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雷加达斯:“越是好的艺术作品,越容易遭到反对。”

时间:2022-06-09 12:18:37

【前言】卡洛斯·雷加达斯:“越是好的艺术作品,越容易遭到反对。”由文秘帮小编整理而成,但愿对你的学习工作带来帮助。影片开场就是胡安家的小孩在潮湿泥泞的乡间道路上漫无目的的行走,很多牲畜擦身而过,小孩望向阴云密布的天空,电闪雷鸣中一场大雨落下(有影评把该场景解释成雷加达斯对孩子未来的担忧),然后出片名,接着一个用红色灯光制造的羊头状魔鬼走进一间公寓,公寓里的小孩...

卡洛斯·雷加达斯:“越是好的艺术作品,越容易遭到反对。”

或许没日没夜的看电影赶稿子让疲倦的记者更加没有耐心去领悟这样一部高深莫测的作品,《光之后》应该是自2003年文森特·加洛的《棕兔》之后,被喷口水最多的一部竞赛片了。影片媒体场放映结束后,厅内嘘声四起,散场后记者们的话题主要集中在两点,一是:“这片子到底讲了什么?”二是:“何止看不懂,我连画面都没看清楚。”

对《光之后》,英美媒体几乎口径一致地纷纷送出差评,其中不乏尖刻的嘲讽:“卡洛斯·雷加达斯的电影是用复杂方式讲一个简单故事的典范,《光之后》的确像一部实验性短片,不幸的是却被硬生生拉长到两个小时。”

“印象主义无需故事”

观众齐呼“看不懂”并不奇怪,因为《光之后》本就不是一部叙事电影,它更像导演的情绪碎片,雷加达斯在接受美国《综艺》采访时说这部电影:“几乎没有动机和逻辑,就像印象派绘画是通过笔触表达你的感受,而无需去描述事物的样子。”所以当有记者求问影片的意义时,雷加达斯的回答总结成一句话就是:“看不懂就对了!”原因很简单,他认为如果都清楚《变形记》讲了什么,那《变形记》这种经典也就没有任何魅力可言了。

介绍一部没有叙事的电影是件棘手的事情:《光之后》主要讲的是一个住在乡间别墅里的墨西哥富裕家庭,胡安和他的妻子娜塔莉亚,夫妻两人的孩子由雷加达斯自己的孩子饰演,还有一个人物是酗酒中恢复的赛文,是胡安家的工人。

影片开场就是胡安家的小孩在潮湿泥泞的乡间道路上漫无目的的行走,很多牲畜擦身而过,小孩望向阴云密布的天空,电闪雷鸣中一场大雨落下(有影评把该场景解释成雷加达斯对孩子未来的担忧),然后出片名,接着一个用红色灯光制造的羊头状魔鬼走进一间公寓,公寓里的小孩看着魔鬼,一片寂静,(《综艺》影评称“看过雷加达斯前作的人应该知道,魔鬼在房间内漫步隐喻人类都有心魔”)然后是一对躺在床上的夫妻,幸福地看着孩子玩耍;接着另一对夫妻在法国的公共浴室,妻子和陌生人;一个男人站在草地上,懊恼的抱着头,突然把自己的脑袋整个拔掉,鲜血喷涌而出,瓢泼大雨倾泻而下;红色魔鬼再次出现??

不仅影片内容支离破碎,是“结合了情感、回忆、梦境、希望、恐惧和现实(导演语)”的印象派作品,甚至风格也不连贯,影片大多画面用一种边缘模糊中间清楚的镜头拍摄,这些画面让影片充满梦境色彩,但室内场景又多采取正常镜头拍成,雷加达斯说这只是他的“直觉”。

影片结尾更是毫无征兆地突然来到英国一支橄榄球队的比赛场面,最后一格画面则停留在一副著名油画上。

“墨西哥的塔可夫斯基”

把卡洛斯·雷加达斯的影片拿来跟去年的金棕榈影片《生命之树》做对比,或许更容易理解:两部影片都有大量对自然风光的描写,雷加达斯本人也承认:“自然环境在我的电影里跟人一样重要”,这种自然崇尚跟泰伦斯·马力克的电影哲学如出一辙;而碎片化的影像方式,“印象主义”的含混不清则像极了塔可夫斯基的《镜子》。

现年40岁的雷加达斯的确是在16岁那年看了塔可夫斯基才爱上了电影,但在大学他学的是法律专业,后来去英国求学,专业研究武装冲突,同时为联合国工作。26岁那年雷加达斯去比利时参加了一个短片比赛,期间创作了自己的第一部作品,1999年写了自己的第一个长片剧本《天地悠悠》,2002年他带着这部《天地悠悠》来到戛纳,从此成为戛纳宠儿——后来他的每一部作品都进入了戛纳竞赛单元,2007年,他那部受“德莱叶启发”的《寂静之光》为他赢得当年的评审团大奖。

今年的戛纳颁奖礼上,当主席南尼·莫莱蒂宣布“实验性又神秘莫测”《光之后》获得最佳导演奖后,现场传来跟影片媒体场时一样的大片嘘声,每每有记者让雷加达斯对获得“本届戛纳最响亮嘘声”发表感言,他的反应跟他在采访中最爱用的词一样:“又有谁在乎呢”,这并非假装没事——他无比肯定自己作品的价值,同时对这样的创作自信满满,甚至都不愿意为影片多做辩解,他深信:“在这个时代,越是好的艺术作品,越容易遭到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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