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驾到 第11期

时间:2022-07-25 04:31:18

凯特・布兰切特的女王形象无人能及,然而生活中,她的角色就是一个妻子和三个男孩的母亲。

按照我对好莱坞明星,尤其是女明星的理解,凯特・布兰切特是比较特别的,因为任何可以博眼球换来关注度的行为都和她无关。澳大利亚同乡妮可・基德曼和凯特年纪相仿,但她会穿一身白色透视装出席电影的会,隐约若现的内在美换来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鼻血。但是凯特会告诉你,“哦,其实我喜欢的是质地舒服的衣服。”

大多数时候,明星对自己的生活缄默其口。对话前也通常有好心人对你千叮万嘱:这个不要问!那个太敏感!哎呀,有些事,不太好说。凯特・布兰切特出现前,一切都出奇地平静,千叮万嘱的人没出现,也许这应该是一次随心所欲的聊天。

她现在是三个男孩的母亲,所以关于母亲这个角色的话题就无可避免。凯特形容说有点像第一次在月球上漫步,“我们无疑是在一片未知的土地上。虽然可以读那些专业书籍或者听那些过来人的建议,但只要还没有亲身经历人生里这种最大的‘震荡’,便无法明白它会带来什么。一个平淡的例子:明天我得整理我所有的壁橱。在我的衣橱里,鞋子和套装都已经让位给了一包包的婴儿尿布、手推童车、小鸭子还有其他的玩具了。”这位母亲说:“我的心要比以前踏实多了,虽然有一点儿风险,但也有那么一点儿乐趣。正是做母亲后,无所畏惧才在我身上越来越强。”

实际上,她是怎样的母亲?“丈夫和我都认为让孩子们变得像我们是件危险的事。同时我们也不喜欢时时刻刻监视孩子,宽容比大声呵斥要容易得多,但仔细想想,一个不知道规矩的孩子总有那么一天会不知所措,在道德规范上母亲必须得知道分寸。”

而这样的想法据说和她的童年有关。“我来自一个家教严格的中产家庭,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没有幸福快乐的童年。我从小就知道要怎么维护自己的兴趣还有梦想。就像想要演戏这个念头,大概在我10岁时萌生,当时父亲因为一次心脏病发过世了,他只有40岁,40岁时他就离开了我。他去世的时候,我在弹钢琴。他从窗前经过,看见我在弹钢琴,他还向我摇了摇手说再见。谁知道这成了最后的告别。当时他正要去工作,谁知后来他心脏病发作,很快就离开了我们。我转进了一所校规森严的教会学校,登台演出是我在那儿唯一能自我消遣的方式。”

凯特和另两个孩子成了母亲的依靠,她看到母亲的艰辛,暗自发誓要找一份实际的工作养家糊口。在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她选择了务实的经济与金融专业。“是的,我毕业于墨尔本大学,学的是经济与金融专业。我知道我写的文章可能比较空洞,而且没什么意义。哈哈,但对我毕业拿学位有意义。”布兰切特自我调侃。

父亲去世即使在现在也对她产生着强烈的影响,“所以,接下来,无论什么时候,只要离开,我都必须亲吻每一个家人,哪怕我只是倒杯牛奶。我只是担心有什么事情会发生,有时我盯着他们看,这十分令人动容,从某种程度而言,孩子们完整了我曾经不完整的家庭纽带。但他们根本不懂,他们会说,‘别那样盯着我看呀!’他们可不要那种关注和情感。”

为了维系这种关系,有一半的时间,凯特把孩子们带在身边,从悉尼到英国穿越南北半球,现在他们则回到了澳大利亚定居。“我们住的地方漂亮得像天堂,到处都是参天大树,一下子把你变成了大自然的朋友。但为了不和现实世界脱节,我把孩子们都送到小镇上的学校上课。旁边是一条河,打水仗绝佳的战场,战况真是水花四溅!孩子们非常喜欢那里,喜欢那里的一切。”在凯特看来,最重要的是让孩子们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尽管自己的明星身份多少会让他们有种特殊的优越感。

有的时候,她会把孩子带到剧院,“现在的社会被过度粉饰和保护了,很少有地方可以体验以前那种马戏团一样的感觉。对我,剧场是一种野性并且混沌的自然。所以当男孩们不和朋友玩耍的时候,他们就常常在剧场后台游戏,当然,你可以说他们经常参与家族事业。”

母亲的身份无疑也改变了凯特。“刚出道时,选择角色最关心的问题往往是,‘这是怎样的一个角色?’,或是‘我会和谁演对手戏?’可一旦有了孩子,我们发现自己更关心的是‘戏要拍多久?’‘能不能在学校假期内拍完?’突然间,我的态度变得非常务实。也必须这样,因为举家飞往另一个半球可不是个简单的决定,必须要有足够的理由。”

“同时我变得更坚强,但在感情方面却变得多愁善感。” 凯特说道,“当我看到贫困的小孩,或是等着过马路的流浪小狗,都不禁会眼眶湿润。也许这种感情对演员而言是好的,我想它也帮助我增强了自我调节的能力。工作不再是我生命中唯一重要的事情了。其他的事情也很重要,甚至重要得多。”

有多少奥斯卡奖得主能够在拥有星光璀璨的职业生涯同时,成功地维持稳定持久的婚姻?有多少明星能够让自己的孩子免于狗仔队的追逐。同时也能避免自己的私人生活成为头版头条?凯特和澳大利亚编剧兼导演安德鲁・阿普顿结婚已14年。他们的婚姻生活没有丑闻。这和布拉德・皮特与安吉丽娜・朱莉的戏剧性结合形成鲜明的反差。

1996年,他们在拍摄《旧欢如梦》时认识彼此。但彼此第一印象并不好,完全谈不上“一见钟情”。“我们双方甚至有些敌意,这情形有点像柏辽兹笔下的《碧翠丝与班狄克》。”安德鲁认为凯特为人冷冰冰不好接近,凯特则指责安德鲁“很傲慢,是个自大又讨厌的家伙”。两人偷听到友人的谈话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毛病,但都很诚恳大方地接受批评,并放下身段接受爱情。几天后,当安德鲁约她出去并吻了她,他们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改变,凯特甚至觉得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改变了。几周后,安德鲁正式向凯特求婚。凯特回忆道:“我好像无法拒绝。我是说我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一切,当时我在想,这简直太神奇了!这是一次冒险,一次飞跃。但不是孤独的冒险,我们将一起步入未来。”

安德鲁现在已经44岁了,这对凯特来说是很大的欣慰,“当我丈夫39岁时,我很紧张。” 凯特承认,“我总是在想,他去检查过身体了吗?他必须要去看医生。只要他有一点点的咳嗽,我就很紧张。当他到了40岁(父亲去世的年纪),我想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我那么担心他的身体。”

2007年1月,凯特和丈夫一起与澳大利亚的悉尼剧院签订了3年的合约,共同担任艺术总监。对于安德鲁来说,家庭是签约的主要原因。“安德鲁和公司密切合作,之后他想到或许我们会想要一起做一些事。” 凯特说,“机会就这样来了。如果你说不,那就太懦弱了。这个挑战太棒了。在剧院的感觉令人兴奋,因为那儿就是我们生活的起搏器。”

生活中,凯特和安德鲁根据工作的进度轮流照顾家庭。“如果凯特正在为一部戏彩排,我就会承担起更多的管理工作。但实际上工作并没有那么多,因为还有一个总经理呢。” 安德鲁说,“如果我在写剧本,凯特就会背起这个重担。作为夫妻,我们已经习惯相互调整。她是个很有趣的人,她从不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凯特提起安德鲁时说:“他是我所知道的最强大的男人。他和一个当时正处于事业混乱期的女人结婚。但是他一直陪伴我。我真不敢相信我会如此幸运,能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因为我的脸比他更容易被人们认出来。这在男权社会里是颠倒过来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事业没我的那么重要。我很尊重他的工作,他也同样如此。如果我只是一个剧院演员,这就不是一个问题。”

几年前《名利场》采访凯特时,她声称自己从来没有做过任何整容手术,因为安德鲁说如果她做了,就和她离婚。她大笑着说:“我实在很幸运有这么一位很好的先生,他不要求我做任何这方面的事儿。有些女人就没这么好运气,她们的丈夫会有种种要求。当你生了孩子,你的体型就会发生改变。这是人生的经历,我喜欢这种演变的过程。我也很幸运能够和同样喜欢这种过程的人在一起。我觉得不应该擦去这种痕迹。当我看到一些人的脸,我先是看到了一个作品,其次才是他。说实在的,我不认为做了手术后人们变得更美了。他们只是看起来不同罢了。你躲不开人生的变化,如果你惮于改变它,那么恐惧依然会从你的眼睛中流露出来。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观众也许没看过她在《巴别塔》里同布拉德・皮特的表演,或是《柏林迷宫》里与乔治・克鲁尼的搭档,但不会有人忘记她在《指环王》系列中塑造的精灵女王凯兰・崔尔。(以下为其代表作品)

・《欧洲人特写》(1972年)――凯特真正尝到了表演的滋味。这件事驱动她参加了澳大利亚国家艺术戏剧学院的试镜,并最终于1990年1992年在学院进修。

・《天堂之路》(1997年)――她的电影生涯从此开始。

・《伊丽莎白》(1998年)――“一开始我并不认为自己想要扮演伊丽莎白,我记得读了剧本后对自己说,哇,这将会是一个超级自我的人的旅程,但是这不适合我。突然之间,有了这个很精彩的剧本,去讨论一个女人接近中年。我想,这部电影在某种方式上是关于接受,一个人长大的过程。”

・《指环王》(2001-2003年)三部曲――凯特所饰演的精灵女王如六弦琴的低微吟唱,每一次指尖的轻轻拨动都足以引起内心深处悸动的回响,如果世间真有精灵女王存在,她就应该是这样。

・《飞行者》(2005 年)――当马丁・西科赛斯敲定由凯特・布兰切特出演《飞行者》里的凯瑟琳・赫本时,凯特和凯瑟琳本人都感到很兴奋,对凯特来说,凯瑟琳・赫本是她所崇拜的偶像,对凯瑟琳来说,这意味着她本人的生活在银幕上得到了完美重现,事实也的确如此,凯特在《飞行者》的出演无论是表情或动作,都活脱脱是一个年轻热情的凯瑟琳,她获得了第77届奥斯卡最佳女配角奖。

・《伊丽莎白2:黄金年代》(2007年)――她是位“终极全才”。这部传记影片为凯特一举赢得包括金球奖在内的9个重要影展的最佳女主角。她多变的表演才华,也被许多电影界人士称为“变色龙”,而她谦逊地说,“那不过是假发的功劳罢了。”

・《我不在那儿》(2007年)――导演托德・海因斯让她反串成卷发的摇滚明星鲍伯・迪伦,戴墨镜,手夹香烟,海因斯完全激发出“女王”的另一种性别之美。凯特说“我只有一个想法:‘我爱他’。看到剧本时我想:‘我摆脱不了诱惑’。这简直是一个野性而疯狂的主意,我无法拒绝。”凯特表示,尽管化妆后的她从外形上已经接近鲍勃・迪伦,但是很难模仿他的很多动作。她坦承自己到处寻求帮助。最终凯特扮演的女版鲍勃・迪伦在威尼斯大获成功,并成功登顶当年威尼斯电影节影后宝座。

・《本杰明・巴顿奇事》(2008年)――十年前,当大卫・芬奇第一次观看《伊丽莎白一世》时,被凯特震撼了,“我仍记得当伊丽莎白出场时,我想,她是谁?”芬奇回忆道,“那时我还不认识凯特,但那种从她身上散发的朦朦胧胧的力量,让我感觉她仿佛已经超越了宇宙之王宙斯。认识后,她常常会在很多地方帮到我。比如她会有我从未想到的点子。她会认真地回家做功课,并且深入地思考。她记忆力惊人,记得自己的每句台词,甚至连其他人的她也都背得出来!有些演员会说:‘我要一段独白,其他人都要配合我。’但她不会。她就是我想要的那种演员。”

・《夺宝奇兵4》(2008年)――凯特是留着童花头、穿蓝军装、黑皮靴、腰里别着剑的帅气女间谍艾瑞娜。凯特说,之所以拍摄,最重要的原因是为她的儿子们。“我的孩子们总是欢快活泼,他们还在片场见到了史蒂芬・斯皮尔伯格,他也是7个孩子的父亲。他们玩得好极了。

・《罗宾汉》(2010年)――由雷得利・斯科特(曾执导过《银翼杀手》、《角斗士》等经典影片)执导,凯特饰演英国传奇侠盗罗宾汉的情人,美丽勇敢的玛丽安。与她演对手戏的,是同样来自澳洲的拉塞尔・克劳。“眼前有一个与雷得利和拉塞尔一起工作的机会,为什么不要呢?那可是‘角斗士’组合啊!整个过程都令人很兴奋,我的孩子们也乐在其中。拍摄的第一天晚上,他们的妈妈便出了洋相。我射出的火焰箭没能命中指定目标,结果打爆了一个探灯。这世上有几个妈妈会做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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