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哈桑·阿卜杜·库杜斯短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时间:2022-08-05 09:59:16

伊哈桑·阿卜杜·库杜斯短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摘 要] 伊哈桑・阿卜杜・库杜斯是埃及二十世纪一位十分著名的作家,他在创作中关注女性,作品常以女性为主人公,反映当时埃及妇女的生存状况。本文以伊哈桑的短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为例,试图剖析他对女性问题的观点。

[关键词] 伊哈桑・阿卜杜・库杜斯;短篇小说;女性形象

【中图分类号】 I54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7-4244(2014)03-021-1

一、伊哈桑・阿卜杜・库杜斯简介

伊哈桑・阿卜杜・库杜斯(1919―1990年)是一位埃及著名的多产作家,他一生著有六百多篇小说,出版有中、长篇和短篇小说集以及政治杂文集共四十余部,对埃及乃至阿拉伯当代小说的发展做出了极大的贡献。他被埃及第二任总统纳赛尔授予“埃及文艺一等荣誉勋章”,被前总统穆巴拉克授予“国家文学成就奖”。

二十世纪的埃及经历了一系列变革与战争,各种社会思潮迭起,传统与西方文化之间的碰撞给人们的思想带来前所未有的冲击。作家伊哈桑就出生并成长在这样一个历史时期,他从幼年起就不得不直面这种冲突并进行客观的思考,他深受时代精神的影响,在经历了一次次革命与思潮的洗礼后,他对女性问题有着独特的认识,同时他也深深地体会到女性的独立与自由在民族崛起中的重要作用。于是在目睹了埃及女性在社会变革中的生存状况后,他便以女性为自己大多数作品的主人公,以“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笔触刻画了形形的女性形象,从而反映了当时埃及社会中存在的女性问题。

二、伊哈桑・阿卜杜・库杜斯短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作家伊哈桑的短篇小说中有着丰富的女性形象,他笔下的传统女性常常表现的懦弱、无知甚至残酷,沉重的封建观念在禁锢她们精神的同时,也残害着她们的肉体。例如,短篇小说《铝的发现》里的白希娅,她与在城里工作的朱马相爱并决定结婚,但当朱马决定以铝制品取代铜器为新娘陪嫁时,白希娅非常惊诧,说:“朱马!没有铜器,没有紫铜器咱们就结婚,村里人会说我们些什么呢?”尽管朱马向她介绍了铝制品的优越性,她却充耳不闻,依然认为紫铜器是吉利的,甚至泪流满面的向母亲去诉苦。铝制品与铜器的优劣之争从此在村里传播开来,以至人们最后血刃相见,朱马也为这场争执枉送了性命。故事的最后村里的姑娘媳妇们都用起铝制品来,甚至白希娅也以铝制品为自己做陪嫁,但她心中却始终怀着巨大的悲痛想念着朱马。再例如《铁盒子》里的赛比莱,她是一个传统的劳动妇女,她出生贫穷,父亲只是个喂牲口的,然而她与地主的儿子马蒙却有着两小无猜的爱情。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之间莫名地立起一堵黑色的高墙,她开始叫他“少爷”,并把自己看成是他的使唤丫头。后来她在十四岁时被嫁出去了,他也去开罗上大学了。有一次他的母亲去看望他,把赛比莱也带去了,因为按照村里乡绅阶层的规矩:“谁家孩子要是到开罗学习了,就打发一个农妇去陪伴他。那个农妇要么是离了婚的,要么是还有丈夫的,方正绝不能是个处女。”她对这的规矩没有丝毫反抗,从来都只是默默忍受,封建礼教压迫的她们没有思想,没有独立的人格,最终都以悲剧收场;同时伊哈桑短篇小说中的传统妇女也有着让人肃然起敬的一面,她们善良、坚韧又有责任心等。作家伊哈桑通过刻画这些女性的性格和安排她们的命运,痛斥封建社会的残酷性、虚伪性,于是作家从传统中“离家出走”,并接受了西方文化。

西方文化以平等、博爱、自由等思想为旧封建社会吹进一股新鲜的空气,妇女们开始争先模仿西方模式,然而她们并没有理解、消化西方文化中的优秀思想,却盲目崇拜并模仿其中消极方面。例如《安姬勒太太》中的母亲,她总将安姬勒太太待若上宾,就因为安姬勒太太是个洋人,母亲对她言听计从,模仿她的洋腔洋调,“安姬勒太太一开口,我妈妈就洗耳恭听,好像是在听柏拉图和苏格拉底的哲理,又好像是在领教一种能使她那紧闭着的生活大门豁然洞开的新文明。”于是安姬勒太太经常对主人公一家发号施令,以自己女儿玛莉娅为标准要求这位母亲的孩子,直到玛莉娅因贫血去世,这位母亲和她的孩子才发现玛莉娅不是天使,洋人的生化模式也不是完美无缺的,于是他们放弃了盲目的崇拜与模仿,回归到原来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通过以上几个女性形象,我们可以看到在西方文明的冲击下,埃及妇女思想上和生活上多崇洋,对外来思想和生活模式的盲目崇拜和模仿,使她们迷失了方向,在光鲜的外表下内心越来越空虚,并没有走向应有的幸福,这些女性不仅没有现代女性应有的成功反而失去了埃及传统女性特有的美德。显然资本主义的西方文化不是解决埃及妇女问题的灵丹妙药。

伊哈桑也在短篇小说中塑造了一些新女性的形象,表达了他对重建女性观的思考,这些女性是美好的,她们既有传统女性的善良、贤惠和坚韧,又有现代女性应有的独立、勇敢和坚强,是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女性。例如《泽碧德・哈奈姆》里的泽碧德・哈奈姆,她已经六十岁了,但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很多,她嘴角永远带着温柔的微笑,她如同传统的妇女一样穿着得体、恪守宗教礼仪。虽然她也像其余母亲一样热爱自己的孩子们,但又与她们不同,她经历过旧社会,但她并不以旧规矩来束缚孩子们,特别是女孩子们,因为她相信女孩子们也有能力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给予孩子们应有的自由与信任,任他们健康的成长。

三、伊哈桑・阿卜杜・库杜斯对女性问题的观点

通过作家伊哈桑短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我们可以看出他对女性问题的思考,他注重妇女的独立与自由,他认为自由同时也意味着责任,他在《我是自由人》这本书中写道:“当一个女人说我是自由人时她其实是在说我是一个负有责任的人。”他呼吁妇女应该挣脱封建思想的压迫,大踏步走进新社会,成为新时代的女性,担负起自己的责任,不忘自己民族的优秀传统,同时勇敢地面对新的挑战与机遇,充分实现自己的价值。

今天当我们再度审视埃及乃至阿拉伯妇女生存现状时,我们不难发现作家的这种思考还不能成为历史,今天的阿拉伯女性还未能真正实现这一目标,它对当代的女性仍有警示意义。

参考文献:

[1](埃及)伊哈桑・阿卜杜・库杜斯.库杜斯短篇小说选(第一版)[M].仲跻昆,译.长沙:湖南文艺出版社,1998:43;144;364.

[2](埃及)伊哈桑・阿卜杜・库杜斯.不是你的身体[M].今日消息出版社,1999:314.

[3](埃及)伊哈桑・阿卜杜・库杜斯.初次体验[M].今日消息出版社,1996:84.

[4](埃及)克玛利・・阿里.四十年间的伊哈桑・阿卜杜・库杜斯[M].埃及:埃及出版社,1985: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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