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的巴赫风格曲―5》赏析

时间:2022-08-17 11:36:11

《巴西的巴赫风格曲―5》赏析

[摘要]堆拉・罗勃斯创作的《巴西的巴赫风格曲》,这套作品共九首,每一首的结构、乐队制各不相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努力把巴西维拉-罗勃斯的民族音乐素材与世界性的巴赫风格融合起来。其中的第五首是人们最不能看出这种追求痕迹的一首,但它又是从骨干里最透出民族性和个性的一首,这也许是它最成功的原因。

[关键词] 巴西 巴赫风格曲 维拉-罗勃斯

维拉-罗勃斯,1887年2月5日生于里约热内卢,从6岁开始跟父亲学提琴,五年后父亲弃世,母亲考虑到独生子的前途,严禁他再学琴,而把他送进大学医科预备班学习,希望他将来做个医生。16岁时,维拉一罗勃斯终于挡不住音乐的诱惑,离家出走,加入本世纪盛行里约内卢的一种演奏通俗音乐的市民小乐队――“绍罗”的行列,开始在咖啡馆、酒吧间、旅馆和电影院里拉大提琴、弹吉他、吹单簧管和萨克斯管。从1905年到1912年,他自筹路费,游历了巴西东北部、南部、内地及亚马逊河地区,加深了对民间音乐的了解。这期间他曾回到里约热内卢投考国家音乐学院,虽然榜上无名,却被教授们以“考生中最有才华的人”为理由破格吸收为旁听生。可是过了不久,他就厌倦了学院的作曲课程,回到社会这所大学,继续他的漫游,事实上,维拉-罗勃斯一生除了短期从a-费兰卡学和声以及从b-尼德贝格学大提琴外,再也没有受过其他正规的音乐教育,1923年,他在政府资助下去巴黎逗留一年。这次旅行使他更加意识到,一个巴西作曲家(哪止巴西一个?)要想在欧洲取胜,就必须拿出具有本民族特色的作品来。回国以后,他用“仿民间曲调”的音乐主题和各种非传统的器乐与声乐组合法,创作出一系列名为《绍罗》的乐曲。这些乐曲形式多变,小到吉他独奏曲,大到交响乐队加混声合唱,其中写得最成功的是题为《破碎的心》的第十首《绍罗》。

1927年,他再赴巴黎,演出自己的这些新作,获得成功。当时巴黎正是新古典主义音乐大行其道的时候,他也从中深受启发,一回到巴西就开始创作《巴西的巴赫风格曲》,这套作品共九首,每一首的结构、乐队编制各不相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努力把巴西维拉-罗勃斯的民族音乐素材与世界性的巴赫风格融合起来。

其中的第五首是人们最不能看出这种追求痕迹的一首,但它又是从骨子里最透出民族性和个性的一首,这也许是它最成功的原因。

全曲分两个乐章。第一乐章作于1938年,第二乐章作于1945年。编制包括高音独唱与八把大提琴,大提琴每两把为一组,分成四个声部,偶尔还作更细的声部划分,第一大提琴也担任独奏。

第一乐章,“咏叹调/小歌曲”,包括慢板(adagio)、转快(poumosso)、慢板(adagio)三部分。

音乐一开始是短小并富神秘感的大提琴奏出全曲的引子,然后便由女高音用母音唱出绵延流利而又带有泥土芬芳的“无词歌”:

它从5/4拍子开始,接着不断变换3/4、6/4、4/4、5/4、4/4、6/4拍子,而且连续十八小节没有一个休止符,使这段人声流畅绵长一气呵成极富魅力,可以说是维拉一罗勃斯这位多产作曲家所有作品中最动人的篇章。但当你定睛重新审视这个主题时,你会惊奇地发现,它并没有巴西民间旋律和节奏的拼贴,也没有对巴赫风格的刻意模仿,仿佛与“巴西的巴赫风格曲”这个标题不沾边!然而,它又那样实实在在的与众不同、感人至深,让你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亚马逊河的清新气息、南美热带荒原的天然美丽:让你明明白白地听出这是来自南美的声音,这是来自巴西的声音。

女声之后,第一大提琴把这个主题反复了一遍,接着,音乐速度变快,出现了类似宣叙调的进行:

黄昏

美丽如梦的空间

浮现出透明的玫瑰色彩

无限的月光

装饰着优美的黄昏

像是梦中那美丽又深情的少女

诗一般的意境,出自女高音歌唱家路德一维一科蕾娅之手,此乐章1939年3月25日在里约热内卢单独首演时,就由她担任独唱。

音乐只经过人声的两个音,就自然地转回“无词歌”部分,只是这次不唱元音,而是哼鸣,使女高音成为“第九把大提琴”。

整个第一乐章简洁清新、质朴无华,从这一点上讲,我们可以联想到三百年前巴罗克的神韵,仅仅是神韵。

第二乐章“舞曲/马德罗”,稍快板(aregretto),a小调,2/4拍子。音乐一开始便是大提琴上的充满活力的连续的十六分音符:

四小节后,女高音进来。歌词是巴西大诗人马努耶――班第拉(1886年―1968年)的手笔,描写了失去情人和吉他的乡村歌手,对着山林的小鸟们,一声声呼唤着他们的名字的情形。

作曲家自己曾说,此乐章具有巴西民俗舞曲“恩伯拉达”的气氛。“恩伯拉达”是盛行于巴西各地的一种节奏轻快的民谣。

据说,巴西有不少令人难以置信的叫声类似音乐的鸟声,此乐章中的许多“呼唤式”动机是由鸟声“提炼”而来。此乐章上的最大特点,是充满省略的舞蹈性音型和“呼唤式”的反抒情旋律天衣无缝地“缠绕”在一起,富有对比,而在总体进行上又无脱节之感。其中抒情性质的材料又与第一乐章发生联系,使全曲的两个部份,在相隔七八年之后仍然是一个血肉相连的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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