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四海四兄弟

时间:2022-08-05 01:02:42

古人饮酒作诗,赏花观月皆有文章对联流于后世。如今,我们吃火锅也吃出一道题目――纵横四海。

陈思成。零四年,我认识了陈四成……陈思成,源于《民工》那部戏,初次见面,我就在心里叹服:“一样的年纪,就有了属于自己的四轮汽车……”那部戏只有我们四个小青年,男女各半,我和思成自然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他喜欢听我讲部队的生活,当然,也乐于享受我部队生活的成果――比如,我习惯收拾房间,他也跟着沾光。拍《士兵》的时候,他和大部队到了马龙,我却因故滞留昆明,有人说他房间乱,他于是打电话问我:“你这厮(四)何时来?”

我也喜欢听他的经历,他为我展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精彩世界。在他身上,我学到了执着,看到了活力,慨叹人原来是可以如此快乐的生活。他才华横溢,在戏剧表演、编剧、导演、音乐、舞蹈和体育方面都很有天赋。

段奕宏大我四岁。第一次见面,就很羡慕他的面部轮廓。大家习惯叫他老段,连兰哥、康导也不例外。倒不是因为他老,我喜欢他大多数时候的沉默,这正符合了我对同性的审美取向――沉默地担当一切。不过他大约对“老段”这个称谓有所误解,采访时,经常能听到他这样说:“大家好,我是青年演员段奕宏……”然后就能听到我的窃笑。慢慢,才发现自己的浅薄,人家的“青年”二字不是针对年龄的忌讳,其实是一种谦卑和谦逊,在他的世界里,艺术的道路永无止境,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没完没了骄傲的,于是,他干起活来就格外像一部永动机。

《士兵突击》,我们没有对手戏,《我的团长我的团》却把我们紧密的拴在了一起。我是“我”,他是“团长”,透过我的眼睛看团长,祈祷我这双眼睛称职,因为团长,实在精彩,实在深刻。

老段,是我敬佩的朋友。相信未来的日子,我会有为你成为影帝而鼓掌的一刻。

张国强。按照解放前的老话,是我“东四省”的老乡。东北人热情、大方、实诚、幽默的特点在他身上淋漓尽致。他大我九岁,却有着比我还年轻的活力(国强,相信我这话是真心的,别乐)。他过去的日子不容易,却丝毫不懂算计,他的理念是千金散去还复来,兄弟们扎在一起大碗喝酒、胡吃海聊才是最乐呵的事情。朋友们喜欢和他开玩笑,因为他随和;影迷们也喜欢和他开玩笑,因为他感恩。

因为受到家庭的影响,国强的评剧和二人转唱得很好,传统戏曲的精华被他不自主的移植到了影视剧的表演中,那种收放自如、如鱼得水的自在享受是我自叹不如的。而这种自在的背后却有着艰辛的付出。国强拍戏很拼命,每个戏他都会受伤而且不止一处,这源于他对规定情景的真实信念和忘我的投入。《士兵》里,七连解散,他独自趴在床上大哭――手被砸破了。《团长》收容站一节,因为扭伤脚踝,他瘸得比“我”还厉害,镜头里,他竟健步如飞。《末路天堂》,他的食指被道具刀划伤,缝了几针,我进组的时候他还没拆线。一天,拍他备受折磨的情节,他趴在地上默戏,有人走过他的身边,一脚踩在那即将弥合的食指上,我便真切的听到了一声清脆的爆裂。但是,如果看后面的拍摄,没人会相信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国强在这个班底中的年轻演员里,是兄长,谁生病了,谁有难事了,他的电话会最先打来。电话里,他操着一口大茬子话训你:“你咋那么不注意呢?!你别老整的跟、跟、跟个那啥似的!”然后,他会告诉你:“有啥大不了地呀!”放下电话,你就会很纳闷:他到底说什么了?怎么一堆“咋”、“啥”就能让你乐呵起来呢?

知道我身体近来不好,那天,他劝我吃一种药,说不但营养保健,还能提高记忆力:“你看我吃了,就明显特别好,尤其记忆力!”

我问:“是什么药呢?”

他说:“……忘了……”

我问:“你不是吃这药好了吗?记忆力。”

他想了想:“这不到点儿了忙还没吃呢吗!”

国强,看来,你的记性确实不大好,但是如果你能记得,我要感谢那天,你送我的拥抱,在路边,你令我不顾一切的冲过车流,蹦起来摔到你的身上。那一刻,我有一种回家的感动……

张译。是我一出生就认识的朋友,没有一天不在一起,每时每刻。嗯,就是我。因为写四,总得凑足,显得规整,至于评论,看他们的文字吧,但愿这次行动不会落的互相吹捧。

我的四……

我不止有四,康导说“在一起”,现在,在一起的人越来越多,粗粗算来,光演员就快四十口子了。我常常想,演员这个行当,像极了草原的牧民,哪里有草,就牵着自己去哪里喂养,吃完了,再去下一片草场。游牧部落是孤独的,可是在我们这个令人羡慕的大家族里,有太多的温暖,因为在一起吃苦,在一起奋斗,一起哭,一起笑,只要在一起,就没有孤单。我们,是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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