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福生传奇二三事

时间:2022-03-20 06:26:00

死里逃生

1934年秋,袁福生参加了长征。爬雪山、过草地,历尽千辛万苦,克服了重重艰难险阻。在饥饿难忍的情况下,袁福生解下在堂市缴获的一根皮带去啃。袁福生对这根啃了又啃,救了自己性命的半节皮带,一直珍藏在身边,舍不得丢掉,直到新中国成立后,他在武汉才将这件珍品献给了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

1936年10月,红二方面军和红一方面军在陕北胜利会师,红六军团命令袁福生到红十七师任副特派员。不料还未到职,突然患了急性伤寒病,被送进了军团级卫生部干部休养连治疗休养。

不久,部队出发了。

袁福生病情不断加重,高烧39度多,不思饮食,四肢无力,无法行走。根据这些情况,组织决定将袁福生暂留在陕北苏区离铁锅城不远的一个老乡家里。这个老乡只有老两口,没儿没女,一心想把袁福生留做自己的干儿子。老两口对他关心照顾得十分周到,每天除送茶送水,熬小米粥外,还积极寻找中草药给他治病。可袁福生的病情不仅不见好转,反而加重了,有时烧到40多度,昏迷不省人事。这可把老两口吓坏了,担心袁福生会死在他家里,到时不好向政府交代,于是叫来村里几个青年把袁福生抬到村外半里路远的一个打麦场里,用麦杆把袁福生“埋”了起来。第二天清早,麦杆堆温度升高,袁福生出了一身大汗,里里外外像水洗过一样,竟然苏醒过来了。他睁开眼睛一看,周围空无一人。他想,怎么会躺在这里呢?他想喊人,又喊不出来,口里干渴得要冒烟了。

正在这时,一群中青年来了,他们中有的背镢头,有的背门板,原来他们是前来掩埋袁福生的。他们一到跟前看到袁福生还睁着两只大眼睛时,一下子吓得全跑光了,都认为是人死了,冤魂不散。

此时的袁福生心里十分着急,嘴里想说话又说不出来,只是吃力地不断招手。其中有个胆子比较大的青年转身折了回来,他近前一看,高兴地喊着:“来呀!人还没死呢!”一下子大伙围拢了过来。袁福生以微弱的声音吐了几个字:“水,水,水!”

正当这时,干部休养连连长谭剑禄和几个同志路过这里,看到围着一群人就挤了进来。当一看到躺在地上的是袁福生时,连长忍不住扑了过去,抱头大哭。袁福生得救了,他回到休养连,随即又转到铁锅城医院治疗,没几天就痊愈了。袁福生出院后,被调到军团直属队,之后又调补充团、五十三团、四十九团担任特派员工作。

巧捉汉奸

1938年春,袁福生被任命为八路军三五九旅七一七团锄奸股股长。这年7月初,部队进入到察哈尔省蔚县桃花堡附近。

根据侦察获悉,桃花堡一带没有日伪政权维持会,只有情报所便衣队,这些家伙是出卖民族利益的汉奸、走狗。为分化瓦解敌人,袁福生奉命带领几名侦察员化装成北平日本宪兵,深入到桃花堡地区。

袁福生曾经学过两个多月的日语,此次通过详细研究,制定了一个慎密的行动方案。袁福生化装成日本宪兵队上尉,由一个“翻译官”两个“宪兵”紧紧跟随。他们带着王八盒子手枪,身挎东洋刀,在统一暗号之后开始出发了。

当天,袁福生一行就到了桃花堡镇,很快就把伪镇长找来了。那个镇长一见到是“日本人”,便点头哈腰地说:“不知皇军长官驾到,没能远迎,失礼了,请多海涵!”

袁福生从他话里断定这个伪镇长是“双料货”,因为面对“皇军”不用“太君”,倒用“长官”来了。于是马上给“随从”人员使了个暗号,“翻译官”站出来质问:“这位是太君,你怎么连称呼也不懂呢”?

“是,是,是!‘太君’光临有何训示,本镇长愿效犬马之劳。”

袁福生用日语说了几句。

“太君说有紧急任务,要你把治安团长、情报所长、便衣队长、维持会长统统找来,有要事交代。”“翻译官”翻译之后,伪镇长满脸笑容地说:“好!好!我就派人去找来!”

伪镇长热情招待,又是香烟瓜子,又是水果糕点,摆满了一桌子。袁福生除派一人担任警戒外,其余3人边吃边谈。这可把这个伪镇长忙得不亦乐乎。

一会儿,伪镇长进来报告:“太君久等了,多多原谅,现在人员到齐,请训示!”

袁福生来到东厢房,正在那里等候的头目们霍地都站了起来。

“太君说要大家坐下!”“翻译官”翻译道。

接着,按预定方案,一个侦察员进来向“太君”作报告。

“翻译官”讲完之后,他们都跟着“太君”走出了镇子,行至一公里多,到了侦察连埋伏的村庄,他们刚进一户大院落座,侦察连十几名持枪战士冲了进来。

“不准动!举起手来!”

“我们是八路军,专来捉汉奸卖国贼的。”

此时,“翻译官”站起来笑着说:“太君,已经把他们都领来了,请八路军接收,可不要打收条。”

袁福生立即命令战士把这班头目带到耒水地区,经过审讯和上级批准,处决了干尽坏事的情报所长、便衣队长,其余的经过教育释放。那个伪镇长感激八路军不杀之恩,表示洗心革面,不再做民族败类,要为抗日救国出一分力。

智斗群妖

1945年秋,正当八路军三五九旅随第二批南下部队在河南漯河打仗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日本帝国主义被迫无条件投降了。可就在这时,一面下令八路军“原地驻防待命,不许收复失地”,一面又令敌伪军负责维持地方治安,等待大部队的到来。很明显,是妄图独吞抗日战争的胜利果实。

几天后,三五九旅传达了中央军委8月17日命令,为了适应新的斗争形势的需要,军委命令三五九旅和警备一旅抢在接受部队到来之前,快速赶赴东北,参加接管东北敌伪政权。为了赢得时间,决定从两个旅中抽调营以上干部120名和少数警卫人员,组成一支精干小分队率先行动,从河北涉县向关外昼夜奔驰。

旅锄奸科长袁福生也参加了这个小分队,经过一个多星期的日夜兼程,赶到了沈阳。由于长期做锄奸工作,他和同行的李俭珠等5人被分配到长春公安总局。李俭珠化名李成功,袁福生化名颜福胜。因为在此之前,公安总局已被掌握,故只能以无党派的身份出现。

长春公安局的前身是警察厅,掌握着整个东北警察、治安大权。深知这个要害部门的极端重要性,故日军一投降,他们就派军统特务组织“真勇社”的头目张庆和冒充我地下工作人员,骗取了苏军和“抗联”的信任,抢先一步接管了公安总局,当上中将公安总局局长。袁福生一行的到来,完全出乎张庆和的意料。李俭珠当上少将副局长,袁福生当上准将警政司法科长,很快就上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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