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远去的背影

三代雄风

从21世纪的开始10年，随着四代机的话题被不断热炒，曾经如日中天，代表冷战后空中主导力量的三代战斗机似乎也已步入暮年。但从各原产国依然不遗余力地推出各种诱人的改型和升级促销的势头来看，似乎在未来的20年，三代机依然不会完全退出历史舞台。这其中当然不乏苏-27和F-16这样的巨擘，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主力飞机的前途依然难以预料，法国的幻影2000就是其中之一，尽管达索公司信心满满地表示，法国空军的幻影2000服役至2030年“完全不成问题”，但根据该机30年来的装备和外销状况来看，似乎不容如此乐观。

作为欧洲第一种主流三代机，幻影2000的研发历史可以追溯至20世纪70年代中期，因为较早些年出现的幻影F-1在国内外备受冷遇，必须尽快开发出一种新机来取而代之。从一开始幻影2000就具备了包括静不安定度设计、电传操控系统和脉冲多普勒雷达等诸多三代机的典型特征，尽管人们很容易将它看做同样采用无尾三角翼设计的幻影Ⅲ家族的余续，但新机的各项性能指标远非后者所能比拟。

第一种真正的实战型号是单座的幻影2000C（歼击型），原型机在1979年3月10日完成首飞，之后装备了第戎的EC1/2中队（EC即Escadron de Chasse战斗机中队的缩写）进行接收性训练。在机载武器和设备上存在欠缺的幻影2000C机群中，有一部分直到最近也没有经历过比较彻底的改良（主要是37架S1～S3系列）。早期幻影2000C使用的马特拉530D导弹射程有限，制导精度不高，汤姆森-CSF研制的RDM多普勒雷达更是毛病多多。

对应的双座幻影2000B主要装备作战转换部队，但其中的S4系列515～520号机装备的是RDI J1-1雷达，521号为RDI J2-4雷达，S5系列523～530号则是RDI J3-13雷达，其余均为RDM型，其中有些飞机已经换用了新的M53-P2引擎。504号飞机后来改造成光电试验平台，装备了“红宝石”型前视红外雷达，VEH3020型全息抬头显示器，夜视镜、头盔显示器等一系列为“阵风”项目专门开发，当时尚处于探索阶段的装置。

到停产时为止，达索为法国空军提供了124架幻影2000C/B，在大部分场合下，两者被统称为幻影2000DA（防空型）：S3系列只能发射马特拉530F导弹，S4基本普及了RDI雷达，S5开始各类干扰装置逐渐齐备。值得一提的是，驻扎于乍得恩贾梅纳的少量幻影2000C/B在可内侧挂架带227千克炸弹，已经取代了原先的幻影F-1CR执行空对面任务。

在双座幻影2000B基础上研发的幻影2000N侧重于执行核打击任务，早期版本K1的原型机在1983年2月3日对外公开，1987年开始量产。它装有双余度惯导系统，羚羊-5TC地形跟踪雷达和内置一体化自卫系统组件，最大程度地满足飞机超低空接近目标、投放ASMP中程空地导弹的需要。可惜冷战结束，幻影2000N没有核大战可打，却被投入到地区冲突之中，1995年的波斯尼亚战争中，幻影2000N曾被击落，于是在机翼下方后来又增挂了导弹发射探测器（DDM），进一步提高自卫告警能力。

从1988年7月开始，生产线上的幻影2000N按照新标准进行制造，也就是后来的K2。这是一种兼具常规作战和远程战略打击能力的新型号。到1993年生产线关闭，所有的K1飞机都升级到了K2标准，生产项目随之在1998年结束。之后到2003年9月又出现了K3型，实际上主要是围绕机载武器做文章，法国人将新导弹命名为ASMP-A（即Amelicre，改良的意思），但实际上却远不止是一种改良型，它的射程和机动过载能力都大幅度提高，称其为全新武器也并不为过。

但是法国空军改良50架幻影2000N的计划却一路磕磕绊绊，直到2009年都只有30架达到K3标准（飞机全部分配给EC2/4拉法叶特中队）。实际上空军对于幻影2000N一直缺乏热情，认为它难以充分发挥精确攻击手段，缺乏应对现代战争的能力，是一种典型的“冷战遗留物”。3个幻影2000N中队中，1/4海豚中队已经在2010年6月解散，而完成对利比亚作战后不久，伊斯特里的3/4利末赞中队也在2011年9月被裁撤，由拉法叶特中队进驻他们的伊斯特里基地，而该中队可能一直要服役至2018年，才会换装“阵风”。值得注意的是，参加2011年哈麦丹行动的法国空军幻影2000基本上是K2，它们虽然能够挂载GBU-12和GBU-24，但没有激光制导瞄准吊舱，只能依赖第三方照射瞄准。

真正专门为对地攻击量身打造的是幻影2000D型。该机原型在1991年2月19日首飞，两年后在美日尼亚克开始投产，截至到2001年停产，总共制造了86架。1995年9月5日，幻影2000D第一次在波黑战场上亮相。截至到目前，幻影2000D的一线中队总共是4个：EC1/3纳瓦拉：EC2/3香槟：EC3/3阿登（驻扎南锡）：EC3/11海盗（驻扎吉布提），另外还有在2010年作为训练单位重新组建的EC2/7阿尔贡。

尽管幻影2000D和幻影2000N外表极为相似（取消机头空速管可算是一个细小差别），但两者内部却存在极大差别。D型带有HOTAS控制系统，“羚羊”5-3C雷达具有全地形参考功能，机载自卫组件也先进得多。它是以AS.30L导弹和美国提供的制导炸弹为主要对地武器的，因此能够携带多种激光瞄准/识别吊舱，目前使用的主要是泰雷兹公司达摩克里斯MP系统。1995和2001年，幻影2000D两次接受升级改装（分别为R1和R2），导航系统得以更新，并装备了埃克莱尔一体化自卫组件和用于铺路-Ⅱ和铺路-Ⅲ制导炸弹的阿特里斯-2LDP吊舱，原本还应该有一个R-3终极版，但最后还是放弃，代之以成本更为低廉的R-2改，包涵使用猎头皮-EG防区外对地导弹，采用双模激光制导头GBU-24在内的多种精确制导武器，以及更先进的电子战装备等等，这种R-2改在2004年正式投入使用。

提高近距空中支援能力必须是今后幻影2000D改进的重点，这是法国从参与阿富汗行动的经验中得出的体会。幻影2000D目前装备了译码无线电设备和改良数据调制解调器，可以通过联合终端攻击控制器或者MIDS/1 6号数据链获取目标数据，并发射GBU-49激光制导炸弹摧毁目标。此外还针对空战能力制订过庞大的中期升级计划，不过在2010年时却因优先照顾“阵风”的生产而暂时搁置，直到最近才逐步恢复。这项改良的重点是对泰雷兹一阿斯泰克的艾林特吊舱进行一体化改良，逐步替换承担战术情报搜集和侦察任务的幻影F-1CR。

走向国际

几乎在装备本国空军的同时，幻影2000就被匆匆推向了国际市场，这就是最早的专用出口型幻影2000E。和基础型幻影2000C相比，它的M53-P2发动机推力略大，并采用了2台存储空间更大的主计算机，其RDM雷达能够为马特拉超530D导弹提供连续波照射，座舱内带有VE-130抬头显示器，并可选择多种光电吊舱（如凯门鳄和鲫鱼系统），电子战能力有了显著提高。

不过整体上来说，该机的对外销售并不尽如人意，没有挽回幻影F-1时代的低迷态势，甚至更为艰难。从直接原因而言，市场尚处于二代机饱和待消化状态，传统客户暂时无力也无意购进新一代主力战机。当然最关键的原因还在于，在20世纪的最后岁月，幻影2000始终被它的体制内对手――F-16死死地压制着。

第一个下订单的国外用户是埃及空军，总共是16架单座幻影2000EM和4架双座幻影2000BM，交付工作从1986年开始，直到1988年末结束。飞机配属第82战斗机中队，驻扎于格贝尔巴素尔和梅沙玛特鲁担任空中拦截任务。另一个穆斯林空军是阿联酋，当时订购了22架单座幻影2000EAD和6架双座幻影2000DAD，以及8架单座侦察幻影2000RAD，后者能够发射法国研制的PGM-500或者PGM-2000哈基姆电视制导炸弹。在拉美地区幻影2000也小有斩获――1982年末，秘鲁宣布购买24架幻影2000P（后缩减至22架）和2架幻影2000DP。这些飞机一直由拉霍亚第4航空团的412飞行中队使用。

早期外销名单中印度空军可以算得上是重量级客户了――1982年10月和1986年3月、1988年10月，分三批总共订购了59架，其中单座幻影2000H为46架，其余是双座TH，第一个幻影2000H作战单位是瓜廖尔的第7中队（战斧中队）。另一个关键角色是希腊空军，正是有了他们，幻影2000在欧洲的销售避免了吞零蛋的尴尬。最早购买的一批总共40架（36架单座EG，4架双座DG），合同于1985年7月签订，3年后开始交付塔纳格拉的331和332中队，由于当时希腊和土耳其的领海争端比较激烈，因而所有这些飞机都能发射“飞鱼”导弹。

里程碑的幻影2000-5

在整部幻影2000家族发展史中，幻影2000-5系列具有里程碑意义，它是一种在幻影2000C基础上开发的阶段升级版。从外观细节看，它的垂尾前缘带有为“米卡”提供中继制导的“子弹头”LAM天线罩，取消了机鼻空速管，雷达罩上方增加了4个条状雷达刀片。飞机采用性能大大改观的RDY多模雷达，比RDM的探测距离几乎增大一倍，能够同时追踪最多8个目标，具备边跟踪边扫描能力。座舱内也焕然一新，增加了泰雷兹VEM 130F抬头显示器，多种电子对抗设备也让战机在高威胁环境下生存力大大增加。机翼下可携带先进的“米卡”EM雷达制导导弹，对地攻击时可携载拉法尔SLAR-2000吊舱或者泰雷兹COR2照相侦察舱（或者达索AA-3-38远程倾斜照相舱），“红宝石”前视红外雷达，泰雷兹一阿特里斯激光识别器（右起落架前方）

第戎的EC1/2仙鹤中队和EC2/2科尔多中队是最早接收翻新飞机的一线单位，这些在1993年被改造为幻影2000-5F的37架幻影2000C先前属于奥兰治的EC5大队。第一阶段是SF1，之后雷达探测距离增加了15%，并添加了“非合作”目标识别模式，称之为SF1C，目前这些幻影2000-5F全部都在EC1/2中队服役（2011年迁往鲁圣），从2006年开始，这些飞机配备了“米卡”红外热追踪导弹，并正在接受能支持Link 16数据链的多功能信息分配系统（MIDS）的终端改装，预计这次改造能确保该机一直使用至2020年之后。

幻影2000-5的成功，离不开出口市场的支持，因为它本身瞄准的第一目标就是出口市场。当时台湾当局急不可耐地同达索签订了引进60架幻影2000-5战斗机（48架幻影2000-5EI单座和12架幻影2000-5DI，1997年单价3.33亿法郎）的合同，引发了岛内外舆论哗然，中法关系随之急转直下，令爱丽舍宫焦头烂额，后悔不迭。

不过撇除政治短视不谈，单纯从军机销售的角度衡量，台湾军方的大宗订单还是产生了一定的宣传效应。卡塔尔空军在1994年出资购买了12架幻影2000-5（单座EDA型9架，双座DDA型3架），装备多哈的第7战术空优中队，以替换老旧的幻影F-1飞机：老客户希腊和阿联酋空军也再次登门，前者除了购买15架全新的幻影2000-5 Mk2（5架为双座），还要求升级10架老版本的幻影2000E型，2005年1月，希腊航宇工业公司自行升级的幻影2000E飞机在塔纳格拉完成首飞，达索的新飞机则直到2007年7月才实现交付：阿联酋则是在1998年通过了购买32架幻影2000-9飞机（20架单座，12架双座）和33架老型号升级的决议（后来缩减到30架）。

上述几个客户的拿到手的新机功能存在较大差别，卡塔尔的版本相对比较简单，除能用于空战，别的功能相对欠缺，当然比台湾的那批基本版还是要好些（新竹的449战术战斗机大队只能承担拦截任务）。具体来说，希腊331中队的幻影2000-5 Mk2（2009年12月达到作战状态）用的是SEG-52软件，在保留6枚“米卡”导弹的同时，还能挂载“猎头皮”-EG导弹执行战术打击任务。而阿联酋的幻影2000-9则是整个幻影2000出口系列中的最高端，装有泰雷兹公司一体化模块电子战系统（IMEWS）、“螺旋”和埃克莱尔-泰雷兹的汤姆拉德编码电台，达摩克里斯LDP，那哈尔前视红外挂架，以及数据链兼容的空地无线电接收装置（GATR），甚至连“猎头皮”导弹都根据其需要特别修改（阿联酋国内称为“黑山鹰”），并能使用AIM-9“响尾蛇”等美制装备。2001年初原型机在伊斯特雷斯完成了首飞，并于2003年4月23日交付了首批9架。而到了2007年末，所有的旧机改造升级，也都如期完成了，目前这些幻影2000-9装备了达夫拉基地的2个中队。

拜RDY-2雷达所赐，幻影2000-9和幻影2000-5 Mk2对海功能有了很大提升，可引导2枚“飞鱼”导弹射向不同目标。它能够探测24个空中目标，持续锁定8个最具威胁目标，同时确定4枚“米卡”EM导弹发射参数。全玻璃化座舱结合数字一体化对抗系统ICMS 3、泰雷兹航电公司“图腾”3000 INS-GPS等先进设备，特别加强的挂架，让飞机的武器挂载接近飞机极限（两者都能同时挂载巡航导弹和反舰导弹）。尤其是为幻影2000-9设计的新型机腹复合挂架，能在2个副油箱和6枚“米卡”不受影响的情况下，并列挂载2枚227千克激光制导炸弹。

仍有价值

空中格斗是体现战斗机价值最有说服力的平台。但大多数以截击作战为主的现代战斗机都很难遇到激烈的空中对抗。幻影2000整整30年的服役史，真正过硬的战斗几乎没有，虽然法国空军的幻影2000C参加过海湾战争，却并无建树，印度的幻影2000H在1999年的卡吉尔冲突中也投入使用，出勤率和完好率相当高，但战绩不得而知。希腊空军1996年10月8日在爱琴海上空曾用幻影2000-5 Mk2击落过一架土耳其空军的F-16C，但那基本上属于擦枪走火，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公平较量。

一直到2011年5月，法国充当空袭利比亚的急先锋，发起“联合保护者”行动，幻影2000飞机才和后继者“阵风”一道，成为全世界关注的焦点。媒体注意到，在禁飞区执行任务的的幻影战机，不光包括法国空军的幻影2000-5F、幻影2000D和幻影2000N，还有卡塔尔的6架幻影2000-5和阿联酋的6架幻影2000-9，驻扎克里特岛的法国空军幻影2000-5F甚至还专门用于为卡塔尔提供任务支持，以博取对方好感（卡塔尔已经开始逐步汰换手头的幻影2000-5了）。尽管驻扎在索达湾的卡塔尔飞机和戴齐莫曼努的阿联酋飞机没有直接参与空袭，但阿联酋的幻影飞机的出场依然非常高调（外长阿纳哈杨公开发表声明，支持对利比亚动武），机身下方的达摩克斯利吊舱和PGM-500电视制导炸弹清楚地表明了它们并不只是出勤到场而已。一时间，“三个幻影2000使用国联合打压不愿意购买法国战机的利比亚”这一颇富戏剧性的标题，一度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也让人们佩服媒体人的丰富联想。

但是，处于困顿中的秘鲁看来没有多大指望了，2009年他们和达索签订的1.4亿美元改装合同至今杳无音信，很可能彻底取消。阿联酋早在多年前已经在考虑淘汰幻影2000-9，多少让法国人有点心寒：甚至原先预计的大笔“阵风”订单也打上了一个问号，因为军方宣布要在“阵风”、“台风”和F-15之间展开更为广泛细致的竞选。现有的幻影2000-9倒是引起了巴西的注意，因为巴西的下一代F-X2竞争落幕之前还会有一段过渡期，这批幻影2000-9可能正好填补空白。

目前巴西已经装备了10架法国空军EC1/5中队退役的幻影2000C和2架幻影2000B，装备RDI雷达，能够发射马特拉超530D导弹。奥兰治的人员培训结束后，最初的2架在2006年9月4日正式交付给阿纳波利斯的第1空军飞行团。而法国空军手上“富余”的幻影2000飞机还会继续增多，奥兰治的EC1/5旺代中队在2007年解散，康布雷的EC2/12皮卡迪中队也在2009年6月撤销，最近消失的是ECl/12中队，目前仅剩下EC2/5法兰西岛中队。

早期出口幻影2000E飞机中，持续改进最为执着的恐怕就是印度的幻影2000H了。印度空军非常看重该机的对地攻击能力，HAL目前的这些飞机经过两次改进（“水晶权杖”计划和“传奇”计划），装有“蓝顿”LDP吊舱和AGM-142“瞪眼”导弹，飞行员配备了DASH头盔显示器，甚至能够兼容R-73近距导弹，据消息人士透露，还可以悬挂全新的精确制导弹药（型号依然高度保密）。

虽然最终印度放弃了接收12架卡塔尔幻影2000-5的计划，但增强幻影2000机队的计划并未放弃。空军的中期延寿计划在延宕多年之后，终于在2011年获得国会许可，现役将保留52架飞机，一直服役至2025年左右。这项计划总共耗资预计8亿美元，最初2架在法国改造，后续50架则由印度HAL公司在达索和泰雷兹公司技术支持下自行完成。这批飞机将会装有新一代任务计算机，先进的导航系统，MIL-STD-1553B数据站，RDY-2雷达，双余度多功能显示器，全新雷达告警设备和电子战系统，能够携带多达4枚超视距空空导弹（可能是“德比”、怪蛇-5或者“米卡”），以及数量可观的远程灵巧弹药。

无论如何，幻影2000已经不是也不应该再是法国目前的军机外销重点，为各国用户升级改装和抛售二手幻影2000飞机，都是以促进“阵风”战机的销售为前提的。但遗憾的是，迄今为止，被强力推介的“阵风”在国际市场上仍然遭遇到欧美同类产品的夹击，销售惨败，几乎没有买家，幻影2000系列无法奢望有F-16级别的庞大的后续服务空间，仅有的几个用户中，有些本身经费有限（比如秘鲁、埃及、巴西），有些正经历经济危机（比如希腊），有些则早早地把目光投向了别处（如卡塔尔和阿联酋），更何况这其中有一部分用户还同时选择了美国战机，比较执着的唯有印度一家。幻影2000采购和维护成本的劣势以及兼容性的相对滞后是无可逃避的。相对于F-16改版的风生水起、持续不衰，幻影2000家族沉寂了许多。但不管如何，它的故事仍未结束，或许在不远的将来，还有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