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建国以来发展道路的特点及启示

摘 要：作为西方七大国之一的资本主义国家，加拿大自建立自治领以来在发展道路上具有许多鲜明的特色，具有较好的研究和参考价值。加拿大长期的君主立宪制历史、移民政策逐渐平等开放、各民族逐渐融合发展、各族文化构成民族“马赛克”、较为完善的社会保障和福利制度、利用法治和协商来解决种族矛盾等，构成了加拿大自建立自治领以来国内发展道路的基本特点，这些特点对于中国和其他发展中国家未来的发展道路同样具有着较强的启示和借鉴作用。

关键词：加拿大；民族政策；多元文化主义；福利政策

中图分类号：D59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3）18-0023-04

在加拿大短短一百几十年的立国发展道路中，取得了一系列令世人瞩目的成就。它是当今世界七个经济大国中的一员，是十大贸易国之一，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位居世界前列，实实在在是一个经济大国。作为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加拿大社会拥有非凡的稳定、团结性，健全的社会保障和福利制度。今日的加拿大是世界上最富有国家之一，拥有世界上最佳的福利制度。加拿大能够在国家现代化道路上取得比较突出的成就，与其建立自治领以来的发展道路是密不可分的。

一、建国以来加拿大历史发展进程

加拿大是北美洲北部的大西洋、北冰洋、太平洋三面沿岸的国家，国土面积居世界第二位，是世界上人口密度较低的国家之一。早期的加拿大主要是印第安人和因纽特人的居住地，17世纪沦为法国的殖民地，18世纪又沦为英国的殖民地，1867年成立了加拿大自治领。加拿大获得民族独立已经将近150年，其发展道路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为加拿大宣布成立自治领到加拿大卷入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1867年英国议会在《魁北克决议》的基础上形成并通过了《英属北美法案》，决定建立加拿大自治领。自治领的成立为加拿大的资本主义发展开辟了道路，为统一的国家奠定了基础[1]87。虽然加拿大的建国过程是一个和平协商的过程，但也或多或少存在一些矛盾。在和外交权上，还没完全从英国手中收回；与美国的贸易摩擦和土地纷争时有发生；国内英裔和法裔的矛盾，始终困扰加拿大。在重重困难下，联邦之父麦克唐纳制定的“国家政策”，实现了“从海洋到海洋”的领土扩张，促进了加拿大经济的形成与发展。在20世纪初，社会的经济发展相对稳定，“20世纪将是加拿大和加拿大人发展的世纪”[2]23，但在一战爆发前的几年里，加拿大的经济与社会有过一段相对停滞的时期，过去的经济增长被经济萧条所取代，各企业都在不同程度上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困难。

第二阶段为加拿大被迫卷入第一次世界大战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之前。第一次世界大战对加拿大是一次前所未有的考验，结束了旧的加拿大，社会发展成为现实。一战对加拿大经济的拉动是全面的，新技术和设备不断被开发使用，极大地改变了人们的生活和消费方式，促进了加拿大社会文明的全面进步。采矿业等工业产业部门也重新走上了历史舞台，其中制造业的增长明显高于一般经济的增长，这一发展恰好大大加速了加拿大从世纪初的相对简单的经济向复杂的现代化经济转变的进程[3]115。加拿大由此步入了工业化国家的行列。在国家经济不断发展变化的同时，国家的性质也开始改变。1916―1917年间，大草原的三个省份，继安大略和不列颠哥伦比亚之后，在省选举中给予妇女以选举权[3]117。同时，一战的爆发给加拿大谋求政治独立带来重要机遇。一战后加拿大第一次作为独立国家在《凡尔赛和约》上签字，并参加国际联盟。但加拿大在外交方面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没有真正的外交自。1929―1932年的世界经济危机，给加拿大经济以沉重的打击，使得加拿大经济陷于停滞和崩溃，社会处于动荡之中。

第三阶段为加拿大被迫卷入第二次战争及战后国家情况。加拿大以独立国家的身份参加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战争期间，联邦政府抓住了这一难得的战争契机，对加拿大的经济生活进行了有效的干预和调控，使这个昔日的北美殖民地获得了巨大发展。二战也改变了加拿大的外交重点和方向，它与美国在政治、经济、军事和文化等领域的关系更为密切，对美关系的重要性已明显超过英国[1]89。从二战结束至60年代初，加拿大经济经历了空前的繁荣。西部各省的石油与天然气等矿产资源不断被开发与利用，钢铁、电力、石化工业迅速发展。1970年，在资本主义国家中，加拿大按人口计算的国内生产总值居第三位。1976年以来，加拿大参加了西方主要资本主义国家举行的经济首脑会议，成为西方七大国之一[4]353。总之，战后加拿大经济的腾飞，带来了加拿大史上的一个繁荣的时代。目前，加拿大经济虽有失业率高和财政收支不平衡、国债居高不下等困难，但拥有丰富资源的加拿大的发展前景还是看好的。加拿大战后的几十年是加拿大人民走向富裕的时期，这不仅表现在经济迅速发展，还表现在教育程度的提高、社会福利制度的完善等各个方面，使加拿大真正走向了强国之路。

二、建国以来加拿大发展道路的主要特点

加拿大的历史虽然不是很悠久，但是它现在已经跻身于世界前列，这样的成就与本国的文化、政治体制、国民的辛勤劳动以及完善的社会保障是密不可分的。通过对加拿大建国以来发展道路的考察，可以发现其具有以下几个鲜明的特点：

（一）加拿大移民政策紧随移民变化而改变，并逐渐平等开放

加拿大是世界上三个主要的移民接收国之一，全世界各民族或种族的移民和后裔，构成了加拿大人口的主体。但在加拿大整个移民史上，英裔移民历来受到重视和优待。从19世纪末期起，来自欧洲大陆移民的涌入改变了加拿大的人口结构。从20世纪初起，民族分布开始缓慢变化，但早期移民还大都是来自欧洲和美国。从20世纪60年代末起，自从移民打分制采用以来，欧美移民明显减少，而非英语非法语移民逐年增多。

长期以来，移民问题是加拿大人最关切的问题之一，加拿大政府根据国情及国家利益先后制定了一系列的移民政策。自联邦政府成立之后，为了促进人口的增长，加拿大政府实行了旨在鼓励移民的自由移民政策。各国移民不断地向不列颠哥伦比亚和大草原省移民，但其中主要的移民是从英国来的。根据1871年人口普查，原自治领人口从成立联邦后四年起，只有3 485 761人[5]3。而在一战前，加拿大政府致力于开发西部大荒原，同时国内种族主义的兴起，使得加拿大政府在内政部长西夫顿的倡导下大力实行鼓励东南欧和美国农业移民，但限制亚洲人和黑人的移民政策。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由于战争的影响、经济危机以及种族主义的盛行，加拿大政府实行了严格限制英美以外移民的移民政策。

从上表不难看出1946、1947年移民最少，主要原因是当时的加拿大自由党政府继续推行两次世界大战期间的“白人加拿大政策”。之后，1950年加拿大建立了公民和移民局，制定新的移民法，并在1952年通过。此后加拿大政府实行鼓励欧美移民，逐步放松对亚非移民限制的移民政策，其中技术移民占主流。进入60年代，由于经济繁荣和国家立法的进步，种族主义歧视政策逐渐瓦解，少数族裔集团的整体处境有所改善，促使加拿大政府从1967年开始实行以打分制为核心内容的平等开放的移民政策，此项政策开启了加拿大实行无歧视的平等移民政策的新纪元，同时此政策更加紧密联系劳动市场需求，在加拿大移民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义。下列表格是这两种移民在采取打分制后的变化情况：

从上表看出，欧美移民从1968年占总移民的2/3以上到1987年降到不足1/3。此期间移民类型发生了很大变化，1977年颁布新国籍法后，亚洲移民迅速增长，逐渐成为加拿大移民的主要来源。自从加拿大采取打分制后，一直实行平等开放的移民政策，但根据国家的形势发展变化也做出了相应的调整。

总之，加拿大移民政策的演变始终依据国情及国家利益，从建立自治领初期没有选择性的自由移民政策，到后来两次世界战争及民族主义的兴起与衰落时期的限制性移民政策，再到1967年实行的以打分制为核心内容的平等移民政策，加拿大政府将本国的移民政策一步步走向平等开放，从而促使加拿大政治融合、经济更好更快发展，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移民平等。

（二）加拿大各民族逐渐融合发展、相互依存，构成民族“马赛克”

加拿大是多民族国家，汇集了各种语言与文化，且各具特色。社会学家J.A.波特曾比喻加拿大是由宗教、语言、社会地位等各不相同的民族和种族构成的“马赛克”国家。因此，多元文化是加拿大的最大特色。

作为移民国家，加拿大没有单一的种族和文化背景，部分族裔群体的地区分布相对集中，更加强化了“马赛克”效应。加拿大人口族裔构成在不同历史时期呈现了不同特点。且在每个时期，国家根据社会特点先后制定了不同的民族政策，并逐渐走向成熟。加拿大长期以来实行同化政策，外来移民必须先将自己的文化传统丢到大海里去，接收盎格鲁加拿大人的文化价值和生活方式，才能成为加拿大人[7]89。自治领成立后，来自欧美的非英裔和非法裔移民逐渐增长。二战后大量亚非拉移民使“看得见的少数民族”明显增长。

从上表可以看出，一百年来加拿大各民族人口的比例发生了很大变化。19世纪末20世纪初，其他欧洲国家移民增加，导致英裔、法裔人口比重不断下降。来自英国移民后裔的人口比例变化尤为突出，从1871年的60.5%下降到1971年的44.6%。与之相互对应的，来自其他国家的移民后裔的比例不断在增长。

多民族的移民进入加拿大后，促使了文化的多种多样，但文化冲突和民族主义的兴起也接踵而来。土著人与英、法裔移民之间的关系，英、法裔之间的关系，以及英、法裔与其他族裔移民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时有矛盾冲突发生。为了从根本上解决英裔加拿大人同法裔加拿大人及其他民族的矛盾，特鲁多政府在1971年10月8日宣布正式实行“多元文化政策”代替原有政策。公众舆论和政府政策对文化多元主义的支持，允许每个少数民族在融入加拿大社会大家庭时保持自己的文化身份和传统[8]16。政策提出后，加拿大政府也随着社会变化与发展不断改进政策，使之更加完善，更容易让全社会人民认同。

加拿大全社会对各民族贡献的共同认同充分表现在1988年的《加拿大多元文化法》中，即对各种文化、语言权利的保护[2]179，是对加拿大多元文化的制度化和法律化的表现。多元文化主义政策尽管有待于进一步完善，但得到了大多数居民的拥护，安定了社会，改变了加拿大的形象[6]157。

总之，加拿大多元文化政策施行以来，收到了比较好的社会效果。各民族之间的关系得到良性调节，民族间的矛盾摩擦得到减缓，各民族及其文化逐渐融合发展、相互依存。加拿大实行的民族政策是有国际意义的，正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文化与发展报告中所说：加拿大对多元文化的态度堪称世界各国之楷模。②

（三）加拿大拥有较为完善的社会保障与福利制度

加拿大优厚的福利在世界上是首屈一指的，其社会保障制度的目标是“保证所有加拿大人拥有起码资源以满足他们的基本需要，享有基本的社会服务以保持他们的福祉”。③1914年加拿大实施了第一个现代社会保障计划《安大略工人赔偿条例》，此后根据国家在不同时期的情况，先后制定了各种福利政策。经过近一个世纪的发展，加拿大的福利项目已经覆盖了所有社会群体或全民范围，可以说从出生到逝世都有政府补助[1]232。

国内有新生儿降生的家庭可享有政府提供的一次性出生津贴。如有儿童出现意外，导致伤残等严重伤害，政府也会提供伤残儿童专门的津贴，帮助其家庭度过困难期。儿童保护法、儿童税收福利等一系列儿童福利政策和法律制度的制定，很好地使儿童权益得到最大化保障。加拿大救济计划、就业保险都是很好的成年人福利政策。更多的成年人可通过政府的帮助及自己的努力，较容易地找到一份新的工作，保障基本生活水平。同时新就业政策更突出了鼓励人们学知识、技术和创业进取的特点，较为有效地解决了社会就业的一系列问题，促使家庭、社会更加和谐美满。加拿大在处理老龄化问题上，也有别于其他工业国家。自20世纪60年代中期陆续颁布和实施涉及老年人社会保障的法令和措施。《养老金法》、《收入保障计划》、《加拿大退休金计划》、老人去世后享有的安葬费等政策都很好地解决了老年生活的各方面问题。在西方福利制度普遍出现赤字危机的情况下，加拿大是世界上少有的能在联邦退休金计划收支上实现平衡的国家[1]228。

加拿大是一个法制社会，也是一个讲究个人信誉的社会[1]232。政府通过严格的法律对福利政策进行保护，充分保障社会各群体的生活权益。尽管如此，加拿大社会保障与福利制度也面临着重大的困境与挑战，包括新保守主义意识形态和“全球化”的趋势，这都多少会影响到加拿大的福利政策。总之，政府和社会在这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各种福利制度成为了人们生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甚至成为一些弱势人群的主要生活来源[2]149。

三、加拿大的发展道路对发展中国家的启示

通过对加拿大建国以来一百几十年发展道路的分析，可以发现这一系列属于加拿大的鲜明特点。对加拿大建国以来发展特色的分析也为我们未来研究发展中国家发展道路提供了一些宝贵的启示。

（一）民主和法治是保持相对稳定和团结的前提

受历史、地理、经济等因素的影响，加拿大形成了独特的政治文化，在其中也存在着摩擦和抵触因素。但加拿大在独立后能最大限度地保持国内政治稳定发展，其最大的经验是将这些相互抵触、摩擦的政治价值观念在法律和民主的基础上互动，这使加拿大人无论面对什么矛盾和分歧，都能够遵循民主的程序，采取法律手段解决[9]。根据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民意测验显示，绝大多数加拿大人接受多元文化政策，主张在民主、宽容和平等的基础上处理族裔关系[9]。在地区主义、民族矛盾以及同美国的矛盾中，民主和法治是加拿大政治价值观的核心，是加拿大能够保持相对稳定和团结的基本前提，正因为有了这两点，加拿大才能保持相对的国内团结。因此，对于当今世界大多数发展中国家而言，在大量移民流入的情况下，不同文化相互碰撞，矛盾摩擦时有发生，这时，各国政府就要让人民有自由表达自己观点的权利，让人民真正参与到政治生活中。这样，国家才有可能相对稳定和团结。

（二）发展中国家要在法制和协商的基础上解决多民族矛盾与冲突，避免武力

随着社会不断发展，各国每天都会有大量外来人口的输入以及本国人口的输出，从而导致不同种族的人和不同的民族文化流入同一个国家。久而久之，各种族之间的矛盾冲突也会随之出现，倘若不及时妥当解决好种族问题，那这些矛盾就会进一步尖锐化，最终使国家走向衰败。当今世界上的发展中国家，有很大一部分都面临着民族、宗教，或是文化冲突。如何扫除民族矛盾这一发展障碍，是众多发展中国家所面对的共同问题。加拿大是移民国家，建国以来可谓是容纳了世界上最多的民族、种族和各族宗教文化。在其发展道路中，也出现了各种族、移民之间的矛盾冲突等，且这些矛盾冲突对加拿大的发展也有不小的影响。但细数加拿大的发展历史，从建国到现在我们几乎找不出一次像样的战争或革命，就算摆脱殖民建立自治领，也是通过有效的法制和和平协商来解决的。加拿大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一点，公正的法律制度和相关的社会政策是必不可少的。在很大程度上，多元文化政策的制定对加拿大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各个民族包括落后民族的经济、文化得到发展，人民的生活得到改善，民族间的关系得到良性的调节，民族间的摩擦与矛盾得到减缓，民族间的和好得到促进和加强[10]。由此说来，武力是一个国家崛起的障碍，同时也是一个国家走向衰败的加速器[11]182。因此，对于当今大多数发展中国家来说，解决好种族矛盾、文化冲突的最有效途径就是要建立健全法律机制，及社会政策的相关保障，同时也要拥有妥协和宽容的精神，避免武力，使用和平协商的方式，缓解矛盾冲突，从而达到国家安定和谐。

（三）发展中国家应重视多元文化教育

如今，国家间的移民交流已成为一种新的趋势，大量非本国民族人口涌入各国国内。这样一来，主流社会对少数民族，尤其是“明显少数民族”的偏见是难以避免的，很容易引发矛盾与冲突，尤其是教育上出现的不平等情况。在民族教育方面，加拿大给多民族国家提供了很好的借鉴。多元文化教育是加拿大的治国之本，不论是对学校、社会还是家庭教育，多元文化教育均是加拿大国家教育的主旨。主张在多民族社会里，所有人都应得到平等的受教育机会、对待和竞争机会，且尊重各民族的传统、文化及学习风格。多元文化教育在一定程度上有效地缓和了各民族之间的矛盾，保证了社会稳定。发展中国家也同样存在多民族的情况，只是没有像加拿大这样多，但在国家教育改革和探索方面可以借鉴加拿大的经验。在保持本国原有文化的基础上，尊重外来民族的传统、文化，和谐发展，相互依存，始终贯彻反偏见、反歧视和跨文化的理解，让各族人民在各方面都有平等的机会，使得国内多种文化共同繁荣发展。

（四）坚持可持续发展战略是发展中国家长久发展的必要手段

加拿大虽然建国只有100多年时间，其经济发展的速度与成就却令人刮目相看。尤其在二战之后，加拿大经济以空前规模发展，从20世纪50年代到80年代以持续的、空前的规模增长，并从1976年开始跻身于世界七大工业强国之列。但加拿大有别于其他国家以破坏全球环境为代价来发展经济，虽然在实现现代化的进程中，也跟其他国家一样出现了像酸雨、温室效应海洋水面上涨等环境问题，但加拿大政府更加重视环境问题，组建环境保护部、适时制定各项法律法规并重视国际合作，长期坚持发展与环保并行的可持续发展战略，为全球可持续发展树立了意义深远的榜样。因此，对大多数发展中国家来说，坚持可持续发展战略对国家的长久发展至关重要。首先要从法治做起，通过制定和完善有关法律法规来规范经济发展行为，将可持续发展的理念融于各项经济活动之中，是实施可持续发展的有效做法。其次，资源的再生和利用也十分重要。此外，还要重视对全民的环境保护意识和责任感的培养教育，动员全民来参与这项工作。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解决环境问题，发展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使国家长久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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