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庆藏族地区寺庙旅游对藏族医药学的影响

时间:2022-04-01 04:16:13

迪庆藏族地区寺庙旅游对藏族医药学的影响

【摘要】本文以作者的亲身体验为基础,旨在以现象学框架来揭示迪庆藏族自治州寺庙旅游热潮对当地藏医藏药的推广现象及其深层次意义。通过阅读《迪庆藏族自治州志》及近几年内诸位学者的论文,作者总结得出三个研究思路:第一、噶丹德钦林寺旅游文化内涵;第二、迪庆藏族自治州寺院旅游与藏族医药推广的双赢;第三、针对民族地区发展旅游经济与弘扬民族医药学所进行的反思。基于以上三个方向,作者将对迪庆藏区寺庙旅游文化对藏族医药学的推广进行系统论述。

【关键词】迪庆;藏族;寺庙;医药学

【中图分类号】G420

引言

“太阳最早照耀的地方,是东方的建塘,人间最殊胜的地方,是河畔的香格里拉。”这不是《失去的地平线》中亦幻亦真的仙境,这里是迪庆,这里是香格里拉。迪庆位于国家三江并流风景名胜区的中心地带,包括中甸、维西、德钦三个县。这里不仅是滔滔江水、绵绵雪山的汇合之处,还是千里草甸、碧塔纳帕永恒的归属。本文将紧密结合实地调研法和作者的亲身考察,通过分析其他学者的观点来深入探讨发展旅游经济与弘扬民族医药学的必然性。通过查阅资料作者发现,学界内有关谈到这一问题的文章寥寥可数,因此更有值得思考的价值。

二、噶丹德钦林寺旅游文化内涵

噶丹德钦林寺始建于1509年,它是由五世达赖喇嘛阿旺罗桑赐名,“德钦”一词在藏语中的释义就是“吉祥如意,平和安宁”。就是这座吉祥如意的寺院,在它历经百年的洗礼之后依旧闪烁着佛性的光芒。噶丹德钦林寺还有一个这样的传说见载于《迪庆藏族自治州志》(上)中:德钦林寺主活佛松东二世圆寂后,在左贡县一小孩随父母前来梅里雪山转经,途径德钦林寺并前往求布施。当见到二世松东活佛曾用过的念珠,糌粑盒等遗物时便上前抓住不放,并声称自己是这些物品的主人。管事的大喇嘛见状大为惊奇,取出其他遗物并混杂上一些相似的东西让他辨认,屡试不爽。后来这位小孩被认为是二世松东活佛的转世灵童而认定他为三世松东活佛。①

《迪庆藏族自治州志》(上),云南民族出版社,第203页也正是因为这些颇具神圣色彩的传说,使得噶丹德钦林寺吸引着世界各地的信徒和游客。

现在,迪庆藏族自治州在“香格里拉”品牌效应的带动下,建立了以噶丹松赞林寺为首,集合格鲁派噶丹东竹林寺、噶举派噶丹德钦林寺等寺庙的旅游文化路线。每一座寺庙不仅是生动的藏传佛教“历史博物馆”,更是蕴含藏族文化精髓的宝库。在这里会看到坚固无比的藏族木式建筑,还会欣赏到最为古老的唐卡画作。每一座寺庙都宛如一块璞玉,浑然天成般镶嵌在云贵高原上,伴随着高原特有的爽朗气候散发出令人神往的宗教气息。

三、迪庆藏族自治州寺院旅游与藏族医药推广的双赢

迪庆藏族自治州处在滇、藏、川三地交界,更有三江并流这一得天独厚的水利条件。这里孕育了可供牲畜食用的草本植物和木本植物约有70科,498属,2638种,其中野生品种为2575种,栽培物种为63种。知名的藏族药材蕴藏量为:卷叶贝母12300千克、黑皮芪30000千克、珠子19000千克、雪莲花20500千克、茯苓305000千克、猪苓101000千克、岩白菜259000千克、续断170400千克等等。可以说,迪庆藏区就是一个药材的大宝库。这里不仅有如此丰富的藏药,更有历史悠久的藏族医药学历史。“藏族医药学将人体生理、病理概括为‘龙’、‘赤巴’、‘培根’。藏医诊断包括望、问、切,区分疾病为寒症和热症两大类。治疗有催吐、攻泄、利水、清热等方法。除内服藏药外,还有针灸、拔罐、放血、灌肠、导尿、冷敷、热敷、酥油烫、药水浴等法”②

魏强、嘉雍群培、周润年:《藏族宗教与文化》,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2年,第95页。

2010年我在噶丹德钦林寺参观完唐卡后,导游介绍说由于是旅游旺季,因此在噶丹德钦林寺有来自寺庙周边的藏医院的大夫组成的无偿义诊队为游客进行会诊。寺庙特意开辟出一个大厅由藏式幔帐分隔开,每一个小隔间有一位藏医坐诊,通过号脉和观舌苔为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对身体状况进行诊断。诊毕游客只需要对藏医说一句“扎西德勒”表示感谢,如果有需要也可以买些当地珍贵的藏药回家自行调养。

四、针对民族地区发展旅游经济与弘扬民族医药学所进行的思考

很多人会质疑在二十一世纪我们是否还需要民族医药学?我的答案是肯定的。即使是在现在医药学如此发达的今天,人类依旧有着诸多无法破解的生命难题。民族医药学是广大少数民族同胞长期同自然疾病斗争的产物,因此它从诊断、病理认识以及用药方面都有着民族地域特色,也是我国医药学系统不可或缺的分支。

发展少数民族医药学符合宗教旅游开发的参与性原则。关于这个问题,学者张贵桥提出了:旅游中的一切学习、参与、体验宗教文化的最终目标是为了“社会化”,脱离了社会目标的宗教旅游活动,最终会还原为一种纯粹的宗教活动。在开发方式上,要从观光旅游向体验旅游转变,改变以往参观陈列式宗教景观、建筑和塑像等为主的单调旅游方式。③

张桥贵:《云南宗教旅游开发的思路、原则和措施》,《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28卷第1期,第28页参与型旅游模式不仅是现代宗教旅游的全新探索,更是将民族医药学纳入宗教旅游范畴的有益尝试。

五、总结

迪庆藏族地区所采取的寺庙旅游文化与藏族医药学并举方式不仅符合现代旅游的要求,更是弘扬少数民族精神文明与物质文明的重要举措。游客在游览的同时还可以学习到不同的知识,不仅放松了身心更充实了自我,这样才可以做到旅游形式丰富化、游览内容多样化、传统文明延续化。在此我也提出一点希冀,希望学界内会有更多的作者注意到少数民族旅游与民族医药学相结合的现象,以此提出更多的新视角。

注释

①《迪庆藏族自治州志》(上),云南民族出版社,第203页

②魏强、嘉雍群培、周润年:《藏族宗教与文化》,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2年,第95页

③张桥贵:《云南宗教旅游开发的思路、原则和措施》,《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28卷第1期,第28页

参考文献

[1]毛继祖:《藏医药学发展史简介》,《青海民族学院学报》,1980年第4期,第91-103页

[2]魏冬:《当前藏传佛教文化认知现状及其对策》,《中国宗教》,2011年第10期,第58―59页

[3]覃江:《从神圣与世俗的二元性看藏传佛教寺院经济与藏区社会发展》,《社会科学研究》,2011年第5期,第142―143页

[4]郝旭东:《引导藏传佛教寺院经济健康发展》,《中国宗教》,2011年第10期,第60―6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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