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续“邵逸夫”的香港公知们

时间:2022-06-04 12:38:19

林奕华:从邵逸夫棋子到“孤儿院”的香港书写

中学时代,年轻的林奕华曾在前丽的电视(亚洲电视前身)及电视广播有限公司担任编剧。期间,被当时担任香港无线电视制作部经理的香港著名文化人甘国亮发掘,加入TVB。从《追族》到《生姊妹》,再到《红玫瑰白玫瑰》,林奕华是庞大邵氏帝国的一枚娱乐棋子。

林弈华说,“我一直写戏,写城市的光怪陆离,因为我一直和城市不曾分开过。”他的眼中,香港是一座带给他魂灵的城市。 几年前上演的《华丽上班族之生活与生存》谢幕时,被人从后面推上舞台的他,忧伤爬满面容。“现在的观众,心都不很笃定的,他们的时间被切割得四分五裂,要关心股票,要更新微博,我担心他们能不能静下心来看戏。”

疑惑的他开始反观带给自己灵感的城市。蓦地,他发现香港不再性感了。论女性风华,“香港小姐”大势已去,论男性魅力,“香港先生”更是溃不成军。香港的文化开始缺乏创新,他呼号港文化成了孤儿院。这似乎与陈冠中在《我这一代香港人》一书中声援的香港并非“文化沙漠”背道而驰。

这,许是垂影自怜的香港人的自我定义,或者有可能是另一次睡梦里的惊醒。

从杜琪峰到关锦鹏:港文化催生的电影公知

生存与自由,似乎成了香港根底的使命。曾经的香港就像一个弃婴,“生母”不在身边,“养母”又不闻不问。还没揪下奶嘴便要学着自己冲奶粉,硬生生的自我长大。这成长里,滋生了所谓的港味。

港味是什么味?香港的电影或许能有些答案。

上世纪80年代,当吴宇森依靠一部《英雄本色》声名鹊起的时候,林岭东也开始拔地而起。比《英雄本色》晚了半年的《龙虎风云》,一度引出以“风云”为榜样的影片。之后又拍摄了写实风格的《监狱风云》和《学校风云》,“风云系列”自此诞生。

林岭东喜欢用“现实暴力”来解释社会问题,这或许受侵染在他幼年记忆的回忆有关。“我小时候很穷,住的地方有黑店,我的朋友里也有好有坏,在这个环境之下好人都会变坏,所以我认为他们并非本来坏,贪心自私每个人都有,最重要是能不能把持住。”

“我认为人不能受环境影响,像《监狱风云》里有那样的环境,挺极端,有那样的制度,而《侠盗高飞》里的所有人都不是常态的,不是我故意创作,而是说我用保守的方法去拍正常的片子是死路一条,所以人物一定要变,变得极端。”

动作片在香港已经成为一种象征,夸大的戏剧冲突总能隐喻出香港人的反叛情怀。这种情怀在关锦鹏的手中,陡然没了林岭东般的“灰色”。

也许真的是港人垂影自怜在作怪,关锦鹏风格婉约细腻,作品处处散播着女人味。从《胭脂扣》到《阮玲玉》,从《蓝宇》到《他的国》,时时处处流淌着香江水般的柔情。

当彭浩翔遇到韩寒:“文艺复兴”的香港运动

经历了殖民,香港人既要学着不被压迫,又要尝试建立自己的规则;转眼,却常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惊醒,错愕的审视美梦是否是另一个牢笼。陈冠中时时充当着这个惊梦人。

1976年创办香港《号外》杂志并任总编辑及出版人至1998年,并在90年代中任《读书》海外出版人,这个长于香港,定居北京的著名文化人用《我这一代香港人》系列著作成为香港“城市生活文化评论”的先行者。

韩寒不是香港人,十年前,他叛逆的有些幼稚,但是很勇敢;十年后,他叛逆依然,依旧勇敢。

韩寒的叛逆貌似与香港人的叛逆不谋而合,这促成《他的国》被关锦鹏拍成电影,也促成和香港导演黄耀明、另类导演彭浩翔在“文艺复兴基金会”上碰头:从音乐、文学、影像三个领域的出发,“期望复兴华人创作者的独立创新精神”。

“文艺复兴时代的东西太多了,就算它真的到来,我们也不会再这个时代有所察觉”。但即便如此, 当一群港人和非港人因为同一个目标站在一起时,我们猝然惊觉,曾经自嗟自伤的香港人已经走出了那座孤城,寻求更深更广的自我剥离。

香港,依旧保存着“破”与“立”参差交织的性格。只是这次,公知们让这座孤城开了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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