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峰色彩填充音域

时间:2022-04-06 03:06:57

郭峰色彩填充音域

造访前做了无数猜想,从那首脍炙人口的《心会跟爱一起走》之后过了那么多年,如今染指美术界的郭峰会有怎样的改变?见面后证实一切猜想都是多余的,时隔多年他依然跟荧幕或是唱片封套上无甚分别,比如他豪放粗犷的金黄长发,比如他的墨镜,比如他的破洞牛仔裤......一切有关于“郭峰”的元素都未曾更改,但又有些难以言喻的不同。

对今天的郭峰来说,从《让世界充满爱》的歌曲创作到“让世界充满色彩”的设计理念,是身份的跨界,却也是艺术的交融。这些都令今天的郭峰显得更加完整丰满,并且变得有意思起来。

《听手》

《悟》

《葬花》

绘画是梦想另一个的出口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离流行音乐最为纯真的年代似乎越来越远。当将音乐创作的重心偏向盈利,成为当今许多唱片公司或音乐人理所当然的方向时,郭峰像只被愤怒和孤独围攻的困兽。他努力保持着自己清醒的状态,但奈何四周多是醉汉,只能目睹人们逐渐将醉语痴调当作真理追逐,而放弃了原本最为纯净的领土。郭峰想守候这片曾经记录他成长起来的沃土,却又无力阻拦它在某种角度上日渐下沉的趋势。

“对音乐追求最为纯粹真挚的年代已经过去了。现在到处假唱成风,作品缺乏原创力,单纯娱乐的选秀歌唱比赛盛行,甚至有的音乐人做音乐是为了卖彩铃......我觉得音乐的艺术正在被这个浮躁的时代无情的‘精神’,我一直努力想找一个关于艺术爆发的新突破口,而这个突破口,就是绘画。”

也许很多人会惊讶,印象中披着长发高歌的郭峰,竟然能安静下来拿起画笔作画,一时间有很多不同的声音,不乏支持和期待,但也有不屑和质疑。

而追本溯源,他对绘画的天赋是有家族传承的。——郭峰的父亲是一位摄影师,哥哥是一位画家。从小到大,成长的环境对他有着耳濡目染的影响,在无形无声的潜移默化之中,令郭峰对绘画有一种潜意识里的主观认识。

而在他早年的日本学习期间,也曾研究过绘画艺术。郭峰说自己在绘画这条路上断断续续走了24年,真正开始创作,则是2000年开始的。

创作至今,这位昔日的“流行音乐第一人”已有了百余幅作品。经过生活给予灵感的养分,不仅令郭峰的艺术创作从音乐延伸到绘画,而又顺理成章的将绘画里的色彩流入到服装和家居设计里。经一脉相承的多门才艺,呈现出殊途同归的整体性,真正体现了艺术相通的真谛。

音与画的交流

“我学画不仅是半路出家,而且还是自学成才。”

离开家门后,郭峰在外界更加深刻的认识美术,是在1988年刚到日本时。他每天都要坐地铁去上日语课,而车站旁的书店成了他机缘巧合接触绘画艺术的“福地”。

在这里,他更深入的“认识”了毕加索、马蒂斯、达利等世界绘画名家的画作精神价值,同时也了解了古典派、印象派、野兽派等作品派系。在日本的发展经历是他“上道”的起点,并不断影响着他绘画风格的探索。

尽管中途他用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音乐创作上,但“色彩”却一直追随着他音乐灵感的脚步,在不声不息间填充了他思想里的音域。

在决定践行绘画艺术的开端,他也如很多初识者一样构思如何在风格迥异的绘画界里标新立异,并有意将自己心中对现实的不满和抨击表现在画纸上,但躁动的方向却是有点漫无目的,没能更好的表现那种心灵深处的喧嚣落入画纸中荡起的波澜。

在不断尝试的过程中,“色块”两个字跳进了他的思维里,带点灵光乍现的感觉。于是,郭峰开始尝试让画作“扎眼”起来,饱满的色块巧妙堆叠,构图简单却意味深远。他大胆用色块创作“拼凑”的名人肖像画,虽然色块没有为人物刻画眉毛、眼睛等细节,但观者一眼就能认出是贝多芬、帕瓦罗蒂、切?格瓦拉、甲壳虫乐队......他甚至将这个系列放大,创作了“没有脸的国粹”系列,将“黛玉葬花”、“贵妃醉酒”等京剧中的经典角色场景用色块的形式重新诠释。

在郭峰找到色块作为他的语言的同时,他也开始着力思考如何让音乐这个在自己生命力留下深刻印迹的元素与绘画融为一体。于是他开始尝试“音画艺术”的摸索和创作,将色彩填充音域,让音符流入画纸。

再之后,他几乎是以一种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思路想到将这些色块构成的奇妙作品,流入家具、陈设、日用品,甚至是整个空间里。“我希望我的艺术产品不是单纯的贩卖某个具体的东西,而是希望消费者买回的是我的艺术理念,和一种全新的视觉生活方式。”

那些由色块拼凑而成的奇思妙想,不仅标志了郭峰绘画风格的转变,同时更记录着在这个躁动的年代里,他不断找寻自我的心路历程。从亲历中国第一代流行音乐的涨潮,到目睹在种种社会光怪陆离现状之下音乐的变质和扭曲;当他在音乐的空间里感到压抑与沉闷,失望与彷徨的时候,色彩恰好成为了他充斥现实的突破口。

这是郭峰的艺术生涯里,用音乐“让世界充满爱”之后,转为用绘画“让世界充满色彩”的明显标志,也是艺术交融的一次重大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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