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汉 13期

时间:2022-04-28 10:40:22

一切的起源便是一副小巧的皮制马具,这是爷爷为年轻的卡尔·马龙所特制的,当年,老爷子就是骑着骡子走遍了美国,马龙也因此有了成天在外闯荡以了解努力工作定义的基因。爷爷告诉他:拼尽最大努力方能得到回报。这听起来很容易,也许对于那些城市人而言的确如此,但这样的教导却成为了贯穿马龙生活的核心,从他幼年在Sunvnerrld小镇的时光,到后来退役后成为商人,乃至成为全能的当代传奇皆是如此。这类教导让他生而无憾。没错,他希望赢得更多比赛,特别是在1997年和1998年的总决赛E,但哪个球员不会这样想?

马龙在NBA待了19年之久,这正归因于他所付出的努力。他在体型,投篮、传球,防守和罚球(没错,就是罚球)都下过苦功。当他做这些事情时,无论是在篮球方面,或是开18轮大卡车,他都能找到乐趣。他希望让家人感到自豪,他不想让自己的球迷失望。马龙最不会自欺欺人。如果你能努力到他那种程度,你就没有办不到的事。这个世界上充斥着劝你休息的人们,他们会顺其自然,会不思进取。会借机休息,他们会跟说你已经够好了,但他们毕竟不是你,你也不能像他们那样活着。

马龙就不会这样。他是联盟里那群潮男里的乡巴佬,是那种即便是训练也会尽全力击败队友的球员。他靠硬搏打天下——有时候会过于依赖身体接触了。他在繁重的训练后会出门跑一圈,这样的加练才能满足对自身的严苛要求。

“我从未见过像他这样努力的人。”掌舵犹他爵士队23年、执教马龙15年的杰里。斯隆如是说。

当斯隆这样一个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铁血气息的教头都由衷地赞美他人的职业道德时,你就必须好好注意这个人了。斯隆打球时是以“螺丝钳”之名立足联盟的,因为他的手会像钳子一样卡住持球者的臀部,以控制他在场上的活动。运球切入?那倒不错。这并非防守犯规,而是将自身的意志全部强压到对手身上的防守方式。马龙打球时被称为“邮差”,你找不到比这更完美的称呼了。很明显,他就是那种使命必达的人,所以马龙和斯隆成为密友也不奇怪了。

“我热爱打猎,假设去非洲进行梦幻狩猎之旅,在经历18小时的航班后,飞机刚着陆,我刚穿上打猎服就接到斯隆电话,被告知他需要我,这种情况我会立刻坐飞机回家。”马龙说道。这就是他的风格,使命必达,无论这会给他带来多少麻烦。这也是他在球场上所做到的事,从无名小卒开始,带领一支队名毫无意义的不起眼球队走向新的高度。

这也增添了马龙进入名人堂的筹码。他的总得分排行史上第二,仅次于卡里姆。贾巴尔。他11度入选NBA第一阵容,14次入选全明星赛。他是史上最伟大双人组成员之一,他与约翰·斯托克顿协力为爵士赢得了5次分区冠军,两度打进总决赛。

马龙是那种力量与速度完美结合的球员,鉴于他2.06米,117公斤的劲爆身材,打出铁血球风倒也意料之中。然而,看到这样的大个球员飞奔下快攻,必然会让大多数人感到困惑——他们可没见过这么能跑的大个——更会震慑回防的对手。

“他是下快攻最快的球员,”达雷尔·格里菲斯说,这位路易斯维尔大学的传奇球星与马龙共事了5年,“他就像火车头一般。”那些不幸在低位防守马龙的球员就像被列车车轮碾压过的硬币,达雷尔至今还记得那段记忆,那是在训练中,他在低位防守马龙,“他推你时,你会觉得自己是身处拳击赛中。他的身体太劲爆了,他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比赛前期,他喜欢去低位摧毁对手的心灵,所以在比赛行将结束前,对手都更愿意让他去投篮而非杀入低位。”马龙并不会对此感到抱歉,他是个身材高大,侵略性很强的球员,甩肘突破,这会经常让防守他的人,鼻青脸肿大喊犯规,也让那些被分配——或者说被迫——防守他的人产生受虐的胆怯心理,马龙也很喜欢这种看法。

回想起他和格里菲斯的对决,马龙没有丝毫笑意,“如果你防我,我会保证你下次再也不想有这样的经历。我一直就是这么想的。”马龙在爵士之初,爵士在他的母校路易斯安那理工打过一场季前赛,那里距离Summerfield只有48公里。赛后,一些球队成员造访了传统黑人大学格兰布林,以及马龙在Sumrnerfield的家。在吃完一顿家常便饭后,格里菲斯上了马龙的卡车,高速地穿越了一些荒凉“道路”。

“我们抄了近道。”格里菲斯说,“那些场景就像是在正义先锋里出现过的。”

马龙从不会因为家乡而自贱形秽,Summerfield是个只有350人的小镇,连交通灯都没有。“我可以撒谎,说我来自Shreveport,Ruston或Monroe这样的城市,但我会很诚实地说我来Summerfield,我也对此感到自豪。”所以马龙才拒绝了LSU,阿肯色和UCLA的邀请,而最终选择了路易斯安那理工。“我是故乡的孩子,所以我希望自己能离家近些。”

马龙至今拥有着他成长时那片土地的产权,他在犹他成名——还在那里拥有丰田权,捷飞络的专营权和一些汉堡王的分店——但他回到真正的家时,他会去Summerfield看望母亲,回想孩提时的记忆。

1985年选秀大会上,当爵士以13顺位选中马龙时,他真正来到了城市,但仍显得稚嫩,亟需引导和大量苦功来定义自己的职业生涯。“他当时还未成熟。”格里菲斯说,“那时的他还有点婴儿肥,但后来他焕然一新。”他生涯早期做的最好决定之一就是跟随爵士老将阿德里安‘丹特利,后者是两届联盟得分王,也是低位好手。虽然他们只在马龙的新秀赛季共事过,但阿德里安·丹特利仍为这位年轻学生灌输了转身、在包夹下传球的技巧和努力训练的精神。马龙比斯托克顿晚一年来到犹他,在这,他们成为了最卓越的二人组,两位名人堂球员在同一支球队共事已然难得,遑论在一起18个赛季了。

表面来看,他们是一对很奇怪的组合,但他们打挡拆时,他们就不像格里菲斯戏称的“Felix and Oscar(电影《天生冤家》中的角色)”而是水融的绝配。“他们性格截然不同,但正是这些不同让他们的队友和朋友关系变得紧密。”斯隆说,“对他们而言,能待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算得上是一大成就。”这段话有些讥讽,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夺冠的美国队阵容里没有这两位杰出球星,但他们在犹他获得成功后,于1992年和1996年入选美国队,这洗刷了他们所受到的冷落,他们也因此与各大名宿跻身同一球队。

有人认为马龙是大前锋位置上的史上最强球员。这么说不单是因为他得分出众,连续11个赛季场均得分25+,也是因为他是个强力的篮板手(生涯场均10.1),其19年职业生涯命中率高达51.6%。虽然新秀赛季他的罚球命中率仅为48.1%,但他的生涯罚球命中率之后提升到了74.5%,在头两个赛季过后,他仅有一个赛季罚球命中率低于70%。然而,诠释“马龙”二字的,还是他为球场带来的纯粹的力量。在那个人们告诫球员减少举重以免影响投篮手感的时代,马龙提升体重,打造出完美体型,让他能够肆意挤靠对手,随着比赛进程击垮对手意志。令人惊叹的是,他在爵士效力的1434场比赛中,仅缺席10场。

“马龙准备低位单打时,斯托克顿会稍微持球久一点,即便当马龙已处于空位亦然,因为他想让马龙先把对手的心灵击垮。”格里菲斯说。虽然马龙&斯托克顿的组合强极一时,却仍不足以抵达NBA之巅。1986-91赛季,爵士仅赢12个季后赛系列赛。此后,爵士的状态水涨船高,1992—96赛季,他们3度打进分区决赛,并于1997和1998赛季打到总决赛。不幸的是,他们总决赛对阵的是乔丹的公牛,后者连续两年以4比2将爵士击败。

“你不能期望有俩人能比他们做得更好。”斯隆说,“他们每个赛季都有着夺冠的想法,但好运终究没有降临到。“马龙不认为没有冠军是他生涯履历上的阴影。虽然有很多成就不如他的球员得到了冠军,但马龙并不会因此懊恼。他认为,如果没有这般热情和专注去准备比赛,他才会感到后悔。

戒指的光芒会黯淡老化。但纯净的心灵永远不会萧索。“如果你像我这样投入,当然会希望得到冠军戒指。我已经投入了我所能拥有的一切,这(没夺冠)并不是造化弄人,我也不会说,自己本该更努力地训练,或追逐冠军(因为我已经竭尽全力了)。”马龙说,“当然我会希望我们多赢一次,但是有很多人是坐在板凳上分到冠军戒指的,因此我不会对他们抓狂,我没有赢得冠军,但我也没有遗憾了。”

真正努过力的人也不会抱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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