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克与爱情

来到客运中心，却发现由于天气的原因，他要乘的去C城的客车晚点。C城正在举行一场大型相亲会。

等车百无聊赖，他正准备打盹，这时一个妙龄女子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他礼貌性地对她笑了笑，算是打招呼。她也嫣然一笑。

很无聊，他从旅行包里掏出一副扑克牌，一个人玩起了算命的游戏。

她凑了过来，说，也帮我算算好吗?

他说当然可以。并说其实算命是骗人的把戏，只是为了消磨时间而已。

她抽了5张牌，按东西南北中的顺序摆好。

他看了看四向的牌，说，其他三向都是红的，只有去C城的方向是黑色的，说明你好运不在C城。中间那张是红色，说明你今天就有好运。

她笑了一下说，准吗?

他说，胡乱编的。信就信，不信也就不信。

她说，你自己也算一下如何?

他也抽了5张牌，按东西南北中的顺序排开。他发现自己的红黑排序和她惊人地相似。

玩完游戏，时间尚早，他说我们再来玩几盘牌吧。她默许。

她说，正好我想去买一瓶可乐，输了你帮我去买。他说，好。我正想要一瓶矿泉水，输了你帮我去买。

他们都抓了18张。她输了，她帮他买来了矿泉水，当然包括自己的可乐。他掏钱给她，她拒绝了，说，算我输了请客。

他说，再玩。她默许。她问，这次玩什么?他说，来点惩罚性的。他征求她的意见，玩刮鼻子如何?谁赢几张牌，谁刮对方几下。她默许。

他们玩12张。他赢了8张。他有点矜持，用扑克牌刮了她8下。她说牌太多了。

他说那玩5张好了。这次她输了2张。她说用扑克牌刮太痛，还是用手直接刮好了。他只好用手轻轻刮了她两下。虽然很轻，她还是露出了嗔怪的表情。

他们玩了好几盘，她全输了。后来，她说不玩了。我总是输，没有意思。

不过，她很快说，我们来玩一个牌决定命运的游戏如何?

他一昕，觉得蛮刺激，欣然答应。他问，那输赢如何?

她说，谁输了就答应赢者一个要求，输者无条件答应。

他说，真的吗?她说，真的，不能反悔。

他想了想，这无非是一个游戏而已，就答应了。

轮到她洗牌。他抓了一个8，她抓了一个K。她大。

他认输。

这时，车站的广播响了，去C城的车开始验票上车了。他对她说，你快提要求吧。她笑了起来，说，你跟我回家，做我的另一半。

他愕然。可她认真地撕毁了去C城的票，提起了他的旅行包朝出口走去……

选自《小小说选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