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白克珠尼克山一起跳,一起跳

时间:2022-07-24 03:04:52

老段用手抓起一大块肉塞进嘴里,吃得满嘴冒油大赞肥肉细糯,瘦肉不柴,直呼过瘾。一阵风吹过,豆大的雨点陡然飘落,大伙边抱怨下雨了,一边抬头看,才发现原来落下的“雨”是清晨留在树叶上的露珠。四周高大的树木把我们团团围住,金色的阳光穿过茂密的叶子,光线强烈而错落的照射在淡黄色的竹制餐桌上,清新的露水,芬芳的花香,络绎不绝的乌鸣和树下捡食落果的松鼠为这顿丰盛的午餐增添了几分诗意,这个如诗如画的地方就是蚌白克珠尼克山。

或许你和我一样,第一次听到这个山名,蚌白克珠尼克山在距离孟连县城23公里的地方,从县城驱车前往,计划半小时到的我们,竟然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到达,从山脚到山顶竟然有10多公里的盘山土路,这路况绝对是对驾驶员技术与耐力的双重考验,站在山脚向上仰望,丝丝雾气与青山相拥,分不清天与地的交界。这时,我发现远处山腰上的绿树中夹杂着成片的白色,淡淡的香味从风中传来,听说这里出产高寒咖啡,大伙都猜想,我们该不会幸运的遇到了咖啡树开花了吧,怀揣着好奇与期待加大马力直奔到山腰。片刻,满山腰的咖啡树近在眼前,咖啡树不算太高,娇弱的白色咖啡花怒放于山野之中,这娇小醉人的白花花期极短,稍纵即逝。在成片的咖啡树林后躲着一望无际的茶树,我不禁猜想,当地的土著居民是有怎样的远见,把世界三大饮品之中的茶和咖啡种植在这片生态的原始森林中。

这时,从风中传来的高亢歌声吸引了我,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前行,不久便看到

群围在起唱歌跳舞的少数民族,我凑上前去。突然,只黑黝黝的手一把拉住了我,我猛然抬头,发现一个佤族女孩眨巴着大眼睛对着我,嘴里不停的说“一起跳,一起跳”,乌黑亮长的头发,长长的睫毛,清澈的眼神和洁白的牙齿,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已经被她拽到了舞群里,这个灵秀的佤族女孩名叫娜花,今年正好17岁。“这么多人跳舞,你们在庆祝什么吗?”我问,“没有啊,我们这里天天都这样。”“下雨也跳吗?”我又问,“跳啊,去屋子里跳呗。”娜花告诉我,只要是居住在蚌白克珠尼克山村民,在农活不忙的时候都会聚在起唱歌跳舞,有佤族、傣族、哈尼族、有时候还有其他山头来串门子的拉祜族。“山上的茶叶和咖啡是你们自家的吗?”“不是,上面有个茶厂,是梅老板的。”“煤老板的?”我惊讶的说,“是呀,就是梅老板,这山头的村民都在他厂里打工,不用离开家就有钱赚。”我一脸疑惑的望着娜花,她拉着我的手边跳着,一边爽朗地笑着。难道是卖煤的老板到这里卖茶,大伙疑惑不解,决定托娜花带我们去见见这位“煤老板”。绕了一整圈孟l峰原生态茶厂,终于在后山的羊圈旁找到了他,他抱着大捆刚刚从山里割来的青草正在给山羊喂食。见我们一行人到来,他有些惊讶,马上吩咐娜花去泡茶。“大伙都叫您‘煤老板’,您该不会是做煤矿的吧?”这句话问得我有点虚,他愣了

下,哈哈大笑的说道:“我姓的是梅花的

‘梅’,不是做煤矿的‘煤老板’。梅忠胜是土生土长的哈尼族,眼大有神,嘴唇略厚,黝黑,精壮,行止干练,言谈细密,他指着围绕在蚌白克珠尼克山头四周的茶和咖啡说,“这1200多亩的生态茶园和800多亩的高寒咖啡都是我们茶厂种植的,因为交通不便利,也就保持了蚌白克珠尼克山零污染的生态环境,种植的茶和咖啡都不打任何农药,所施的肥料全部都来自后山的300多头羊的羊场,我们的红茶、绿茶、白茶早已达到欧盟的标准,畅销海外。也因为建起了茶厂,让很多外出打的年轻人都回来,守在父母和孩子身边。”话到这梅总的笑容里透出了一丝丝欣慰。梅总就像是这里的大家长,在山头建起茶厂,铺好直通山外的路,在短时间内让移动通、水通、电通,还把山上的村民召集到茶厂干活,一来二往满山头的村民都跟他好得像一家人似的,只要他“喊”大伙全部都会聚集到茶厂里“全家”会客。在这里人和人之间的交流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不需要刻意的保持距离,更没有任何防备,只用一个眼神,一个微笑,比划几个简单的舞蹈动作,就可以让彼此的心靠得很近很近。想到大城市那喧嚣背后的冷漠,互不相识的邻居,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告诫,我越发的感觉自己已深深爱上了这片朴实无华的土地。

娜花哼着小调把泡好的红茶端到我手上,汤色红亮,口感香甜柔滑,娜花说这款红茶有个美丽的名字――娜允红珍。我问娜花想不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娜花看着我停顿了三秒钟后说,“这里山好,水好,人好,干嘛要出去?”说完,她转身继续哼着小调窜到了歌舞的人群中。

上一篇:艾牢重归佤山 下一篇:快乐拉祜老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