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战友 第2期

时间:2022-07-13 05:38:22

一个阴沉沉的早晨,好友庆中兄电话中说:闵桃的事你知道了吗?我当时莫名其妙:闵桃,一个书生气特浓的娃娃似的弟兄,一个最基层的乡下最基层的教师,贪嘛,他没机会,更没胆子;骗嘛,单纯得如深山老林溪水的他,不被别人骗就是烧高香了;年纪轻轻的;会有什么事呢?我说:哪样事?我不知道!庆中兄话语低沉地说:昨天他去阳场办事,他开的面包车被一辆拉煤的大车倒来压扁了……

闵桃,我亲爱的小兄弟,来都来不及反应,就这样,进入了一个没有昼夜的永远黑暗的世界。

我赶忙通知当年闵桃我们一起办《大开发》诗刊的弟兄永文、厚安、云霄、泓洁。电话里我们又回到了2002年省招生大楼闵桃和我们一起的诗歌氛围里。

闵桃和我、永文、厚安、云霄、泓洁,我们都是来自纳雍那个盛产煤炭和诗人的地方。《大开发》的弟兄中,闵桃年龄最小,谦虚诚实的他,脸上总带着微笑,天生就是那种不会生气的男人。那时他在读贵州大学成人教育学院,喜欢诗歌,但似乎没有什么诗作。和我们一起耍后,他写出了许多诗,印象中几乎每天都有诗歌问世。每出诗歌,他都要请我们提意见,他的那个诚意,不是老乡的任何人都是会毫不犹豫地帮忙的。我们不仅帮他改,还帮他推荐到全国各报刊。不到半年,他的诗歌就开始发表了。一收到刊样,他都会非常高兴的展给我们看,不停的高兴不停地感谢我们。我们看他诚实可靠上进心十足,后来就吸收他加入了《大开发》,成了《大开发》一名最年轻的编辑。《大开发》在全国很是有名气,《人民文学》《诗刊》《星星》《诗选刊》等国内纯文学杂志多次转载《大开发》上的诗歌作品,《文学报》《文艺报》给予《大开发》高度评价,来稿每天雪片一般,闵桃年纪小,我们以让他多锻炼的幌子分给他相对多得多的稿子,他边紧张的完成自己的学业,边很紧张的完成我们交给的看稿任务,无怨无悔,依然一脸微笑。

我和他认识一晃就是八年多了!

他贵州大学成人教育学院毕业后,又回到了纳雍乡下继续做他太阳底下最光辉的事业,继续做那些和他一样纯真的山里娃娃的引路人。我们的联系就少多了。偶尔想起时就打个电话。他号码变时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记得他结婚时通知了我,我很是高兴,很想去当面祝贺,但时值我忙得不可抽身,路途又远,也就没能去参加他的婚礼,我心里一直到现在都无法原谅自己。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弟兄!我欠你的太多了,你突然离去,我又无法去送你一程,实在是对不起!但你是喜欢诗歌的,你是喜欢我提到你是《大开发》一名最年轻的编辑的。

这几天,贵阳一直下着小雨,清明都过了,依然还没放晴,我一次一次的从书架上抽出《大开发》合订本,一次一次的看你和我们一起在《大开发》上的合影,你的微笑,那么令人难忘!

闵桃,我的小兄弟,你先走一步,就像在生时你先回到纳雍,先回到纳雍的乡下,总有一天我们会在天上和地下相会。地下:我们一起在纳雍那片土地下发芽生根,一起长出大树一棵,绿阴一朵;天上:我们一起办《大开发》诗刊,一起喝老烧酒,朗诵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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