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凯宁之死:这一次,烦恼击败成长

经典美剧《成长的烦恼》中男主角麦克的好朋友理查的扮演者安德鲁・凯宁，于2010年2月25日被警方发现陈尸在加拿大温哥华一个公园里，享年41岁。此前10天的失踪已经让他的家人担心不已，但悲剧终究未能避免。

第一部为中国观众所喜闻乐见的美国剧集《成长的烦恼》距开播已有二十余载，随着角色的音容笑貌渐渐被人们淡忘，2010年开春的一条死讯，把众人的视线拉回到这部剧的男配角安德鲁・凯宁身上。他在剧中扮演男主角麦克的好朋友理查，麦克给他起了个绰号“波纳”，这个词在英文中有“蠢行为”、“错误”之意。这回，他做了一件别人眼里的“蠢事”。

2010年的情人节这天，在加拿大温哥华，人们最后一次看到他，而两天后，原定返回美国的航班上却未见他的身影，安德鲁的亲友们报了警。2月25日，CNN报道，警方在温哥华的斯坦利公园发现了他的遗体。随后，他的父亲沃尔特凯宁在新闻会上宣布儿子“自杀身亡”。之前，安德鲁曾向父亲透露自己一直饱受抑郁症之苦。

《成长的烦恼》只是一个起点

安德鲁在坚持他不算辉煌的表演事业的同时，默默地转向幕后，自编自导了一些作品，同时他还把热情投入到人权活动中。

回顾安德鲁的表演生涯，《成长的烦恼》其实只是一个起点。他客串过《山姆姐姐》、《两个爸爸》，以及强尼戴普主演的刑侦剧《弟迪校探》。1993年的电影《星际迷航》里，也有他的身影。除此之外，他还为一些影视作品配过音。

安德鲁最独特的一个角色是2003年的蝙蝠侠同人电影《末路》中的小丑。这部短片在圣迭戈的国际漫画展首次亮相，就被导演凯文史密斯认为是“最真诚、最棒的蜘蛛侠电影”。2006年，他出演了独立电影《万物理论》。安德鲁在坚持他不算辉煌的表演事业的同时，默默转向幕后工作。从2003年开始，他自编自导了短片《好男孩》、《绿裙女人》、《本能与理智的对决》，得到不少好评。近年来，他为几部电影担任剪辑师，并在一家播客网站担任视频制作师。他的遗作是电影《DaZe》中的一个角色，这部电影目前还在进行后期制作。

安德鲁的全名是乔舒亚安德鲁・凯宁，乔舒亚这个名字是作家哈伦・埃里森起的。哈伦是安德鲁父亲的朋友。这名作家坦言，自己多次获奖的科幻短篇小说《杰弗里五岁》和安德鲁不无关系。早年，哈伦在安德鲁家做客时，问安德鲁的爸爸：“杰弗里(一个他们共同的朋友)好吗?”他回答：“他挺好，他一直挺好。”哈伦却听成了：“他五岁，他一直五岁。”于是就有了这个故事名，安德鲁则成了人物原型。哈伦说：“安德鲁总是给我惊喜和启发，我一下子就想出了一个永远长不大的五岁男孩的故事。杰弗里就是他，是他的美好，他的聪慧，他质疑一切的本质。”这个“本质”，从安德鲁热心于社会活动中可见一斑。他是严格的素食主义者，也是积极的人权活动分子，甚至因此遭过逮捕。“杰弗里”在小说中的悲剧结局也与安德鲁的自我放弃不谋而合。

成长的痛苦

挣扎与变数是人生不变的主题。人人有权追求自己的幸福。无论在人间或是天堂。

随着安德鲁的离去，《成长的烦恼》中其他演员的去向，也再次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剧中成员的发展可谓有好有坏。二姐卡罗尔的扮演者特雷西・格尔德在拍摄过程中患上厌食症。《成长的烦恼》最后一季时，1.60米的她只剩下70多斤的体重，幸好很快恢复。2004年，她酒后驾车导致自己的一个孩子重伤，老公和另两个孩子轻伤，好在刚出生的婴儿未被殃及。她不得不在奥普拉的节目上解释此事。

剧中可爱的小弟弟本的扮演者杰里米米勒则喜欢挥霍钱财和赌博，事业并未见太大起色。

剧中饰演主角麦克的柯克・卡梅隆则过早进入居家生活，21岁就和大自己6岁、在剧中扮演自己女朋友凯特的演员切茜娅・诺宝结婚，生下3男3女，还领养了4个孩子。他也尝试过其他方面的工作，比如和朋友一起搞了个直播的电台节目，但名气一般。

老妈麦琪的扮演者乔安娜・科恩斯在1999年奥斯卡获奖影片《失魂少女》中扮演了薇诺娜・赖德的妈妈，还执导了不少严肃题材的作品。

这些演员中最功成名就的。当属养子卢克的扮演者李奥纳多・迪卡普里奥，如今已成为口碑票房双赢的代表性男影星。

《成长的烦恼》是大陆译名，透着喜忧参半的意味；台湾译名《欢乐家庭》与日本译名《愉快的西弗一家》则显得其乐融融；英文剧名《Growing Pains》在安德鲁事件下显示出深长的意味――痛苦是无法回避的人生主题。作为娱乐圈的头号杀手，抑郁症把不少名人送进天堂。瑞凡・菲尼克斯将压力诉诸，留下永恒的美少年形象；涅磐乐队主唱科特・库本，从地下乐队一跃成为商业宠儿，盛名难负到他用猎枪崩了自己的头；2008年初，澳洲男影星希斯莱杰的去世再次证明艺人心理健康已成为一大难题。一念间的选择，区别是天人相隔。

在41岁的年纪，安德鲁选择了停止成长，与烦恼一刀两断，这是非同一般的勇气。无论如何，他值得拥有向往已久的宁静，和那些仍在与烦恼做斗争的人们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