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立法旗(连载12)

时间:2022-05-12 11:06:25

梁山立法旗(连载12)

吴用细说男女情

武松反劝孙三娘

有两种东西是值得赞叹和敬畏的――我们头顶的星空和内心神圣的道德法则

――康德

上回说到扈三娘被孙三娘逼得无路可走,哭哭啼啼找上梁山,央宋江、吴用请动武松帮她摆平孙三娘。宋江派人将武松请上山,跟他说明原委,请他出面。谁知武松死活不肯接受这个差事。他说孙三娘三天两头跟他打电话,好像有点想与他“那个”的意思。他无意与孙三娘结秦晋之好,因此处处躲着她,如今要他自动找上门去,他一百个不乐意。

吴用听罢,说:“武二郎害怕怜香惜玉会招来麻烦,这我理解。其实,男人怜香惜玉,女人对男人产生好感都是人之常情,实在用不着大惊小怪,自寻烦恼。”

“军师怎出此言,难道武松是自寻烦恼吗?”武松有些急。吴用笑笑,说:“有那么一点。说实在话,你武松对孙三娘还是有些情义的,之所以惧之避之,是害怕她因此缠着你结秦晋之好。其实,你对男女之情还是缺乏研究的。”

“想我兄弟从小就只会舞枪弄棒,什么时候研究过男女之情。”宋江打趣道。

“据老夫几十年对女人心思的揣摩,女人对男人产生感情,一般有四种表现:一曰敬重。女人被男人或品格之方正,或举止之端庄,或言谈之稳重,或形体之伟岸而折服,觉其与众不同,堪为偶像,便油然而生敬重之感。二曰艳羡。对某男人,或羡其武艺超群,或羡其经纶满腹,或羡其谈吐大方,或羡其交游广泛,或羡其于群芳中一枝独秀,或羡其于污淖中如莲不染。三曰喜欢。喜欢他像貌堂堂,喜欢他气质高雅,喜欢他才华出众,喜欢他一掷千金,喜欢他想事办事皆能从大局出发,喜欢他怜香惜玉总是于细微着眼。四曰爱慕。当女人对男人由敬重上升为艳羡,由艳羡上升为喜欢,由喜欢上升为爱慕时,她对男人已经说不出爱的理由了,只知道傻爱;为了这份爱,她可以倾其所有,甚至献身。但爱归爱,它与谈婚论嫁又不是一回事,或者说还隔着一段距离。”

“那是为何?”武松问道。

“因为喜欢也好,爱慕也好,它只是一个人私下心灵的倾倒,感情的宣泄,精神的追逐,它不受限制,天马行空,独来独往。而婚姻则不同,它必须服从于‘缘’,没有缘分,即使爱得死去活来,也不一定能成伉俪;有缘分,虽然素不相识,偶尔相逢,也往往一见钟情,成为夫妻。”

“那缘分又是什么呢?”武松好奇地问道。

“唯心者认为,缘分是人与人之间由命中注定的遇合的机会;唯物者认为,缘分是人与人或人与事物之间发生联系的可能性。这里最重要的在于可能性。这种可能性往往受到外界的诸多条件的制约和限制。男女相爱只有在条件成熟和允许的情形下才能成为夫妻。”

“军师,你说那么多,我总算明白了。你是说孙三娘虽然那么敬重我,喜欢我,甚至爱着我,但两人能否走到一起,那还是个未知数,还要看有没有缘分。”

“武二郎真是个聪明人。”吴用拍拍武松的肩膀,“所以说,你尽管放心去孙三娘那里帮助扈三娘把事情摆平,千万不要顾虑孙三娘会拿此事作筹码,逼迫你和她成亲。你想,贫民女子找郎君都要选了又选,何况孙三娘这样有财有势有名有望的女中豪杰,巾帼英雄。”

“听了军师一席话,真解除了我心头的一个结。我这就去找孙三娘。”武松起身就走,吴用将他轻轻按住:“武二郎真是个急性子。不过,你这样冒冒失失去找孙三娘,肯定不行。孙三娘既然接二连三地纠缠扈三娘,心中定有解不开的结,不会轻易罢手。对于这样的人,顺劝是不行的,只能反劝。”“怎么个反劝?”武松忙问。吴用附下身子,对他轻声交代一番。武松听罢连连点头,告别宋江、吴用下山去了。

武松来到京城,走进了孙三娘的总部大楼。武松早就听说孙三娘富可敌国,说她家钱过北斗,米烂陈仓;赤的是金,白的是银,圆的是珠,光的是宝,也有犀牛头上角,亦有大象口中牙。武松当时还不信,如今走进孙三娘公司总部大楼,方知言之不虚――在繁华宽敞的京城大街上,一幢60层的高楼拔地而起;一色的祖母绿幕墙金碧辉煌,与日争光。走进大厅,四周装饰更是华丽无比,只说悬挂于大厅正中一块撰写着“和气生财”的硕大牌匾,框架全部是用和田玉制作,价值数百万两银子。武松进厅后接通孙三娘电话。孙三娘一身艳装,满面含春站在办公室门口迎接。走进办公室,室内铺陈别树一格,但有一样与大厅相似,即正中同样悬挂着一块大匾,内书四个大字:和气生财。

孙三娘见到武松自然高兴,话语也有些激动:“武二哥是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闲到我这寒舍做客?”“你说你这是寒舍,那我那窝岂不成了大冰窟?”武松说罢大笑,感染得孙三娘也笑了起来。笑罢,武松说:“一桩生意上的事,我到京城约会一个朋友。事办完了,便直奔你这里,讨杯酒喝。”

“武二哥说哪里话,既然看得起我,我自然要尽地主之谊。今晚我请客,为二哥接风。”说罢,她拨通电话,稍作安排,便与武松聊了起来。

聊的自然是生意上的事。武松说:“一走进你的大厦和办公室,便有一种感觉,感到你对和气生财这句话情有独钟。怪不得我常听生意场上的人说,孙三娘待人友善,一体覆载,就连自己的仇人也视如兄弟姐妹,处处为他们重塑形象,馈赠好处。”

“这是谁这样妄加评说。我三娘虽然力挺和气生财,但禀性嫉恶如仇,尤其是对我的仇人从不手软。”

“那扈三娘呢?”武松不在意地问。

“那当然是我的仇人。就是这个扈三娘,为了自己赚银子,胡乱做广告,诱导消费者上当受骗,把我也害惨了。我一定要找她讨个公道,谁来劝都没有用,非得将她搞臭不可。”孙三娘说罢,一拳砸在办公桌上。

武松听罢,暗自思忖,多亏军师料事在先,早授锦囊,要不然此趟准会砸锅。想到这里,他禁不住大笑起来。孙三娘忙问武松笑从何来。武松道:“你知道吗,你这样做,不但没有打击扈三娘,相反,你是在为扈三娘重塑形象作贡献呢。”

“我不明白你话里意思。”孙三娘现出一脸的疑惑。

武松道:“你和扈三娘都是社会知名人士,生意场上的佼佼者。你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社会公众的普遍关注。你知道吗,这个社会从古到今,同情的都是弱者、受害者,憎恶的是那些逞强霸道横蛮之人。如果说,你当初用了姣姣美容化妆品,破坏了自己的形象,成为了受害者,博得了社会的同情心,那么从那以后,你以受害者自居,接二连三地骚扰扈三娘,搅得她永无宁日,无地自容,社会的憎恶便发生了倾斜。在人们的心目中,你再也不是受害者,而处处让着你的扈三娘竟成了受害者。于是人们都评论你得理不让人,太横蛮了;大家都赞誉扈三娘能包容谦让有气度。你看,你这不是把一顶顶桂冠都送给了扈三娘吗?”

孙三娘听罢,如梦初醒,连连说:“要不是武二哥提醒,我还蒙在鼓里,不但自毁形象,还为仇人张了目。真的是糊涂之至。你说,下一步怎么做?”武松说:“这事好办。你不是手下有一批吹鼓手吗,要他们在报上登一篇文章,就说孙三娘通过了解,知道扈三娘当初打广告也是受了他人蒙骗,从此以后,对她再不做任何追究。如此一来,人们对你还不大加赞美呀?”“好主意,我明天就去办。”孙三娘见武松起身待走,忙扯了他,“你今天点醒了我,帮了我的忙,我非得好好招待你不可。”说罢,挽了武松走进宴厅。众人正推杯把盏间,忽然有人来报,说门外有人要见孙总。真所谓:

一桩麻烦事,

了于谈笑间。

多亏吴军师,

妙计挽狂澜。

不知来者是谁,还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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