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冬、马华、马妮

时间:2022-06-16 07:52:50

在北京领导健身新潮流的大多是女人,何冬、马华、马妮……她们都是针对女人想减肥、变美、改善体形,而各自施展自己的一套绝招。谁更灵验呢?

何冬:换一种活法更年轻

一天, 当听说过的何冬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竟望着她半天回不过神来。想象中的47岁的健身女教练,明星身价,该是描眉画目,时髦讲究,而眼前的何冬却梳着平直的短发,黝黑的皮肤,不施粉黛,瘦长的身材,暗绿色的休闲便装,朴素而平常。唯有她那与中年女人毫不沾边的年轻,让你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10年前步入中年时也胖过,虽然还算不上特别胖,但脖子上的肉一抓也是一大把。我真实并不是为减肥而健身的,只是因为在婚姻危机面前手足无措,为了解脱痛苦而转移注意力。

我婚姻失败的原因,也是沿袭一个古老的模式――我原来也工作,但婚后不久,在能挣钱丈夫的劝说下,我回到家里当起了太太。终日百无聊赖,在看书、弹琴、听音乐中打发时光。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丈夫有了另一个女人……我不会大吵大闹,只是不断地找朋友诉说,希望因此能减轻痛苦。

那时,我真像是没了魂似的。为了摆脱空虚,我走进了健身房,也从此走进了我的另一种命运。

我最初参加的是一组一组的器械练习,练了一个月后就明显地感到变化,发现自己身上松弛的肌肉收紧了,提起来了,好像回到过去的岁月,精神状态也一下子变好了,从此,我爱上了健身,不断地搜集着各种健身的资料。

我参加过那时在首都体育馆马华办的健身班,参加过俄罗斯传过来的“舍宾”班,还照着说明做过简・方达的健美操……在各种健身活动都经历了一番,又研究了许多资料之后,我检讨各自的得失,看哪种更有助于调整女性的身心。我发现,那些强度大的活动反而加速衰老,而女人应该寻找的是平衡是调整。

实际上东方的瑜伽和太极是非常棒的,那种气息的运动和伸展虽然缓慢,但却能把身体的各个部位都拉开,让人气血通畅。它讲究身心的协调,能让你注意力集中,呼吸顺畅均匀。而现代人最缺的就是这种宁静的心态。当你用精神激励身体的时候,人就会变得简单,渴望和自然接近。

我觉得只有把东西方健身方法结合起来,才会产生最佳的效果。于是,我就设计出一套适合中国女性的“医学调理操”。我特别反对那种靠美容护肤、靠吃补药保养自己的生活方式。那种不是靠调动自身的积极性,来改善自己的方式,是不可能达到真正的健康和美丽的。

以前,我从未想过我会成为一个职业的健身教练,而现在它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当我眼看着那些刚进来时浑身脂肪、肌肉下坠的学员,练完后身体收紧了有力度了,挺拔了起来时,我能不高兴吗?

变得快的人,一个月就见效果,能减肥三四斤,坚持练到三个月是最有效的,能真正改变一个人。但贵在坚持。要是你有一搭没一搭的,那效果就差。初来练的人,不过是想有个好身体,但练着练着就发现心情也好起来。因为经常运动的人能产生“快乐因子”。

现在,我基本上是每天晚上都有课,在不同的地方轮着上。白天我则看资料编操,编得入迷的时候,简直废寝忘食。

马华:由粗壮到苗条

尽管从1990年开始,马华就在中央电视台,面向大众教健美操了,可是一般女人总觉得没有相当的基础做不了,从而自惭形秽,也就打消了去练那操的念头。

几年后,当印象中一个偏胖的女同学,突然以苗条而又挺拔的身材站在我面前时,着实让我大吃了一惊。她说她跟马华练了5年,并说跳健美操决不仅是为了减肥,而是更“有劲”了。想到身边那些吃减肥食或茶,花了上千元来回折腾或压根就不见成效的人,使我相信了健身操的作用。

终于有一天,我奔向了位于交道口图书馆的马华俱乐部。

坐在我面前的马华是一个完美的杰作,身材修长而曲线流畅,细皮,面颊光洁无比,没有一丝皱纹或斑点,真如画中人一般,让我感叹不已。

14年前,我就开始练健美操,所以人们总说我是年轻的健身元老。1985年,刚刚有点开放,人们还什么也没有见识过。我那会儿就特爱美爱赶时髦。没事时就跟体院老师学跳迪斯科,别人跳跳而已,只有我嘻嘻哈哈,一边跳一边说,左脚啊右脚啊,这对了那不对了,开心得要命。老师一下子就对我格外注意,觉得我的动作特别像国外那些跳健美操的人。

那时,普通的中国人还很少看到外国电影,更不知健美操为何物。只有经常出国的体院老师才有录像带。老师对我说:“国外那些爱美的人都在跳一种健美操,练完了能让人特别好看。”我一听能变好看,顿时眼前一亮,说:“那我就去跳健美操。”

先是跟录像带学,又跟体操老师学点儿身体练习和舞蹈动作,自己把这些混在一块儿,编巴编巴就成了健美操。练完了发现自己不生病了,每当流感来时,大家都会感冒,而我却什么事也没有。而且身材也由过去一根细麻秆似的,变得有曲线了,漂亮了。这真是一种特别的新奇的感觉。我想要是自己都能变,那不是人人都能变吗?

于是,我现身说法,一看别人生病了,便说:“你感冒了吧?我过去也像你一样特别爱感冒,我练健美操后就再也不得病了。我教你吧,你练完了也能特别好。”当时,心地特别单纯,只觉得是好东西,就得让大家来分享。

慢慢地,想跟我练的人多了,我就开始办小培训班。完全自发的,随便找间空房子就跳。社会不认可,觉得我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怎么不找个工作干啊。可以当演员演电影,或是去跳舞进歌舞团,健美操算个什么东西啊?不伦不类的,弄几个人在一间小破屋里蹦,能当饭吃吗?

我父母是军队的干部,更是为我的前途担忧,眼瞅着我都这么大了,还没有工作,将来可怎么办啊?父母经常语重心长地跟我谈。只是当时我太小,“初生牛犊不怕虎”,又特别任性,只要喜欢就去干,不管别人什么。

直到今天,想起这些才觉得后怕,当时的形势其实是相当严峻的,人人都觉得我不务正业,前途渺茫。

到80年代末,我就有了点小名气,很多人给我来信,问我各种问题。我开始钻研美国大众健身操理论和实践手段。这些学习让我突然间好像拨开迷雾见晴天一样,豁然开朗――原来世界上主流健身是这样的啊!我开始“与国际接轨”,一点儿也不走样地去模仿。

不久,我就接到了许多反馈:正面的是,身体素质和体能提高得非常快,体弱的人练完了就变得强壮了,不爱生病了;蔫头耷脑进来的人,练完后走出去时就能昂首挺胸了。负面的说,太壮了,胳膊和腿又粗又壮。1990年,我的屏幕形象是壮壮实实的,而我的学员们个个也都像我一样。还有体质弱些的人,因运动强度过大,而出现扭伤、劳损现象。

这一切都给我敲起了警钟,我反省自己的方法,去搞社会调查,明白了中国人对女性形体的要求特别高:要有时尚的美,有肌肉的力度,但又要有适度的皮脂厚度。总之,要曲线流畅,婀娜多姿,既有时代的性格特质,又不能失去中国人含蓄内在的柔美,是力与柔的结合。

有了目标,我就研究出一套新的健身方法。1993年,我变苗条了,我成了自己一套训练方法的样板。许多人再见到我时特别吃惊,说:“哎,你怎么搞的?变了样了?”“我也想练成你这样,行吗?”只有我本人也成为新方法的样板才有说服力。

到了去年,我觉得中国大众的健身水平太低,从经营者到教练员再到老百姓,都存在很多误区。马上就要跨世纪了,我想带头倡导“科学健身、科学生活!”而要做到这一点,首先要有面向老百姓的、即收费全家又比较像样的训练场馆。为此,我成立了自己的健身俱乐部,并设计出5套健身系统:体能、体形、减肥、修长运动及10个快餐式运动和饮食配方。这最后方式是为那些没有长期打算的人而设计的。比方说,你想把哪一块肉减掉,而你一次只有20分钟,想练完就走,这样的话,10个运动处方总有一款适合你。

另外,我对那些减肥确有成效的人还常常进行奖励,奖他(她)一套价值几百元的运动服,或是一套金卡,让你免费运动三个月。目的都是希望你找回自己,有一个新的改变。

马妮:梳理出新体形

以前曾是福建芭蕾舞演员的马妮说,十几年前她为减肥所吃的苦,绝非一般人可比,她试过各种方式:不吃饭不喝水少睡觉,气功、韵律操、大体力的消耗,用十几米的白布往身上勒等等,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折腾了六年,她才找到一种自己发明的减肥方式。

20年前,我因为是先兆性流产,而不得不躺在床上保胎。等躺了8个月保住孩子之后,再起来时,已胖得像个大企鹅。

最大的失落是,身为舞蹈演员,再也没有人找我演出了。我先生是个导演,经常有女演员来找他,以前我并不在意,而现在却变得多疑起来,总是很敌视地盯着别的女人,怕自己的先生会三心二意。

80年代初,北京兴起了韵律操,听说这是外国传来的,胖人能跳瘦,瘦人能跳胖,简直像灵丹妙药一般。可我去了北京一见老师却失望了,老师又高又壮,比我还胖,我立刻想到,如果韵律操能减肥的话,老师的体形为什么会这么胖这么难看?

练完一堂课后,我发现所谓的韵律操,也不过就是不停地蹦跳而已,从头蹦到尾,只有高潮没有低潮。这对于吃黄油和肉类长大的西方人还可以,中国人哪受得了啊!几次下来体力上根本支持不住,这纯粹是打的消耗战。

我妈鼓励我去寻找一种新的减肥方式。她说:“你看看你现在惰性多大,无论坐着躺着都像癞皮狗一样瘫在那里,没有一点支撑点。”这话让我听着羞愧万分。以前,我是母亲的骄傲,每场演出,我妈都去看,场场不漏。而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反正没事干,我没有勇气去逛商店,那些美丽的衣服让我更加自惭形秽,便转到动物园,不由地盯着那些运动的体形看,笨重的狮子、老虎、狗熊,它们都垂着下巴,胸部和腹部堆满了下垂的肉。我又转到仙鹤那儿,伸长脖子的鹤一举一动都是那么高贵优雅,那么娇媚、那么仪态万方……这让我顿悟:如果我也能像鹤这么挺拔、伸展,那该是多么美!

我不由得模仿想鹤来,也伸长了脖子,挺起了胸部,收缩腹部,这就像我跳芭蕾舞时的感觉,身体在成一条直线向上牵引。人是由于在走向衰老才肌肉下坠的,如果胸和腰都挺拔起来,腹部的脂肪就无法堆积了。

回到家里我就琢磨着鹤的动作,时时收紧腹部向上伸展,并跟当中医的父亲说了这想法。父亲便帮助我寻找相关的穴位,并加以按摩,让身体的脉络都疏通……就像变戏法一样,我一天天地收缩脂肪,很快就又恢复了原来的体形,又能穿上结婚时买的那条小喇叭裙了,对着镜子照来照去,我觉得自己像换了一个人。

10年之后,直到1994年,福建海峡电台请我去做嘉宾主持人,谈的是有关女性的话题。我不由自主地联系到自己的遭遇,谈起自己是怎样减肥的。我提出的口号是:“吃饱了饭再减肥,要想不发胖,先把脖子拉长……”这种说法一下子震惊了所有的人。

在许多人的要求下,我开始办班。有时一栋写字楼,我要一层一层地轮流办班。

1997年,“八一”电影制片厂的宋昭导演来福建出差,参加了我的班。她那时特胖,练完后她再回到北京时,别人都快认不出她了。

她劝我到北京来办班。开始时由于两次合作失败,我一度想离开北京。但后来还是坚持下来了。现在源源不断地有人来报名。儿子考大学考到北京,丈夫也随我过来了。如果顺利,我就打算在北京安家落户了。

参加她的训练班后,笔者的体会是,那确实是一套很好的训练形体的方法,但谁也不创造神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保持形体的女人,绝不是一个月的班所能解决的,非要靠自己做持久的练习才行。

(责编 关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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