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30年 现在已OUT:致刘德华的劝退鉴定

他从小叫德华,学名是福荣,现在很多人都想不起来他还有个英文名叫Andy。那时候他没怎么留过长发,也没赶上花样美男潮,没画过眼线,更不知道什么叫韩流。从香港大埔闯到清水湾,从小荧幕走上大舞台,弹指一挥三十年,一个符号就此形成,一个字头已然诞生。当年是女人的都把他当梦中情人,《金鸡》里2046年的香港特首正是他,《麦兜》里笨拙勤恳的小猪也在影射他,刘德华,已约等于香港乃至华人社会精神。

弹指一挥三十年。他转眼就被封为“常青树”,常青树的意思是―谁都知道你的年纪真不小了,那个谁还说圈中后继无人。从华仔到华哥再到华叔,你最后势必要变成华爷,亲爱的华叔,没错,你没看错,这次写给你的是劝退书,不是情书。

劝退鉴定之

群众意见

抬头不见低头见,

刘德华已无神秘感

从华仔变成华哥的三十年,似乎众人对他早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作为偶像,总得有点神秘感才算数。调查开始了:刘德华,是你的什么?

南都娱乐周刊联合腾讯娱乐发起了网络投票调查,在提供的五个选项里,24小时内投票A选项(就像家人一样,似乎天天见面)的占30.34%,投票B选项(一个老朋友,很熟悉)的占32.13%,即超过六成网友认为刘德华熟悉、亲切,简直像亲朋一样抬头不见低头见。而选择D项(他还是个偶像,很遥远)的比例为26.25%,不到三分之一的人仍将刘德华视作偶像,认为他仍有偶像光环。只有6.26%的网友选择“他是我的情人”,对一贯被授予“大众情人”桂冠的刘德华而言,这个结果颇令人意外。

在网络讨论的部分,大部分网友持支持态度,网友“我行我素”说:“他的精神是不容怀疑的,这种精神将永远激励着我们前进。”在随后的街头抽样访问中,IT女一一的话代表不少传统女性心声:“刘德华是一个完美的老公形象,帅,有个性,勤奋,有钱,不花心!”

泼冷水的也大有人在,27岁的广告人李佳霖把刘德华称为“习惯性偶像”,理由是:“无论是他的歌啊,电影啊,访问啊,观众早就没有迷恋偶像那种激情,但作为习惯,还是不自觉地留意一下。反正迷恋偶像这种心情,跟偶像本身,都是会被时间消磨掉激情的。”而28岁的KTV老板Okay仔则严肃指出:“刘德华的常青,反映娱乐界的衰退。”

群众意见小结:

网络投票与街访结合的抽样调查,意见和讨论难免暂时停留表层面,但仍无碍其作为普通民众对刘德华整体印象的体现。因此本刊小结为:当了三十年偶像,刘德华的精神可嘉、完美老公形象深入人心,但神秘感和光环似乎也逐渐退去。岁月不饶人,他魅力的余晖越是无限好,越逃不掉“习惯性偶像”的命运,越反衬娱乐圈后继无人。一句话:刘德华,你深浸out之温吞水久矣,该考虑退了!

网络调查:

刘德华出道三十年,

他是你的“什么”?

A 就像家人一样,似乎天天见面

1513票 (30.34%)

B 一个老朋友,很熟悉

1602票(32.13%)

C 他是我的情人,从小我就这么认为

312票(6.26%)

D 他还是个偶像,很遥远

1309票(26.25%)

E其他250票 (5.01%)

(数据来源:腾讯娱乐)

路人发言:

周周(男,23岁,同志):他就是一个巨星而已,对我生活没多大影响。

Yaoyo(女,27岁,2岁儿子的妈妈):他是一名敬业的艺人,红了很久了,除此之外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SunnyHo (男,32岁,平面设计):他就像一个很正气的朋友,感觉他能代表一个时代。

青爷(女,25岁,网络公司):刘德华很懂得自我营销。

阿超(男,20岁,大学生):刘德华对我无关痛痒。

楚男(男,24岁,研究生):对他没太多印象,就Fans很多咯,不理解。

Irina(女,21岁,学生):知道他的《忘情水》,除此之外没什么感觉啊。

劝退鉴定之

各科成绩

30年30关键词

刘德华成绩勉强及格

每个人身边都可能有这样的人,看着不讨厌,但资质平平,没人说得出他有何才华,各方面实在乏善可陈,此人长期默默攒着人品,直到多年后有一天,不知怎么忽然就成了行业模范。刘德华在娱乐圈的存在,正是树立了一个笨小孩也能混下去的奇迹。这里我们试图以时间为序,列出他出道至今三十年的30个关键词,一起看看华仔如何变成华叔。

刘福荣

刘德华的原名还是刘德华,而多年被人笑谈的刘福荣不过是上学时的曾用名。“德华”变了“福荣”,书中自有黄金屋,上学求个福禄无穷富贵荣华,从小根植的人生观果然老土又实惠。

剪发师傅

刘德华中学时代就开始给同学剪头发,每到课间或放学就有不少人光顾,每人收费五毛至一元五毛不等,可见他从小劳动意识爆棚,最爱自力更生。

TVB训练班

1978年,他一介愣头青扎入TVB训练班,演过不少路人甲,终于被发掘而逐渐上位,四年才终于担正做主角,成为又一个好事多磨、有志者事竟成的旧式范例。

《猎鹰》

他作为“正面小生”1982年首次担正做主角。过去在训练班的导师说他是“正面小生人才”,这也几乎奠定了他大半生的戏路。彼时香港经济起飞,社会气象蓬勃,英俊有型的正面小生自然最受欢迎。

金龙奖

1988年,刘德华出道十年后凭《旺角卡门》首夺台湾表演艺术金龙奖“最佳演员奖”。没错,听上去名字十分山寨,这是刘德华出道十年后的第一个电影奖项,此奖空前绝后,因为它仅仅办了一届就没了。

《忘情水》

1985年进军乐坛的第一张专辑是《只知道此刻爱你》,后来唱得最红的歌是《忘情水》。他音乐天分实属一般,合作多年的监制杜自持曾说在二十多场演唱会里,刘德华有十多场都入错拍子,但他将勤补拙却令人感动。

黑社会

香港娱乐圈曾与黑社会关系密切,刘德华经纪人曾经被黑社会用枪示意,让刘德华免费拍片,又有马来西亚大姐要求他陪过夜。最终戏是硬接了,但女客没有接,他只是回家对着当时的女友喻可欣默默流泪。

华Dee

转战大银幕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流行江湖片、动作戏,他在《天若有情》中饰演不羁摩托烂仔华Dee深入人心,但华Dee骨子里依然是深情正路人物,价值观主流得很。所以王家卫只找他演过一次《阿飞正传》。

五虎将

当年港台娱乐圈最热衷借鉴日本经验,组合是一个热门的推新人形式,1983年刘德华和梁朝伟、苗侨伟、黄日华、汤镇业被TVB捧为“五虎将”,类似的组合后来又有“小虎队”、“F4”。如今这种组合形式早已out了。

赔钱老板

为了摆脱黑社会滋扰,1991年刘德华和朋友自立门户开了天幕公司,此后十多年间,他开始了做赔钱老板的生涯。皆因他早年爱电影但不懂市场,有些电影口碑不错但收支失衡以致亏本。他的生意头脑似乎颇不济,就算近年不为赚钱还是重开公司投资电影,又比不得张学友说淡出就淡出,说到底还是为一颗传统男人事业心所累,演而优不导,唯有老板最有存在感。

四大天王

1991年此名词横空出世,香港娱乐圈迎来真正偶像潮流。如今四大天王中黎明、张学友只偶尔露个面,郭富城也不梳分头好多年了,“四大天王”在90后甚至00后们看来,已约等于侏罗纪遗迹。

红馆

过去在香港红馆开演唱会,犹如歌手在乐坛的加冕仪式。刘德华1993年才在红馆第一次开演唱会,但当时已被封四大天王之一的他觉得还太早。放在谁都可以在红馆开唱的今天,与其说他沉得住气、厚积薄发,不如说是千年不化的顽石。

跳舞

刘德华自认跳舞是外行,曾被取笑跳舞就像打功夫,就算被夸舞姿帅,也是全凭最后一拍pose以眼神表情搭救。对了,他还说自己跳舞的段落千万别让郭富城看到。

刘华走姿

当年Twins《女校男生》歌词里说的“动作很刘华”,大概就是指这个走路姿势:挺胸收腹、昂首阔步、摆臂略略支起的动作永远都带着刘德华的深深印记。

保龄球

刘德华最大业余嗜好是打保龄球,这是被认为老人项目的运动。他在香港,每天就是上班开会,下班打保龄球,让狗仔队们跟得十分没劲。

家

刘德华多年来一直与父母同住,现在同住在加多利山豪宅的两个单元内,方便照顾老人。他的父母向来低调,平时只被拍到在茶楼喝茶,今年他49岁生日会上也曾露面。

书法

练字是个耗工夫的活,刘德华曾被林奕华比喻时间是如来佛掌、他是孙悟空,明知自己用以练字的时间不可能太多,却依然有空就写写写。在挑剔的行家眼里,他的字被指虚张造作、行笔不稳。

亚洲新星导

此项目由刘德华及其公司映艺娱乐发起,每期支持六位年轻亚洲导演拍片,最为大众熟知的有《疯狂的石头》、《打擂台》。而刘德华曾自嘲因脾气差不能当导演,做老板又指挥不动大导演,所以只好对年轻导演颐指气使。

填词

刘德华小时候爱听许冠杰的歌,但最欣赏的还是许填的词。1991年第一次填词《情是那么笨》,曾被黄批评“狗屁不通”。他最爱写非情歌,还誓要“每首都带出一个道理”,在娱乐至死的新人类看来很显沉闷老土。

《金鸡》系列

在这部蕴涵香港生存哲学的电影里,刘德华俨然已成香港精神领袖。尤其到了第二部里,明星刘德华成了2046年的香港特首,美国总统汤姆・克鲁斯发来贺电,称港币1元兑美金8.7元⋯⋯这种坚信多劳多得的精神,足以为香港代言。

金像奖

在先后被9次提名最佳男主角之后,刘德华在1999年终于凭《暗战》夺得影帝奖座。

牛华

人人都爱聊自己星座,但他偏提生肖,还是老土的牛。所谓牛华,在香港人皆认可他是劳模,在内地则是牛气冲天之意。从偶像派变成实力派,没有天分也有勤奋,没有功劳也有疲劳吧。

杨丽娟

“女歌迷苦追偶像12年,老父跳海身亡”,此事在2006、2007年一度闹得沸沸扬扬。大众情人不好当,一个硬币也有两面,刘德华这些年来的小心翼翼、高度保密不全是维护隐私,更是牵一发动全身的社会“维稳”考虑。

《无间道》系列

刘德华一直难以摆脱“没有才艺的偶像派”印象,这次和梁朝伟飙戏,在表演层次上却毫不逊色。当时正值香港电影最低迷之际,据说他曾为此片付出不少心血,还参与剪辑,默默剪掉许多自己的戏。

金马奖

凭《无间道III》,刘德华终于问鼎金马。据说他曾问李安:“什么时候有机会合作?”李安说:“等你拿了金马奖再说。”刘德华曾以为李安要找自己演《色・戒》易先生,但李安没有。

安逗和黑仔

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常理来说早有儿女。刘德华也有,他在甘肃拍《见龙卸甲》时创作了两个卡通玩偶,跟他一样,都是牛。

朱丽倩

去年他手牵隐形22年的伴侣朱丽倩现身香港机场,不久就被踢爆隐婚。做刘德华难,做刘德华背后的女人更难。好在2008年他在台北演唱会上向歌迷提前喊话:“偶像可不可以结婚?”粉丝早已不care,阿嫂可以出山。

媒体

在媒体凶悍的香港,刘德华一直保持金刚不坏之身,传媒对其疼爱有加。但去年因隐婚事件受到舆论巨大压力,他私下感慨有的媒体“心地不好”,多年来所谓爱惜原来只是一场误会。

会长

当然,这个会长他没当上。去年香港演艺人协会换届选举,德高望重、形象健康的刘德华,两年前就答应了接任,但去年却自动退出,理由不是隐婚风波,而是时间和能力都不足。

三十

三十年,据统计他拍过140部电影,发过100张专辑,开过300场演唱会,现在的他少了婴儿肥,多了眼角的皱纹。转眼快到五十,再冲刺已无需要,直线滑坡也不太可能,娱乐圈巨星后继乏人,刘德华权当是最后的象征。

刘德华三十年成绩总结

总分:65分

三十年历程回顾完毕,接下来是打分时间。既是考量华仔的“退学”问题,自然是以是否符合现在的潮流、放在今时今日是in还是out为参照评鉴,以下五项,每项满分二十分,刘德华勉强及格,总分拿了65分。

德15分。

如今都什么年代了还玩隐婚,总算半公开了还是不许媒体提问,玩什么神秘嘛!看看人家怎么微博传情的?扣分!

智5分。

经营公司十多年差点破产,东山再起玩的又是提携新导演帮别人上位......尽做赔本生意,唯一解释是,脑子进洪水了。

体15分。

他经常打保龄球、跑步,如今年近五十身材仍与三十岁差不多,让无数中年男感到鸭梨很大。然而,在流行微整形的今天,他却容许法令纹、抬头纹日日加深,玻尿酸不打,皮也不拉,实在不够潮。扣分!

美10分。

他多年如一日的外表英俊有型,颇有些乏味。早年的电影、流行歌今年看来真有不少大路货,总体印象与文艺青年推崇的另类神经完全不搭调,与九零后喜欢的视觉系眼线男、浓妆男也完全无关,太俗气啦。

劳20分。

“劳模”的称号不是没有来头,他从小热爱劳动,犹如装上了发条的机器。

劝退鉴定之

校方意见

刘德华曾说,“在有的人的世界里,人面全是计算,但我由第一日出道开始已经不计算,我没什么好怕,就算要输都未怕过,亦深信就算输都总可以从中有得着。”刘德华就是这样一个笨人,抱着默默向上游的老一套,又崇尚吃亏哲学,确实与现今巧取豪夺的潮流已迥然相悖。我们找来他早期在TVB的伯乐之一李添胜、近年他身边的合作伙伴林家栋,关于他未出名时种种表现,关于他的生存之道在当下是否真的太out,一起来听听“校方”意见。

南都娱乐X李添胜(TVB资深监制)

“他一直推着自己往前走”

南都娱乐:听说当年你把刘德华从路人甲发掘出来,后来他才能主演《猎鹰》走红。

李添胜:他那时刚刚从训练班毕业出来,还在实习期,和一帮同学演热血学生,他第一个出来唱《松花江上》。因为一帮人里面,望过去总有两三个比较吸引你视线的,我就记下来,以后有机会就找他们演戏,这就是所谓“拣卒”。

南都娱乐:一眼就看到刘德华,是因为他靓仔吗?

李添胜:当然起码有先天条件,吸引我才能吸引观众。但除了外形,就是他有那份气质和眼神,不是纯粹好看就行,有些人你接触他的眼神是能发现有内涵的。

南都娱乐:作为电视监制,你当年怎么看待他和梁朝伟这些上升期小生?

李添胜:应该说华仔是比较全面的,是一个可塑性高的演员。而伟仔演戏是比较细腻的,有时他演一场戏,很微小的眼神、动作是不会粗枝大叶的。

南都娱乐:他在TVB时处于怎样的成长阶段?

李添胜:我知道他这个人是很有打算的,他从训练班出来,在TVB蹿红,都在为自己打算:我什么时候要离开电视行业,去进军歌坛,进军电影市场。他什么类型的戏都演过,也有意把自己的形象作多元化转变。他现在已有自己的大生意,广告、唱片、电影都很有规模。他知道什么时间应该做什么,不断推自己往前走,这是很难得的。有的人做了一行就觉得差不多,成就就会小一点。

南都娱乐:现在他作为偶像是否已经过时?

李添胜:时下的少男少女会追新的偶像,十几岁的人未必会迷他。但华仔也是80年代出道的,八九十年代的观众依然对他有很好的印象,而这些人现在还占大部分。

劝退鉴定之

圆桌讨论

所谓刘德华,众说纷纭,他还是偶像吗,他还有吸引力吗,这么多年你审美疲劳吗,你认为他到了退出之时了吗?刘德华出道三十年,笨小孩创造奇迹大团圆结局之后何去何从?本刊请来娱乐、文化、媒体各界人士畅所欲言。

议题一:作为偶像,难道他就不会太out吗?

文化评论家叶匡政:我觉得他不会过时。这些年他都很谨慎、低调,而且男艺人本身生命力就很强。每个时代,都需要一两个偶像来扮演大众情人。

演员林家栋:就像我们看小罗伯特・唐尼,难道我们会说他out?他现在也四十多岁了。年龄其实不是太大的问题,007也总是跟年轻女星配戏,哈哈⋯⋯说回来“偶像”这个词,应该解释为他的影响力有多大,而不是单说年纪大小。

资深公关小静:其实我对90后的新人就更无感了,所以还不如老人呢,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不过刘德华也是一个年代的标签了吧,他老了,也就代表我们也老了。

议题二:他继续在演艺圈存在还有多大价值?

光线影业宣传总监傅小平:如果重点发展电影的话,他还是很有潜力的,因为男人五十这个年纪更显魅力呀。

台湾资深媒体人郑伟柏:他存在的价值还很大,不像现在新一辈偶像艺人跟观众的关系,而是超越了商业行为的。他有坚持的精神,30年来不断提升自己,力求自己完美的那种力量,50岁的男人了,很少人还能把自己那么ging(台语“硬撑”之意)着,身材能保持那个状态,外表那么帅。

时尚杂志编辑八重樱:现在去讨论他的价值,我相信更多讨论他代表一代人的价值观,那时候我们相信梦想、真诚和美好;现在浮躁、急功近利、出位、过度娱乐化、商业化成为新一代的价值观。70后、80后和90后、00后碰撞得如此厉害,现在他在,他是意见领袖,我们还有人支持;哪一天他不在了,完全平民化的娱乐就开始了,巨星时代陨落,“我时代”出现了。

议题三:三十年够了吗,他该不该退出娱乐圈?

资深公关小静:一旦他隐退了还是于心不忍啊,主要是不想告别自己的偶像年代吧,如果刘德华都老得不能出来见人了,就觉得岁月太残酷了。现在咱也不能去跟90后争那什么韩庚啊、什么什么组合啊,能继续陪伴我们的,就是这些当年的偶像了。

专栏作家韩松落:他的演艺圈价值何时消失,他何时退出,完全视接班人何时出现、接班人的价值有多大而定,遗憾的是,这样分量的接班人,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中国银幕》记者罗洋:他至今不退休,一方面说明新人上窜的机会太少,一方面是现在的新人不具备取代这种老牌艺人的资质和能力,或者根本没有刘德华对演艺事业的态度。

文化评论家叶匡政:我想他不会也不应该退出吧。演艺人也有各种类型的,用写作来比,刘德华似乎一直停在“青春期写作”,如何超越这种青春期状态是他的最大问题。或许老一些,还会好一点。

本刊结案陈词:

回去生孩子吧!华叔

“刘德华”三个字,无疑已成华人社会一个难以撼动的文化符号:他是人生观,他是价值观,他是审美观⋯⋯越过才艺色相明星身份,刘德华的胜利,是其精神胜利。

三十年来如一日的无懈可击,三十年一直求新求变,背后暗藏的何尝不是焦虑?34岁时出自传时他说过“担心步入跟风的老年”。回头已是三分之一世纪,奔五的笨小孩累不累?他身体力行的旧时美德out不out?纵然三十周年纪念专辑里,他借着歌词说:“I don’t wanna say goodbye,这是我最珍爱的舞台,我怎么舍得离开。”

但是地球很危险,华叔,你要不要回到火星去?什么,你要留下来继续普度众生?……四十周年再见?其实我们依然希望你回去颐养天年,年轻后生正在磨刀霍霍,想把你拍死在前面的沙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