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亲社会行为、助人行为与感戴行为的关系

时间:2022-04-11 05:04:38

试析亲社会行为、助人行为与感戴行为的关系

【摘 要】 随着20世纪末积极心理学的兴起,心理学研究开始关注人类积极心理发展对社会的意义。本文梳理了亲社会行为、助人行为、感戴行为等建立在积极心理基础上的行为概念、涵义及相关理论,认为助人行为与感戴行为形式上类似,但起因不同,两者都从属于亲社会行为。

【关键词】 亲社会行为;助人行为;感戴行为;关系;积极心理学

感戴行为、亲社会行为及助人行为三个概念在一些研究中没有被清晰界定,常混淆使用。如一项研究女性为慈善事业做贡献情况的纵向调查,发现那些早年得到过他人帮助的女性,一直拥有较强的感戴体验,中年时倾向为慈善事业做贡献。因为女性感激早年曾帮过她们的人,所以表现出更多的亲社会行为。为何有感戴体验,表现出的是亲社会行为,而不是感戴行为或者助人行为?这三种概念被如何界定,能否混用?有必要辨析这几种积极行为,以便今后的研究更为清晰准确。

一、亲社会行为

一些研究者深入探索亲社会行为涵义。其中被广泛接受的有Mussen和Eisenberg的看法,[1]他们认为亲社会行为包括所有行为者目的在于帮助他人或者为了他人利益的行动,并且不期盼奖赏,也不是为了逃避惩罚。Shaffer指出亲社会行为包括任何有助于社会和他人的行为。[2]我国心理学家廖策权认为亲社会行为泛指有利于他人的任何行为。[3]综上亲社会行为泛指一切符合社会期望而对他人、群体或社会有益的行为。它主要包括分享行为、合作行为、助人行为、捐献行为、安慰行为和同情行为等。

二、助人行为

根据前人研究,助人行为是亲社会行为下属概念,也就是说它属于亲社会行为中的一种,是亲社会行为重要组成部分。在心理学和教育学的研究领域,更注重对行为背后动机的研究。传统的助人行为被定义为:不期待任何回报的,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以改善他人境遇为目的的行为,由于符合社会规则和道德被接受和鼓励。根据助人行为的动机性质,最近研究将其分为两类:一类是不期望任何回报并且无个人动机的助人行为,即利他行为。另一类是有个人意图的助人行为。[4]付慧欣学者也从助人行为的动机出发,将助人行为定义为无私地关心他人并提供帮助的行为。[5]简而言之,助人行为就是一个人为他人带来好处。

三、感戴行为

感戴源于拉丁语“gratia”,可解释作恩惠、仁慈或感激。在《论恩惠》一书中,塞涅卡提出了具有平等主义色彩的感戴说。大部分国外学者将感戴归于一种从捐助者获得利益时所产生的情感体验。感戴作为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早在晋代陈寿所书《三国志》中就有记载。赵国祥、陈欣将感戴定义为个体对他人、社会和自然给予的恩惠,意欲回报的一种认识、情怀和行为。[6]早期我国研究者们将感戴理解为一种情绪和行为的共同体。

2011年蒲清平学者在前人的研究基础上,[7]认为感戴是一种对外界(他人、社会、自然等)给予自己的恩惠产生认知并伴随积极情绪的复合社会认知过程,也就是说感戴包括感戴意识、感戴情绪、感戴行为。其中感戴行为是人们受到外界恩惠和帮助后,倾向于把感戴意识和感戴情绪反馈给外界的行为转化过程,即报恩。这与以往将感戴定义为一种情绪不同,明确的提出感戴行为。

四、感戴行为与亲社会行为、助人行为的关系

首先我们肯定感戴行为是一种亲社会的,是对他人的道德行为做出的一种反应,这种反应会促使受助者以相应的方式回报施恩者。在感戴与大五人格测验关系研究中,Emmons发现感戴促进亲社会行为和助人行为的发生。[8]最近研究表明,那些经常有感戴体验的人比那些不经常有感戴体验的人,有更多的亲社会行为。[9]

根据前文对助人行为概念的研究梳理,发现助人行为的概念有两个共同点,一是助人者目的指向他人;二是不论何种动机,助人者都不期望报偿。而感戴行为与助人行为有许多的相似处,首先感戴行为目的同样指向他人,为了他人利益。但是感戴行为的起因与助人行为明显不同,感戴行为是因为获得了别人的帮助,内心有了感戴体验、情绪而产生回报的举动,并且有时可能会期望报偿。所以感戴行为与助人行为的表现方式可能一致但起因不一致。

王定生运用模拟故事实验,[10]发现感戴情绪能够促进助人行为。同样,张燕利的研究也发现感戴情绪能促进助人行为。在助人行为中,除助人者会体验到积极情感之外,受助者同样也会体验到积极情感,其中就有感戴情绪。感戴情绪不仅使人们有良好感觉,而且会产生一连串对社会有益的结果。这时受助者可能就会产生感戴行为。所以本文认为助人行为与感戴行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确实有不同之处。因此,在前文提到的有关女性为慈善事业做贡献的研究中,笔者的观点是,用“感戴行为”来解释原因比“亲社会行为”或“助人行为”更为恰当和准确。

【注 释】

[1] Nancy Eisenberg, Paul Henry Mussen. The Roots of Pro-social Behavior in Children[M],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9.

[2] David R. Shaffer, Jonathan E. Smith. Effects of preexisting moods on observers' reactions to helpful and non helpful models[J].Motivation and Emotion,1985(2).

[3] 廖策权.移情是亲社会行为的重要促动因素[J].川北教育学院报.1998(03).

[4] 金盛华,辛志勇.中国人价值观研究的现状及发展趋势[J].北京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5).

[5] 付慧欣.助人行为研究综述[J].前沿,2008(7).

[6] 赵国祥,陈欣.初中生感恩维度研究[J].心理科学, 2006(6)300-302.

[7] 蒲清平,徐爽. 感恩心理及行为的认知机制[J].学术论坛,2011(6).

[8] Emmons,R.A.,McCullough,M.E.Counting blessings versus burdens:An experimental investigation of gratitude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in daily life[J].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2003.

[9] McCullough,M.E.Tsang,J.A.Emmons,R.A.Gratitude in intermediate affective terrain: Links of grateful moods to individual differences and daily emotional experience[J].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2004(6).

[10] 王定生.感恩对助人行为的影响[D].郑州:河南大学,2008.

【作者简介】

郭 迪(1989-)女,汉族,陕西西安人,陕西学前师范学院助教,心理学研究生.

赵 丹(1988-)女,陕西宝鸡人,陕西中医药大学助教,心理学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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