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汶泽:“乞人憎”的配角

某部5月8日在内地公映的电影，不断地在微博掀起话题，闹得像炒作。话题中心不是古天乐、杨千等主角，而是杜汶泽。导演彭浩翔放言“观众不想看可以遮自己眼”。听起来很拽，但其实既不霸气，也不高冷。

一个男人，过了四十岁还那么容易愤怒，他在人生里扮演的基本是个艺人角色。杜汶泽今年42岁了，成名作是十多年前的《无间道》。那个小角色很合适他：黑帮马仔，人如蝼蚁，命如草芥。当时就有人觉得杜汶泽像年轻版曾志伟，矮胖，江湖气。但曾志伟已经混成娱乐圈大佬，不再是小人物。而杜汶泽起起伏伏，圈子越搞越小。

有人说他早年“聪明反被聪明累”，30岁前的经历，乏善可陈。混迹油麻地，做过临时演员，传闻曾烂赌跑路。22岁第一次结婚，连付酒席的钱也没有。1994年他进了亚视。五年后参演红剧《我和僵尸有个约会》，即刻转身向电影。

《无间道》后，正当盛年的杜汶泽进入蹿升期。卑小勤力的配角周旋于大佬间，人人给面。2005年杜汶泽与田蕊妮在洲际酒店结婚，兄弟团有刘德华、王晶、黄秋生、余文乐、麦兆辉，吴君如和乐基儿当伴娘。刘德华不仅辛苦地背新郎迎亲，还将自己加多利山豪宅廉价租给杜汶泽夫妇。2006年，杜汶泽第一次担任主演和监制的电影《伊莎贝拉》入围柏林电影节，大获成功。18岁的梁洛施当众说：“我一直把杜汶泽看作自己父亲一样，他的确教会了我许多东西。”这是他最志得意满的时期，甚至被希冀日后成天王巨星。

可接下来，杜汶泽就陷入了“众叛亲离”。有说他居功自傲，口不择言，接连得罪林建岳、杨受成、杜琪峰等等。原本照顾他的刘德华，将加多利山豪宅收回。他的婚外情被老婆察觉，田蕊妮说：“他好成功时，个个都走来说：‘阿田，叫你老公不要什么都讲到这么大。’”底层之人得志，容易乞人憎，一旦飞扬起来也更容易被万人踩。

负面新闻齐爆发，一直撑他的吴君如评价：“他有时被胜利冲昏头脑。他会收敛，他好聪明。”后来，聪明的杜汶泽选择了“发声”，在网上的嘴仗打了一场又一场。

无论再如何减肥、练肌肉、晒人鱼线，杜汶泽都不会成为吴彦祖或甄子丹。他露出肉来，拍的是香港特色的喜剧，对，不是岛国风情的四级片。这些年杜汶泽呼吁纯港味，力挺低俗，痛恨合拍。但香港精神并非只有市井低俗的一面，他理解得太肤浅。至于激烈叫嚣“有本事阻止我来内地啊”！证明他还真不了解广袤的中国。

张嘴就损人，出声即是非，这样的人绝非罕见。与圈内人闹不快没什么，明星要有大肚量，总还会上演一笑泯恩仇的桥段。可得罪普通民众就没那么简单了。越是素质低下的人，越有固执的偏见与歧视。他有一句话形容自己很到位：“我从前是个心理不平衡的擦鞋仔，后来我发现所有擦鞋仔都是心理不平衡。一个人怎么会同时擦鞋又激动呢？就是因为有太多未得到。”

撑杜汶泽，还是反他，似乎成了一种立场表态。和杜汶泽观点相同的港星有更大牌的，但人家用小号吵。粗着脖子跳脚骂的人，虽然好过投机取巧、两面三刀的人，可是枪打中的总是那只出头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