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灵顿:风尚与设计之旅

时间:2022-05-30 12:14:55

惠灵顿:风尚与设计之旅

Museum Hotel酒店里的设计之旅

Museum Hotel酒店位于海滨休闲区,斜对面就是著名的Te Papa博物馆,被认为是“搏动的惠灵顿文化心脏的一部分”。

这座酒店有一段传奇的经历。酒店原在马路对面,1993年时由于要建设新西兰新的国家博物馆Te Papa,酒店不适宜在原址上存在了。3500吨重的庞然大物,酒店所有者Chris Parkin开始考虑酒店整体迁移的可能性。

在考虑了几种方案如采用轴承技术等方式后,最终决定采用传统的铁轨技术。整个迁移由三家国际公司协调实施,将酒店建筑物的地基分离用了4个月的时间。在迁移时采用了几个特殊的液压油缸,它们能产生400多吨的推力,整个酒店在钢轨上每小时平稳地移动5-10米,整个迁移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使酒店建筑物“走”了120米,“走”到了现在的位置,误差少于1厘米。

5个月之后,也就是1993年的11月,酒店就在现在这个地址上重新营业了。

这座酒店在当时是新西兰最重的整体迁移的建筑物,在全球也是属于极少数整体迁移建筑物中的几个。

酒店门口一个巨大的橱窗里,展示着眩目的可穿着大赛作品(World of Wearable Art),让人仿佛置身在一座博物馆的入口处。

迈进大堂,更像是到了一座设计艺术的殿堂,从巨幅的油画,悬挂的装置作品到陈列着的一辆眩酷的摩托车。

这辆摩托车是意大利的天才工业设计师Massimo Tamburini的设计作品,标题是“MV Agusta Tamburini F4-1000c”,这辆4缸的摩托车是300辆此型号的限量版摩托车中的一辆,Massimo把它设计得眩目、快速、强劲有力而不同寻常。由于这是展品,所以连老板Chris Parkin也没有机会骑上这辆摩托兜上一圈。

在大堂的椅子上,手里端着香槟的时尚人群,衣香鬓影,在一个瞬间,更加强化了这座酒店强烈的设计风格。

这些作品中相当部分都是当代新西兰艺术家的一些代表作品。酒店之所以这样设计,与酒店所有者Chris Parkin的个人喜爱是密不可分的,同时也与惠灵顿整个的设计风尚气氛相吻合。

大堂的案几上摆着两排白色的黏土雕塑“I Disappear (我消失)”,是奥克兰艺术家Gregor Kregar的装置作品。这是艺术家本人形象的复制品,按照不同的比例加以复制,从大到小,等比例缩小。艺术家试图表达“ I shrink therefore I am.(我缩故我在。)” 和“the more you look at yourself, the less you see.(你看自己越多,你看见得越少) ”等玄妙的理念。

在大堂的深处,空中悬挂着一只白色鸭子的标本,与一般博物馆里的陈列不同的是,鸭子的身体和翅膀上装饰着一些珍珠、五彩石和几朵绢花,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高贵和迷人。这件叫“Flight of Fancy(异想天开)”的作品是Angela Singer设计的,她擅长于动物标本的制作,她试图通过这件作品来改变人们固有的一些等级观念,把一个鸭子的标本做成人们无法忽视的效果,将这件设计作品做成了一件“令人觉得温暖舒适”的“家具或摆设”,悬挂在天花板下。

除了大堂,在酒店的其他任何一个部分,也都洋溢着强烈的设计意味。在一楼的男卫生间里,飘动着白色的帷幔,仿佛像是一个精美的化妆间。通向电梯的走廊,整个都用红黄相间的装潢材料贴附,在走廊的上面还放着几块镜子,反射着深厚高雅的光芒。在二楼的餐厅里,正对着窗口,挂着几幅巨大的油画,其中有一幅比真人更大的油画,是一位老者提着蓝色的桶,漫步而去的背影,看着窗外迷蒙的景色,似乎也有人正走在细雨中,再将目光转回画面,更觉得老者正走在现实之中。这是一种设计与现实相互交融的错觉。

画中这位已故的老者,本名叫Robert Jones,昵称Rob,他经常拿着蓝色水桶,在惠灵顿街上漫游,也因此被称为“The Bucket Man(水桶人)”。艺术家Duncan认为Rob是试图让社会更多地关注自己,他说:““If Rob’s coming towards us, how do we greet him? What do we do, do we just ignore him, do we just pass by?(如果Rob向我们走来,我们应该怎样去迎接他?我们会怎么做,是仅仅去忽视他,还是转身就走开?)” 艺术家强烈的责任感和公德心让人默默地感动。

Weta Cave电影博物馆和Rings Tour外景地

晴朗的上午,一个高大的男子开车来接我们,看他的长相仿佛是在什么电影里见过,一问他,果然在《指环王》(Lord of the Rings)扮演过角色。我们要去探访Lord of the Rings三部曲的外景地和一个叫Weta Cave的电影博物馆。

车子开到一座小山前停下来,这就是Mount Victoria,我们沿着台阶,登上山顶,小径旁茂盛的野草在阳光下恣意生长,一门古炮昂首挺立。山顶观景平台很快就好了,惠灵顿的整个港湾尽收眼底,海岸上那些房子有着五颜六色的屋顶,赏心悦目。

从山上下来,我们步入一片幽深的林间,静谧无比,导游拿出图片,原来这里就是拍摄《指环王》中四个人躲藏的外景地。走出林间,在入口的一个“Lord of the Rings”指示木桩的前面,导游拿着他在电影中的造型图片,让我们拍摄。

Weta Cave电影博物馆面积不大,但内容十分丰富。在入口处放着一尊金刚的塑像,另一侧是Lord of the Rings那个怪物,蹲在山头上,手里拿着一条鱼。

博物馆里展出了不少电影中使用过的枪械,每一把都酷劲十足。博物馆的设计师Greg Broadmore现场给我们展示了这些武器,让人十分过瘾。

在展厅里,为防止游人去触摸展品,一条提示语言也十分幽默,上面是“Do not climb on Lurtz!”,下面是“Wate take no responsibility if he bites you”,令人会心一笑。

在这次电影设计之旅的最后,是到导演Peter Jackson的工作室和他的制作车间外,看蔚蓝的天空下,那一幢白色小楼。惠灵顿的丰富的设计资源,给那些电影大片带来了源源不断的源泉。

艺术家村落

惠灵顿聚集着许多平面设计师、动画师、作家、摄影师、画家、舞台设计师和雕塑家。在Abel Smith 大街上,有一个名叫Toi Poneke Arts Centre的艺术中心,实际上更像是一个艺术家村落。这里每年要举办大约15场展览,也是惠灵顿本地创意与设计的基地。

我们在这里与当地的设计师进行随意的交流。Rob Appierdo 是一位设计师和视觉艺术家,他站在自己的绘画前给我留影,他目前的主要作品以抽象风格和构成图案的作品居多。Vaune Mason 和 Annie Collins 是两位珠宝设计师,在她们的作坊里摆放着各种工具,她们主要依据自然的材料如一只牛头,然后加上金属的饰物制成艺术品。 而 Sasha Copland 是属于Java 舞蹈工作室的,她与同伴主要创造一些特别的舞蹈,如她们向我们表演了一段适合在地铁或公交车上表演的舞蹈,编舞时需要考虑到表演场地的局限性和流动性。

告别这些艺术家,我们来到Laings Rd的TheNewDowse Gallery,这是一座外观采用镂空金属材料的建筑,给人一种典雅与轻盈之感。2006年由Athfield Architects花费600万新西兰元装饰之后,这里更成为了设计艺术的中心和枢纽,所展示的作品包括时装、珠宝、多媒体装置和工艺陶瓷制品。

在展厅里,一件名为“The Howling Country”(《呼啸山村》)的装置作品,细细的约17个架子上支撑着一块不规则的绿色植被,但人走近时,这个看似十分简单的装置,就会发出抖动。作者Joanna采用了早期建筑学上的 Simultaneous Strengthening(同步加强)技术,看似简单其实十分玄妙,让不少观众低着头去探索这个装置里的奥妙。

步入一个幽深的展厅,屏幕上浮现着不断变动的幻彩图案,等我走近,举起相机时,屏幕上立刻发生变化,随着我的动作而发出呼应。这件叫“Libsparrow”的装置是惠灵顿的多媒体设计师Douglas Bagnall的作品。这个装置由两台计算机组成,其中每一台都能阅读另一台发出的图案,以做出反馈,用负像来叠加上去。这个为“Action and Reaction”(行动与响应)的游戏,让人体会到这两台计算机的相互阅读,而由此产生出智能图像。

在TheNewDowse Gallery的一楼餐厅的入口处,有一面特别的雕塑墙,里面嵌着一支步枪、一根铁链、一把小提琴、一个列车上的铁轮、一本残破的书、一块仿佛是从威尼斯狂欢节上拿来的白色面具,还有电话、手机、子弹、手表、老式相机、高尔夫球、玩具汽车模型、瓶子和打翻出来的油……这座雕塑墙一下子激起了我的联想,这仿佛就是战争与和平岁月所有的物品,但都有被埋葬的那一天。

我问餐厅服务员,这面雕塑墙有是否有名字。

“No。” 她跟我笑笑,告诉我,许多孩子很喜欢这面墙,总是在这里玩个不停。或许只有孩子,才从不会惧怕。设计就是通过简单的形式,把最深奥的思想,蕴涵在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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