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一号媒体车 2013达喀尔拉力赛拍摄手记

时间:2022-06-14 01:29:14

坐上一号媒体车 2013达喀尔拉力赛拍摄手记

凌晨三点半,我在新闻中心找到了埃里克贴着“1000”号的媒体车,也就是媒体车的第一号车。

经过了30个小时漫长的旅途,我于当地时间1月2日晚上抵达秘鲁首都利马。4日下午,完成了赛前的注册工作,只等次日的发车仪式。我已连续3年采访过达喀尔,对赛事和车队都比较熟悉,图片已拍摄七万张左右,但对达喀尔的痴迷与兴奋依然不减。我因脚伤已近6个月没怎么拍过大规模的赛事了。发车前夜,难以入眠的我早早起床整理相机,这次总共带了6只镜头和两台相机。我期待着早点天亮,期待早点开始我的达喀尔视觉之旅。

秘鲁当地时间1月5日上午,第35届达喀尔拉力赛发车仪式在“达喀尔村”举行,发车台设在利马的武器广场上,与总统府隔街相望,总统携夫人一身清爽的T恤牛仔裤,如去年一样来到现场,不同的是,他参与主持的场面从闭幕式变成了开幕式。而今年的闭幕式则选在了智利,智利的总统也亲自参与了闭幕式的全部活动。一般来讲收车仪式比发车仪式要隆重得多。正是在智利总统府的坚持之下,达喀尔组委会才把终点设在了圣地亚哥,收车台就在总统府的对面,一个国家能将一项汽车赛事提升到这样的高度,不可思议。当你身临现场时,听到因总统热情洋溢的即兴讲话带来的几万观众雷鸣般的欢呼声时,你会非常的振奋。当中国的两支车队——哈弗达喀尔车队和金城摩托车队出现在发车台上时,都是我最为兴奋和激动的时刻。4年来我见证了他们敢于参加世界最为艰辛的比赛,挑战最为苛刻的赛道。

本届达喀尔拉力赛大多数赛段都设在低海拔地区,除了那场令人敬畏的翻越安第斯山的较量。当天赛段全程751公里,从智利的卡马拉发车到阿根廷的萨尔卡结束,是开赛以来最长的一个赛段。即使是纯走行驶路段,距离也在700公里以上,而且还要翻越海拔4800米的安第斯山。当我们的媒体车上到海拔4000米以上时,由于空气稀薄,燃油未能完全燃烧,车辆动力损失不少。实际上,这4年来每次翻越安第斯山时我都会有严重的恐惧感。第一是要在这一海拔高度上行驶近一天,第二要在这山脉中过境,而且过境时的检查非常麻烦。几乎一天见不到村镇和加油站,几乎一天不能进食。好在能不时拍到生活在高原的野驴、羊驼以及火烈鸟等非常珍惜的动物。这条从智利到阿根廷的国际公路不允许有任何的冒险动作。路上,我们看到了106号摩托车的事故现场。还有一辆大众工作车骑在了护栏上,很是惊险。

达喀尔近一万公里的路程,会有一大半是漫长而枯燥的旅程,公路两边基本上都是亘古不变的荒山野岭,寸草不生,偶尔看到一座白头翁一般的大雪山,大家都会兴奋地叫起来,赶紧拍照。

组委会的后勤车辆沿途清扫垃圾。所有参赛车辆及工作车在赛前都签署了环保协议,大家都十分自觉。路边的水瓶食品袋等垃圾虽然不是赛事人员所留,但达喀尔组委会干脆来了个大扫除,沿路打扫收集。中立的第三方环境评估公司会对达喀尔比赛的环境影响做评测,几年来,得到的均是满分。

1月12日,得知我被邀请随同达喀尔官方首席摄影师埃里克进入赛道的消息时,我的兴奋程度不亚于2010年首次搭乘达喀尔官方直升飞机航拍时的心情。终于有机会能更深入地了解官方摄影师是怎么工作的了,这本身就是一种荣誉。午夜,离预计出发时间还有四个小时。脆坐在大营的24小时餐厅里等,困了就站起来在大营里各处走走,顺便也拍一下还在工作的维修技师们。凌晨三点半,我在新闻中心找到了埃里克贴着“1000”号的媒体车,也就是媒体车的第一号车。埃里克与另外一位摄影师双双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寒暄后我就被他安排在了后座上。这是一辆按赛车标准改装的车,我注意到了车上一共有3块GPS。我被赛车座椅紧紧的夹住,身上又被多点式安全带紧紧地勒住,起初非常不习惯。行驶了一阵后我感到非常烦躁,实在是不习惯这种被紧紧地扣在车座上的感觉。困意袭来,再也无法保持清醒。就在半醒半睡的状态中进入了赛道。埃里克的第一号媒体车以及他手腕上的手环标志使我们在赛道里一路过关,行进了一个半小时后,我们陆续见到了几位在不同位置蹲守的官方摄影师,他们都穿着统一颜色的衣服,佩带着与我不同的胸卡,个别摄影师还穿着只有在开、闭幕式才穿的特有的黑色摄影马甲。我今天特意穿了件新的哈弗车队的队服,想让他们知道我是中国的摄影师,还真是跟我预想的一样,这些白皮肤人看到我这个出现在赛道腹地拍摄的中国人都投来了新奇的目光,也是非常友好的目光。埃里克根据我和同车摄影师的个人意愿,分别把我俩放在了各自选择的拍摄点。

下车后我独自行走了约4公里,主要是想看看这些官方摄影师们都在哪里猫着呢。我对着飞驰而来的摩托车且拍且向我预先选好的最佳拍摄点靠近,当我做好了一切准备后,第一架跟拍赛车的直升飞机贴着我们的头顶低飞了过来,紧接着跑在最前面的赛车就一个个地冲了过去,呼啸而过的赛车卷起的烟尘瞬间把我们包围了。在拍摄中,我身边的这些世界各大通讯社记者以及摄影师们都非常守规矩,若大家在拍摄中移动机位时,都会看看身后是否有人在拍照,而且他们从不过于近距离的接近赛车拍摄,以免影响车手比赛,而且也会给自身带来危险,这一点非常值得我们学习。当确认赛车已全部通过,我们才离开了赛道,路上我又看到了几个拍摄点上,还分散着几位官方摄影师。埃里克透过车窗依次跟他们打着招呼,示意他们可以收工了。

通过这次跟达喀尔官方摄影组零距离的接触,感觉到他们的设备不一定比我们高级,但他们是经过了精心策划、团队协同作战的。在组委会有效控制和直升飞机的配合下,几乎赛道里所有的最佳拍摄点上,都会有官方摄影师。非官方媒体车以及摄影记者因交通工具的限制,很难深入赛道拍摄。所以,大部分精美的图片都是出自这些官方摄影师之手,这些图片对赛事推广起到了非常关键作用,也给官方图片社带来了一定的商业利益。这一良性的循环为他们更好的服务于赛事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我感觉国内目前还很难接受这一赛事摄影的商业服务体系,但应该引起我们的思考,相信我们早晚也会走到这个最为科学、合理,最为客观的、最为市场化的高度上来。

此次达喀尔之行,我在整个赛事近20天里,平均每天睡二三个小时,有几次整夜也没合过眼,几乎都是在兴奋和忙碌的状态中度过了2013年达喀尔拉力赛的日日夜夜。

达喀尔拉力赛,属于勇敢者的游戏,无论是对赛手还是工作人员。它是天堂,在这里你和来自全世界的顶尖车手、厂商共同体验极限赛车运动带来的刺激与挑战;它是地狱,在这里你的肉体和意志每天都在遭受着人与自然交锋所带来的痛楚和危险。达喀尔“11冠王”彼德汉塞尔说:“今年组委会大概试图把赛段里的风景设计得更漂亮,赛段也实在是……太漂亮了。”用本届达喀尔的主题词来说,这是一次伟大的穿越(The great esca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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