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海员劳务优势的文化背景及借鉴

内容提要　菲律宾的文化是传统的原住民文化与西班牙和美国文化的融合。菲律宾是输出国际海员最多的国家。菲律宾的文化使输出的海员具有英文水平高、有良好的敬业精神、服务意识强、遵守纪律、吃苦耐劳、善于沟通、诚实团结等优点。中国海员外派少，不适应跨文化工作，借鉴菲律宾的文化，可以使中国海员具有爱岗敬业的精神和服务意识，从而发展中国国际海员劳务市场。

关键词　菲律宾文化　海员劳务　敬业精神　服务意识　中国海员

菲律宾的文化是传统的原住民文化与西班牙文化和美国文化的融合，同时带有明显的中国、墨西哥、印度尼西亚和印度文化色彩。菲律宾是天主教国家，83％的菲律宾人笃信天主教。菲律宾人经过几百年的西方殖民统治，生活和思维方式全面西化，易于适应西方社会生活环境，从而增强了菲律宾海员等国际劳务人员的适应生存能力。他们普遍具有性情温和、诚实可靠、工作勤奋、责任心强的优良品质，深受雇主欢迎。

菲律宾是向全世界特别是欧美发达地区输出国际海员最多的国家。根据《世界竞争力年鉴》，菲律宾海员等熟练劳动力的竞争力在亚洲排名第一。根据全球新经济指数，菲律宾是世界海员等知识工人的主要来源。

以世界贸易组织服务贸易第四项自然人的流动为例，2003年菲律宾人口约占全球的1.2％，海员劳务等对外劳务合作约占世界总量的2.5％。而中国人口占全球的21％，海员劳务等对外劳务合作却仅占世界总量的1.5％，自然人的平均流动比例不到菲律宾的三十分之一。中国海员外派少，不适应跨文化工作，要适应西式生活环境，可以借鉴菲律宾文化的优点。

一、菲律宾文化

(一)东西方交融的文化

菲律宾是一个多民族国家，主要以讲南岛语系的民族构成(占95.5％)，少数民族有华人、阿拉伯人、印度人、西班牙人和美国人等。国语是以他加禄语为基础的菲律宾语，英语为官方语言。

菲律宾的历史和文化可分为四个时期：16世纪前是闭关自守、与外界隔绝的时期，菲律宾受古老的南岛文化影响。1450年，阿拉伯商人赛义德・艾布伯克尔在菲律宾南部建立了伊斯兰政权，菲律宾开始接受伊斯兰文化。16世纪至19世纪末是西班牙殖民地时期。1521年，麦哲伦探险队在首次环球航海时抵达菲律宾，1565年宿雾岛被来自墨西哥的西班牙人占领，这也是西班牙统治菲律宾的开始，天主教文化进入菲律宾。从1899年开始沦为美国殖民地。1898年美西战争爆发，西班牙战败，美国接收菲律宾。从1898年起，基督新教文化的菲律宾信徒不断成长。1946年7月4日，菲律宾获得完全独立，开始深入的文化交融，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和中国的东方文化，伊斯兰文化，特别是南岛文化对它的影响颇深，再加上来自西班牙、荷兰、墨西哥和美国的天主教文化和基督新教文化，各种东西方文化在此交汇。

基督新教信徒占菲律宾总人口的9％，是菲律宾信徒人口成长率最高的宗教。伊斯兰教是一千年前由中东海上商人传人的，500万穆斯林信徒占菲律宾总人口的5％，他们集中在南部的棉兰老岛。此外，约200万华人中仍有一部份信奉佛教。土著民族信仰原始宗教。

几个世纪以来，影响菲律宾人生活的一直是家族和宗教。菲律宾的家庭单元，或是“血亲家族”可以延展至远表兄妹，一个血亲家族的所有成员都十分忠诚、相互尊重。菲律宾人的家族非常庞大，特别是那些贫困的家族，十几个家族成员一起挤在一个小公寓、简陋的小屋或是小茅屋内生活的情形在菲律宾并不罕见。东西方文化和海岛文化交汇的最重要结果是菲律宾人从事航海和去国外打工的热情。有近十分之一的菲律宾人去国外工作。这些菲律宾海外劳工包括在加拿大的护士、在卡塔尔的建筑工人、在日本的娱乐业者、在新加坡的清洁工人，他们成了民族英雄。当这些菲律宾海外劳工退休时，他们会衣锦还乡并建造混凝土结构的房屋。

(二)菲律宾的航海文化

菲律宾由吕宋岛、棉兰老岛、萨马岛等7107个岛屿组成，陆地面积29.97万平方公里，海岸线.长达1.8533万公里，有许多天然良港。与海如此亲近的菲律宾人适应海上生活，乐于从事航海工作。

1521年3月，麦哲伦环球航行船队到达菲律宾群岛。因参与岛上部族的战争，麦哲伦受重伤而死，人类首次环球航行在菲律宾留下重要的记忆。15世纪前，菲律宾人在本国岛屿之间或同邻近的国家利用船舶进行近海贸易。16世纪，菲律宾人开始在西班牙大帆船上同西班牙船员一起从事航海工作。在18至19世纪的美国太平洋商船时代，菲律宾人开始作为水手和舵工为其服务。特别是在1912年的美西战争中，美国海军征召过大量菲律宾船员为其效力。

菲律宾首都马尼拉有一个著名的海员招聘市场。在这个市场，大到世界著名的国际航运公司，小到“一条船”形式的小型客轮公司，都在这里摆摊设点或派驻猎头，而招聘的职位从大副、轮机长等高级职位，到清洁工、客舱吧台服务员等一应俱全。尽管万里之外的索马里海域已成为人人谈之色变的“恐怖之角”，但来这里应聘的海员还是络绎不绝。“菲律宾海员联合会”主席拉米雷斯更是语出惊人，菲律宾海员的求职欲望几乎没有受到海盗因素的影响，“他们即便曾经成为海盗的人质，也想在获释后立即重返船上!”

鉴于菲律宾海员在全球的影响与地位，菲律宾把9月29日定为“国家海员节”。1997年以来，国家海员节是海内外上百万菲律宾海员及其家属最为激动的日子，每年的庆祝活动都由政府交通部主持。该节日的设立是为了紧密团结百万海员，为菲律宾乃至全世界的航海事业做出更大贡献。菲律宾政府规定，凡是在远洋船舶上工作过的菲律宾海员，不论时间长短、地位高低和，均被誉为或者追认为国家优秀公民，菲律宾还从法律上制定了确保海员终身得到国家和社会在政治、物质及精神上的尊重与保护的制度。

菲律宾政府非常重视劳务输出人员的培训。菲律宾输出的船员，英文水平很高，大多受过良好的教育。在亚洲，菲律宾办学理念受西方文明影响最深，注重向公民传输知识技术。菲律宾目前有130多所航海院校，从事海员培训工作。菲律宾航海院校很有文化特色，不仅有卫星导航仪、气象传真、稳性计算机等现代航海设施，还将宿舍等建造得几乎和船上环境差不多，如培训游轮客房人员的楼房，其中有模拟客房、舒适的套间、组合餐厅、大型会议室和现代游轮壮丽的艺术展厅等。其他建筑结构也尽量接近船上设施，既节省了建筑空间，也方便学员习惯船上的工作生活。有的菲律宾培训中心拥有多套驾驶台模拟器和机舱模拟器，尽管有些不是最先进的训

练设备，但模拟器都很逼真，使用率高。菲律宾海员教育考证和实习需要航海行业服务平台、海上专业信息网络、资料图书、船员考证中心题库、STCW公约国际标准测验等，可以说是菲律宾社会的力量整合造就了他们航海人员可靠的才干。

菲律宾的航海文化延伸到国家层面的标志是政府对外派船员的重视。菲律宾政府特别关注和鼓励国内劳动力的大量输出，凡是申请到海外工作的菲律宾船员，如果遇到困难，可以申请通过银行低息贷款由政府担保垫付，以后由当事人从海外赚钱归还政府。迄今为止，菲律宾政府在世界各地设立了500多家机构，专门为菲律宾船员等海外劳工提供全方位和一条龙服务。菲律宾法律规定，凡是输出劳工从国外寄回的外币一律免征所得税。

二、菲律宾海员劳务

(一)菲律宾海员劳务的主导地位

2006年，世界银行依据购买力平价把菲律宾列为全球第36大经济体。菲律宾人均所得大约为1455美元(2007年)，是新兴工业国家及世界新兴市场之一，贫富差距很大，首都马尼拉为国际第24大购买力城市。20世纪80年代以来，菲律宾的海外就业人数稳步增长。据菲律宾海外就业署(POEA)统计，2003年菲律宾劳务输出达80多万人，其中陆上劳务60多万人，海上劳务20多万人。新输出的海外劳工数量逐年增加，2007年达到107.3万人。据菲律宾劳动管理部门公布的数据，截至2006年底，大约有900万菲律宾人在国外工作，占菲律宾全国人口的十分之一。

菲律宾政府估计，海外劳工外汇约占国家经济收入的十分之一.2007年海外劳工汇款达170亿美元，比2004年增长近50％，新海外劳工汇款达到了144.5亿美元。海外劳工汇款对平衡国际收支、稳定本国货币汇率有举足轻重的作用。此外，它还为近年菲律宾经济持续增长做出了重要贡献，菲律宾的经济增长率从2003年的4.6％上升到2010年的5.2％，这不仅提高了国民消费水平，还帮助许多菲律宾人摆脱贫困。

海员和家佣是菲律宾最有竞争力的服务领域。据菲律宾央行统计，仅2008年前9个月，菲籍海员汇回国内的汇款就达到24亿美元，比2006年同期增加43％，占整个菲劳海外汇款总额的五分之一。菲律宾中央银行在2008年2月的一份报告中说，在外国远洋轮船上工作的一位菲律宾籍大厨每月工资竟然比官方承认的菲律宾总统阿罗约的工资还要高1000美元，在日本远洋游轮酒吧天天唱歌的菲律宾船员歌手的月工资远远超过菲律宾国会议员的收入。

全球大约有123万名在船海员，其中菲律宾海员大约占20％。仅2007年就有26.5万名菲律宾海员在各类远洋或者近海航行船舶上工作。自1975年以来，菲律宾始终是全球第一大海员劳动力供应基地。

菲律宾有“海员之都”的美誉，劳务输出对菲律宾的重要性举世皆知。一位外国船员中介公司的管理人员曾表示，从豪华游轮、巨型油槽船到集装箱船只，许多航运业者都偏好雇用菲律宾船员。菲律宾的海员骄傲地说：“世界上航行的船舶，每五条中就有一条是由菲律宾人驾驶的。”菲律宾海员为何成为索马里海盗最常得手的“猎物”，这当然离不开一个事实：菲律宾是向全世界出口国际海员最多的国家。菲律宾从事海员培训的航海院校就有130多所，每年有6万名青年进入航海学校学习，只有2.5万人能够顺利毕业，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一生都只能当个普通海员，只有5000名幸运儿能够再次进入航海学校深造，成为令人羡慕的高级海员。

(二)菲律宾海员的优势来源于东西方文化的交融

1.东西方文化的交融对菲律宾海员的优势起决定作用。

菲律宾海员英文水平高、大多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并且训练有素，掌握新技术、解决突发问题的能力很强。美西战争以后，菲律宾实行了天主教和学校的分离。学校使用美国教材，用全英语教学，教育向全民开放，学校真正成为平民发展和进步的摇篮。美国人通过发展菲律宾英语化教育达到多方面的目的，如传播美国和西方思想文化，使美国的影响深深扎根于菲律宾社会。通过发展教育，菲律宾人从无知、迷信、无助和恐惧中解放出来。“普及教育是美国在菲律宾最大的成就”，英国著名东南亚问题专家霍尔认为：如果教堂和传教士是西班牙人传播西班牙文化的工具，那么美国人传播美国文化的同等工具则是校舍和教师。菲律宾学者阿贡西络指出：美国对菲律宾社会进步最大、最持久的贡献不是物质利益方面，而是在教育、卫生、个人自由和政治觉悟方面。菲律宾航海教育重视实际操作，同时按STCW国际公约办学，培养国际人才，能跟踪国际航海新技术、新要求，因此菲律宾海员掌握新技术的能力很强。

2.菲律宾海员有良好的敬业精神、服务意识强。

在海员外派业务中，服务意识往往是船东最为关心的，经过30余年的发展，菲律宾人树立了为雇主服务的服务观念。菲律宾商船驾驶员、轮机员有宣誓的制度，保证敬业精神。海上工作意味着与家人分离，但菲律宾海员在工作时兢兢业业，极少流露出恋家情绪。当在异国他乡上岸休息时，他们很少去酒吧消费，而是去网吧通过电子邮件和聊天工具与家人联系。菲律宾文化特别强调“成人”和“成才”，在一个追求功效的高节奏的时代，“成才”激发和提升了菲律宾公民创造价值的生产力、服务全球的竞争力、发展事业的创造力和参与社区的亲和力。

3.菲律宾海员吃苦耐劳、遵守纪律。

菲律宾的劳务外派发展多年，绝大多数菲律宾人树立了愿意从事劳务、以从事劳务为荣的观念。菲律宾海员十分珍惜在国外船上的工作机会，时刻注意自己的行为表现，以免被解雇。他们经常在船上要求超时、超量工作，有时还会拿不到应得的工资，甚至遭到种族歧视或虐待。尽管这样，他们还是选择默默忍耐、坚持工作。天主教文化使85％的菲律宾人信仰进取、忍耐和博爱等教义精神。

4.菲律宾海员善于沟通、诚国际经济合作2011年第6期实团结。

古老的东方文化使菲律宾家族的所有成员都十分忠诚和相互尊重。由于菲律宾有300多年西班牙和美国的殖民地历史，多种文化的融合使菲律宾人易于与外国人交往。东西方交融的文化使菲律宾人以社会良知和合作精神为本、注重人道、不迷信强权、坚持诚信、不习惯欺诈、勇于自律、不苛求待遇、热爱生活、忠于职守、乐于助人。菲律宾船员融入新环境快、沟通能力强，相互忠诚、诚实有助于形成团结有效的船员队伍。

三、借鉴菲律宾文化发展中国海员劳务

(一)中国海员劳务的劣势

2009年，国际上海员劳务外派的主要输出地有：菲律宾(占

28.1％)、俄罗斯(占6.8％)、印度(占5％)、东欧(占16.6％)和中国(占6.2％)。菲律宾在国际海员市场上占主导地位，每年向国际市场提供约20万名船员，其中15万人服务于欧洲船东的船只，还有5万名服务于以日本为主的亚洲船东的船只。我国外派海员只有四五万，不到船员总数的3％，80％在新加坡、台湾、韩国、日本等亚洲地区，真正进入欧美市场的不多。

中国海员的劣势表现为：英语应用能力普遍不高、不适应跨文化工作、不适应国外管理体制、缺乏敬业精神、动手能力不强。我国海员和外派企业都认为，英文是制约我国海员整体素质的关键因素，但国外船东雇主却认为提高我国海员的职业态度、技能等比提高英语水平更为重要，他们尤其关注中国海员的跨文化生活和工作的能力，能完全胜任与外籍船员混合工作的中国船员很有限。他们认为，这是中国海员必须改善的方面。

随着国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的择业观念发生了很大变化。我国目前的高级船员流失量非常大。社会保障制度不健全，对后半生缺乏安全感等因素影响了我国船员长期服务的态度。

我国外派的船员不适应西方管理方式，国外船员大多是西方文化背景，我国外派船员必须学会绝对服从，对习惯于东方文化背景管理模式的船员来说，感到难以适应，中国人讲究“和为贵”，因此在心理上感到很压抑。当单独外派的中国船员与同船的其他国家船员语言文化不同，使相互交流变得困难时，特别容易产生孤独、抑郁、焦虑的情感，甚至产生抵触情绪。

(二)借鉴与发展

菲律宾的劳务输出政策措施及具体做法给我们如下启示：重视劳务输出工作，加快立法，并加以政策扶持，做好服务；加强外派劳务资源培养和储备；加强政府的监管职能，规范中介市场，简化手续；加大对外劳务合作的财政支持。

菲律宾文化的“成人”和“成才”是我国发展海员劳务最值得借鉴的地方。德若思1996提出一个观点：学会学习；学会做人；学会做事；学会共处。菲律宾的文化证明，应适度开发社会蓝领阶层的生存能力、社会白领阶层的职业能力和社会精英阶层的领导能力，应尽力教会海员凭教养、社会责任心和全球竞争力与世界和谐相处。阿罗约总统曾自豪地指出，人力资源开发是菲律宾保存得最好的商业秘密。

中国现代航海文化需要选择性地吸收东西方传统文化和菲律宾文化的长处。西方人强调个人价值至上，认为人是与文化和社会分离而独立存在的。东方儒家文化注重心理健康与道德修养和谐发展，偏重道德境界的完善。中国的人际关系，人与人之间存在着较强依赖和制约，强调社会价值和社会责任。法兰克福大众文化学派主张塑造光辉灿烂、力量无穷、平易近人的偶像，不断重复是大众文化对大众实施精神催眠和心理控制的有效手段。菲律宾社会文化运用其所有的影响和力量，精心安排引导公民热爱家乡和家庭，忠诚国家和社区，学自然中美好的事物，欣赏乡土文化。在社区聚会和活动中，菲律宾社会都约定俗成合唱国歌和英雄史歌，让每一个公民以服务社会和国家为荣。

中国的航海文化可借鉴菲律宾侨中学院的校训，发展中国海员劳务：勤、诚、勇、爱、耻。勤：勤奋才能明智，勤劳才能生存，勤俭才能治家、致富和发展。诚：诚实才能获得同事的信任、真诚才能赢得事业的发展空间。勇：勇敢才能冲击惊涛骇浪、飘洋过海，勇敢才能闯过人生的道道难关、获得事业的成功。爱：爱是一种道德情感，仁者爱人、爱自己、爱朋友、爱他人、爱社会、爱国家。耻：耻是一种道德自律，“知耻近乎勇”，“知耻，才能有所不为”。“五德”正是对中华美德的传承。

扩展中国的海员劳务需要弘扬我国优秀的航海文化。忠于职守的情操，爱岗敬业的精神，充满荣誉感的职业作风，富有责任感的事业心都需要航海文化的熏陶。我国有内容丰富且内涵深厚的航海历史文化，如“拯危救难与安全航海”的妈祖精神、“一往无前与舍身传法”的鉴真精神等，这些在今天仍有极具价值的现实意义。此外，“勇于开拓与和平友好”的郑和精神可比西方哥伦布、达・伽马、麦哲伦等航海家开创先河的探索精神。

菲律宾文化中马来祖先重视亲情是继承了中国人的传统，虔诚是受西班牙天主教的影响，热情好客则是菲律宾人的天性。中国价值观、亚洲人灵敏思维、美国实用主义、西班牙天主教传统，这些元素的结合造就了独特的菲律宾文化，使菲律宾人学会顺应世界的主流发展。进取和团队精神强化了公民的社会良知和合作意识，包括合格公民所必需的诚实、勤勉和乐观等职业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