具体所指,会引起读者的疑惑;而王的译文则清楚地指明了“第一次死亡”指的是父亲的去世,给读者一个清楚的交代。

3.理解性语义增补

理解性的语义增补需要译者对原文有比较全面,深刻的理解。在译文中所出现的内容在原文中并没有直接地呈现出来,而是隐藏在原文的字里行间。译者通过对原文的把握,做出肯定正确的判断,然后在译文中准确地加以说明。这里并不是说,译者要彻底地“惯坏”读者,不给读者留下任何悬念;而是不给读者造成困惑和文章内容上的匮乏,更容易理解原文。

(3)‘Everybody knows you were a kind of a chaplain,John;but the re’s others as could hand and steer as well as you,’said Israel.

青闫/听泉/碧宣:“约翰,人人都知道你像牧师;不过也有人能像你一样能掌舵行船,”以色列说。

荣如德/杨彩霞:“大伙都知道你像牧师一样能说会道,约翰;不过也有人能像你一样地卷帆掌舵,”伊斯莱尔说。

王宏:“大家都知道你像牧师那样能说会道,约翰;不过也有几个人能像你一样颇有指挥才能。”伊斯雷尔说。

荣如德/杨彩霞和王的译本都说明“牧师”这一形象具有的“能说会道”的特征,给读者留下清晰的印象。

4.情态型语义增译

情态型语义增译是基于译者对原文事件发生的情境的理解而做出的增补,尤其是在处理人物对话时。为了更好地表现人物在当时情景中的神态,语气,译者灵活地加入合理的补充说明,更好地体现人物的性格特征,使译文更加生动。

(4)……even outside we could hardly tell what we were at, for horror of the loud groans that reached us from the doctor's patients.

青闫/听泉/碧宣:……即使在外面,我们几乎也说不清自己在做什么,因为大夫的伤员们的大声不断传来。

荣如德/杨彩霞:…….但即使如此,伤员大声呼痛的声音还是传到我们耳朵里来,令人不忍猝听。

王宏:……即使到了屋外,我们仍不能集中精力,因为屋内伤员大声呼痛的不时灌入我们耳中,令人揪心。

后面的两个译本都加上了“”声对“我们”造成的心理影响,充分表达了“groan”要体现的痛苦之意,也能引起读者的共鸣。

5.修正型语义增译

修正型语义增译是由于不同译者对原文的不同理解而产生不同的表达方式,但需要修正的大多是对前人译本的修饰,使之更贴近现代读者的习惯性的表达方式。虽然各家的翻译都具有各自的长处,但在整体比较之后,选择出更适合的表达方式或者译法。

(5)‘……You've neither sense nor memory, and I leave it to fancy where your mothers was that let you come to sea. I reckon tailors are your trade.’

青闫/听泉/碧宣:“……你们既没有见识又没有记性,我真想不通你们的妈妈怎么会让你们出海。我看你们还不如做个裁缝。”

荣如德/杨彩霞:“……你们既不明事理,又没有记性,我真不懂的你们的爹妈怎么会放你们到海上来的。当水手!当碰运气绅士!你们顶多只配当裁缝!”

王宏:“……你们既不明白事理,又缺乏记忆力,我真不知道当初你们的爹娘怎么会让你们到海上来谋生。你们不配当水手!不配称为冒险君子!我看你们顶多只配当死气沉沉的裁缝。”

后面这两则翻译首先对原文“mothers”的理解都是“爹娘”而不仅仅是“娘”,根据现实生活中的实际情况,不可能会有父亲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外出冒险,这应该是常识,因此翻译成“爹娘”也是无可厚非的。另外,王的译文又对“裁缝”进行了进一步的说明,是“死气沉沉”的,更突显出裁缝和海员的差异,增强表达效果。

四、结语

在对《金银岛》的三个主要译本做出分析之后,我们可以发现原文本的语言特色是自然、准确、鲜明、生动,这就要求译者必须充分发挥自己的主体性。翻译的本质即译“义”;增译的本质是非增“义”(吴劲秋,2001)。增译使译文更“信”于原文,与原文达到了动态对等,同时发挥了译语的优势,使译文更具可读性。

文学翻译者的任务就是再现原作的原貌和精神。一篇文章的风格只是作者为表达特定内容而运用语言的个人方式,它与内容是血肉一体,而不是外加的、美化成分。因此,在忠实于原文的思想内容的同时,还要用“最切近、最自然的语言”再现原文风格,做到形式与内容的统一。

参考文献:

[1]李倩.译者主体的创造性[J].通化师范学院学报,2001,(7).

[2]王蓓,戈玲玲.浅议《金银岛》三个中译本[J].佳木斯教育学院学报,2010,(5).

[3]郭鸣鹤,梁春凝.浅议文学翻译中的译者风格――《金银岛》节选三个译本的赏析[J].长春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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