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人气味之间的差异

时间:2022-04-14 04:12:31

最近在波兰、瑞士、瑞典、法国、挪威、芬兰和英国进行了一项研究。发给人们22张载有不同气味的纸牌,然后让大家将闻到的气味按自己喜爱的程度排列。结果是,香蕉的气味被闻出来和受欢迎的程度最高,柠檬和香草味被闻出来的比例也很高,而像大蒜、香烟被闻出来的比例则不高,汽油的味道被闻出来和受欢迎的程度最低。看来欧亚民族对一些气味的敏感度存在着差异,比如汽油、大蒜、烟酒的味道,相信中国人会较敏感,不会像欧洲人那样反应迟钝。

自己的民族永远最清洁

英国人常以自己比别的民族注重清洁而自豪,这大概也是所有民族共同的特点,在数落别的民族如何肮脏时,会马上“王婆卖瓜”自己民族如何如何爱清洁。

英国人自夸清洁过别人的嗜好,18世纪时尤为突出。当时刚流行大规模去欧洲大陆旅游的时尚,英国游客们首先从异国带回的是外国街道和外国人多么恶臭的“苦恼经历”。1797年作家罗伯特?索塞乌于里斯本发回的报道如是说:“这个城市的肮脏令人吃惊,大街简直就是公共垃圾场。厨房垃圾和动物尸体暴晒于南欧炽热的阳光下。我相信,要不是牧师阻止,葡萄牙人会互相将对方扔到大街上,让‘死尸去埋葬死尸’。”同一时期英国人把科隆描绘成:“充满各种各样的气味,真正臭味杂陈。一副世界末日景象。”

1836年,一位英国贵夫人弗朗西斯.特罗洛普首次提出了英国人厌恶外国气味的本质:“记得去年在法国加莱上岸时,一个老游客对一个初次出国的英国菜鸟说:‘你无需捂住鼻子,欢迎感受欧洲大陆的气味。’的确如此,我们既然有勇气踏出国门,就得有勇气承受不同寻常的异国气味,抱怨是愚蠢的。”

为什么英国人对欧洲大陆的“异味”如此介意?是否海峡另一面的景象真像英国人抱怨的那样惨不忍“闻”?或这只是自负的英国人对外国及外国人固有的“偏见”?

回答这些问题之前,首先来了解气味在社交互动作用中扮演的角色。科学家告之,气味对于社交和性信号起着至关重要的影响力。气味还具有激起人们联想和记忆的能力,被称为“马塞尔?普鲁斯特现象”,这是法国小说家马塞尔?普鲁斯特把一块马德琳饼干浸在茶水中,发现那芳香引出许多已经忘记的童年往事之后,得以冠名。最近在波兰、瑞士、瑞典、法国、挪威、芬兰和英国进行了一项研究。发给人们22张载有不同气味的纸牌,然后让大家将闻到的气味按自己喜爱的程度排列。结果是,香蕉的气味被闻出来和受欢迎的程度最高,柠檬和香草味被闻出来的比例也很高,而像大蒜、香烟被闻出来的比例则不高,汽油的味道被闻出来和受欢迎的程度最低。看来欧亚民族对一些气味的敏感度存在着差异,比如汽油、大蒜、烟酒的味道,相信中国人会较敏感,不会像欧洲人那样反应迟钝。

就连欧洲人之间也对不同气味的敏感有着民族差异。例如,除英国人之外,所有欧洲人都喜欢葡萄和肉桂的气味,英国人则比任何其他欧洲民族更喜欢紫菜头的气味。一点也不奇怪,因为紫菜头可是英国人的家常菜,家家都用其煲汤或与腌肉一起用黄油炒着吃。冬青油的味道也显现出民族性差异,法国、瑞典、芬兰和挪威人就比较偏爱,相反在波兰、英国和瑞士则没有那么高程度地受欢迎。这个结果说明,人们闻出和喜欢某种特定气味的敏感度,和他们对这些气味的熟悉程度有很强的联系。喜欢吃泡菜的波兰人,能迅速闻出泡菜的芳香,这与不把泡菜当家常菜的瑞士人差异就很大,瑞士人既闻不出来也不喜欢泡菜的味道,他们对瑞士的国菜起司火锅的味道更着迷。

地中海人较喜欢“体味魅力”

除了以上不同民族对气味偏爱的差别外,不同文化背景者把其他民族看作不洁的另外原因是,对异国气味的不熟悉甚至排斥感,于是,老外们的“狐臭味”常会令人不舒服。这里还需提到一点,所有社会都把清洁与优良品质等同起来,并把这两种品质归于自己民族的优点。对于一个成功的民族来说,必须拥有某种荣耀身份,即一个属于该民族的形象标志,这样将自己与其他民族相比较时便会感到优越,还要再挑选一个合适的民族进行比较,比较的结果肯定是对自己有利。

比如,英国人常指责法国人不爱洗澡,难怪法国人劳神地频繁使用香水,就是为了掩饰身体的恶臭。事实当然不是英国人的偏见那样草率,法国人的香水意识当然是其时尚民族的特点,其实法国人认为体味是自然现象,是人类动物性的一部分,完全不必回避,若去掉这些“动物性”味道,那就意味着减少了性感魅力。

而老敌人法国人又是如何回敬英国人的不友善呢?法国人告诫前往英国旅游的同胞:“在英国最安全的饮食方式是,一天三餐都只吃英式早餐,因为英式早餐是一天中最丰盛的一顿,有煎土豆、煎蛋、煎番茄、香肠、黄豆、熏肉还有水果和酸奶。英国的午餐和晚餐味道难吃极了,乏善可陈。”

清洁的观念上欧洲民族的差异性也很明显。英国、德国这样的国家,恋人们往往喜欢彻底清洁身体并使用芳香剂掩饰体味。法国人则背道而驰,他们认为体味具感染力和情感表达信号。比如,拿破仑从埃及战役归来之前,写信给约瑟芬道:“别洗澡,等待我回来。”浪漫的法国人早就清楚,体味与肌体引力之间的性感关系。据说法王亨利三世只因闻了玛丽一件衣服,立即疯狂地爱上了她。这种对体味的明显欣赏,在法国和其他一些地中海国家中较流行。例如,意大利国王维克多?艾曼努尔二世,曾抱怨朝臣把一个他喜欢的乡村姑娘洗干净后才送上龙床,“一点迷人的乡野气味都没有了。”国王不满道。

历史上看,法国人比英国人要对气味着迷。法国不同地区的居民散发出来的特定气味,主要在于他们所吃的食物。1620年法国有地方志写道:“当收成季节把这些人聚集到我们县时,可以根据他们散发出来的大蒜和洋葱恶臭气味,闻出凯尔西人和鲁埃居厄人,而奥佛涅人的气味则像是酸奶浆。”

早期法国的香料制造者经常也是手套制造业者,他们向贵族和宫廷成员供应带香味的手套,同时提供其他用香水浸泡过的佩戴物。这便造就了法国发展成为国际香水工业中心,法国人也是世界上最大的香水消费者,无论是总消费量还是个人平均消费量皆是世界之冠。法国人将麝香和麝猫香大胆地运用到香水中,纯粹是为了性吸引力,因此法国人迷恋香水的要点在于,不是要用香水来掩饰体味,恰恰是为了加强“体味”的魅力。

英国维多利亚时代从法国舶来香水消费的时尚后,跃居为欧洲第二大香水消费国,其次是德国、奥地利、意大利和丹麦,而西班牙、瑞典和挪威则接近末尾。

西班牙最近这些年来,高阶层年轻妇女冲破传统,喜欢采用浓烈的花香味香水,因为花香型意味着举止良好、谨慎优雅和娇生惯养上流家庭的身份,且充满社交诱惑性。这标志着,西班牙年轻一代已从传统居家女性的价值观中解放出来。

而在德国,香水宣传中不可使用“动物”概念,任何与动物相关联的东西,都被德国人认为不洁、肮脏和原始,甚至是违反生态学的行为。因此在处理“麝香”香水时必须格外留心,虽然众所周知麝香是一种动物香料,但在德国则要尽量回避。

郭 莹

英籍华人,世界华文作家协会会员,国际问题评论员。作为专栏作家,为港台、新加坡、欧洲及中国大陆媒体报导西方世界。著作有:环球行纪实《相识西风》;国内外首部群体老外在中国纪实《老外侃中国》;中国女性越洋婚恋生存实录《一家两制—嫁给老外的酸甜苦辣》;深度剖析欧洲社会、文化纪实《欧洲如一面镜子》。

郭莹曾荣获“世界华文旅游文学征文奖”亚军;上海《新民晚报》“我的第一本书征文奖”季军。曾作为时事评论员参与凤凰卫视节目。曾任教香港公开大学硕士生班文学评论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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