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贪侦查信息化:机遇与挑战并存

【摘要】信息化时代，反贪污贿赂犯罪侦查工作既面临着借助新科技手段实现大发展、由传统型侦查模式向现代型侦查模式转型的机遇，也面临着贪污贿赂犯罪日益智能化、隐蔽化、专业化和人员、资金跨区域流动等特点带来的严峻挑战，传统的侦查模式已经难以适应新形势下的新问题、新要求。笔者通过对侦查信息化的基本内涵和特点以及当前检察机关反贪侦查信息化工作面临的机遇和挑战进行了深入分析，从“加强反贪侦查信息化人才队伍建设、推进反贪侦查信息数据集群平台建设、增强电子证据的收集分析运用能力、推动网络新媒体反腐败阵地建设、强化信息引导侦查的风险防控意识”等五个方面对深入推进反贪侦查信息化、构建信息引导侦查模式的路径进行了探索，以期能够为当前检察机关大力推进的侦查信息化工作提供镜鉴。

【关键词】侦查信息化 信息引导侦查模式 机遇与挑战 路径

信息化时代的大背景下，反贪污贿赂犯罪侦查工作既面临着借助新科技手段实现大发展、由传统型侦查模式向现代型侦查模式转型的机遇，也面临着贪污贿赂犯罪日益智能化、隐蔽化、专业化和人员、资金跨区域流动的严峻挑战，传统的侦查模式已经难以适应新形势下的新问题、新要求。因此，反贪部门必须适应新时代要求，全面加强侦查信息化建设，自觉转变办案理念和侦查模式，走出被动应付、防不胜防的困境，抢占信息技术制高点，建立“信息引导侦查”新模式，主动适应修改后的《刑事诉讼法》的规定，以推进侦查信息化反制贪污贿赂犯罪，[1]提高反贪侦查质效，实现侦查工作专业化、科学化发展。

一、侦查信息化与信息引导侦查的界定

（一）基本内涵

侦查信息化是推进反贪侦查工作的手段，而信息引导侦查则是一种运用信息化手段推进反贪侦查工作的新模式，二者是同一问题在不同层面上的表述。笔者认为，侦查信息化的核心就是要着力构建“信息引导侦查”的新模式，它主要是指以适应信息化时代贪污贿赂犯罪侦查需要为目标，强调优化信息科技投入，在加强基础业务建设的基础上，以信息网络为载体，以数据信息为依据，以信息化反贪队伍为依托，增强情报和信息引导侦查的机制建设，实现反贪工作和现代信息科技的有机结合，构建起信息共享、综合研判、快速反应、主动出击、精准高效的反贪侦查工作新模式，从而实现反贪侦查工作向侦查思维方式发散化、反贪案件启动主动化、侦查取证方式多元化、侦查措施运用智能化、侦查运行机制一体化、侦查队伍管理精细化、侦查整体效益高效化发展。

（二）主要特点

侦查信息化背景下，信息引导侦查模式具有以下特点：（1）它是一种现代侦查模式，是伴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应运而生的，因此反贪侦查工作要紧跟时代步伐，充分运用多元化信息开展贪污贿赂犯罪侦查工作;（2）它强调“三个主动”：主动收集、分析、研判与案件有关的各种信息，主动研究易发、高发犯罪人群、行业和领域，主动为侦查引导方向，主动启动侦查程序，借助已办案件线索分析、网上侦查等途径，自主推进侦查程序;（3）反贪部门可以单方、秘密开展信息收集工作，而无须以立案为前提，更契合当前贪污贿赂犯罪手段隐秘、调查取证难等特征，有效防止各种案外因素干扰;（4）反贪侦查工作更加综合高效。它不再局限于“由人到案”的被动化办案，而是积极采取“由案到人、由案到案、由人到人、由物到案”等相互结合的主动化侦查模式，是一种综合性模式。同时，由于信息来源广、信息量大，可以确保侦查工作少走弯路，有效提高工作效率。[2]

二、机遇：反贪侦查模式由传统型向现代型转变的契机

（一）建立信息引导侦查模式的新机遇

作为现代型侦查模式，信息引导侦查模式的建立需要主客观多方面因素的共同推动。当前，检察机关推动反贪侦查模式的转变具有以下“利好”。第一，反腐败政策的大力推动。各级党委、政府高度重视反腐败工作，强调要不断加大查办案件力度，始终保持反腐败的高压态势。第二，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推动经济、社会和人的活动全面信息化，为反贪侦查工作提供了大量信息源，奠定了信息引导侦查模式的物质和技术基础。第三，反贪侦查人员的主动学习。网络信息技术日益普及，激发了检察干警，尤其是年轻干警主动学习和运用的积极性;加之近年来各级院招录了一大批年轻干警，更为侦查模式转型提供了人才基础。第四，网民通过网络反腐的倒逼作用。网民的自发反腐，倒逼检察机关反贪部门加强侦查信息化建设，主动开展线索收集分析等工作，改变被动等线索的局面。第五，检察系统加强科技强检的举措。如高检院的《关于加强职务犯罪侦查信息化建设的意见》、《“十二五”期间科技强检规划纲要》等文件，为建立信息引导侦查新模式提供了政策依据。第六，司法体制改革下人财物省级统筹的背景。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二次会议审议通过的《关于深化司法体制和社会体制改革的意见及贯彻实施分工方案》中明确提出，“建立省以下地方法院、检察院经费由省级政府财政部门统一管理机制。……使各地办公经费、办案经费和人员收入不低于现有水平，为办公、办案提供必要的物质保障。”[1]

（二）提升反贪侦查工作能力的新机遇

侦查能力高低，直接影响反贪案件办理的质量和效果。当前阻碍侦查人员侦查能力提升的最大因素，往往是对犯罪嫌疑人相关基础信息掌握不够，导致侦查中可以深入调查的“点”较少，不能为侦查工作提供有效的切入点和突破口。信息是办案的前提，缺少充分扎实的信息工作基础，就不可能作出科学的侦查决策，更遑论有序的侦查活动和良好的办案效果。因此，要着力加强侦查信息化建设，为侦查人员提升侦查能力打下坚实基础。第一，拓展侦查思维，主动发现和掌握大量信息流。侦查人员要树立信息意识，通过先进的信息技术和侦查装备，收集、分析、研判和利用各种侦查信息来开展反贪侦查工作，扩大信息面，找准信息点，以期获取全面、准确、客观的证据链。第二，善于运用科学技术手段处理相关信息。证据是决定反贪办案成败的关键，而证据就蕴含在与犯罪事实相关的信息载体中。侦查人员要善于将收集到的信息运用科学技术方法进行加工处理，对贪污贿赂犯罪事实用证据固定下来，准确揭示犯罪动向、特点和规律，为更好地开展贪污贿赂犯罪的查处、预防和控制打下基础。

（三）提高反贪侦查工作质效的新机遇

传统型反贪侦查模式呈现出整体上低效的特点，主要体现为，信息平台建设不到位，在需要相关侦查信息时，必须由其他机关配合才可以实现，无法做到“随时随地”查询，也无法保障侦查工作秘密开展，严重影响了侦查工作效能。而推进侦查信息化，则可以有效提升反贪侦查工作的质效。第一，节约办案时间和金钱成本。如在信息化条件下，侦查人员可以充分利用网上传输、网上呈报、网上审批等无纸化办公方式，可以大量节约成本。第二，信息综合处理能力有效提升。侦查信息化更加注重信息收集、研判、处理等流程的标准化、规范化、系统化、程序化，实现了信息同步共享，将很大程度上提升侦查信息处理能力。第三，推动实现反贪侦查整体效益最大化。在侦查信息化支持下，更加注重向科技要检力，将侦查工作重点放在侦查信息的收集、侦查技能的提升、侦查装备的更新等方面，最大限度地提高侦查工作质效。第四，维护公平正义的价值体现。推进侦查信息化，建立信息引导侦查、信息支持决策、信息提高效率的新模式，是检察机关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的题中之义。

三、挑战：侦查信息化人财物准备不足及顶层设计缺位

侦查信息化建设是一项系统工程，不可能一蹴而就，也不可能随着修改后《刑事诉讼法》的颁布实施而自然地实现。当前，检察机关推进侦查信息化，构建信息引导侦查新模式，还面临着“人财物准备不足及顶层设计缺位”的挑战。

（一）侦查信息化理念较为淡薄

当前还较为普遍地存在着侦查人员信息化理念不强，依旧按照传统侦查思维办案的现象，对构建信息引导侦查新模式造成了严重阻碍。（1）存在单纯关注线索信息、忽视其他有关信息的现象，不懂得充分利用其他相关信息进行交叉分析、综合研判，影响了办案效果。（2）存在调查取证仍然依赖“两条腿加一张嘴、两张纸加一支笔”的现象，忽视运用信息化设备进行辅助侦查，影响了办案效率。（3）学习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不足，对侦查信息化重视程度不够，对如何进行侦查信息化建设没有深入研究，没有充分认识到信息情报在现代反贪侦查中的重要价值。（4）一些基层检察院反贪部门普遍存在着人手短缺、年龄和学历结构不合理等问题。据笔者调查，东部G省S市H区反贪局干警9人，45岁以上的5人，对电脑操作和网络信息技术了解甚少，对如何使用信息平台进行查询和比对分析更普遍“感觉很吃力，无从下手”。

（二）侦查信息研判机构和人才缺位

构建信息引导侦查新模式，信息分析研判是核心环节，准确的信息分析研判对提高侦查活动主动性、针对性、效率性都具有重要意义。然而，当前情报信息研判滞后依然是检察机关侦查信息化建设的“短板”。（1）缺乏专业化研判机构，信息整合和分析评估的难度较大。虽然控申等职能部门在收到举报线索后，也会组织人员收集相关信息，但这些简单的收集、分析等行为与信息研判的专业化要求还存在较大差距。（2）缺少专业化研判人才，虽然一些检察院也成立了检察信息中心之类的情报收集分析机构，但是却面临着有机构无人才的尴尬。如笔者在实际工作中，发现基层检察院普遍缺少司法会计人才，遇到专业的财务报表时，经常需要请教地方审计局、财政局，一方面存在泄密的可能性，或对案件侦查工作造成严重阻碍;另一方面可能会影响案件的侦查进度，影响侦查工作的顺利开展。（3）还较为普遍地存在侦查信息管理机制不健全、自侦部门与技术部门协作沟通较少等问题，侦查信息化的推进力度不大。

（三）信息共享数据库建设不完善

虽然各地检察机关正在尝试或已经建立了一些数据信息平台，但是整体上而言，这些数据库还不健全，侦查信息化建设推进缓慢。由此，需要做到：（1）缺少制度上的顶层设计。最高人民检察院目前还没有出台检察数据平台建设的制度规范和建设标准，尤其是缺少对地方检察院信息库建设的财力支持和制度保障，基层检察院开展信息化建设的难度较大。（2）实现与地方公安、工商、税务、银行、电信等管理部门的数据实现无缝对接，仅靠地方检察院的努力是很难有效推进的。据笔者访谈得知，东部S省Y市L区检察院侦查人员表示，与银行建立信息共享平台目前存在着严重阻碍，调查往往因涉及储户隐私等因素很难有效开展，缺少高检院与中国人民银行之间达成的一致协议很难实现。（3）数据信息不完善不准确。当前，由于信息平台更新不及时、往往采取拷贝形式等因素的影响，侦查部门在办案初查阶段获取的很多信息数据并不精确。

四、路径：推进侦查信息化、构建信息引导侦查模式的必由之路

在日新月异的信息社会及贪污贿赂犯罪手段、特征不断翻新的形势下，检察机关反贪部门要从根本上转变传统侦查理念，树立“信息制胜”的理念，推动反贪侦查信息化建设战略，增强对侦查信息化建设的理性思考，以解决存在的问题和不足为发展导向，克服检察机关自身的“短板”，向信息科技要检察战斗力，逐步构建起“信息引导侦查”的新模式。

（一）加强反贪侦查信息专业人才队伍建设

人才是发展的根本动力源。反贪侦查信息化的发展，同样离不开专业化的反贪信息化人才队伍建设。

1.着力培养侦查人员的信息化意识。意识是行动的先导，只有增强侦查人员的信息化意识，促使其主动利用信息化手段办案，才能够充分发挥信息化的优势。反贪部门在办案中，要善于引导侦查人员树立现代信息情报意识，用辩证、联系、发展的眼光看待、分析和利用各类信息情报，在分析信息中获得案件的突破点，提高办案的效果。

2.着力提高运用信息办案的能力。围绕如何运用信息数据和科学技术服务反贪侦查工作，着力提升反贪侦查人员运用信息引导侦查的能力，采取诸如专项技术培训、设备操作练兵、信息技能竞赛等方式，大力培养适应新时期反贪侦查信息化工作需要的“技术尖兵”。

3.加强反贪侦查人才的分类培养。根据反贪工作实际需要和侦查人员专业特长，确定人才的专业培养方向，擅长审讯突破的，将其培养成审讯型人才;善于搜集证据的，将其培养成证据收集型人才;精通检察技术的，将其培养成技术型人才等。同时，也要着力培养既懂法律知识，又具备会计、审计、计算机等多方面专业知识的复合型人才。

4.强化侦查人员与技术人员的协作。技术部门人员要树立“技术服务侦查、科技服务办案”意识，运用技术手段收集、分析、研判、处理办案信息，为反贪侦查部门缩小侦查范围、明确侦查方向，抢占破案时机、提升办案质效夯实基础。此外，侦查干警和技术人员还可以在侦查实践中交流轮岗，相互学习，培养“侦查和技术二合一”的复合型人才。

（二）推进反贪侦查信息数据集群平台建设

信息数据平台之于侦查信息化建设，就像高速公路网络之于基础设施建设。检察机关要紧密结合办案需要，积极推进各类信息数据库建设，努力形成侦查信息情报集群平台，夯实反贪侦查信息化及信息引导侦查模式建设的基础。

1.案件线索信息库建设。针对当前反贪案件线索管理分散和流失严重的问题，应大力加强案件线索数据平台建设，实现案件线索的统一管理。除了将群众举报线索准确、及时录入外，还要做好对纪检及审计等行政执法部门移送线索的收集、整理入库工作。同时，强化检察干警的线索经营意识，提高线索发现能力，拓宽案件线索的收集渠道。

2.已办案件信息库建设。通过对已办案件的相关资料信息、行贿人信息、协查案件信息进行审查评估和综合分析，为突破新案件、拓展案源、判断案发领域、选择侦查方向、作出侦查决策等提供信息支持和服务，并从中分析贪污贿赂犯罪的动态、规律、趋势和特点，提高从宏观上运用信息技术驾驭贪污贿赂犯罪侦查工作的能力。[1]

3.典型案例信息库建设。通过对典型案例的收集、分类、分析，着力解决反贪办案中存在的实体法适用不准确、不统一等问题，以及在程序法适用上遇到侦查难题不会处理和违法处理等问题。此外，典型案例信息库，还可以为新进反贪干警提供学习平台，通过举一反三、类比学习侦查技能、侦查策略，发挥典型案例的对策库作用，有效解决侦查经验缺乏、适应工作周期长等问题。[2]

4.加强信息共享机制建设。检察机关反贪部门要积极建立与政府机关、行业主管部门和相关单位的信息共享和授权查询、委托查询、网络咨询的平台，逐步实现人口、户籍、车辆、出入境、判决等信息的共享，以及工商、税务、房产、证券、表现、电信、民航、金融等社会管理信息的快速查询。

5.建立专业化的贪污贿赂犯罪信息情报机构。融合目前的情报线索、犯罪信息、特情管理、笔迹指纹鉴定等工作于一体，专职负责信息情报的收集、整理、存储、更新、检索、研究、分析，同时对信息情报工作进行组织管理。[3]此外，还要加强其他相关信息库的建设，如法律法规和对策库、案件管理系统、重点行业信息库、电子证据和书证物证数码化保全保管库等。

（三）增强电子证据收集、分析、运用能力

证据是指证犯罪的最重要武器。随着“电子证据”写入修改后的《刑事诉讼法》，其重要性也越来越显著。信息化时代和信息世界里，电子证据是当仁不让的新的“证据之王”。[1]检察机关反贪侦查部门必须重视信息化条件下的电子证据收集、分析和运用，从而为信息引导侦查打开一扇新的窗口。

1. 增强电子证据获取能力。尽管目前很多贪污贿赂犯罪手段越来越隐蔽，但是不可避免会在网络、电脑、手机等设备上留下电子痕迹，为侦查人员收集电子证据提供了依据，对侦破和认定案件具有重要作用。因此，反贪侦查人员和技术人员应自觉强化电子证据意识，及时收集涉案人员的e-mail、QQ、微信等社交平台聊天记录以及微博信息、手机信息等。同时，侦查人员还要采取措施确保电子证据真实完整，以保证其证明力，对提取的电子证据及时进行固定保全，并撰写提取电子证据的情况说明，对提取的全过程、参与人员、采取的技术手段、存储情况等一一记录。

2. 完善电子证据分析平台。数据信息分析是一项专业性非常强的工作，需要反贪部门积极实现侦查装备现代化，根据办案需要购置新型电子证据分析设备，并对反贪侦查人员进行专业培训，及时掌握利用电子证据分析平台进行数据分析的专业技术，奠定反贪侦查工作的证据基础。此外，随着电脑的广泛应用，目前通过数据恢复、在线分析评断、密码破译、隐藏数据再现等技术手段取得的数据信息，已在侦查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3. 增强电子证据的运用能力。电子证据的收集和分析平台建设，为运用电子证据做了铺垫。以手机信息的运用为例，其在初查和审讯中都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在审讯中，犯罪嫌疑人处于被羁押状态，进行审讯的最大优势，就是双方掌握的信息不对称。审讯人员适时向犯罪嫌疑人释放出通过手机短信、手机电话簿、手机基站通话话单及通过手机分析软件获取的资料，可以使对方产生广泛联想，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2]

（四）推动网络新媒体反腐败阵地建设

当前，全球已进入网络时代，计算机和互联网的普及，拓宽了公众参与反腐的渠道，网络也成为反腐败的新阵地。

1. 完善网络反腐平台建设。据权威调查显示，在当前公众“最愿意通过什么渠道参与反腐”的调查中，有75.5%的受调查者最愿意通过“网络曝光”参与反腐，接下来才是“举报”、“媒体曝光”、“信息公开”、“”、“审计”等渠道。因此检察机关应高度重视网络和网民的力量，主动搭建QQ、微信、微博、网站等线索收集平台，通过网络反腐弥补传统线索收集的不足。如开通检察微博，赋予其举报线索收集功能，将在微博中收集到的举报线索立即转给举报中心，由举报中心进行统一统计、分流、初查，并将初查情况及时反馈给举报人。

2. 健全网络反腐机制建设。网络新媒体是把“双刃剑”，利用好可以为反腐败增添新利器，利用不好则可能造成不良的涉检舆情，给检察机关的公正司法形象造成严重负面影响，因此在利用网络新媒体进行反腐新阵地建设时，要及时完善相应的管理机制建设。建立专人管理制度，指定专人对新媒体反腐信息收集平台进行日常管理，对出现的新情况及时掌握、及时汇报、及时反馈;建立线索信息共享机制，与纪检监察、公安、审计等部门进行协调，共同建设信息共享平台，实现信息共享;构建检察院内部各部门协作机制，将收集到信息及时进行分类和筛选，并实现资源共享，有效避免人为干扰，让网络在反腐败工作中发挥更大作用。

（五）强化信息引导侦查的风险防控意识

任何侦查方式和模式都不可避免地存在着一定的风险，信息时代，由于各种技术手段的运用和网络信息的多元，风险和陷阱无处不在。因此，反贪侦查人员要强化培养信息引导侦查过程中的风险防控意识。

1. 防范侵犯人权的风险。一方面，法律保护国家和个人的信息安全，对使用非法手段侵犯国家和他人信息的行为进行规制;另一方面，反贪侦查工作必须收集全面、丰富的犯罪信息，侦查人员必须全面掌握与犯罪有关的各种信息。由此，在反贪侦查过程中，将不可避免地会涉及到一些无关人员的“隐私”信息，这与人权保护的宗旨是相悖的。因此要着力建立健全侦查信息收集、存储、管理、运用等各项管理制度，规范相关程序，对涉及无关人员的信息务必及时删除或销毁。此外，还要强化对侦查信息收集、管理、分析、研判人员的教育、管理、监督，防止滥用侦查信息和失、泄密等情况发生。

2. 防范信息自身缺陷的风险。反贪侦查信息化，更多地借助各种信息化手段进行收集和调取，难免会出现真假信息都被纳入、或者一些信息仅仅表达了事情的局部、信息被人修改或者加工过等情况。因此，运用信息引导侦查，必须对信息的真实性、系统性和来源的可靠性进行甄别，避免轻易地将单一信息或者缺少可靠来源的信息用于试探和调查犯罪嫌疑人，更不能以单一信息否定犯罪嫌疑人的供述或者改变侦查方向。[3]

3. 防范证据被排除的风险。修改后的《刑事诉讼法》确立了“非法证据排除”的规则，检察机关务必在证据信息收集中严格执行这一规定。信息引导侦查，是一种理念，也是一种方式，是辅助侦查的一种措施，信息和通过信息技术手段获得的资料，一般不能直接作为证据使用。[4]因此，反贪侦查人员要始终牢记，信息仅仅是为侦查打开窗口和思维的钥匙，要善于以收集的信息为引子，采取侦查技巧进行确认;或者以此为线索获取原始证据，为案件突破提供催化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