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三位女士)

时间:2022-07-12 06:02:52

无题(三位女士)

1. 在上海,四月初的某天,昔日法租界内一处受到追捧的高档咖啡馆里,三位身着时装而各具风格的女士坐在一款方桌前,在阔声谈论着:当代艺术。

她们的话题游离在拍卖、收藏、投资、名气、博览会、国际大展等等萦绕在当代艺术周围,而又挥之不去的关键词。她们身后的钟表大概显示的是晚上九点半。

当时的情况有些许类似梵高画过的阿尔勒晚上的咖啡馆,只是地点和人物都更东方和当代。

2. 同样在上海,六年前,在一家高档的酒店里,记者钟刚和策展人侯瀚如做过一次谈话。前者问后者如何看待中国当代艺术越来越时尚和贵族气,及艺术与权贵和资本的亲密。

后者回答说我们常常忘记:“在当代艺术合法化后,如何把自己变成反对派”。

3. 在香港,四月初的苏富比,不知三位女士去了没有。

张晓刚的油画《血缘:大家庭3号》以9420万人民币成交。同样在香港,曾梵志的油画《最后的晚餐》在前一年的秋天,拍卖出了1.8044亿元人民币。

尽管还是不知道三位女士究竟有没有去参加拍卖会,但谁都知道,这些拍卖记录还有可能会再被提高。为此,很多人都会感到欢欣鼓舞,就连咖啡馆的侍者也兴趣盎然。

不过,至于艺术家,他们未必会在意。

4. 因为,对于什么是艺术,几乎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见解,而艺术家的态度通常非常有趣。比如,安迪・沃霍尔这样说,“赚钱是艺术,工作是艺术,好生意是最好的艺术”。

安迪向来非常深刻,相比,常常穿女装公开露面的英国男性艺术家格雷森・佩里(Grayson Perry)的论断就比较具备现实可操作性了,他说,“要想有个光明的艺术生涯,除非你的作品能适应纽约公寓的电梯大小。”

如果非要说得再直接一点:“绘画就是占领博物馆墙面的东西”,中国艺术家颜磊是这样说的。

5. “那么艺术家应该如何生活呢?”三位女士展开讨论。

对于这类问题,恐怕总是不会有一个标准的答案,因为这并不像在四个选项中选中一个正确答案那般清楚。

6. 从十七岁就开始不断尝试逃离家乡,如今已不惑之年的艺术家李牧对生活有了更多了解。基于艺术的和经济的考虑(但究竟也不知道哪个分量更重),李牧在2013年初选择从上海回到家乡,一个叫做仇庄的地方,在江苏省丰县。在那里,他一样实践艺术。

李牧不像三位女士那样爱说,他比较喜欢写作。

他曾经写到:艺术家根本的问题不是选择什么样的艺术语言、媒介或话题的问题,而是选择以何种方式活着的问题。

7. 时间不早了。讨论艺术总是要耗费时间的。

8. 十点,咖啡馆要打烊了。三位女士一起走出了咖啡馆。接下来她们要去哪里呢?

有人揣测了她们的行程,听说好像是这样的:香港和巴塞尔,法国南部漫长的夏日,大概在上海双年展开幕的时候再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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