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蔚然 广告导演的电影实践

刹马镇,是中国西部农村的一个小乡镇,大漠黄沙、街道单调……电影《决战刹马镇》的缔造者是中国广告界首屈一指的导演李蔚然,也是唯一一位荣获全球广告界最高荣誉“one show”金奖的中国人,他对风格和影像的驾驭令人拍案。此次执导电影处女作《决战刹马镇》,李蔚然更将创意思维发挥到极致,单看海报,就有种《了不起狐狸爸爸》的影子和《爱丽丝梦游仙境》的感觉。电影中的每个镜头里都流露着一种基于真实又超现实的幽默感,给这部寻宝类型片奠定了喜剧调子。但从拍广告到拍电影的路上,李蔚然一走就是十年。

从大量积累的起点出发

也许在《决战刹马镇》上映之前,你并不知道谁是李蔚然,但你却绝对看过李蔚然拍过的广告。十年前,李蔚然在北京电影学院学习导演,在毕业后的8年里拍了100多个广告,并取得不俗的成绩,被业内人士称为“中国广告界的张艺谋”。但即使是最根正苗红的导演系毕业生,想将学生身份转变为导演,也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么容易。

“导演系毕业的不算是导演,拍几个作品的也不算是导演,那只能叫做有机会拍片的人。只有拍了一大堆好作品之后才算是真正的导演。”还在上学时,李蔚然就经常拿广告短片做作业,毕业后,他更是来者不拒地接拍各种题材的广告。“一开始什么题材都接,再烂的片子都会很有兴趣地接。”作为初出茅庐的新手,李蔚然觉得最重要的就是阅历和经验的积累。“导演的威信是需要建立起来的,我必须抓住任何机会实现自我,让人承认我是导演。”

最初的一年里,和很多拍片的人一样,李蔚然没有自信。“别人喊我李导,我就‘哎哟’浑身一冷,觉得不敢当。”不过尽管心里发虚,别人问起他的职业,他还是自信满满地表现出“导演”的样子。“要成为导演是件很难的事,你不仅要拿出好几部好片来,还要有很好的能力,要让制片人、客户、手下等都听你的。”在经历了大量积累和实践后,李蔚然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面对“李导”这个称呼,并且,他还可以自信地介绍自己“我是中国最好的广告片导演”。

广告导演的电影梦

学导演的人注定跟电影脱不了关系,长久以来,李蔚然的心里都有一个拍电影的梦。他想拍一个寻宝片,类似《国家宝藏》这样的故事,于是就以一个广告片导演的视角,将这种故事类型做了很详细的分析。他觉得《国家宝藏》里的悬疑、侦破、逻辑推理一个接一个,把文化事件变成密码和符号,一个个推理。中国文化事件多,文化密码可能也多,按这种逻辑推理到最后,还会是个大片。

拍大片,对从没拍过电影的李蔚然来说是个大胆的想法,资金怎么解决?电影,又成了他心里那个魂牵梦绕的梦。也许是好事多磨,也许是水到渠成,正是因为李蔚然在广告方面的积累和成绩,让他得到了投资商的青睐,也注定了实现电影梦。终于,李蔚然,遇到了他电影路上的第一个伯乐,这个人就是乐视娱乐的总经理卓顺国。

在一次广告论坛上,李蔚然遇到了卓顺国,李蔚然对他说出了自己想拍电影的全盘想法,卓顺国听完马上拉着他的手说,“我正想找你拍电影呢!”李蔚然疑惑地看着他兴奋地说“我给你看剧本”,但更令他意外的是,卓顺国摆了摆手说“不用看剧本,我们先签约”。从此,李蔚然一脚踏入电影,也将他和卓顺国之间的“超现实”色彩带到了自己的电影处女作中。

如愿以偿拍电影

“我每天最爱干的事就是看电影、琢磨电影,最想干的事就是拍电影,我觉得终于把我最想做的一件事做了。我的人生观和价值观里的很多东西都是跟电影有关的。包括对社会的观察,对这个世界的思考,今天终于把它变成一个实实在在的东西,我很开心。”李蔚然把自己的电影处女作《决战刹马镇》当成了他生活的全部的意义。有了好的合作伙伴,李蔚然一步步向大片顶进,孙红雷、林志玲、漫天风沙的塞外村落、顶级摄影师赵小丁,这些大片里应有的元素,也一个个出现在了《决战刹马镇》中。

“拍电影和拍广告最大的不同就是,电影要创造的内容和层面会更广泛,你的制作方法、思路观念要完全不同,在拍摄过程中的体验和感受也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在影片的表现手法和视觉风格上,李蔚然舍弃了很多,“我不想让大家看很炫很苍白的东西,我们舍弃了很多很炫的镜头,从前拍广告时可以用到的快速剪接,有力度的剪接和凌厉的镜头感,都不适合《决战刹马镇》。我尽量把镜头和剪接,视觉上的力度都放在内容上,希望内容跳出来。我希望让大家看到一个完整的故事,看到大家没有经历过的经验,才是核心。在这个电影里面,有一些非常有趣味的镜头,如果是很专业的人就能看出来,这比看上去花哨的镜头难度要大很多。”

对于拍电影,李蔚然和一样以广告导演出身的盖恩•里奇、宁浩相比,学会了更多的舍弃,但在近两年百花齐放的电影市场里,只拍过一部作品的李蔚然,就敢和自称孤独求败的冯小刚叫板,称在冯小刚的电影里学不到东西,也的确透着股勇劲儿。随着《决战刹马镇》的热映,李蔚然是否能取得像他在广告方面的辉煌成就,还有待时间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