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里弗斯 破晓

2000年，在他作为一个主教练的菜鸟赛季里，里弗斯率领奥兰多魔术斩获了令人难以置信的41胜41负，他因此而获得了当年的年度最佳主教练奖。里弗斯将那个坚韧不拔的团队永远留在了内心深处的某个特别的地方。他的执教功力在过去的13个赛季里有了一个巨大的飞跃，他已经升级成了出神入化的战术大师。

[访谈背景]布彻秀节目改版以后收到不少好的回响，全新的节目制作更加凸显了上至监制组下至布彻本人的理念；而在场地选址的自由度上也更加让人对节目将会去到哪里录制充满期待；全新的提问模式和节目流程则摆脱了以往的刻板。但由于布彻的剧烈反对，节目组婉拒了很多赞助商抛出的橄榄枝，而节目经费也因此而日益吃紧，眼看着节目越来越受欢迎，但除了收视率能勉强撑场面以外，内部已经隐约地出现了分歧：布彻坚持这种零利润模式的节目理念，而节目组当然要以商业收入为主，为了让这种不平衡状态得到改善，节目组尽量在细节上做到开源节流，另一方面，他们也在瞒着布彻的情况下接下了一些商业赞助。

1 打个比方吧，如果为了自己的儿子能茁壮成长，你会愿意去做一些你一直以来都抗拒的事情吗？显然，答案是肯定的。

布彻正在翻阅着眼前的那一堆来自各大网站的文件，内容无非就是一些针对他而提出的问题，这一个多月以来，布彻为了完成对这些问题的回答，已经耗费了不少心思。似乎他花在接受采访的时间远比他采访嘉宾的时间要多了，对于他这种不务正业的行为，萨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摸不着头脑。

“先生，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改变初衷，从当初拒绝到电视台、电台接受采访，转变到现在对他们有求必应。你知道，这个月我已经陪你走了不下于20次电视台了。”虽然布彻不是每一次都能解答萨姆的疑问，但只要找到合适的时机，萨姆又会把同样的问题抛回给布彻。

“我这几天不断在想同样的问题，”布彻刚开口时的语气不像是在回答萨姆的问题，“究竟一个拥有自主品牌的节目，能通过其他同行给予到什么样的宣传效果？”尽管不愿意过多去理会支出与收入的节目经费问题，但也不得不为节目在逐渐壮大后的经营方式费心思。

萨姆在核对着当晚节目的菜式和流程，眼睛忙不过来看布彻，“要宣传就免不了烧钱，而你最不喜欢的就是靠这种硬广告效应带来经济收益。那么……”

布彻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一些资料，摊在萨姆面前。这些全都是这两个月来节目改版过程中的各种支出账单，新场地，新设备，几乎所有东西布彻都勒令给换掉了。和别人想象中的“一次换一个场地等于没有固定场地，如此下来，成本将会大大降低”不一样的是，布彻希望可以在节目录制前三天就能去到场地做布置，所以节目所需物品几乎每周都要搬上飞机一趟，成本只会有增无减。

“你看看，这些是他们昨天给我的一部分账单。打个比方吧，如果为了自己的儿子能茁壮成长，你会愿意去做一些你一直以来都抗拒的事情吗？显然，答案是肯定的。”布彻直接替萨姆回答了问题，“所以，你才会看见我现在有做不完的采访，写不完的专栏，上不完的电视节目。因为我只懂这样赚钱，并且能让我心安理得。”

布彻的本意是想通过参加大量地参加采访类节目和撰写专栏文章来赚取些外快，以帮补节目组的开支，想法虽好，但节目开支金额实在庞大，靠布彻那么点钱来救助，实在不靠谱。

2 这个喷垃圾话只是比加内特逊一点，口袋里不知藏了几个战术小纸条，赛后极其善于制造冷幽默的家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教练？

当晚的节目选址在波士顿标志性建筑――约翰汉考克大厦里面的一个餐厅。这还是因为主人公公事繁忙，跟随老板到此地谈了一桩买卖，最后干脆把地点就近定在了大厦里头。

“道格-里弗斯，这个随时随地都面泛油光，喷垃圾话只是比凯文-加内特逊一点，口袋里不知藏了几个战术小纸条，赛后极其善于制造冷幽默的家伙，在你们看来，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教练？今天我们有幸地在他百忙的行程中把他邀请到了节目中来，要知道，他前一秒还在陪着丹尼-安吉在谈生意呢。希望这会是个美妙的夜晚。”布彻在介绍人物出场时，里弗斯已经坐到了餐桌的另一边。

布彻见里弗斯一身正装打扮，而且眼神泰然自若，特意在节目开始时对他进行一番调侃：“说说和安吉同行为商的感受吧。再这么下去，我估计你是快要忘记战术板上的东西了。”

“嘿，我们谈的刚好是关于球队招募助教的问题，只是我们的意见有些分歧，最后没有达成交易而已。”里弗斯不愿意透露关于球队内部过多的信息，所以把话题一转，开起了布彻的玩笑，“安吉在我临出门前要我告诉你，他很喜欢看你的节目，希望有朝一日，他也能来做客。”

布彻曾经专职研究过2005-2006赛季凯尔特人的表现。当时得出的结论是主教练无助，老板无能。时过境迁，现在再说到安吉的话题时，显然引发了布彻内心的不安。

“如果安吉能不计前嫌的话，我非常欢迎他来我的节目。如果能把这几年他对我的积怨都化解掉就更好了。”布彻-本正经地回话道。

“今天的莱式都挺特别的。没有重口味，没有鱼生，没有煎炸，绝对符合你最近喜欢淡口味的习惯。”布彻示意萨姆上菜，特别之处在于布彻一改之前由萨姆介绍菜式搭配，今天却是由他自己亲自介绍。

“第一道――传统油醋沙拉。橄榄油和红酒醋都是从瑞士进口过来的，和传统的1：1分量不同的是，我们增加了醋的分量，但在蔬菜的选用上，我们除了基本的西红柿、黄瓜、生菜以外，还加入了胡萝卜、土豆和洋葱丝。”

里弗斯似乎对沙拉没有多大兴趣，于是主动和布彻扯起了话题，“这么普通的东西，我几乎在每一个客场更衣室的比赛前30分钟都会吃掉一盘，而且味道还不错。我想想，最好吃的应该是孟菲斯的沙拉，他们有一种秘制的沙拉酱，能让人唇齿留香。”

“我对你怎么看沙拉没多大兴趣。说到底这只是一道开胃菜，重头戏都在后面呢。”布彻说，

3 “先来谈谈凯尔特人今年的情况吧，15胜17负，东部排名第8，到现在为止，你满意球队这样的表现吗？”

“你知道，我执教这支球队已经有8年时间了。早些年的这个时候，或许我该为开局战绩而忧心忡忡，但现在我已经变得淡定多了。”里弗斯依然没动台上的沙拉，而是选择了继续回答布彻的问题，“或者说，这已经超出了我可控的范围。球员们的年龄每年在增长，我的这种感觉就会越强烈。所以我总是和加内特说，我希望你能再打久一点，哪怕就一点。”

“换个说法等于是你承认加内特是你的救命稻草了？”布彻问。

“应该说，我们是彼此的救命稻草吧。如果当初……”他用手势比划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了，但眼睛不停地在眨动，似乎在回忆起5年前那个让人激动的时刻。

布彻见里弗斯对沙拉还是没有提起一点兴趣，索性直接上第二道某，“法式培根黑胡椒香煎蘑菇。不要被那大蘑菇给蒙骗了，这道菜的精华其实是培根，虽然已经切成丝，但搭配上黑胡椒用香煎的做法才能吃出培根的全味。”

“相比起你以前的经历，我还是对你现在的心态更感兴趣，”布彻继续着刚才的话题，“这两年间，面对主将逐渐衰老，球队在放走帕金斯和防守助教锡伯杜后，你的心态产生了什么样的变化？或者简单点说，你怎么去适应越来越老的凯尔特人？”

里弗斯尝了几口眼前这一道蘑菇，眉毛先是拧在了一团，随着咽下了食物后，又舒展开来了。“我也简单点回答吧，我正在和他们一起慢慢变老，这根本就无关适从与否的问题，你可以想象一下这么一群出生入死的兄弟，还会有什么间隙能影响到我们的默契？或者什么其他别的？”

“但我几乎可以肯定的是，你们的关系远没有像兄弟那么融洽。雷-阿伦就因为和朗多的矛盾而远走迈阿密了。”

“在我看来，兄弟的定义不是在于曾经有过多少矛盾，而是在于闹矛盾过后，他们依然能像初见时那么视对方为至宝。”里弗斯边摇头，边和布彻说。

4 “我可以把你这近5年来的执教风格定义为你的职业生涯执教风格吗？”布彻试着就里弗斯的执教风格提问题。

眼看着节目要朝凯尔特人的方向走去，布彻赶紧把节奏和侧重点给拉了回来，“这道菜和你当初的经历会不会有一点惊人的相似？在魔术时期你就表现出很好的执教天赋，但球队的战绩却一直上不去，来到凯尔特人的初期，战绩却烂得一塌糊涂。明明是一个好教练，为什么表现出来的效果却不如人意呢？你有好好反思过这个问题吗？”

里弗斯这时候脱掉了西装，上身只剩下了一件衬衫，他的脸孔泛起了标志性的油光，“容许我给你举个例子吧。简单的一个挡拆战术，在每一位教练的手下表现出来的形式都会有所差异。”里弗斯平时回答记者的问题时特别喜欢举例引证，这次也不例外，“斯隆手下出了犹他双煞，禅师可能对这并不感冒，而我则可以把双人挡拆演变成三人、四人挡拆。教练的战术在赛场上只是概念性的一部分，真正重要的是球员们如何去执行战术。”

“你意思是说无论在哪个时期，你都有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困扰。并不是你的能力和理念的问题，而是球队配置不当造成了战绩难看不堪？”布彻说出了里弗斯隐藏着的话。

“完全正确。”

“第三道菜――意式蒜香大虾面。为了能让蒜味更少一点，我们特意在里面加入了醋。”萨姆把菜端了上来。

“我可以把你这近5年来的执教风格定义为你的职业生涯执教风格吗？”布彻试着就里弗斯的执教风格提问题。

“不不不。这可不是我最喜欢的执教风格。在2006-2007赛季（里弗斯执教凯尔特人的第二年，战绩奇烂无比）我尝试过快打旋风，2007年我尝试过一大四小，直到2008年，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还是更喜欢那种节奏鲜明的快速运动战，因为不用我想太繁琐的战术。”里弗斯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由快打旋风突然转变到阵地攻坚战，这是要多大的勇气？你当时有过什么样的思想挣扎吗？”布彻乘着话题继续往下问。

“有过思想挣扎，但当我第二天醒来，看到他们三人同时出现在训练馆时，我的精神就会为之一振。之前所有的思想包袱都会随之而放下。”里弗斯回忆起当时的情况时，总是充满了激动和慨叹，“我所说的思想包袱是指如何把他们三人和其他人糅合起来，我从来不担心如何糅合三巨头，真正需要担心的是他们和队友们之间的关系。”

5 里弗斯素来以出色的演说技巧而闻名，“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们甚至会为了解决掉了一个世纪难题而抱作一团，失声痛哭。”

布彻适时地播放起凯尔特人2010年开季初期那一段连败的赛事集锦。当时外界都说绿军已老，不可能再接近总冠军。但当季绿军最终走到了总决赛，和湖人大战至抢7局才壮烈倒下。

“看过视频后，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三巨头时期的凯尔特人真正的辉煌期出现在2008年，此后便开始了下坡路，直到阿伦远走迈阿密为止，你觉得你执教得成功吗？第二，在三巨头合作的这5年间，他们之间肯定会出现过一些摩擦甚至闹过矛盾，面对这样的情况，你是怎么处理的？”布彻的问题随着节目的深入，问得越来越带劲了。

不知道是否布彻问到了敏感问题，里弗斯这时候突然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笔记本在上面乱涂乱画了些东西。布彻探头过去看，原来画写的是一些外人看不懂的数字代号和战术暗语。

“事实就是就这样。每当我遇到棘手的问题时，我就会在战术板上写下至少十个解决问题的方法，然后淘汰掉其中的六、七个，最后把他们召集到一起，和他们商量剩下来的两三个方法，直到有决定为止。”里弗斯素来以出色的演说技巧而闻名，这一次他打算把布彻也一并感化了，“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们甚至会为了解决掉了一个世纪难题而抱作一团，失声痛哭。”

“比如有哪些世纪难题？”布彻逗趣地问。

“朗多的鞋子和衣服鞋帽的搭配啊，这个关乎他的面子工程，他就经常为此而苦恼。”里弗斯明显不愿意告诉布彻太多关于三巨头所遭遇到的难题。

“那么还有一个问题，作为教练，你……”布彻提醒了下里弗斯。

“我敢说，如果都撇除掉那折磨人的总冠军标准，联盟里有半数的教练会觉得自己还不赖的。”里弗斯当然没有忘记这个关乎自己地位和声誉的问题，“还不赖的意思是，他为球队注入了活力，带来了具有革命性的改革，取得了从战绩到精神上的实质性进步。有些教练只管提升球队战绩，但对于球员的心态变化和球队文化的发展趋势充耳不闻，这是极其错误的做法。我们绝不应该单纯为了追逐胜利而去改变打法迎合观众，而是应该更多去思考到底如何把球员更好地融入到自己的战术体系中，以实现他们的最大价值。我想，这是每一个教练首先应该想到的事情。从这个角度去看我的教练生涯，我无疑是成功的。”

6 “我想尝试这个很久了，无奈要等到你来了以后才能初尝味道，赶快尝尝这600美元一两的燕窝吧。”

“但显然，不是所有的教练都会像你这样想得面面俱到。”布彻回应道。

里弗斯耸了耸肩，露出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这不能上甜品吗？”

“再等等。我的问题不多了。”布彻的手挥了一下，萨姆把第四道菜端了上来。

“顶级旧黄燕盏蜜――燕窝中以略带旧黄色的燕盏最为名贵，而我们选取了印度地区鲜有的顶级旧黄燕盏作为原材料酿制成蜜，它的特点是在浓郁的口感中添加了燕窝的清新煮法。”

布彻没等萨姆介绍完菜式就先开动了，“我想尝试这个很久了，无奈要等到你来了以后才能初尝味道，赶快尝尝这600美元一两的燕窝吧。”

待里弗斯开动时，布彻已经开始发问问题了，显然他尝试着节约双方的时间，“禅师曾经向我坦言过他不善长玩战术，和你相比起来，他充其量是个学禅悟道的老头子，可想而知你的战术素养有多高，那么你的战术意识和思维到底启蒙于什么时候？这一路走来，对你影响最大的又是谁？”

“我发现你在采访教练的节目里总会提到菲尔说过的话，你到底有多喜欢他？”里弗斯边吃着燕窝边自言自语唠叨着，眼睛并没有看布彻。

“所以你的答案是？”布彻没受里弗斯转移话题的影响，依然在不依不挠地追问着。

“在我还是球员的时候，我的教练就和我说过，要成为一位及格的教练，你必须要有真材实料，这包括了对球员们的技术训练，自身的渊博知识面和那源源不断的战术点子，而另外一个重点就是你必须要能说会道，起码要学会如何激励自己的球员让他们时常充满希望。”里弗斯说，“我觉得在我的职业生涯里，反而是后者占据的比例更多。”

7 “比如在半场结束时落后对手30分，你会和你的球员说？”布彻试图在里弗斯口中问出个究竟来。

“我不会告诉你我会和他们说‘嘿，不要放弃，我们还有机会，振作起来，刚才大家的表现不错，只是一些细节的点没做好而已’之类的废话。首先，我要分析场上的形势，谁打得好赞扬，谁打得差批评，落后的主要原因，追不上分差的主要原因，如果是个别球员的行为所致，那么我会和他们做思想工作，如果全队的作战气氛不高，那责任主要就在我身上：然后我会在脑海中试图幻想下半场的一些情景，和他们说要做好两手准备，如果分差继续被拉大应该如何是好，如果分差不断缩小，应该怎样持续追分势头，最后我才会在大家面前来一次总动员，你知道，激励人心的说话一旦说得太滥，将会变得不切实际。”

录像墙上开始播放起这个赛季凯尔特人的赛事集锦。场边的里弗斯似乎比以往安静了不少，他少了从教练席中激动地站起来对着场边裁判就是一通大喊，少了对球员们那声嘶力竭的吆喝，甚至少了在战术讲解过程中的情绪动员。

“那么现在，你需要和今年再次陷入低潮的凯尔特人说些什么更为适合呢？”布彻问。

里弗斯在看录像时已经把整个燕盏蜜给吃完了，“我很早就说过，朗多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一号位球员，他现在更多地代表执行了我在场上的职务。只要他还在球队里，我就只会越来越淡定。”里弗斯对朗多的喜爱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你最喜欢的甜品――青柠派。没有特别的构思，我们只是在里面加入了四叶草的味道和点缀，但愿你能感受到一些有关凯尔特人的味道。”萨姆终于把最后的甜品端上了餐桌。

“该告诉我一个关于你的秘密了。正经点，我可不想听‘加内特不喜欢洗热水澡，皮尔斯当年的刀痕现在依然清晰可见’这些玩笑话。”布彻把话说在前头，希望里弗斯口中的秘语更具独特性。

里弗斯沉默了很久，在吃完了青柠派后，终于开口了，“我把我这一辈子学到的，能用上的都耗在了凯尔特人的身上。但往往我却感受不到作为一个凯尔特人的真实感觉，是快乐的？积极的？还是沉默的？灰暗的？我曾经和自己说那不过是难得糊涂的困惑，只要赢下下一场，一切都会明了，但现在随着三巨头分崩离析，球员们日渐衰老，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如果说我有什么秘密的话，我希望可以尽快逃离这个困扰了我很长一段时间的怪圈，或许离开现在的城市，到其他地方发展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虽然是半开玩笑的状态下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秘密，但胆敢在访谈类节目中公然流露出自己对球队的困惑和去意，在节目播出后，迎接里弗斯的必定会是会经久不息的舆论狂潮。

此“道格”不简单

人们都习惯称里弗斯为道格-里弗斯，实际上，“道格”并非里弗斯的本名，而是源自他的绰号“DOG（博士）”。里弗斯的本名叫格伦，当年在伊利诺伊州东普洛维索高中的一次篮球训练营上，他穿了一件“J博士”欧文的球衣上场，平是他的教练里克-马杰卢斯便开玩笑地称他为“DOC”，没想到后来这一绰号居然叫开了。

能叫响“博士”这一绰号也并非偶然，里弗斯身体素质一般，属于靠脑子打球的球员，他当年堪称联盟一流的拉卫之一，1988年入选全明星，以阅读比赛和强硬防守著称。1986-87赛季，里弗斯以场均10次助攻与“微笑刺客”托马斯并列联盟第三，当时排在里弗斯之前的是大名鼎鼎的湖人队球星“魔术师”约翰逊与勇士队球星“沉睡者”弗洛伊德。

里弗斯当球员时就被认为极具教练才华，口才也一流，果然退役后不久便在魔术执起了教鞭。第一个执教赛季便获得了成功，带领一支被许多人预测将垫底的球队（五位首发球员中有四位没有经历过选秀）最终取得了50%的胜率（41胜41负），并赢得了1999-2000赛季年度最佳教练的称号，成为NBA历史上第5位执教第一个赛季就捧得奥尔巴赫杯的主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